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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第71节

  还有一点,就是完颜宝花反复强调她的事,她究竟有过什么事?

  赵柽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先回完颜希尹处,弄清楚这完颜宝花有什么过往再说。

  “对了,他们都说我疯了。”完颜宝花忽然笑道。

  赵柽眉头微微一皱,疯了?说一位公主疯了,这又是什么道理?

  完颜宝花道:“既然你不想动手,那就回去吧,你放心我不会泄露你的身份,我恨不得多一些你这样的人来会宁……”

  赵柽道:“那小生就……”

  “回去吧,问清楚我的事后,再过来这边,我有些东西还要询问你。”完颜宝花挥了挥手。

  赵柽满心疑惑走出大堂,远远便看到不少人都在上下打量自己,目光古怪奇特,他皱了皱眉直接离开寨子。

  上了大路,就看到对面的会宁土城铁甲包围,里外几层,几乎水泄不通。

  他只是瞧了一眼,那些甲兵的目光立刻跟了过来,他急忙转过头,快步向回走去。

  以这会宁土城的防卫情况,想要直接入城刺杀显然不大可能,只能等完颜阿骨打自己出来,才有机会动手,那他就要琢磨这完颜阿骨打出入会宁是否有什么规律。

  回到完颜希尹的大寨,赵柽去编纂处走了一圈,完颜希尹招揽的文人一共五名,除了昨天见到的三人外,还有两个,此刻都在木制屋堂内写写画画。

  赵柽并没有看到完颜希尹,他直接回了小院,瞧见小娘正在水井边打水,看样子似乎要洗衣服。

  小娘也不理他,赵柽过去道:“十三娘,把我的衣服也洗洗。”

  小娘闻言脸色一变,看眼四周,不敢大声反对,只是瞪着赵柽目光仿佛要杀人。

  几人来会宁是带了换洗衣服的,赵柽回屋换了身干爽的,出来后把脏衣服往小娘腿前一丢,就欲向外走。

  小娘气得狠狠踩上了几脚,道:“元二郎,你要去哪里?”

  赵柽道:“男人的事,女人少管!”

  小娘恨不得把一桶水都泼他身上,看着赵柽的背影,心头不由一酸,却也只能继续默默打水。

  赵柽再次出门,这次却是直奔木扎哈的寨子,他眼下在会宁没认识几人,所以完颜宝花的事思来想去,还是问这辽国谍子比较稳当。

  见到木扎哈后,他直接阐明来意,木扎哈却是一愣:“她瞧出来了?”

  赵柽微微点头,木扎哈脸色阴霾,半晌才道:“也未必就是坏事。”

  赵柽道:“叔叔此话何解?”

  木扎哈冷笑道:“完颜宝花曾有一个驸马,乃是宋国开封人,后被皇帝认定是宋国谍子给砍头了,当时完颜宝花已经有孕在身,经此一事男人和孩子都没了,完颜宝花仇恨皇帝,甚至还拿刀去砍皇帝,当时所有人都认为她疯了。”

  赵柽奇道:“宋国开封人怎会来到会宁?”

  木扎哈道:“不是来到会宁,是前些年和辽国交战时,在辽东那边绑回来的,据说是在开封犯下什么事情,才逃到辽东,后来不知为何完颜宝花就看到了,这宋人乃是个小白脸,能言善辩,迷住了完颜宝花,非他不嫁。”

  赵柽想了想,道:“真是宋国的谍子吗?”

  木扎哈道:“最初以为是宋国逃到辽东避难的,本也未曾在意,后来才查出此人确实是谍子,但却是宋国派往辽国的谍子,和金国无关,只是为了杜绝后患,皇帝才下令杀掉,谁知道完颜宝花大受刺激,当时行为举止和疯掉无二。”

  赵柽道:“叔叔觉得她会不会前去告发小侄?”

  木扎哈颇为玩味地看着赵柽,道:“她连皇帝都敢拿刀去砍,还有什么事不敢做,只不过这件事……却又反而未必,虽然我不知她怎么就觉得你有开封口音,但这两年里她只要看到书生就会上前说话,会宁无人不知此事,她就算告发又有几人相信?何况她的驸马是因此而死,她又怎会前去告发。”

  赵柽想了想,点头称是,起身告辞离开。

第141章 小娘的恨意

  晚上,小娘坐在蜡烛前发呆,衣服自是全洗了,甚至还偷偷在赵柽的袍子上扎了两个洞,却犹不解心头之恨。

  赵柽坐在桌子对面,拿笔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都是些古怪符号,小娘一点都看不懂。

  赵柽自言自语道:“这创制全新文字极难,不是天纵之才,怎能做得此步,也就是公子我,换个二人都得用别国文字生搬硬套。”

  小娘闻言一脸冷笑:“元二郎,你有这等本领,些年来怎连个功名都未考取?”

