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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第389节

  杨志看他勇猛,倒也不敢怠慢,拨马躲过,一翻身从背后斜刺一枪扎去。

  胡巴鲁臂抱圆撩双戟向上一迎,当啷声响,两马错镫,杨志大喊一声:“嘎,好厉害!”竟然拨马而逃。

  胡巴鲁哪里肯舍?纵马便追,舞动双戟呼喇喇地赶将下来,在阵前兜了两圈,赶个马头衔马尾,双手绰起铁戟,用尽平生力气,直奔杨志顶门砸了过去,恨不得一戟将其打死。

  杨志将点钢矛一曳,两件兵器再次相撞,“当啷”一声,电闪雷鸣,火花四射,两匹战马受此震动,连连倒退数步,方才站住。

  胡巴鲁复又纵马向前,杨志这番没假意撤退,而是将长枪甩起来,一个腰划蛟龙,胡巴鲁将双戟侧身一挂,又是一阵火花飞起,响声震耳欲聋。

  二人龙虎酣斗,恶战了十几个回合,把两边兵丁都惊得呆了:这二人莫不是赵云、典韦再生?怎如此英雄了得!

  不过这胡巴鲁虽然力大无穷,只可惜武艺稍逊一筹,渐渐的戟法有些乱了。

  杨志这时已经看透他的破绽,趁他出手转慢,露出空档机会,一个黑熊翻身,点钢矛斜刺里扎将下去,可怜这胡巴鲁躲闪不灵,一枪直接从护心宝镜旁的缝隙刺进,穿了个透心凉,连哼都没哼一声,连人带马扑通倒地。

  “嘎!”西夏军见状顿时惊得浑身颤抖。

  那边杨志哈哈大笑:“小的们,给我杀了这些夏狗!”

  他手下人少,但对面主将已死,新军本就不堪斗,见状转身便跑,却被远不及自家多的宋军追得哭爹喊娘,哀嚎不止。

第504章 营中血战

  赫连虎豹率领的人马最多,足足接近三万,都是新军。

  而且他手下带的将官也多,虽然米擒赞刀没派老兵出城,但那些指挥使大将却全都遣了出来。

  贺连虎豹知道这是争功,派自家的小兵出来没用,派大将才可以抢功劳。

  若是把这支宋军全部覆灭,再乘胜去收了敷川,那就是大功一件。

  倘宋军主帅在这支队伍内,再被杀或者被擒的话,那么顺势复卓啰和南军司还有西凉府,也并非难事。

  这些全是功劳,之前无论丢敷川,或者宋军兵临城下,并不算过失,因为西寿保泰军司根本没有多少兵丁守卫,人马都派去进攻宋国的熙河路了。

  贺连虎豹此刻心中有些激动,他做副统军已经不少年,但却没有更进一步,原因就是缺少军功。

  大夏和宋国近几年很少开战,这也让他无处积攒功劳,而在边境若是不打仗,那么便难升职,往往要在一个职位上坐到死,都统军轮不到他,即便有人调走或者致仕,大多朝廷直接派人补上。

  可若眼下这大功得立,那么他就升职有望,背后的靠山可以在朝里没有顾忌地为他使力,只要有位置空出来,便能名正言顺地补上。

  所以他此时心情既兴奋又有些急迫,指挥着手下冲入营盘后,便开始寻找宋军。

  营中的雾很大,看着被抛弃的帐篷,燃着火的灶坑,一些破烂的军械,还有四处乱丢的杂物,贺连虎豹不由皱起了眉头。

  宋军这是真的撤走了?就不知走了多久,看来要加紧去追,不然让他们跑回敷川城,想再覆灭就难了。

  他立刻下令向前冲寨。

  两万多近三万的新军,在西寿保泰军司十几名指挥使的带领下,疯狂跑去,惟恐耽误一刻就追不上宋兵队伍,立不了军功。

  但是宋军这座营盘建得好大,横亘在往去卓啰的路上,而且是地势较高的一段,两侧直插入荒草乱石堆中,足有三四里宽,至于深度就不知道了,只会超过宽度,不会少于那三四里地。

