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大明朕做主 第409节
“平准、均输之制,真的行不通吗?”
马车都到永定门了,袁世振才看向毕自严开口道。
“行不行的通,陛下都已经做了。”
抬起一只眼皮看向袁世振,毕自言笑着道。
“辽东转运司负责将各种辽东缺少的物资从京城、山东、天津等地扑买,然后通过渤海运至辽东,这不就是在做均输监的事吗?”
“此番京城蝗灾,宫里的粮行出面,统筹京中的各家粮商,这才让京中粮价只上涨了两成,这不就是在做平准监的事吗?”
“那你刚才在南海子里。。。”
捻着根胡子,笑眯眯的看向毕自严,袁世振的意思不言而喻。
你丫的言行不一。
“陛下的那句话说的好啊,宫内宫外的饭,要分开吃。”
掀开窗帘,看了眼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毕自严满面笑容的说道。
“有的事情,朝廷能做,但宫里不能做,比如矿监。”
“有的事情,宫里能做,但朝廷不能做,比如经商。”
“不错,公私内外,还是要分明一些。”
听完了毕自严的话,袁世振赞同的点了点头。
而后,他看着窗外的街上的平民话头一转道。
“现在,顺天府闹起了蝗灾,陛下也同意了你招募流民屯田修渠之政,但太仓之粮毕竟有限,还要供应九边粮秣,辽东那边。。。”
“恐怕要去信,让熊廷弼休兵罢战了。”(本章完)
第393章 战争不是你停就能停的
如果让熊廷弼知道,毕自严因为顺天府蝗灾起了让他罢战休兵的打算,恐怕熊廷弼会吐槽一句,这战争是你想停就能停的吗?
辽东的战争形势到了目前,主动权看似被熊廷弼收了回来,但实际上他却并无法控制。
铁岭开原收回来了,建奴被重新赶回了山里。
但大明面临的防守压力更大了。
看着眼前四处报敌的军报,身处铁岭的熊廷弼头都大了。
“孙传庭撤到哪里了?”
手中拿着一面红色的小旗子,熊廷弼突然开口问到。
“回部堂,孙中郎已经撤至孤树,再有一天行程,就能渡过辽河,抵达古树堡,进入开原境内。”
闻言,站在熊廷弼身边的朱万良当即道。
“贺世贤呢?”
将小旗插在舆图上,熊廷弼又问道。
“他不听孙中郎的指挥,人家都已经告状告到我这里了。”
“贺将军前几日让人传回的奏报,他还在率军队追击,已经沿大创忽儿河东进,到达了归仁站。”
指了指地图开原以北的一个点,朱万良道。
“贺将军让人传来消息,他会从清阳堡进入开原。”
“他如此的轻功冒进,还没吃建奴的伏击?”
听完朱万良的话,熊廷弼的眉头当即皱了起来。
这话给人一种贺世贤不被伏击,他就人不舒服的感觉。
“部堂,这。。。”
意外的看向熊廷弼,朱万良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带了多少的粮草,在草原上都已经十日了,还能撑得住吗?”
没有解释朱万良的疑惑,熊廷弼换了一个问题。
“据回来的斥候说,贺世贤在追击的途中,从逃跑的蒙古部落手中,抢到了不少的牛羊。”
“他抢的是谁家的部落?”
听到这句话,熊廷弼当即转头看向朱万良,语气中带上了怒火。
“这末将就不知道了。”
听到这个问题,朱万良无辜的摇了摇头。
“老子和孙中郎在拉拢蒙古诸部,他在劫掠蒙古诸部。”
“前有杜松,后有贺世贤,榆林卫尽出这种置军令于不顾的匹夫吗?!”