  赵柽闻言,拍一拍桌子:“十三娘,别忘了此处不是老家,你那屠夫老爹也不在身旁,再无人为你撑腰,你莫要冷嘲热讽,否则休怪公子我不客气!”

  小娘道:“元二郎,你这是何话,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就是没有考取功名,便是这次举家搬迁,亦是偷偷摸摸行事,不然欠那四乡八邻不少银钱,又怎肯让你平安离去。”

  赵柽一脸羞恼站起:“黑十三娘,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今夜好生教训于你。”

  小娘冷笑道:“绣花枕头,草包脾气,你还能干甚大事出来?”

  赵柽怒道:“今日我就干给你看!”

  小娘道:“你敢!”

  赵柽迈步走过去道:“有何不敢?”

  小娘脸上顿现慌张,原本不是日常做戏,怎么这副表情,居然还走了过来?

  赵柽忽然看眼窗外,对小娘使个眼色,小娘心中一惊,莫非外面有人偷听?

  她正心中疑虑,忽然赵柽两只手伸过来,她瞪大眼睛,张嘴刚要喊,却不料一只手竟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巴,她要挣扎,耳边传来赵柽轻声言语:“别说话,外面有人。”

  小娘只觉那手捂住嘴,哪里能叫出分毫,不过听到赵柽话语,心中稍定了些,就是感觉赵柽靠在耳边,那轻声哈气让她不由面红耳热。

  忽然,赵柽竟直接吹灭桌上蜡烛,转瞬将她拦腰抱起,向炕边走去。

  小娘立时大惊失色,就待呼喊,赵柽声音再次传来:“大事为重。”

  小娘只觉被他抱在怀中,浑身酥软,仿佛没了半分力气,不由惊慌失措,哪里还顾得甚么大事不大事,正要反抗挣扎,却不料赵柽用力一丢,将她狠狠丢在炕上,接着高声道:“十三娘,再不服管教,莫怪我休你了。”

  小娘被抛得头晕,鱼藏匕首已经握在手中,双眼满是愤怒看向赵柽。

  只见赵柽走到一旁,开始不停抖那小薄羊皮的垫子,嘴上还道:“我看这金国女子,个个都落落大方好生养,哪个不比你强,别逼我重新娶过,将你赶回辽国。”

  他忽然脱下外衣,小娘见状更加警惕,把匕首立于身前。

  赵柽将那外衣甩了几下,只闻哗啦啦的声音,接着用力向窗前一丢,“啪”地一声打在了窗棂之上。

  窗外,原本黑暗根本不见人处,一条瘦瘦的人影突兀出现,接着仿佛青烟般,没有半点动静向房后滑去,转瞬就没了影踪。

  赵柽在房内皱了皱眉,低声道:“走了。”

  小娘蜷在炕角,呆了片刻后忽然大怒:“你骗我!”

  赵柽道:“十三娘,我骗你甚么?”

  小娘一脸悲愤地道:“我才想起,我都没有发现外面有人,你手无缚鸡之力,又哪里能听到外面有人,分明就是哄骗于我,试图轻薄,卑鄙无耻!”

  赵柽想了想,道:“你听谁说的我手无缚鸡之力?”

  小娘一愣:“难道不是?”

  赵柽瞅她一眼,再不搭理,直接上炕背着她躺下。

  小娘手持匕首,双眼亮闪闪,看着他这副模样,恼怒之下却愈发心酸起来,真恨不得过去就给这无耻之徒一下,只是,杀了赵柽后自家怎么办?还有那军国大事,还有林牙的殷殷期盼,还有大辽的国运……

  小娘望着窗户,今晚月光很淡,仿佛有乌云遮挡,并没有太多光亮照射进来,她只觉人生太多辛酸,她本就昨夜未睡,这时看赵柽半天没有动静,不由迷迷糊糊起来。

  她眼前仿佛出现一个高大的,却看不清晰面庞的身影,那是她的父亲,又出现一个柔弱的女子,似乎在看着她笑,那是她的母亲,母亲的名字很怪,叫做雁残,雁门关的雁,残余的残……

