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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第394节

  元果也不知道,挠了挠头道:“只记得说是游历,未闻有旁的事情。”

  游历?赵柽想了想,波斯近二三十年可有些混乱,三教一宗互相争斗不说,还有一些以暗杀复仇、党同伐异为主要目标建立的教派,其中犹以霍山建立的鹫巢组织最为有名。

  霍山乃是汉名,绰号山中老人,波斯名字为哈桑、本、萨巴赫,其以隐晦的神启教义建立的鹫巢组织,是波斯国内最大的暗杀教派,其势力甚至远延到了蜜徐篱国一带,蜜徐篱就是埃及。

  这个时候伽色尼王朝衰弱,塞尔柱帝国经过诸子分封,开始分崩离析,波斯一带地方动乱频发,还有欧罗巴洲的十字军东征,不停对扩张的东部地区做出长达几百年的疯狂回应,战火从未彻底止歇。

  所以这个时候波斯有什么啊?那就是一片混乱,二十年前是,眼下更乱。

  元家老祖前往波斯,如非是要图谋造反,往那里去经营借兵,那就是想要去那边寻找武艺高手,磨练自身武艺。

  可他都大宗师了,还磨练什么?

  赵柽有些不解,但也没往深处思想,看着元缨元果两人,道:“今日去过牢中劝说那几个了吗?”

  元果闻言摇头:“王爷,一会便去,昨天我看元夏几个口气松软,大有弃暗投明的意思!”

  赵柽不由看向元缨,元缨道:“师父,我,我不好意思开口……”

  赵柽笑了笑,他让两人每日都往牢里劝降,毕竟看样子元镜也不可能拿银子来赎人了,这么一直关着元夏几个不是办法。

  他倒有心直接都“咔嚓”了,但是元缨与那几人感情挚厚,若是真杀掉反而不太好,便叫两人去劝说,只要按照元缨当时的誓言发了,便都放出来。

  可那种针对元家的恶誓,几人哪肯轻易去发,又不比元缨之前被约定制约,不得不做。

  “你想不想他们几个活着?”赵柽瞅元缨道。

  “想,当然想……”元缨小声道。

  “想就得劝降啊!”赵柽淳淳诱导:“如果他们不投降,为师我也势必不能久留,毕竟他们都是来刺杀我的,只有投降了才能保住一条性命,二十八,你也不想看着他们死吧!”

  元缨立刻嗫嚅道:“师、师父,我现在就去劝他们。”

  赵柽点了点头,元缨拽起大枪杆便往外跑,元果急忙跟上,这时赵柽想起一事,开口问道:“对了,你们那个元家老祖叫什么?”

  “元神!”两人异口同声回答道。

  元神?大宗师元神?赵柽摸了摸下巴,倒是个好狂妄的名字。

  会州如今已经稳定,城内进出沿用卓啰城的策略,每日固定时间开放,除了正常的农工牧役来往之外,其他人等则是禁止出入城池,寻常的商户也不能四处里外乱走。

  总之,就是百姓生活必须的事情放开,其他的都还在严控。

  赵柽带着白霸白战兄弟在街路行走,三人并未骑马,捡繁华热闹之地边走边看。

  虽然会州大过卓啰,但这所谓的热闹地方其实也不比卓啰强去哪里,究其原因是人口实在太少了。

  卓啰位置偏僻,虽然是监军司治所,但并没有太多人居住,会州位置相对要好一些,可该死不死的距离边境太近,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所以人口其实没比卓啰多到哪去。

  如今赵柽已经张榜招兵,但哪怕军饷远高于西夏,又有种种奖励,可来报名的却没有多少。

  赵柽知道,倘若在会州、敷川等地都招不上人,那么以后在别处就更招不来了,毕竟西夏刚刚在各地大幅度动员了一次,整个西夏国内的从军比例几乎达到了六比一,甚至五比一。

  这已经是到顶的比例了,平均五六个人中就有一个军兵。

  这五六个人里是要去掉老人、妇女、儿童、还有病残的,那么这已经是西夏征兵能做到的极限了,至于会州、敷川、卓啰这边眼下还勉强能招上来几个,是因为并非动员覆盖之地,别的地方恐已经一兵一卒都再难以招募。

