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大明朕做主 第355节
“呵呵。”
看着对面两人的交谈,张开阳轻笑一声,接着道。
“前段时间,内阁首辅毕自言毕阁老上奏,要设蓟镇转运司,负责粮草物资供应,今后不再发放实银,而是改折粮秣物资。若是可行,今后九变都要依此施行。”
“听说了,听说了。”
听到张开阳的话,在场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不过,敢请张商总指点,这和我们这些船商有什么关系?”
对于张开阳的背景,在场的商人都知道,这厮就是宫里的白手套。
“赵掌柜这就是明知故问了啊。”
吃了一口菜,张开阳笑着看这对方道。
“单就以粮食来说,通州的粮食供应京城百姓都有些不足,更别提供应给九边各镇了。”
“我们这些船商,这时候的用处不就体现出来了吗?”
转着眼睛看了眼众人,见到每个人的眼睛都亮了,张开阳接着道。
“漕运变法,今后漕粮食北上的运输,朝廷不再让漕军负责,而是交给船商,此事接下来也要有个章程了。”
“张某是个什么背景,诸位想来也都是知道的。但漕运的盘子太大,我张某一个人也吃不下,诸位都是能分的上一杯羮的。”
“现在朝廷又要改九边粮秣物资运输之法,这漕运的盘子就更大了,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诸位就不想赚上一笔?”
“张商总若是有什么消息,还请提点老弟一二。”
看着张开阳脸上灿烂的笑容,坐在他身侧的刘程思索了一下后,在桌子低下将一枚玉佩塞入了张开阳的袖口。
“刘老弟这就见外了。”
捏了捏刘程塞来的东西,张开阳笑着道。
“朝廷改漕运之法,是要慢慢来改的,今年的漕运量虽然还未定下,但我龙通商行呢,已经提前定下了从南京仓运二十万漕粮北上。”
“张商总这是运不完?”
看着张开阳,刘程试探性的问到。
“是有些困难。”
闻言,张开阳点了点头。
“我做这行,也是不久,手里的船只还有些不足,二十万石的粮食北运有些困难。”
“老弟我呢,也已经令人算过了成本,每石粮食北运,我这边出价三钱,不知诸位可有人愿意帮我这个忙?”
“这。。。”
听到张开阳的话,在场众人互相看了一眼后,一个个放在桌下的手顿时就掐了起来。
看着一个个正在算账的商人,张开阳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后,又抛出了一个消息。
“漕运北运之事,给的是银币。”
“我淮宁号在九月将有一支船队从南京北上,可以帮运两万石。”
张开阳话音方才落下,那个沈家的少年先开口。
“沈浪,不是只有你淮安沈家有船队。”
随着沈浪的话落下,刘程斜着眼睛看了眼对方道。
“我江阳号九月在南京也有支船队要北上,可运三万石。”
随着两人的开口,剩下的人也纷纷报出了自家的船队空量。
“好说,好说。”
见到在场众人踊跃参与帮自己分担漕粮的份额,张开阳笑着道。
“稍后,我们就可以签订契约,我这边可以先行支付三成的银币。”
随着一张张契约签下,今天这酒席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当酒席散去,刘程与沈浪两个人却是在日月兴的三楼里又开了一桌。
“你为什么要那么爽快的答应他帮忙运输漕粮?”
一进雅间,刘程就忍不住拉住沈浪问道。
“要知道朝廷改了漕运之法,我们的人至今还在争吵。”
“三十年的花雕,这就没了啊。”
从上个雅间里出来时,沈浪腰间挂着个大红色的酒葫芦。
此时,拿着酒葫芦再往出来倒了倒,发现确实是干净了后,沈浪有些失望的将酒葫芦放下。
摇着头,沈浪颇为失望。
放下酒葫芦,一屁股坐在软垫上,沈浪看向刘程的面色颇为不屑。
“你真以为,龙通商行是无法完成二十万石漕粮北运吗?”
“你什么意思?”
看到沈浪的脸色,刘程颇为气恼,但却没有立时的发作。
“通州、天津,乃至于临清那边的诸多卫所士卒、船只都被龙通商行收入了囊中,只要那个张开阳不是傻子,龙通商行后半年少说有一百万石上下的运量。”
“你方才说,我们的人至今还在为朝廷改漕运争吵,张开阳就是来让我们的人吵的更厉害的。”
“那你今天还那么利落的答应他!”
张开阳不是蠢货,经过沈浪这么一指点,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不管是现在扔出来的二十万石,还是将来朝廷公布的更多运输量,都是用来挑逗船运商人内部竞争的诱饵。
和盐商一样,每年朝廷给出的铁饭碗数量都是有限的。
为了这种预期收益能固定的产业,所有人都会抛下矜持,上去硬抢的。
“今天不答应,明天就该东厂锦衣卫的狗找上门来了。”
放下手中的酒葫芦,沈浪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厉色。
“漕运上的油水有多厚,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帝爷爷这是要对某些人下手啊。”
“这!”(本章完)
第333章 第一份漕运订单
“俗话说的好啊,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我们这些靠着漕运吃饭的人啊,不是树上猢狲,而是墙上的草。”
“有区别吗?”
看着在玩弄酒葫芦的沈浪,刘程翻了个白眼。
沈家的这浪荡子,一向以语不惊人死不休为名,但没想到这么的气人。
“树倒了,猢狲还有的活,但墙倒了,草也是要跟着死的。”
看着愚不可及的刘程,沈浪摇着头,心里不由得的哂笑,也难怪这厮四五十岁的人了,生意一直做不大。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从沈浪的眼神中察觉到了轻蔑,刘程强压着火气。
见到刘程忍到了现在,沈浪终于正了正神色。
“你是想做草呢,还是想做猢狲呢?”
“当然是猢狲啊。”
皱了皱眉头,刘程道。
“谁会想要跟着墙一起死呢?”
“那你就听我的,和这个张开阳搞好关系,他提出来的业务,你别管能赚多少的钱,跟着干就行了,总归是不会亏的。”
“可是,我江阳号不像是你们淮宁号,是你一人的产业。”
闻言,刘程皱了皱眉头。
“我家的四成干股可都在浙江的一些人手里。”
“呵呵,你接了宫里的活儿,他们还敢让你拒了不成。”
听到刘程的这话,沈浪不屑的笑了笑,而后眼珠子一转道。
“我教你个法子,如果握着你家干股的人,要你不给宫里干事儿,你把名字交给张开阳就行了。”
“这。。。”
听到沈浪的话,刘程的眉头跳动了两下。
这厮是让他借着宫里的力量,干掉背后的合伙人!
“是不是不太地道?”
“地道?”
“他们与李三才合谋,逼的漕运总兵王承勋连手下的人都控制不住,算是地道吗?”
手在桌子上敲了几下,沈浪看着刘程道。
“他们都快将本属于朝廷的漕军变成自己的了,算是地道吗?”
“哪怕是嫖呢,都要给银子,可他们呢?借着漕运士卒给他们运货物,连钱货都不给,纯粹就是让朝廷给他们养人。”
“现在小皇帝不想再替他们养活着漕军,但因为漕运关乎百万人的生计,不敢冒然裁撤,这才有了将部分漕运承包给我们这些商户之事。”
“这样吗?”
闻言,刘程面色变了变后,恍然的到。
“我还以为,是宫里的那个小皇帝想要从漕运上捞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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