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大明朕做主 第134节
内帑现在就剩下个四百七十多万了,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这前期投资还没到收获的时候,从哪儿弄银子呢?
当辽东的捷报被传了出去后,京城中,顿时就高兴了起来。。。吗?
当然没有。
如今的建奴对于大明的百姓来说,真的就不算什么,虽然萨尔浒之战输的惨烈,但到底是没伤到根本,还不如嘉靖倭寇给人带来的伤害深刻呢。
毕竟,当年的倭寇可是差点儿跑到孝陵卫去溜达的。
当夜幕笼罩京城,左都御史的宅中。
“陛下也真是的,调集了大明各处精锐,这熊廷弼要是还不能剿灭建奴,那他就该自杀谢罪了。”
手中拿着酒杯,左都御史张问达明显是喝高了。
“如今不过是小胜建奴一场,陛下居然要大肆封赏。”
“总宪,这熊廷弼还是有点本事的。”
总宪,左都御史的尊称。
见张问达嘴上没个把门的,这么指摘皇帝,当即就有人出言阻止道。
“杨镐那个废物,萨尔浒之战一次送了多少精锐,开原铁岭接连丢失,杜刘马三人战死,得亏有了熊廷弼,辽东才能守的住。”
“那是他熊廷弼的本事强吗?”
听到这人的话,张问达的脑子一时间没转过来,又道。
“那是拿银子硬生生砸出来的,前前后后近千万两银子啊,就是派去头猪,也能将辽东守下来。”
“就是就是。”
听到张问达的话,当即就又有人出言附和道。
“总宪是想将熊廷弼换下来,让我们的人上了?”
这时,角落里坐着的一个四十多岁中年人突然出声问道。
“对,我需要些助力。”
听到这人的话,张问达突然坐正,脸上的酒色也消去了大半。
“我这个总宪当的,朝中奸臣当道,却不能铲除。上位不遵祖法,却不能斧正。”
说着,张问达像是回想起了什么,摇了摇头道。
“还时不时要挨一顿训斥。”
“若是我们之中有人,能拿下这平辽之功,想来是能助我在朝中一臂之力,匡扶圣上。”
“难。”
闻言,那中年人摇了摇头,才道。
“萨尔浒之战后,熊廷弼经略辽东,调各地精锐赴辽,乃是神宗所定。神宗驾崩后,辽东各地精锐齐聚,不止是我们想摘这个桃子,那些个邪党也想,但都没能让熊廷弼离开辽东。”
“圣上固执己见,令熊廷弼一人独揽辽东军政大权,就算是孙承宗以帝师之尊,在辽东也只是个跑腿的。”
“如今有了挫败建奴两旗之功,想要扳倒熊廷弼,更是困难。”
“熊廷弼与那方从哲交厚,能得镇抚辽东也是有方从哲推荐之故。而方从哲又同诸邪党亲近,就算是我们拿不到这个功劳,也不能让邪党占优。”
“这倒是不难。”
闻言,那中年人捻了捻胡子。
“黄尊素,你有何法?”
第150章 夸,夸上天去
2023-12-11
听到黄尊素的话,堂中众人当即都将目光投向了他。
“昔年,太祖皇帝何其威武。”
“洪武元年,太祖命徐达、常遇春出北平,挥师西向,兵克山西。又命冯胜、汤和由河南渡河北向,以为策应。仅用时五月,就兵分三路,连下太原、大同、宣府等地。洪武二年六月,常遇春回师北平,进克上都,元顺帝仓皇北顾应昌。”
“仅用两年不到,就灭了暴元,定了这大明大明江山。”
“一直到洪武二十一年,征虏大将军蓝玉北伐,捕鱼儿海大破北元,迫蒙古人去皇帝号。”
“之后呢?”
“大家都知道嘛,凉国公,蓝大将军,被剥皮实草,传示各地。究其党羽,牵连致死者高达一万五千之众。”
说着,黄尊素一摊手,看向堂中众人。
“焉不知,彼时彼刻,就是那,此时此刻?”
“嗯(二声)”
听到黄尊素的话,张问达就忍不住一扬脑袋。
“陛下敢杀人,好杀人,会杀人。”
看着在场众人,黄尊素舞动着双手道。
“大家伙儿呢,都要注意,不要逆了上意,凡事都顺着些皇帝陛下。”
“如今,不管是熊廷弼在辽东剿灭建奴也好,皇帝在南海子操练新兵亦好,他是为什么呢?”
“因为这建奴逞凶啊。”
“昔年,世宗皇帝刚进北京城时,不也是一腔热血,要重整大明吗?结果呢?最终不还是在西苑当起了那向往缥缈的破落道士?”
“即便倭寇横行,有那胡宗宪统御精兵,号令强将,最终不还是落得个狱中自缢的下场?”
“等到这建奴平了,四方定了,这凡俗之事,也就干扰不到陛下了,到时候总是要兴文匽武的嘛,那他熊廷弼又能蹦跶几天呢?”
“黄公高见!”
待到黄尊素说完,张问达高贺一声。
“来,我等为黄公共饮此杯”
随着张问达举起就杯,堂中就又是一阵碰杯的声音响起。
这人喝高了啊,他就容易飘。
“还是我等着相了啊,平日里不应该反对陛下。”
几两猫尿下肚,张问达是什么话都敢说。
“这不管陛下是要推行什么银币,还是要搞什么所有土地悉数纳税。”
“我们都要赞成,都要夸,夸上天去!”
“夸他个一日千里!”
“夸他个虎虎生风!”
“夸他个恍如隔世!”
“到时候,群情激愤,天下板荡,不就是我们这些忠良,为国尽忠的时候吗?”
“好!”
听到张问达的话,当即就有御史喝的腿都伸不直了,歪歪扭扭的站起来道。
“好一个一日千里!好一个虎虎生风!好一个恍如隔世!”
“来,举杯!”
一众人在张问达的府上聚集到了半夜,才三三两两的散去。
也不知道张问达府上的酒是从哪儿来的,李邦华这个江西人都给喝的有些上头。
“疯了,疯了,这些人都疯了。”
踉踉跄跄的从张问达府邸里出来,李邦华嘴里念叨着,在仆人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万历四十四年,朝中局势动荡。
恰逢邹元标被指为东林党魁,李邦华与邹元标是同乡,小时候又在邹元标门下学习。朝中党争四起,他被调任山东参议,他爹李廷谏的南京刑部郎中也被罢官。
见到朝中这个样子,李邦华不敢多待,直接告病回乡。
万历四十八年十一月,天启上位后,周应秋满大明的到处搜刮官员,他被当时还是大理寺卿的邹元标递了条子到吏部,周应秋叶也没阻拦,直接召进了京城,补了一道御史的职务。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摇晃着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李邦华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要被人给敲碎了。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手在车厢壁上拍打着,李邦华只感觉自己平日里是眼瞎了,觉得这些人都是君子!
“恶心!”
且不提李邦华如何的恶心,就说次日中午,朱由校的龙书案上就放着整整齐齐十几本奏章。
“给熊廷弼封侯?”
“这都是臣工们送来请封奏章?”
转头看向刘时敏,朱由校眼神玩味的问到。
“回皇爷的话,是六科给事中、各道御史上的奏章。”
“你觉得,熊廷弼该不该封侯?”
手指在桌面上敲动,朱由校看向刘时敏问道。
“奴婢以为,不当封侯。”
听到皇帝向自己问政,刘时敏躬下身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哦?却是为何?”
闻言,朱由校眼神微转,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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