  赵柽看着街路上稀稀落落的人流,心中微微叹气,估计西宁州那边短时间还会给自己送一次军马,然后就不知再等何时了,至于西夏这里,以后想扩军,估计就全要靠俘虏降兵才行。

  白霸看出赵柽心中忧虑,道:“公子,这地方人口太少,若是在中原江南,征兵哪里这般费事。”

  赵柽闻言摇头,中原江南确实繁华人多,可又有几个愿意当兵?东京禁军历来的兵源都是世袭禁军军户,再就是各地流民,真正寻常百姓跑去当兵的少之又少。

  至于西北、河北当兵的,乃是另外一种军户,这种军户还不同于京畿禁军军户,地位低下不说,且有强迫性质,每一辈必须抽丁从军入伍,除了这些外便是当地穷人和吃不上饭的蕃番了。

  在街上逛了一个多时辰,赵柽心事重重回到监军司,就这时外面有军卒风尘仆仆送来密信,竟是柳随云从湟州写来的。

  赵柽拆开一看顿时大喜,经过这段时间经营河西几州,又派人深入西海南面的生蕃住地,柳随云居然又募集了接近一万的新兵,给他送了过来,此刻正在东进路上。

  不过柳随云信里也说了,此番之后,怕是良久再无兵源,让赵柽在西夏这边自己想想办法。

  赵柽之前刚刚想过,哪有什么良策,但计算多了这一万兵后,会州就有四万人,四万人已经可做些大事了,倒是心中振奋不已!

第510章 决策,顿悟

  又过几日,一万兵到,带队的居然是鲁达。

  鲁达看见赵柽倒地便拜,赵柽将他扶起:“智深怎么来了?”

  “王爷,柳都护说河西一带有他和卢指挥就已够用,所以让属下过来相助王爷。”

  赵柽笑了笑,湟州廓州等地眼下确实不须什么能征惯战的猛将,只要防守仔细便好,柳随云这时把鲁达派过来,倒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他当前不但兵少,就是将也不足,大抵杜壆、张宪、徐宁、史进、李彦仙几个,其中史进还未在身边,眼下从永祝去了凉州,和吕将一起驻守西凉府,打造经营后方防线。

  所以他这时看到鲁达心喜,哈哈笑道:“柳梦舒不派你来,我还想去信管他要呢,如今于西夏已经站稳脚跟,下一步说不好就要对上铁鹞子,正是缺人的时候!”

  鲁达乃老西军出身,对当前局势自然一眼看透,会州都已经占住,那接下来可不就是兵指兴庆府了,不可能再往东面各处打,肯定要直接向北而去,那么对方十有八九会派铁鹞子和步跋子过来阻击。

  “王爷,可有铁鹞子的对策?”鲁达问道。

  赵柽摇了摇头,笑道:“回司内再说。”

  此时乃在会州军营,说着话安排好那些新兵,赵柽便带鲁达等人回了监军司。

  在大堂坐下后,赵柽看向众人,最后目光落在鲁达身上:“本王这里虽对铁鹞子有一二想法,但毕竟未见过那重骑模样,不好最后决定,智深你原本在老种经略相公军中,可曾见过那铁鹞子模样?”

  鲁达闻言起身抱拳道:“不瞒王爷,那铁鹞子和步跋子属下全都见过,印象颇深。”

  “哦?”堂内众人闻言纷纷向他看去,要知道铁鹞子名气太大,毕竟是宋辽西夏乃至周边各国惟一的重骑,号称无敌存在。

  而想要破这种重骑,只靠什么凭空想象出来的办法可不行,最好是有切身接触过这骑兵的人能现身说法,摸索寻找其弱点,然后一起找个对策出来。

  赵柽闻言面露喜色,冲鲁达压了压手:“智深坐下说便好。”

  “是,王爷!”鲁达坐下后便开始讲起这铁鹞子的特征特点,说得十分详细,甚至连横山步跋子的一些特点也都说了出来。

  铁鹞子这名称由来其实很简单,鹞子是一种小型猛禽,铁鹞子骑兵的头盔和鹞子有点相像,是为一个理由。

  另外鹞子这种鸟百里而走,千里而期,最能倏往忽来,若电击云飞,冲锋迅疾,多形容以为冲冒奔突之兵,是以这支重甲便被冠以铁鹞子的称呼。

  铁鹞子作为西夏最精锐的部队,属于甲骑具装,除了是西夏皇帝的特殊护卫外,还是冲锋陷阵的前军,骑上人马皆甲,装备精良,武器多用重枪或铁骨朵、军兵和马匹用钩索绞联,即使士兵战死,也会骑挂马上不至坠落下来,阻挡马匹冲锋。

