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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第56节

  “啊!”道君皇帝此刻闻言心中大喜,怎激荡二字就能说尽,他急忙道:“二哥儿快起来,二哥儿有此孝心,朕心甚慰,甚慰!”

  赵柽起身,道君皇帝继续道:“二哥儿,你想要什么赏赐现在就和朕说,但凡朕能给的,就都应了你。”

  赵柽看了道君皇帝一眼,你老人家这是怕我回不来啊,提前就要给赏赐,早知李良嗣嘴皮如此厉害,把海上之盟加进个文武双全份量极重的人物,刚才何又必费尽心力给柳随云要官呢,现在要多好?还不一要一个准!

  他想了想,道:“孩儿毋须赏赐,只是此行危难重重,孩儿需要找几人保护,若真是遇到险阻,这几人未必能再回来,孩儿想给他们要些职位。”

  道君皇帝点头道:“好朕应了,安置在两司或者别处都可,拟个单子过来就好。”

  赵柽道:“除此之外,孩儿再无所求。”

  道君皇帝道:“二哥儿,你仔细想想,切莫现在就做决定,可以想好了要什么,再来找朕。”

  赵柽道:“那孩儿就回去再琢磨琢磨。”

  道君皇帝道:“甚好,甚好!”

  赵柽离宫,出了皇城后神色一片沉重。

  终于要开始了吗?是的,要开始了。

  海上之盟是个错误,但,却远远不至于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

  原因无非有三。

  首先,大宋对自家的军队战力太高估了,对辽国的军队战力又太低估了。

  高估来于陇右之战的胜利,吐蕃回鹘西夏的示弱;低估则来于女真二万大军破辽七十万。

  其次,决定这件事的时间不好。

  李良嗣提出联金夹辽,那时候金国还未建立,这事儿一研究就是几年,直到女真败辽建国,才逐渐定下来,而这个时候,女真的实力已经十分强大了,即便没有和大宋结盟,独自灭辽也有可能。

  而海上之盟一谈又是几年,到最后确定夹辽之日的时候,女真其实已经无所谓大宋了,接近十年的光景,女真从一个草台班子,从一个阿城土著,一点点成长强大,最后长成一个无赖恶霸,这个时候还要去合作,已是不智了。

  再次,金国那边发起攻辽的时间不好。

  这个时候方腊起义,举明教之名,聚数万之众,攻占六州五十二县,杀人无数,劫掠女子无数,大宋出兵攻辽只好推迟。

  而平定方腊起义可不容易啊,童贯领了西军的两路禁军,四路蕃兵,还有京畿禁军,前后足足六个月才平定下来。

  这已经不啻于一场小国战了。

  经此一战,西军人困马乏,损失不轻,甚至军里还有瘟疫泛行。

  而金国使者来东京几次催问出兵,这才在不得已的时候强行出兵攻辽,而这时金兵已经打得差不多了。

  一战之下大败,再战又败。

  童贯擅自做主,百万贯从金国手里买回燕云,可金国既然能打下,那再夺回也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事实证明花钱买了一个寂寞,不久后金军大举南侵。

  赵柽脑海里不停地回忆这些事情,不停复盘。

  他自小就一直在复盘海上之盟和宋金夹辽,寻找破局之法,但海上之盟极难逆转。

  那么就篡改宋金夹辽,或者单纯的金攻辽的时间,提前或者延后,然后再……

  若是都不能,那就只好学赵九另立山头了。

  至于争夺皇位,等待登极,时间上是来不及的,等不到励精图治的那天,铁蹄就滚滚而来了,就算假设真有那天,这个朝堂,真就能励精图治吗?恐怕还是要打破的。

  还有甚么金兵攻至东京城下,临危掌权,救大势,挽天倾,有如天助便能打爆金兵狗头,这种事还是少想为妙。

  马车到王府门前,赵柽下马,戚红鱼来接,他道:“把黄孤唤来。”

  半晌之后,黄孤入府来到书房,赵柽拿出两个蜡丸,交付给他道:“一枚东南,一枚北面,北面这颗你亲自去送,若是出了意外也就不用回来了。”

  黄孤道:“公子放心,人在东西在,人不在东西断不会在!”