  转眼已是第二天清晨,天边鱼肚白泛起,屋子里渐渐亮了起来。

  赵柽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向一旁看去。

  只见小娘歪七八扭地靠在墙角睡得香甜,长长的睫毛动也不动,两条长腿交叠着,鱼藏匕首早就掉落在羊皮垫上。

  他看了半天,摇了摇头,悄悄起身走出门外。

  在井边洗过脸后,赵柽开始绕着院子慢慢走圈,不知不觉来到后面菜地,却见那一边的女子又在提水浇地。

  这一次却是再未逃跑,只是不敢抬头,匆匆忙忙给菜浇了水后就回去屋中。

  赵柽望着女子离去面无表情,他又站立一会,见那女子竟然从房内出来,在屋前开始洗米洗菜,却依旧不敢向赵柽这边观望。

  吃过早饭后,赵柽去找阿图鲁,阿图鲁平日待在寨子的营帐内,他是军职,虽然行着完颜希尹大寨管家的职责,但是明面上的身份却是侍卫首领。

  “元编撰找我何事?”阿图鲁有些意外赵柽到来,不是昨天刚来领过腰牌吗,这怎么今天又来了。

  “想找老哥打听点事情。”赵柽走上前低声道。

  “元编纂有事请说。”阿图鲁纳闷道。

  赵柽低声说了几句,阿图鲁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元编纂问的是那小寡妇啊?”

  “竟是个小寡妇?”赵柽闻言脸上出现感兴趣的神色,道:“老哥仔细说说。”

  阿图鲁笑道:“这小寡妇可不少人惦记着,没想到元编纂竟也动心,只是元编纂乃是有家室之人……”

  赵柽大手一挥道:“老哥休提甚么家室,那婆娘素来不讲道理,这次若不是缠得太紧,必不会带她前来,天天看着揪心。”

  阿图鲁笑道:“元编纂到是快人快语,不过糟糠之妻不可弃,元编纂可莫想那些有伤家和的事情。”

  赵柽道:“大丈夫三妻四妾自是寻常,老哥还是快说,我这心头痒得很。”

  阿图鲁道:“那小寡妇叫罕拨里珠,她男人原本是大都统的贴身侍卫,前年和辽国大战时死在护步达岗,大都统可怜她,便一直留在寨中,言是想再成家可随时搬离,若是愿自己居住,那寨内便一直养着。”

  赵柽摸着下巴道:“原来如此。”

  阿图鲁道:“元编纂,我可要提醒你,千万不能硬来,因为这事寨子里好几个兄弟都受到了惩治,有一个板子打得狠了,三个月没下得地呢!”

  赵柽笑道:“知道知道,辱没斯文之事元易又怎会去做,多谢老哥告知。”

  他拱手后转身就走,阿图鲁望着他的背影,脸上出现一抹古怪神色……

  赵柽又走出大寨闲逛,昨天完颜宝花让他再去,他觉得此事还须仔细斟酌,虽然他看完颜宝花并不似木扎哈说的那般真正疯掉,但这女人却是危险的紧,遭遇那般不幸之事,说不得干出点甚么出格举动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已经到了完颜希尹给出的最后一天假期,这日他吃过晚饭后,出门就向后面走。

  几日里来,他天天早晨看后院的小寡妇给菜地浇水,小寡妇倒也习惯,没最开始那般惊怕,有时倒也笑笑,只是不肯和他讲话。

  此刻天色微黑,赵柽转到小寡妇家的木头院门前,左右看看没人,竟然轻轻敲起了门上栓环。

  片刻,小寡妇从里走出,问了句:“是谁?”

  赵柽在门前小声道:“罕拨里珠,是我。”

  “你是哪个?”

  “小生……就是前院天天看你浇菜地的那个啊。”赵柽嘴角漾起一丝笑容道。

  “啊,是你。”小寡妇发出一声惊呼:“你快回去,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赵柽笑道:“小生今日去商街游玩,恰好见到有人售卖辽国胭脂水粉,便称了二两,打算送给罕拨里珠。”

  “你,你……”小寡妇闻言顿时无措起来:“你是有家室的人,再不要来我这里,我也不会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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