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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第6节

  鲁智深不语,他心中念着和尚当不了就上山入伙,但这种话却怎能在小王爷面前说出。

  他伸手摸了摸光头,道:“二大王怎知我过往?”

  赵柽道:“我自是知道,你且莫问,如今我看重你,想给你一条明路,你可愿意?”

  鲁智深道:“若有明路,自然不会去占山为王。”

  旁边的苏石闻言面皮一抽,插嘴道:“莽和尚,胡说什么呢!”

  鲁智深瞪了一眼苏石,刚想反驳几句,才想到自家失言,不由道:“二大王看重,这才说了实话,走投无路便只有那一个行当可做了。”

  赵柽笑道:“无妨,就喜你这性子,智深我来问你,可愿再回军中?”

  和尚一听顿时大喜,连忙道:“若重新得这出路,却是生同再造!”

  赵柽道:“如今我管禁军,西北自然要卖面子,我可以修书一封,让你重归军中,只不过渭州就不要回了,还是重新去老种经略相公那里,你可愿意?”

  鲁智深闻言哪里有不愿意之理,再次拜倒道:“全凭二大王做主。”

  赵柽道:“你且在府上住一二日,待我写好书信再走不迟。”

  就在此时,忽然门外雷三来报,说碎玉楼黄孤求见。

  碎玉楼名为楼,也确实是一座楼,明面上做得是珠宝玉器生意,暗里却是赵柽聚拢八方人物和收集情报的地方。

  同样,碎玉楼也插脚了东京城内的地下势力,东京做为当今之世第一大城,民间可以说鱼蛇混杂,向来有内城三虎,外城五蛇的说法。

  这些地下势力不但在江湖绿林中兴风作浪,甚至手眼通天,有朝堂的贵人在背后撑腰,一时肆无忌惮。

  碎玉楼想要在东京城做珠宝玉器生意,又要收集情报,想要不插足这种势力断不可能,成立后也厮杀了几回,大多都没有吃亏,一时也立了名号,轻易无人敢动。

  赵柽看着门外急匆匆赶进这人,却是个魁梧汉子,生得长方脸,浓眉大眼,狮鼻阔口,正是碎玉楼的楼主黄孤。

  黄孤上前便拜,赵柽瞧他臂上似乎有伤,道:“什么事慢慢说来。”

  黄孤道:“公子,这次真压不住了,七星会铁了心要看我们的底牌!”

  七星会就是东京城内城三虎之一,势力庞大,以做漕运流通的生意为主。

  赵柽奇道:“这七星会抽什么风,又不是金风堂那癞皮犬,总也难缠。”

  黄孤苦笑道:“我怀疑七星会是被金风堂给利用了,我们和七星会向来井水不犯河水,都是和金风堂周旋,这一次他们突如其来,咄咄逼人,说是没人从中煽风点火却是不可能。”

  赵柽沉吟片刻道:“可透露黄老学士的消息?”

  黄孤道:“透露了一二,可他们哪里肯信,我爹那与世无争的性子人尽皆知,在外人看来,根本不会和碎玉楼扯上关系,更别说是碎玉楼的后台根脚。”

  赵柽道:“话虽如此,但黄老学士毕竟官家近臣,眼下编撰万寿道藏更是受宠,何况你这个儿子也是如假包换,应该是有人确定了消息,知道另有其人。”

  黄孤愣了愣,道:“公子明鉴!”

  赵柽道:“既如此,那就会他们一会,我也正好揭了七星会的背后根脚。”

  黄孤道:“公子,七星会不是韩小侯爷的人马?”

  赵柽摇头:“不全是,背后应该还有人,否则凭他自己,又怎么能对抗蔡家的金风堂!”

  说完赵柽看向一旁的鲁智深,鲁智深此刻听得一头雾水,天下绿林江湖唯京城一地最为复杂,往往上下勾结,盘根错节,远没有外界爽利。

  赵柽道:“智深晚间可去厮杀?”

  鲁智深道:“甚好,这个智深在行!”

  赵柽笑道:“排酒筵,吃饱喝得去杀人!”