  赵柽点了点头:“我在官家那要了几个官职,送信时多去上些人,有了官身路上总会保险些。”

  黄孤道:“公子?”

  赵柽点头淡淡道:“是的。”

  黄孤深深一礼,转身出门。

  赵柽站起来,慢慢走到门前,望着黄孤的背影,微微闭上双眼。

  是的,杀帝!

  杀金帝,杀金帝完颜阿骨打!

  只有杀了金帝,才能篡改宋金夹辽的时间!

  改变了这根时间线,将来才会有无数可能,这些可能又会创造无数机会出来。

  “可是……”赵柽忽睁开双眼,微微一笑:“这种事怎么好一个人做呢?”

  他遥望北方,笑道:“当是一睹林牙兄的风采了!”

  出海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但要确定人员,制定计划,选择航道,还要准备各种海上需要的东西,各种琐碎物品。

  赵柽自然不管这些,几日来接连入宫,只是与道君皇帝还有几位相公商讨如何与金国会谈。

  这种大事涉及到种种利益纠葛,是绝不会一次就谈完的,赵柽这次前去实际上是最困难的一步,那就是不但要找到女真朝廷,还得说服他们结盟。

  如果这次成功,便可以约定以后商谈时间,也不必再走陆地,直接海上相谈就是。

  转眼十几天过去,赵柽估计至少还得半个月才能出行,他亦不着急,这两日连宫中都不去,只是在书房练字。

  这天上午,张宪来了,伤势已痊愈。

  少年进门就拜倒在地,赵柽笑道:“小郎,这是做甚?”

  少年一脸认真:“张宪谢王爷救命之恩,礼当参拜。”

  赵柽看着少年俊秀执着的脸庞,摇了摇头:“都是一家人,何故如此客气,起来说话吧。”

  张宪闻言神情立刻有点古怪,之前和教头住在一起时,对许多些事纳闷,比如姐姐为何住在王府?但却无处询问。

  可这养伤的十几天里,却是被丢进碎玉楼那个地方,简直群魔乱舞一般,自是也听到了不少话,这些话他前后连贯起来,也就知道了个大概。

  只不过……少年五岁时便去了阆州治病,再就没回过东京,今日也不过十三四而已,让他心内有个甚么见解,却着实是难为他了。

  赵柽笑道:“小郎去后面瞧瞧贞娘,这些天只道你没事,她口上答应,却见不得你,心下说不得多慌张。”

  张宪点头称是,又是一礼,出门而去。

  到了门外有人引领来到后宅,小娘见了惊喜之下自是落泪,又道:“这里后宅,怎进来此处?”

  张宪道:“是王爷让过来的。”

  小娘闻言,低眉不语。

第115章 小娘的点心

  张宪性子沉稳,与父姊又多年不见,自是不便问小娘些什么,只是看小娘神色,心中疑惑。

  他道:“王爷救我,总想报答,又不知如何去做,还请姐姐教我。”

  小娘闻言,心内哪里有个章程,只是惶乱如丝,不知如何说好。

  见他不语,张宪又道:“姐姐,王爷身份尊贵,自是什么都不缺,想要用金银感谢却唯恐误会,弟弟思来想去,除了敢效一死,再没有旁的能够报答。”

  锦儿这时道:“奴家瞧王爷人好,又怎会计较这些,我们小户人家,倘是金银物品拿出再多亦不入法眼,倒不如用些心意,反而显得真诚。”

  张宪闻言眼睛一亮道:“锦儿姐姐说得对,却是这个理儿,只是用心意这事儿听着虽简单,就不知如何做才好。”