  铁鹞子共有三千人,分十队,每队三百,十队各有队长,都是党项贵族精英,军职世袭,从小进行披甲军事训练,是以才能数代人都保持强大的战斗力。

  铁鹞子打仗时的战术比较单调,主要就是前军冲锋撞击。

  不过虽然战术单调,却十分有效,具装铁军横冲直撞,对手根本挡不住一下,冲锋之后,对方大抵就直接溃败了。

  在这个时代,一支强悍精勇骑兵,尤其重骑,作用往往要远优于一支庞大的平庸之众,因为战争中两军交锋时前锋尤为重要,一旦前锋受挫,便极可能会使后线的军队失去战意,心生胆怯,最终产生可怕的“羊群效应”,进而导致全线崩溃。

  而铁鹞子恰好能突出这个作用,冲溃对方的前锋。

  鲁达用了小半个时辰,将铁鹞子各种特点说了一遍,接着又讲自家以前在战场上遇到过的一次,那真是打的艰难,铁鹞子冲锋之下,简直无坚不摧,不管多少军马,也只有躲避后撤,可一但这样做了,那便失去先机,彻底被动起来,九成九一场战事要直接输掉。

  听到这里,众将也全都明白了,想要破掉铁鹞子,必须得能扛住对方的第一波冲击,抗不住万事皆休,抗住了才能使用计策手段,看能不能摧毁对方。

  但这绝非容易的事情,因为平夏铁鹞子后面还跟着横山步跋子。

  按照鲁达的说法,这横山步跋子简直不似人类,步跋子乃是步军,但却速度如飞,一但和铁鹞子协同作战时,便是从后面一路奔跑跟来。

  那铁鹞子虽然具装有些沉重,但毕竟是骑兵,马又是最好的战马,奔驰起来速度很快,但就这样,横山步跋子在后面只依靠双腿,却能做到不被甩掉,在铁鹞子冲撞敌军,进入厮杀之时,能第一时间赶上前保护,可见这支部队有多彪悍了。

  赵柽此刻点头道:“不知种师道可有对付铁鹞子的办法吗?”

  鲁达道:“王爷,老种经略相公倒想出用锤斧等重器直击马腹马肋的办法,但这第一波冲击实在难扛,大多时候未等出手,人便被冲撞了出去,根本没机会使用钝器去击打马身。

  赵柽想了想,这却也是个不错的法子,按照正常历史发展,后来岳飞韩世忠等人大破金国拐子马铁浮屠时,用的就是这种办法,钝器砸马肋,长刀砍马脚。

  不过那时候步人甲已经完全成型,多少能抗住些重甲的冲锋,此刻却哪里有完整的步人甲,连后来那种一半都不如。

  赵柽道:“老种经略相公的法子虽然可行,但没有相应的步军铠甲防护,不比我军有藤甲兵一万,藤甲这东西防御力极强,又具弹力韧性,遇到重骑冲锋之时,多少能够缓上一缓。”

  藤甲的特性,确实让它强过许多甲胄,除了穿戴后行动稍显不太灵活外,各方面的保护能力其实不弱于铁甲,尤其那种粗陋的板甲,更是无法与藤甲相比。

  但藤甲漫长的制造时间,复杂的保养方法,高昂的保养费用,一但损坏,几乎无法修补的特点,也让它注定无法成为战场上的主流防御物品。

  没有钱,甚或没有时间,是玩不起这个东西的,就算是西军也玩不起。

  众人此刻闻言都点头称是,觉得藤甲兵确实能抗一抗铁鹞子的一波冲锋。

  但随后疑惑便来,光抗住有什么用,怎么破掉铁鹞子才是最重要的,藤甲兵乃是盾牌刀兵,一手拿着藤牌,一手提短刀,这种配置,是很难伤到具装骑兵的。

  鲁达道:“王爷,藤甲兵虽然防御强大,但是攻击手段太过单一,那短刀……怕是难砍到铁鹞子的马脚啊。”

