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大明朕做主 第317节
文渊阁内,毕自严刚回了内阁,就让人将六部尚书给请了过来。
“陛下这标准法子好。”
听完了毕自严说皇帝要给清流定性,周应秋拍手赞道。
“清流,他们是清流吗?他们也好意思说自己是清流?”
看着在坐的诸部上书,周应秋毫不掩饰自己对言官们的厌恶。
“若认为自己是清流,哪就必须要做到清廉、流动,否则别在以清流之名言事了。”
“就怕这消息传出去,那些人又要喋喋不休,说朝廷重循吏轻言官了。”
听到了周应秋的话,礼部尚书孙如游不由的道。
“又不是不让言官言事,只是要他们别再以清流自居而已,何来轻视?”
闻言,工部尚书徐光启反驳道。
“只是让他们言事的时候,多些思考罢了。”
“徐尚书之言有理。”
周应秋点了点头,对徐光启的表态很满意。
“就依陛下之意,定个标准出来。”
说着,周应秋看向在场众人。
“前番,那个以廉吏第一而入京任事的杨涟,因为言事情而被陛下看重,让他以海瑞海忠介公为榜样,让陛下看看他的本事。”
说着,周应秋不经意的瞟了一眼韩爌,却见对方的脸色一片铁青。
皇帝对杨涟的诛心操作,已经成了大明官场上,特别是东林一系之人的一段噩梦了。
毕竟,名头嘛,很好培养的,花钱宣传宣传,相互之间学术推广一下,很容易就弄个才子之类的名头。
但这些名头里,绝对不包括“青天”这个名头,这是用钱都买不来的。
青天这个名头,是要用贪官污吏的血去浸染,才能在民间宣传开来。
以东林那些连理论都不擅长的人来说,实操这种事儿,属实有些赶鸭子上架了。
“我提议,就以昔年海青天为标准,着布袍、食粗粮,令家中老仆种菜自给,不得收纳礼品礼金。”
说着,周应秋看向在场的众人道。
周应秋这意思,就是要直接将整个清流体系的遮羞布给撕扯下来。
“若是有人自诩清流,表面上一片清苦,暗地里却花天酒地、鲜衣怒马,就依陛下之意,明发京报,将其虚伪之行公告天下。”(本章完)
第293章 别看我,我不是清流
“。。。”
周应秋的话音落下,堂中顿时就陷入了一片寂静。
“以海忠介公为标准,是不是有些太高了?”
半晌,还是礼部尚书孙如游出声道。
在场众人里,他的年岁最大,是嘉靖二十八年生人,万历二十三年的进士,他能坐上礼部尚书,纯粹就是熬资历熬出来的。
万历十五年,海瑞去世,那个时候,他已经是举人了,对于海瑞的作风还是略有耳闻的。
海家那在大明,不是上三旗那也是下五旗的人。
海瑞其祖海逊子在朱元璋时,是广州卫指挥(正四品武将),其孙海答儿于洪武十六年(1383年)从军到琼州落了籍,海答儿之子海宽,中举后曾任福建松溪县知县。
海宽子侄五人,海澄、海澜、海翰、海鹏、海迈五人,一个进士,三个举人,海瑞的父亲海翰也是朝廷的廪生。
海家在琼州那可是大户人家,但海瑞却是其中的另类,海瑞过的日子,少有当官儿的能承受。
“虚伪就是虚伪,说什么自己是清流,真要是清流,就以忠介公的标准来。”
听到了孙如游的话,兵部尚书黄克瓒不由的到。
这是个死脑筋,对海瑞那也是崇拜的紧。
他早就看那些个清流之徒不顺眼了,现在有办法整治,当然是支持了。
“徐公,你是清流吗?”
就在堂上众人犹疑之时,周应秋突然看向徐光启问道。
“我?清流?”
闻言,徐光启先是一愣,而后摆了摆手道。
“我与西夷之人常有来往,那些人言我数典忘祖,骂我是个夷臣,我怎么能是清流呢?”
说着,徐光启看向周应秋道。
“那周公你是清流吗?”
“我当然不是啊。”
见状,周应秋两手一摊,道。
“蒙陛下信重,我方才能得此天官之任,这不妥妥的幸臣吗?”
“。。。”
听到周应秋自称幸臣,堂上的人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这么直接的自诩幸臣,周应秋真的是在官场上连名声都不要了。
“你们两人一个幸臣,一个夷臣。”
见到两人给自己站台,毕自严也摸着自己的胡子道。
“那本阁就是个循吏了啊。”
“毕阁老此话就过谦了,《史记·太史公自序》有言,奉法循理之吏,不伐功矜能,百姓无称,亦无过行,称为循吏。”
听到毕自严的话,礼部尚书孙如游出声道。
“陛下曾言,毕阁老有经济之才学,可理国帑之弊端,怎能以循吏称之?”
“以本官之见,毕阁老可称得上是国之柱石啊。”
“孙尚书谬赞了。”
闻言,毕自严的老脸不由的一红。
毕自严、徐光启、周应秋三人,都很聪明,大大方方的将自己放在了皇帝的称上。
没人标榜自己是清流,清不清自己知道。
“咳咳。”
手放在胡须下咳嗽了一声,毕自严看向在场众人再次道。
“那就依周尚书所言,以忠介公为标准,诸位觉得如何?”
“那这官员要是出身富贵人家呢?”
见到堂内其他人都没有说话,韩爌有些坐不住道。
他不能看着这些人将清流的根给撅了。
“人本就有乘车戴笠、辞金蹈海之欲,难不成家财万贯之户,也要如海瑞一般过清贫日子吗?”
“真要按你们所说,那些志向高洁,不肯同流合污之人,就不是清流了吗?”
随着韩爌的话音落下,堂上的众人顿时就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内阁首辅毕自严,并六部尚书都看向了他。
好一会儿后,户部尚书袁世振开口问道。
“韩阁老,当的是谁的官儿?”
“是这大明朝廷的官儿,是陛下的官儿?”
“还是,士绅豪右的官儿?”
“你!你什么意思!”
听到袁世振的话,韩爌腾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伸出一指问道。
“哼。”
一甩衣摆,袁世振向后靠在椅子上,道。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起了陛下前些日子陛下的一番话。”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前番陛下曾言,担心朝廷科举选出一群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六畜莫辩的书蠹。”
“为此,方才有了官吏合流之举。”
“方才,韩阁老说,人本就有乘车戴笠、辞金蹈海之欲,问那些志向高洁、家财万贯之户,是不是也要如海忠介公一般过清贫日子,否则就不是清流。”
“天下的好事,还都能让他们给占了去。怎么,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吗?”
“本官在这里告诉你,他们不是清流。”
说着,袁世振从椅子上站起,一甩衣袖,向韩爌逼去。
袁世振和东林之间的梁子,在两淮时就结下了。
今日占了优势,当然是要给对方一下狠的。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晋末之时,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挂印归家,自耕自为食,此为清流。”
“我朝海公,不畏权贵,心念黎庶,上谏天子过失,下解小民倒悬,此为清流。”
“你所说的那些个富贵之家,一个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六畜莫辩,焉敢说是清流!”
“彼辈真是辱没了清流这个词!”
虚伪就是虚伪,装什么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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