  几十息工夫之后,贺连虎豹忽然感觉有些不对,他发现在这营中竟然迷失了方向。

  这大营是建在会州城西方,正对着会州西门,他们乃是从大营东面杀入,往西杀穿就出了营盘,但眼下却突然失去了方向。

  本来进入就一直往前奔走,但营内处处白雾弥漫,每隔不远就是废弃的帐篷和灶锅,看起来都差不多,遇到这些东西很难直接踏过去,需要微微绕行,但绕着绕着,就辨不清走的究竟是不是直线了。

  入眼景物没多少改变,看不到天上太阳,瞅着是一直在向前方行走,但赫连虎豹却心中隐隐感觉好像在原地转圈。

  就在他疑惑万分之际,忽然队伍后面乱了起来,有喊杀声入耳。

  “怎么回事?”贺连虎豹顿时一惊。

  校卒跑来禀报:“副统军大人,刚才后方发现宋军偷袭!”

  “宋军……偷袭?”贺连虎豹立刻愣住,哪来的宋军?宋军不是都逃走了吗?

  “有多少人?”

  “出现的不多,大概几百人,偷袭一下就跑掉了。”

  “几百人?”贺连虎豹摸了一把胡须,几百人其实已经不少了,因为对方一共也就万八千人。

  “确实只有几百人,都贼的很,全持丈八多长的大枪,胡乱扎一顿,就都跑没影了。”

  “没有射箭吗?”贺连虎豹纳闷。

  “他们速度快,而且有手弩,咱们这边刚搭弓,他们一轮手弩射完,就直接钻进雾中了。”

  贺连虎豹皱了皱眉:“传我命令,倘再遇到宋军立刻分出队伍去追,绝不可放过他们。”

  校卒领命而去,贺连虎豹看着四周雾气霭霭,深吸口气道:“将这些地方都做上记号,把废帐篷扒掉,灶坑都填上,就算走不出直线,也不能在原地转圈子!”

  下面军兵听命,开始边走边破坏起来,结果一破坏才发现,原来在帐篷内同样有灶火烧水,鼓腾白气,赫连虎豹见状咬牙切齿,这宋军也实在是太狡猾了,怪不得雾气始终不散呢。

  他这边继续率军前行,后方喊杀声却陆陆续续传来,身旁的大将派过去一名接一名,喊杀声没有停止,军兵却在渐渐的减少。

  贺连虎豹心中没太在乎,毕竟人多,他笃定宋军主力早就离开,如今营寨里不过是留下骚扰己方的一小撮人,估计一千都不到,他将近三万人马又怕什么。

  可就在这时,忽然“轰隆”一声巨震,仿佛什么东西从天而降般,发出莫大响声。

  他急忙看去,就见无数滚木礌石出现,携带着呼呼风声和惯性,向着军队碾压而来。

  贺连虎豹顿时有些懵,这营寨之中都是平地,哪里能放出木石?

  后面的兵卒更是傻眼,除了些手疾眼快的,就算是骑兵都有被砸到碰到。

  这些东西明显是从高处放下,惯性巨大,碰到人直接撞得骨断筋折,碰到马磕得“稀溜溜”惨叫摔倒,人从上面跌落不死也残。

  “往那边撤,往那边撤!”贺连虎豹此刻已经缓过神来,这大营之中肯定有高地,用土堆出来的土山之类,不然根本放不了这些东西,可自家在营内走了这么久,居然没有发现,简直是匪夷所思。

  就在他心中惊疑不定之时,后方喊杀声猛然剧烈,仿佛无数人在向着这边冲锋过来。

  中埋伏了?宋军没有逃走?!

  贺连虎豹一阵错愕,但随后便稳住心神,对方就算没逃,也不过才一万来人,没什么可怕的!

