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大明朕做主 第397节
特意被魏忠贤叮嘱过,信只能由魏国公本人一个人看,看后就要收回,魏文当然是有防备的,顺手就一把抱住了徐文爵的腰。
“你放开我,我要看我爹!”
“闭嘴!老子还没死呢!”
就当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争执的时候,徐弘基红着眼睛从马车上钻了出来。
“爹!”
“国公爷。”
看着出来的徐弘基,一群人纷纷向他行礼。
“公公,可否给在下一些时间,让在下交代一些事情,再与公公同回?”
从马车上走下来,徐弘基看向魏文道。
“回去?为什么要回去?”
在这整件事情中,魏文是个小卒子,根本就不知道皇帝在搞什么事,听到徐弘基的话,魏文有些摸不着头脑。
来的时候,魏忠贤也没给他交代说要带徐弘基回去啊。
“杂家就是来送个信,国公若是想见魏大珰,当然是什么时候都可以。”
思索了一下后,魏文给徐弘基了一声后,又问道。
“可是皇后娘娘有什么要交代的?”
“这。。。”
听到眼前这个太监的话,稍微一思索,徐弘基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只感觉到背后发凉。
“无事,无事。”
摆了摆手,徐弘基就将手中的信收回了自己的胸口,一个人落寞的走进了自家的府邸。
“???”
看着一个人离开的徐弘基,在场众人的脑门上纷纷冒出了问号。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能让徐弘基如此不顾礼数的丢下府门口的一群人,独自离去。
“公公,府上已备下宴席,还望公公赏脸。”
现在魏国公这个主事人走了,就只能由魏国公世子徐文爵来招待了,当即上前将一群来访的太监迎进了自家的府上。(本章完)
第380章 徐弘基的狠辣决断
就当一群跟着魏文来访魏国公的太监、缇骑在前院觥筹交错时,魏国公的后院祠堂内。
跪在历代祖宗的牌位前,徐弘基哭的跟个孩子一样。
“爹,发生什么了?”
十二岁的徐青君小声的溜进祠堂,跪在徐弘基的身边,小声的问到。
“儿啊!”
转过头来,漏出一张满是泪痕的老脸,徐弘基一把抱住自己的小儿子。
“你大哥他,命保不住了啊!”
皇帝的小纸条,压倒了徐弘基心中最后的一丝理智。
在文官的眼里,南直隶他们的天下,皇帝的话在这里不好使。
但徐弘基却清楚的知道,南直隶是大明的天下,是朱家的天下。
皇帝的一道圣旨,他们全家都能收拾收拾,去诏狱里住着了。
在这个大明,皇帝收拾一个家族,收拾一个地区或许存在困难。
但收拾一个人,收拾一个勋贵,却是容易的再不过了。
当得知儿子瞒着自己拉了一群南京城的豪贵们一起捣腾铸造银币,还试图拉上皇帝的大舅子徐允祯后,徐弘基直接被气了个半死。
京城发生了什么,徐弘基不可能不知道。
三个伯爷的脑袋至今还挂在承天门上,他们的全家老小没,四月份才被专门的锦衣卫护送着发配琼州,去看海南特有的长臂猿呲牙。
自己儿子掺和到这么个事情之中,徐弘基已经不是破防,而是绝望了。
他写信去寻了定国公,想要寻一条生路,却不想,来的却是皇帝的小纸条。
那张小纸条看似是给了他一条活路,但同时也在明白的告诉他,皇帝已经对他全家人动了杀心!
“儿啊,这次弄不好,皇帝陛下就要杀我们全家啊!”
被老爹抱在怀里,徐青君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爹,我们做什么错事了?皇帝要杀我们?”
用一双纯洁的瞳子看着徐弘基,徐青君问道。
“而且我们家里不是有祖上传下来可以免死的丹书铁券吗?”
“丹书铁券,丹书铁券。”
听到儿子的话,徐弘基当即笑了起来。
丹书铁券,又称世券,民间也叫做免死金牌。
但那东西,在大明什么时候做过数?
从朱元璋时期,丹书铁券就已经成了废纸。
京城被杀的那三个伯爷,家里没供着老祖宗挣来的世券吗?
