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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大明朕做主 第517节

  三个事情说完,小官们离开会议室,剩下的一众大官儿则是凑到一起,研究起了会议纪要,开始琢磨怎么给皇帝写奏章。

  见状,刘时敏默不作声的起身,也离开了会议室。

  傍晚时分,带着两份文件,刘时敏回到了南海子。

  看着桌头的两本奏章,朱由校眼皮子都是塌下来的。

  一本毕自严的会议总结,一本刘时敏的会议纪要。

  “咳咳,下去休息吧。”

  咳嗽了两声,朱由校挥了挥手,示意刘时敏能离开了。

  “是。”

  闻言,刘时敏点了点头,倒退着出了皇帝书房。

  不过,他脸上的担忧却是抹不去的。

  今天的会议,皇帝本应亲自去旁听的,但因为着凉发烧的缘故,只能让他去。

  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随手拿过本奏疏,看了两眼后,朱由校就丢回了桌面上。

  “这幅身体有问题。”

  靠在椅背上,将大氅又往身上裹了裹,朱由校心里暗自寻思到。

  从小住在故宫,那个重金属含量超标的环境里长大,这具身体的毛病,比他想的还要多些。

  华夏人常言,吃啥补啥,恐怕客氏给天启煮的吃马腰子,不但有性功能方面的需求外,这具身体的腰子也是真的不太行。

  而且,免疫系统可能也有毛病。

  一场大雪后,他一个不注意居然着凉感冒了。

  端起桌上的姜汤喝了一口,朱由校有些牙疼。

  这年头既没复方氨酚烷胺,又没对乙酰氨基酚,这病不知道要养到什么时候去。

  “夫君,喝药了。”

  就在朱由校的脑袋里一顿莫名其妙的东西乱窜时,徐婉儿端着一碗熬好的药走了进来。

  “谁出的药方,叫什么名字?”

  闻言,朱由校转头看向徐婉儿问道。

  大明的太医们,不由的他不防。

  “是成化年间,名医董宿写的《奇效良方》中留下的药方。”

  皇帝要吃的药,徐婉儿自是了解清楚后,才煎药给端上来的,当即就回答到。

  “成,成化?”

  听到徐婉儿的回答,朱由校的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两下。

  吃药加上成化,他怎么这么怂呢。

  “拿出去倒了。”

  脸色阴沉的挥了挥手,朱由校出声道。

  “让刘时敏派人把武略院医正张景岳叫来。”

  “啊?”

  闻言,徐婉儿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有些搞不懂。

  皇帝这是自己给自己找医生看病了?

  “让你去就去,朕不想说第二遍。”

  转头去,朱由校看着徐婉儿厉声道。

  此刻的他,丝毫不见往日对徐婉儿的温情,眼神中透着凶光。

  “臣妾遵旨。”

  看到皇帝这个样子,徐婉儿心中一跳,应了一声后,刚要转身离开,却听到朱由校又补充道。

  “消息要瞒住,不要泄露了出去。”

  很快,几匹快马,就离开了南海子,持着锦衣卫腰牌叩开永定门的小门,进入了京城。

  被人从床上薅起来的张景岳是一脸懵逼的。

  他是嘉靖四十二年人,五十八的高龄了。

  即便是给杨镐当过军医,但也是跟在他身边,出行都是有马车伺候的,那受过这待遇啊。

  当被几个锦衣卫绑在马上带到南海子后,张景岳感到自己骨头架子都要被抖散了。

  “敢问几位壮士,这到底是谁病了啊。”

  这群人闯进武略院后就直接掳人,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

  从马上下来,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的张景岳才终于有机会开口。

  “瞧你的病,开你的方,回去之后就说给公主瞧病。”

  闻言,丁修看了眼对方,出声吩咐了一句后,就带着对方进入了旧衙门。

  “皇帝病了!”

  听到丁修的这话,张景岳瞬间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他可不是个笨人,别看他虽然是个大夫,但还顺带着学习了些其他的东西,比如象数、星纬、堪舆、律吕等等。

  “这就算给皇帝瞧病,好歹也让我多穿点儿衣服啊。”

  走在去皇帝书房的路上,张景岳双手捅在袖中,心中不由的腹诽了一句。

  这些锦衣卫,干事也太糙了点儿。

  被带到书房的张景岳很快就拿到了他吃饭的家伙,医箱。

  先是看了看皇帝的脸色,又给把了会儿脉搏,张景岳就将路上遭的罪抛到了一边。

  “望闻问切。”

  看着脸色皱成个菊花样的张景岳,虽然一直在发烧,感觉这会儿脑子差不多要烧糊了,但朱由校却还有简单的思索能力。

  “张公仅望切两项,就能明白朕的病?”

  “这。。。”

  感觉皇帝的这话有些不对,张景岳只能硬着头皮问道。

  “敢问陛下此时什么感觉?”

  “。。。”

  无语的看着这位留名青史的太医,朱由校连叹气的心思都没了。

  对于大明的医生,他记住的不多,就一个李时珍,李姓检校千牛卫大将军(这句划掉)。

  张景岳的名字,还是因为前世吃过景岳堂的左归丸补肾,方才记住。

  “头疼,发热,着凉了。”

  看着张景岳,朱由校出声解释了句。

  “啊~”

  而后,朱由校伸出了舌头,让张景岳看看。

  “嗯,舌苔厚白。”

  见到这个特殊的患者如此自觉的配合,张景岳心中的紧张感十去其三。

  而后,他就开始了诊断。

  “有没有觉得口干舌燥?”

  “有点儿,感觉喝水用处也不大。”

  “平日里,畏寒吗?”

  “有,但不多。”

  “晚上起夜多吗?”

  “每天都是一到两次吧。”

  “这样啊。”

  手中拿着本小册子,将皇帝的一些症状都记了下来,张景岳还时不时的伸出手,又替皇帝把脉,或者在皇帝身上这里按按,那里摸摸。

  折腾了小半个时辰后,张景岳方才放下手中的纸笔。

  “陛下此乃偶感阴寒,然邪未深入,故此发热身痛,脉数不洪,且内无火证,乃是阳虚之像,素稟不足。”

  看着皇帝,张景岳开口解释道。

  “就是因为你们这些郎中总是文绉绉的,古之医术才会失传,且诸多谬误。”

  听到张景岳扯文,朱由校只感觉头皮发麻。

  “说的通俗点儿,什么叫阳虚之证,素稟不足。”

  “就是。。。就是。”

  眨了眨眼,张景岳感觉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

  “就是什么,别吞吞吐吐的,朕不吃人。”

  见到对方这个样子,朱由校翻了翻白眼。

  “阳虚就是阳气虚弱。”

  见到皇帝如此催,张景岳也就只能实话实说了。

  “素稟不足,是说陛下素体乃是先天阳气不足之体,致使后天阳气虚弱。”

  “你说朕肾虚?”

  闻言,朱由校瞬间从椅子上坐直身体,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张景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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