第12章 碎玉楼

  东京城不宵禁,前夜喧哗鼎沸,后夜才慢慢陷入平静。

  碎玉楼所在位置乃是内城和外城交接的朱雀门附近,此处有一条街,唤作朱雀大街。

  这里并不是潘楼街市那种吃喝玩乐的风情地方,都是做一些不熬夜生意的店铺。

  此刻已将近午夜,街两旁再无店家开门,只有那些红灯笼摇摇曳曳,还有打更人隔三差五地敲着梆子走过。

  至于夜巡的禁军,却是一个未见。

  按照职责,殿前司负责皇城的巡守,侍卫亲军司负责内外城的巡守,眼下此处无人,却是侍卫亲军司失职。

  赵柽坐在碎玉楼三楼窗边,他身前有一张桌子,上面放了酒壶和几个小菜,他给自己斟满一杯酒,然后道:“笑饮一杯酒,杀人夜市中,朱指挥,你怎么看?”

  桌旁有一名挂甲之人,正是今晚内城的巡防指挥。

  朱指挥已是瑟瑟发抖,他哪里知道这碎玉楼是赵柽的产业,早些时候下面的一个都头送来厚礼,说七星会要在这附近开个斗场,请巡防的禁军稍稍闭下眼,他也没当回事,毕竟这种事情在东京城内已是不成文的潜规则,不就是江湖火拼吗,又不是破坏造反,顶多也就扰扰民,至于死了人双方都会自行处理,也不可能去报官。

  “朱指挥,撤巡撤防是什么罪名,你知道吧?”赵柽饮了一杯酒问道。

  朱指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王爷饶命,属下根本不知此事,这肯定是下面的都头擅自所为,这罪该万死啊!”

  “都头所为?”赵柽脸色转冷看着他:“是罪该万死吗,若是战时,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王爷饶命!”朱指挥冷汗瞬间冒出,这是一眼坐实的事儿,除了求饶他也想不出别的说辞。

  三楼上此刻站了不少人,除了苏石、黄孤,鲁智深外,洪七也被赵柽喊来,另外还有十几人,这十几人或持或背,都带着枪棒朴刀,除此还有一名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轻纱蒙面,眉眼冷淡,身段极其苗条,玉手倒持了一把长剑,仿如鹤立鸡群。

  赵柽看着朱指挥,道:“本王不想听谎话。”

  朱指挥欲哭无泪,只得一五一十将下面都头前来贿赂,想要午夜给七星会开斗场的事情全都道来。

  赵柽听完轻抚酒杯,道:“收了多少?”

  朱指挥道:“一……一千两。”

  赵柽点了点头:“有家人吗?”

  朱指挥双手扶地,哆嗦道:“属下有老母妻儿。”

  赵柽想了想:“倘杀了你,老母无人赡,子女又无人抚,算是一件恶事。”

  朱指挥闻言差点哭出来,急忙道:“王爷可怜见,饶过属下这一遭,属下愿意做牛做马报答王爷。”

  赵柽道:“我不想做恶事,又不想失了军纪,不如全都杀了,让老母妻儿皆随你去,也省得你惦记身后事,这样可好?”

  朱指挥闻言脸色煞白,喉头“呜呜”滚动几下,竟然一翻白眼,昏倒在地。

  一旁鲁智深道:“这京畿禁军也太不中用,怎地吓一吓就昏过去?”

  赵柽看向鲁智深,道:“智深你也瞧见,这东京禁军和西军比起来如何?”

  鲁智深道:“不是我在王爷面前夸海口,若是都如这怕死之辈,西军恐能以一敌五!”

  “兀那和尚还不是夸海口,战场之上怎比江湖厮杀,普通军士以一敌五又怎可能?”这时有人说话,却是碎玉楼里一名好汉,唤作一阵风欧阳北。

  鲁智深瞧了欧阳北一眼,道:“瞧你模样便未在军中呆过,洒家懒得与你争辩!”

  欧阳北是个面皮焦黄的汉子,闻言却也不恼,笑道:“说得好像你在军中呆过一般,却为何做了和尚。”

  鲁智深道:“你却道为何?洒家原本是老种经略相公手下关西五路廉访使,因何不知军事!”