闻言,熊廷弼不由的怒骂一句。
熊廷弼和榆林系将领的矛盾,要追溯到他第一次到辽东时。
当时,刚从榆林卫调来的总兵官杜松在辽西塞大败蒙古察哈尔的拱兔部,但被宁前道副使马拯弹劾“误攻款夷(已经归顺的部落)、“擅起边衅”。
虽然心里对杜松的行为不赞成,但为了避免刺激杜松和打击士气,熊廷弼还是出面回护,给请了赏。同时,他还让杜松严防拱兔报复。
结果呢?
第二年三月,拱兔果然发起报复,在大胜堡奇袭明军,屠杀百姓。
杜松别说防备了,正面战场没挡住,一气之下焚烧粮草,然后就被熊廷弼给送监狱去了。
他熊廷弼虽然对贺世贤敢冲敢战看重,但还没看重到允许贺世贤破坏战略意图的地步。
“传令让戚金注意关外动向,随时准备出援贺世贤!”
“是!”
朱万良应了一声后,当即向外面走去。
哒哒哒~
一阵杂乱的马蹄声过后,在寂静的山谷中响起。
不知过了多久,这支骑兵终于听了下来。
“那支骑兵还追在身后吗?”
下马之后,从马头上取下水囊喝了一口后,黄台极看向包衣问道。
“回主子,还在后面追着呢。”
“该死!”
一马鞭抽在身前的树上,黄台极的双眼中尽是狠厉。
随行护卫的一众巴牙喇及戈什哈,见自家主子这般,一个个无不低下脑袋,根本就不敢上前去劝。
让明人的骑兵追了一路,是个人都窝火,但没人提出反身去打。
原因很简单,打不过。
就算是加上来投的蒙古部落的兵马,也打不赢贺世贤麾下区区一千人的骑兵。
在很多人的眼里,黄台极这人智慧天纵,战场上少有不利的时候。
但实际上,黄台极擅于战略战术,但在正面实操的时候,总会吃败仗。
他一辈子吃的败仗包括但不限于宁锦之战死了一堆将领,伤了好几个贝勒。
入寇喜峰口虽然是招妙棋,但也让强行军回防的孙传庭在真定城下弄死了自己的大舅子。
等等一系列的败仗。
“主子,阿敏贝勒来信了。”
就当黄台极生闷气的时候,有士卒来到黄台极的身边道。
“我不是让他来援吗?他来信是什么意思?”
闻言,黄台极当即眼睛一瞪。
从士卒的手中接过信件,翻开看了几眼后,黄台极脸色大变。
努尔哈赤病了!
“咳咳”
一阵剧烈而急促的咳嗽声,不断的从赫图阿拉的汗王宫正殿内传出。
守在殿外的两个正黄旗巴牙喇,虽然依旧站的挺直,但眼中却时不时的掠过一抹忧色。
“汗阿玛,您要保重身体啊。”
跪在努尔哈赤的床榻侧,多尔衮和多铎两人紧紧抓着努尔哈赤满是老茧的手掌。
“我大金还需要汗阿玛撑起来,杀尽明狗呢!”
“悔不当初啊!”
仿佛是没听到多铎的话,努尔哈赤的眉目间满是不甘。
身为一个十三幅铠甲骑兵的雄主,努尔哈赤打了一辈子的仗,也赢了一辈子。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今年已经六十一的他,身体早就不如以前了。
能撑着他走到今日的,是胸中的一口气,是对明朝的七大恨。
从科学角度讲,就是常年打胜仗的高浓度的内啡肽,让努尔哈赤的身体保持着一个高水平的新陈代谢,身体素质没有大的退步。
但自从熊廷弼来到辽东后,他就鲜有胜仗,次次都是无功而返。
而明军渐渐形成的包围网,仿佛是一步一步收紧的绳索,套在他的脖子上,让努尔哈赤渐渐的喘不过气来。
然后,在从黄台极那里得知了明人拉拢蒙古诸部的行动后,努尔哈赤刚想提兵有所动作,就躺下了。
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努尔哈赤有些颓废的道。
“当年,就应该不管叶赫部,直接南下攻克沈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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