  锦儿笑道:“这还不容易,奴家瞧着王爷爱吃我和娘子造的点心,只不过每次送得不多,若是仔细上一回,摆满一桌,王爷肯定心喜。”

  张宪点头道:“礼轻情意重,这倒是个好主意。”

  小娘闻言脸色不自然道:“锦儿,你却多嘴,哪里来得这些有的无的。”

  说完,转了身,似是心中遇到了无法解决的天大难题,步履艰难地向楼内走去,不知不觉,已是有两行泪水留下,神色间更是迷茫惘然。

  下午,张宪又来到书房,这次却不比之前拜谢时的洒脱,犹犹豫豫地道:“王爷,稍晚些去后面吃点心。”

  赵柽看了他一眼,道:“贞娘让小郎相请?”

  张宪道:“是张宪不知如何感谢王爷,说甚么效死之类话总归是以后的事,就求了姐姐做点心请王爷吃,礼轻情意重,还望王爷莫要嫌弃。”

  赵柽闻言笑道:“本王怎会嫌弃,本王惯喜贞娘的点心,却每次都送来少许,让本王欲罢不能。”

  张宪道:“王爷喜欢就好,张宪心里就踏实了。”

  赵柽摇了摇头:“小郎我问你,是否曾习武?”

  张宪道:“回王爷,给我治病的神医乃是青城山道人,我拜他为师,一直学习拳脚枪法。”

  赵柽道:“应是个世外高人,小郎倒是好运气。”

  张宪闻言气馁道:“之前打那泼皮时却没收住手,师傅说过这叫不能收放自如,拳脚远不到家。”

  赵柽笑道:“你才多大,练了几年武艺,还谈甚么到不到家,以后的路长着呢,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功夫都是一天天积累出来的。”

  张宪想了想,道:“王爷说得是,我想起书上曾看过的一句话,叫做业精于勤荒于嬉,大抵就是这个道理吧?”

  赵柽点头,忽又想起一事道:“小郎可学兵法?”

  张宪摇头道:“想过要学,可是却无处可得,师傅那边医书很多,却没有兵法一类。”

  赵柽道:“既然想学,本王便传你两篇兵法好了。”

  说完他从桌上的匣子内抽出两张纸来,道:“莫问名字,这部兵法一共十三篇,本王现在传你第一篇总纲和第二篇临篇,若是以后考校好了,再传你接下来几篇。”

  张宪闻言心中欢喜,止不住笑容满面,差一点雀跃起来,道:“多谢王爷。”

  赵柽点了点头亦笑道:“我看你沉稳,其实这个年纪还是跳脱点好,会许多欢乐,就不要学本王一样,平日里没一点意思。”

  张宪道:“小时住在外公家,养成沉闷性子,病渐好时又学了舞枪弄棒,总是一个人愿意想事情。”

  赵柽道:“教头年纪大了,虽然本朝都是主动请辞,但军中哪里比得到朝上,舞不动枪棒便要回家,张宪,本王问你可有意从军?”

  张宪道:“回王爷,张宪愿意从军,上战场斩敌寇,尽忠报国。”

  赵柽笑道:“你愿意现在也差点年岁,不过只要本王身在京城,倒是有个地方能给你厮混几天,待明个去本王的血色先锋团,那地方和碎玉楼不同,你定会喜欢。”

  一听到碎玉楼,张宪不由脸就是一红,那地方的好汉平素里讲的话,可真让人难为情。

  赵柽看张宪模样,心中自知原委,不由暗暗想这碎玉楼是该敲打敲打了,就不知之前的岳飞师弟,是怎么熬过来的。

  岳飞离去后,来了几封信,都是报好,而老宗师周侗却是离开相州不知去了何方。

  至于卢俊义,却是早就收拾好了家事,只不过赵柽去信让他等候,便自在家中等待相招,倒是燕小乙前几天从河北送来一些东西,都是些河北特产,赵柽喜那一筐核桃,挑出两枚时常手中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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