  “整军,整军,都不要慌,随本将迎战!”他大吼一声开始下令。

  原本身边的十几员大将早都被他派走,此刻他只能自家统兵,掉头朝回处杀去。

  但就在军队刚刚转头,那之前放下滚木礌石的地方,居然又射出无数箭雨来。

  他们这时已经远离了那处,木石就算有惯性,滚下来也难及,可弓箭射程多远?根本不是木石可比,一时间无数人惨呼不止,纷纷倒地。

  贺连虎豹不由肝胆欲裂,连对方影子都没有看到,就死了这些人,实在是无法接受。

  还有,那些大将呢?那些指挥使呢?虽然刚才是他派出去的,可怎么一个都没回来?这也未免太奇怪了!

  就在他思索的当口,也就眨眼之间,就听踏弩尽响,飞箭如蝗,军兵慌乱无形,纷纷抱头乱窜,短短十几息后,便尸积如丘,已是伤亡惨重,难以计数了。

  赫连虎豹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军卒遍体鳞伤,伤亡无数,直气得浓眉倒竖,摘下大刀提于手中,喊道:“稳住,都稳住!”

  可这时又哪里好稳,都是新军,而且人多,在这白雾之中,他的话根本没有多少人能听到,只有附近的军卒能勉强遵守命令,至于远处的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赫连虎豹此刻已经有些后悔,不该把那些大将全派出去,否则每人统个一两千军,也不至于眼下这般景象。

  但他也已经来不及多想,带着能调动的兵马回头而去,眼下最重要的事不是找到埋伏的宋军,而是要先汇合那些大将,还有左右翼进来的刘铜和胡巴鲁两人,集合大军直接横推过去,这才是离开眼前大营的最好办法。

  可他掉头回奔却愈发疑惑,虽然这时喊杀声不断,但能听得分明,并非集于一处,那些军兵似乎都被分割开来,仿佛一块又一块,根本没在一起。

  这是怎么回事?赫连虎豹心中疑窦丛生,待到了最近一处便看到大概千来的新军正在被几百宋兵攻杀。

  虽然人数上占了优势,可战力根本不及,而且宋兵每几个人就组合成个小阵势,相互配合,几倍于己的都不怕,手上长枪大刀一刺一扫,便有新军一命呜呼,鲜血殷湿地面。

  贺连虎豹见状气得双眼猩红,大吼道:“来人,随我杀敌!”

  他大声叫喊,那些宋军看见他这支队伍到来,仿佛小贼一般,滴溜溜转身,后方弓箭手弩掩护,只是瞬间就跑进雾中,无影无踪。

  贺连虎豹脸色铁青,怒吼道:“给我追!”

  他这时身后的兵马只剩下了万余,汇合眼前这支被屠杀剩几百的队伍,向着白雾深处追去。

  可说追去却哪里那么好追,也不知道这白雾究竟怎么回事,久久不散不说,时薄时浓,贺连虎豹带领队伍跑得有些艰难。

  路上遇见两处,都是一地死尸,甚至还有一员之前派出的大将葬身这里。

  此刻赫连虎豹便有些惊觉,自家这是中了对方的计策了,也不知宋军在这营盘之中做了怎样埋伏,处处杀机,哪怕自己这边人多,可也挡不住分割偷袭啊。

  他深吸了一口气后,已经不想再继续追去,只是要还依照之前打算,汇合人马,先出了这大营再说。

  可就在他拨转马头,带人意欲往远处有喊杀声之地去时,后面忽然乱起,竟是不知宋军从哪钻了出来,看他们要走,竟然衔尾骚扰占起便宜来。

  贺连虎豹只觉得一个头俩大,若是没有雾气,这些小撮宋军哪敢如此,而雾气不消,又夹杂青烟,显然是宋军在暗处不停的烧灶加水啊!