但当现在的天启皇帝在南海子直接令锦衣卫杀了正在受训的三个伯爷时,世券挡住了皇帝的屠刀吗?
丹书铁券,能发挥作用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上了正式的司法流程,通俗的说就是,你干坏事之后,让人给告了。
当开始走司法流程后,地方提刑司对持有丹书铁券的人没有断案权,只能上报刑部,再由刑部上报皇帝,三司会审出结果后,你的丹书铁券才能发挥法律效应。
虽然往往勋贵干坏事儿一般都是花钱了事,但这套流程大家还是要讲究的,文官允许勋贵的司法特权,但却给做出了具体的限制。
这也就是水浒传中,柴进在见到亲叔叔被打成重伤后,说什么“但有门户,小侄自使人回沧州家里去取丹书铁券来,和他理会。便告到官府、今上御前,也不怕他”,丹书铁券想要发挥法律效应,是有要走OA流程的!
而你平日里把那个东西拿出来给人看,那个叫亵渎,是要治罪的!
当皇帝把脸拿下来揣兜里,开始玩非刑之正时,丹书铁券真的就是废纸了。
东厂带着锦衣卫缇骑南下,大有查实就地正法的意思,此时和徐弘基说什么丹书铁券,属于是和瞎子讲绘画,和聋子谈音乐。
抱着自己的小儿子哭了小半个时辰,徐弘基才从祠堂里出来。
亲自去柴房寻了绳索,带着管家,进入客厅内。
此时,徐文爵正在与魏文等人交杯换盏,喝的上头。
看着喝酒喝的脸色通红的儿子,徐弘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后,拿着绳索就往儿子的身上套,同时还对身边的管家道。
“将这个逆子给我绑了!”
“老爷!”
“爹!”
“国公爷?!”
徐弘基的这一手,是堂中的众人都没想到的,一个个都呆滞的看着正在往儿子身上套绳索的徐弘基。
筷中的鸡腿落到桌上,魏文也顾不得飞溅到衣服上的油渍,连忙看向徐弘基不解的问到。
“世子犯了何罪?能让公爷如此行事?”
“公公有所不知道,这逆子置天子于不顾,置国法于不顾啊。”
看着一脸惊讶的魏文,徐弘基也猜不到他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只能由自己开口道。
“年前,陛下令人铸造银币,让在南直隶兑换,还发下诏书,将来南直隶交易不再允许使用银锭与散碎银子,而是要用银币。”
“这个逆子看朝廷铸造银币只有一成的火耗,但兑换银币却要收四成的火耗,起了贪念,纠集了一群地痞无赖盗铸造银币。”
“本公近日知道此事后是坐卧不安啊,本来老夫已经准备行礼,打算带着这个逆子进京亲自向陛下谢罪。”
老泪纵横的看着魏文,徐弘基将自己给摘了个干净。
“但在得知东厂魏督公南下,要巡视银币之事后,老夫担心这逆子若是被老夫带着北上,可能还要劳烦魏督公再派人来提,就劳烦魏督公回北京时,带走这逆子。”
“???”
“?!!”
听完徐弘基的话,徐文爵和魏文两人的脸上同时露出了惊的表情。
徐文爵是惊恐,这亲爹卖儿子是不是卖的太过于干脆了点儿?
而魏文则是恍然大悟,对于皇后娘娘的信,也算是有了些猜测。
“爹!”
此时,徐文爵的脑海里,只剩下了一句话,亲爹卖了自己。
看着老爹,绳索加身的徐文爵嘴巴蠕动,只喊出了一声爹,再也说不出什么。
“老爷,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个时候,得到了消息的国公夫人从后院带着一群丫鬟侍女匆匆赶来,看着被捆了起来的徐文爵,惊恐的向徐弘基问道。
“爵儿犯了什么错,需要你亲自捆缚!”
“诸位,我这逆子,就由你们带走吧。”
痛苦的闭上眼睛,冲魏文挥了挥手,徐弘基道。
说着,徐弘基转身拉着自己的夫人向府后走去。
“公公,这。。。”
看看离去的徐弘基,再看看被交代自己手里,捆着徐文爵的绳子,魏清看向领头人魏文。
“将小公爷带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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