  赵柽闻言叹道:“这正是我所犯愁之事,我待将藤甲军武器更换一部分,但总犹豫是换成长刀好,还是钩镰枪合适,可不管换成哪样,都得新做打造,不能使用固始的制式。”

  这是他与李彦仙还有徐宁商议出来的,也曾考虑过使用钝器捶打,但思前想后还是选择了更为保险些的长兵攻击马脚。

  钝器捶打的效果肯定是要强过长兵攻击马脚的,往往一下打个正着,就能将覆甲马匹的内脏震碎,直接击毙,但这种方式对军兵来说却极不安全,可能还未出手便被撞去一边,所以三人商议,放弃了这种选择。

  因为手下实在兵少,经不起太多的损耗,尤其藤甲兵,真要对上重骑,人会有所折损不说,就算藤甲也势必将有毁坏。

  眼下这一万藤甲算是赵柽手里的王牌,虽然他出兵之前派人去大理找段思嫣,想再订一万副甲胄,可大理山上能做甲胄的老藤也都是有数的,这东西制造周期又漫长,段思嫣给他回话,并不确定什么时候彻底交付,一年两年,甚至三年都有可能,这就叫赵柽有些挠头了。

  三年的话,黄花菜都凉了,那时候交付还有什么用?不过段思嫣也说了,只要做到百副的数量,便让人先送过来,这样一点点交付,总比攒到最后一起送来要强。

  可就算以百副为单位,那第一个百副恐怕最早也是一年之后的事情,所以赵柽心中还是珍惜手上现有的藤甲,不肯有一点浪费。

  鲁达听到赵柽的话,想了想道:“王爷,属下在战场见铁鹞子,对其具装看得仔细,那马甲直垂至蹄子上处,动作奔跑之下,长刀并不好砍到,还是钩镰枪更顺手一些。”

  赵柽闻言点了点头,铁鹞子的具装究竟覆盖到何等地步,是他心中的疑惑,也决定他要对铁鹞子使用何种兵器和对策,之前他倒是问过元果,可元果哪里知道,就算元果在兴庆府呆过,也没见过这支重甲,如今有鲁达这瞧过的人描述,自然方便应对。

  “好,那就换成钩镰枪!”说完他瞧向徐宁。

  徐宁是用钩镰枪的大家,不但自身枪法惊人,而且更擅教授于人。

  “王爷,既然用枪,便要改动枪头尺寸和镰刃长短,须抓紧打造新枪。”徐宁这时忙道。

  赵柽道:“汤隆还没到吗?”

  徐宁道:“估摸就这一两天,他在西宁帮不上碎玉楼什么忙,大军出征之前便央求我和王爷请命,想随军建功立业,却被我给数落了,如今想来倒不如当时直接带在身边,也好随时能够听用。”

  赵柽点了点头,这汤隆是徐宁的表弟,祖辈以打造军器为生,父亲曾任延安府知寨官,但父亲死后,因生性好赌,流落江湖,在武冈镇打铁度日,因他好使枪棒,浑身都是麻点,人称金钱豹子。

  那年黄孤偷了黄老学士的大块玄铁去碎玉楼把玩,想要做一把玄铁剑使用,但苦于没有造器高手,赵柽便想到了这汤隆。

  当时徐宁已在他麾下,按照正常发展这汤隆会于后来设计徐宁一道,将徐宁赚上梁山,赵柽想着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直接将这人弄过来了事,也省着以后那些麻烦,便叫徐宁把这汤隆叫来了东京,给黄孤打造完兵器后,令其住在碎玉楼里。

  但这汤隆除了打铁并无其他大本领,平素又爱赌,虽好拳脚,武艺却不高,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不过总归也算是赵柽的手下,之前迁徙陇右,便跟着碎玉楼一起过来。

  如今要打造对付铁鹞子的专用兵器,赵柽自然想到这汤隆,便叫徐宁写信唤来此,如今已经几日,估计很快就至会州。

  此刻初步定下来用钩镰枪对付铁鹞子,赵柽心中多少松了口气,便散去堂中商议,叫各人去司其职,不过却留了徐宁和鲁达两个,让两人再仔细对照一番那铁鹞子马甲形制,钩镰枪多少长短适宜。

  转眼几日之后,汤隆已经来到会州,便开始大张旗鼓开炉炼铁,打造特殊钩镰枪头,而其他人也抓紧练军,城内城外忙个不停,一时之间热闹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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