  他立刻下令,后军留下两千人掩护,剩下的全部往一个方向前行。

  赫连虎豹心中愈来愈觉得这大营之中再不能留,哪怕汇合不上其他的队伍,也得先行离开。

  他叫身边校卒吹起号角,想以此给另外的队伍信号,可不吹还好,吹完不久没看见别的队伍赶来,反而又招来好几撮宋军。

  这些宋军就如野狗一般,瞅他们不注意就咬上一口,没过多久下面军兵就开始大乱起来,接着七零八落,分散得到处都是。

  贺连虎豹见势不好,亲自拎刀加入战团,他本是猛将,一入战场便镇压住一角局势,可就在此时,忽然听到马蹄声急促,就看旁边白雾中杀出一支队伍。

  这队伍领头的分明是员小将,身高足有七八尺,头戴亮银宝珠盔,身披素银柳叶铠,外罩大白的罗袍,骑一匹雪练也似的长鬃白马,两膀宽阔,手上一杆分水亮银枪犹如茶杯口儿粗细。

  贺连虎豹见这宋将,顿时没来由的恼怒,进营这么久,频被骚扰袭杀,看的都是对方兵卒,还是头一次见到将官,不由怒吼:“兀那宋狗,想找死不成?”说罢,如同一只发怒的老虎,手执砍山大刀便扑奔向前。

  话说来人正是张宪,他带兵在营中大阵游走,指挥袭击,忽然听到号角动静,竟是帅号,便赶了过来。

  只见他此刻不慌不忙,手上长枪望来刀一撩,“咯当”一声架出圈外。

  贺连虎豹不由心中怒不可遏,直接使出了看家本领四十八路五虎追魂刀,开招劈、砍、撩、刺、崩、挂、穿、推,招招连环紧扣,把刀舞得波光滚滚,遍处是刀锋。

  张宪手中这杆枪并非原本,师传的宝枪在攻打卓啰城时,顶支闸门损坏,这枪乃是下西凉后在凉州武库中觅得,也算宝器,这时持枪腾腾挪挪,封封挡挡,对方哪里能近得分毫。

  赫连虎豹不由暗暗吃惊,等四十八路五虎追魂刀使完了,看未伤宋将半根毫毛,那颗心早凉了半截。

  见他大刀再无新招,张宪不由冷哼一声,手中长枪一抖,一个怪蟒出水,直奔赫连虎豹哽嗓咽喉,这枪来得如同一阵劲风,快到无以伦比,贺连虎豹不及招架,兜马急闪,刷地一声长枪从耳边擦过。

  就看张宪此刻把枪法使开,快如离弦之箭,扭转身躯一个“反手银枪”直奔贺连虎豹门面扎来,一团银光在对方眼前乱晃。

  贺连虎豹的大刀来不及抽回,无法招架,吓得魂魄皆飞,两眼一闭,急忙头一低,那杆长枪正刺中头盔,把头盔顶出有一丈多远,头毛扯掉一大片,上面还带一块铜钱大的头皮,鲜血顺着赫连虎豹的额角流下来,吓得他心惊肉跳,已是不敢再战,一提马辔头跳出圈外,便想纵马逃走。

  可张宪哪里肯放他走,打马进招,使个黄龙探头,长枪上挑直刺赫连虎豹肋下,一股寒风迎面扑来,吓得赫连虎豹急忙抱刀来架,谁知这枪黄龙探头倒是虚的,一眨眼工夫,张宪在马上来个一百八十度度大转身,一道寒光直奔赫连虎豹的小腹,快如离弦之箭,吓得贺连虎豹啊呀一声,仰面一个铁板桥躺卧在马背之上,才躲过这一枪。

  就在他仰身想起之时,张宪的长枪如同银龙腾跃,往上飞来,直奔赫连虎豹面门,这乃是他枪法中的绝招,就是神仙也难防。

  那枪到了赫连虎豹的门面,张宪手腕一抖,一只眼珠儿挑了出来,血从眼眶子涌出。

  “啊……唷……疼死我也!”赫连虎豹惨叫一声,松了一手,单提大刀,另外一只手去捂面。

  张宪见状,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枪补去,直扎哽嗓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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