  欧阳北却是一愣,他不知这些官名,只是听来很大模样便闭口不言。

  黄孤道:“我却是听闻过此类官名,却只是某一路,且由官家指定,何来的五路?”

  赵柽摇头道:“智深不是扯谎之人,这却是你们不知了,他这个五路廉访使乃是西军中暂设的官职,非是固定,与朝中的不同,老种有权置此类官务。”

  众人闻言皆点头,在心中暗道老种经略相公好大的威势!

  这时楼下已经热闹起来,只见两面街口都开始进人,个个都拿着枪棒,面目凶厉,穿一身黑衣,那袖口处还绣着七颗星的标志。

  赵柽微微探头看去,道:“不错,竟有个几百人,下面楼内的人顶不顶得住?”

  苏石道:“小相公,为何不用军中人?”

  赵柽道:“江湖事江湖了,在碎玉楼就要守这里的规矩,自然,实在打不过再不守规矩也不迟。”

  黄孤道:“若是那些乌合之众,只要他们不使下三滥的手段,应该抗得住,不过七星会明面上有七人最强,若是七人都到场,怕是今夜此楼不保。”

  “哦……那七人有何本领?”赵柽奇道。

  “都算是一流好手,却各有各的手段。”黄孤道。

  赵柽思索几息:“楼内除了派去外地的人手,还有多少能厮杀的?”

  黄孤道:“下面还有一百多号人,却不是七星会那些会众可比。”

  赵柽点头:“这不就是以一敌五吗,素衣和洪七留下,其他人都下楼应战,不必留手,咬他们一记疼的,下次才会长记性!”

  随后赵柽又对鲁智深道:“智深,你出身西军,眼下虽是江湖争斗,可也别堕了西军的名声,打赢了有酒吃,打输了吃板子!”

  鲁智深道:“王爷放心,智深的酒吃定了!”

  赵柽呵呵一笑,看着楼上众人鱼贯而下,脸色渐渐凝重起来,他唤来洪七窗口观战,然后对未下楼的白衣女子道:“素衣,查得怎么样了?”

  白衣面纱女子唤作简素衣,乃是将门出身,早些年先辈因为在南方平叛失败,累及家人,从此流落江湖,却也拜了名师,学得一身好武艺。

  此刻听闻赵柽询问,简素衣道:“公子,查出来了,是鬼樊楼!”

第13章 亡命之徒

  (今天只能一章了,生病了,高烧浑身疼,下不去床了,大家理解下,以后会补回来,拜谢。)

  听到鬼樊楼三个字后,赵柽不再说话,而是走到窗前同洪七一起观望起下面战况。

  没有喊杀声震天,不叫喊,不破坏,不经官,这是东京城江湖默认遵守的规矩。

  京畿重地,自与外面的不同,但血肉横飞却是一般无二,碎玉楼虽然人少,但那百多号人却十分悍勇,完全不同于七星会那些普通帮众。

  洪七看得有些傻眼,他有拳脚在身,自然能看出些门道,两边许多一瞧就是普通人,根本不通枪棒,但是碎玉楼这边却杀得对面节节败退,甚至浑身是血,依然奋勇向前。

  “这是浴血奋战!”赵柽淡淡地道。

  “王爷,可这,可这……”洪七手臂有些微微发抖,他曾经说过可以一敌十,但眼下他却发现,倘对上碎玉楼这些人,却根本做不到,顶多能招架三五人便是,再多恐怕也要落荒而逃。

  “看不懂是吧,明明彼此都是普通人,为何能做到这一步?”

  “请王爷解惑。”

  “因为碎玉楼这一百多号人,都是亡命之徒!”

  “亡命之徒?”洪七愣了愣,他却是不理解这四字的意思,家中总也算将门出身,哪怕破落了,也要维持个面皮,哪里知道亡命。

  赵柽伸手指着下面:“你看那个提朴刀的汉子,明明矮小,为何能接连戳翻两人?因为他原本就是个凶徒,是被州府通缉的罪犯,手上有三五条人命,一旦被抓到必死无疑,他这条命早就不是他的了,他对生死看淡才敢冲上前,你看他身上现在已经不下七处伤口,普通人早就倒下,他却还在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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