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大明朕做主 第130节
而与此同时,散羊峪堡外,贺世贤已经让人在打扫战场。
“大人,弄清楚了,的确只有两白旗围攻奉集堡,其他六旗都在北边。”
贺世贤的干儿子,或者说家丁队头子,贺彪来到贺世贤跟前道。
“但只弄清楚了建奴兵力的大致分布,是谁领兵,具体的情况还是不明。”
“活捉的那个卫齐死活不开口,要不一刀砍了算了。”
“让人好生照看着,好不容易抓到个活的,怎能这么就给砍了?”
挥了挥手,贺世贤道。
“派人将告诉熊经略,和他猜想的一样,建奴只派了两旗围攻奉集堡。”
“是!”
而与此同时,散羊峪堡西南方的山林中,一支人数不少的明军正在缓慢行军。
“将军,根据向导所说,路程已经过半,估计傍晚我们就能到清河堡。”
“知道了。”
闻言,秦邦屏点了点头,挥手让人下去。
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秦邦屏看着已经过了中天的太阳。
这辽东的地形虽然难走,但相比他们老家,川渝地区的原始森林,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东北的林子虽是茂盛,但是安全啊。
林子虽然有大虫,但看到这么多人也不敢上前。
虽然天气依旧寒冷,但好在没个什么毒蛇恶虫之类的,跑出来咬人。
至于为什么秦邦屏会带着人钻大山,这就不得不提到大明那庞大的驿站系统了。
放开了跑,不用爱惜马力,消息传递自是快速,从沈阳往西绕,走武靖营,进柳条寨,过王大人屯入辽阳,半天可至。
姜弼率领的武靖营入驻辽阳城,石柱川兵出城,顺太子河到威宁营,然后北上协防清河堡。
至于说原因,当然是熊廷弼收到建奴从散羊峪堡入关后,怕清河堡也丢了。
北面的关口丢就丢了,抚顺不收回来,再多的堡也没用。
但南边不一样,散羊峪堡和鸦鹘关都是小水管,每个地方能进来的都是小股部队,人数很难上万。
鸦鹘关早就丢了,建奴进来后,有两个方向可以走,一个是顺着太子河,但最后会被威宁营给卡住。
而第二条路,就是攻清河堡,同散羊峪的人合二为一。
小水管就合并成大水流,那窟窿就越来越大了。
“经略,没中。”
站在熊廷弼的身侧,张神武手放搭在眼睛上,看着百步外的箭靶道。
“急什么,让箭飞一会儿。”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这个武状元,熊廷弼道。
“什么事儿?”
“经略,贺世贤的战报。”
闻言,张神武连忙将一封印着火漆的军报递给熊廷弼。
初春的太阳虽不是太毒,但长时间照在人脑门儿上依旧恼人,直接用蟒袍的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熊廷弼这才从张神武的手中接过战报。
“好,贺世贤当记一大功。”
看完贺世贤关于散羊峪外一场激战的战报,熊廷弼挥动着手,高兴的道。
“经略,贺将军劫住建奴的前锋了?”
闻言,没看过军报的张神武好奇的将脑袋伸过去问道。
“是啊,他劫住了,斩首五百,俘七百人。”
“恭喜经略。”
“恭喜经略。”
闻言,熊廷弼身边的将领连忙出声恭喜道。
“先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吩咐下去,就地扎营找有水源的地方扎营。”
随手将战报塞进自己的胸口,熊廷弼又问道。
“派去奉集堡、虎皮驿的人回来没有。”
“经略,还没回报。”
闻言,张神武摇了摇头。
“前后派出了五波人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支回来复命。”
“再派!”
闻言,熊廷弼一挥手,下令道。
“趁着建奴的主力还在北边,一定要抓住机会,将这支建奴从散羊峪进来的建奴歼灭在关墙之内。”
“可是经略,为什么让贺世贤连夜赶路,在散羊峪外劫住建奴,又让协防清河堡的石柱兵与奉集堡、虎皮驿的主力围歼这支建奴,我们在急行军后,却要缓步南下?”
听到熊廷弼一直在催奉集堡、虎皮驿的兵马出城,与石柱土司兵围歼那支建奴偏师,而自己带着的大部队搁往东急行军一夜后,却开始了摸鱼,杨宗善好奇的出声问道。
大军搁东州堡的西面,现在直接就地扎营了。
“萨尔浒之战,我明军败亡,用了多少天?”
“这,用了五天。”
闻言,杨宗善出声道。
“从杜松全军覆没,到刘綎被诈,仅仅用时五天。”
“是啊。”
闻言,熊廷弼点了点头,一脸严肃的问道。
“从抚顺关外,杜松军全军覆没,到尚间崖的马林军战败,再到诱敌深入,从宽甸堡北上的刘綎军被诈受伏,仅用了五天,跨地百余里,日行二十里,又能参与战斗。”
“大败刘綎前,建奴军先同杜松马林二人大军血战,又赶往阿布达里岗设伏。固然有刘綎有轻功冒进之错,但建奴的这种行军速度,你觉得我们能跑的过吗?”
“这。”
闻言,杨宗善沉默一下后,摇了摇头。
如今辽东的诸军,除非是像贺世贤那样抽调精锐。
不然的话,能达到这种行军速度的,只有石柱、酋阳两地的土司兵和戚继光的三百真定兵能做到。
剩下的兵马,哪怕是其他九边客兵,都做不到。
“所以,我们的任务,不是去围歼这支建奴,而是半道相击,看能不能堵住南下想要救援的建奴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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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天启朝的第一场,是明军赢了
2023-12-11
二月十二,马根单堡以西,夕阳西下。
骑在马上,努尔哈赤满面肃色的看着背靠大营列阵的明军,发出了一阵怒吼。
“熊廷弼!!!”
败了,他第三次败在熊廷弼这个后辈的手上。
“请父汗治罪。”
跪在努尔哈赤的马前,黄台极满面愧色。
两白旗,可以说让他给几乎丢了个精光。
“撤军,回萨尔浒。”
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黄台极,努尔哈赤一挥马鞭,下令道。
“经略,建奴撤了。”
建奴方才有动作,就有夜不收将消息传回明军阵中。
“传令,全军北上,尾随而动,各军不得浪战!”
“是!”
随着熊廷弼的一声令下,明军开始分批拔营,跟在建奴后面,目送建奴离境。
让我们将时间的齿轮向回拨动。
二月初九,散羊峪外。
“嘎!嘎!嘎!”
被血腥味吸引而来的乌鸦,盘旋在天空。
“完了,被围死了。”
一身甲胄,黄台极骑在马上,看着散羊峪外列阵以待的石柱土司兵,心头泛起一阵阵凉意。
艰苦的环境再是可以磨练人,却也无法代替时间,让一个人得到沉淀。
如今的他,还不是后来的螨清奠基人,仅是一个幼年丧母,思维活跃的二十八岁年轻人。
两天,仅仅两天的时间,局势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
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从熊廷弼提兵南下的那刻开始,黄台极的结局就已注定——活活被困死在边墙之内。
他的三路并进,围点打援之策,被熊廷弼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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