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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第358节

  赵柽一眼就瞅出这两人身具武艺,而且还不算低,这样的人扮作牧户给松涛楼送羊,说其中没有什么猫腻绝不可能。

  只不过这两人是西夏军方派来的谍子,还是镜妃遣来救元果出去的,却不好判定。

  若是谍子,他便先不动对方,暗暗监视,等待时机让对方传送些假情报,说不好在战场上还能奏一番奇效。

  但若是为了元果而来,那就不能客气了,必须抓住审问,然后直接杀掉。

  赵柽知道自家提出的条件镜妃不太可能答应,毕竟银子多不说,那两种箭术更是对方的绝技秘艺,恐是爱护比性命都重,怎肯轻易给予他人。

  如果镜妃看明里赎元果不成,那便极有可能派人暗中搭救,或者……直接杀掉元果也不好说!

  元果一死,很多事情便死无对证,镜妃想要给元家脱罪也会容易许多。

  赵柽已经派人去盯着松涛酒楼,若是谍子的话,短时间未必有什么动静,但若镜妃派来的,却应该急于行动才对,所以他便借个下棋的由头,想在元果这边呆上一呆,看看会不会有人深夜前来探查。

  到了小院门前面,把守的军兵立刻行礼,随后打开院门赵柽走了进去。

  院内树上挑着灯笼,主房里也亮着光,可以看到一个人影在地上不停地转着圈子来回走动。

  赵柽笑了笑,知道这元果哪里甘心待在他身边,可回去西夏那里又不敢,西夏的皇帝历来心狠手辣,就算有镜妃求情,也未必能饶他不死。

  “王爷来了,还不出门迎接!”白霸轻喝一声。

  屋内的元果身形一顿,急往外来,“吱扭”打开了房门后快步走出。

  随后一脸堆笑小跑过来行礼,赵柽也不废话,径直往里面走入房间:“刘营长,过来下棋!”

  元果没想到赵柽白天说的晚上就来,忙收拾了桌案,打理停当,白战将棋盘摆上,白霸将两个棋罐分了左右。

  赵柽拿来的是围棋,围棋这个时候叫做弈,象棋才叫棋或者象戏。

  元果不敢坐着,站在对面,赵赵柽压压手,他才坐下,赵柽拨了拨桌上灯花,道:“你先。”

  元果纳闷道:“王爷,不猜吗?”

  赵柽摇了摇头,执了白棋,看着元果下去第一枚子。

  围棋这东西向来有金边银角草肚皮的说法,起手大概都落右上角位置,元果也不例外。

  两人你来我往对弈起来,元果却是越下越心惊,他的棋术虽然谈不上如何高明,但对彼此棋力还是能感觉出来。

  此刻他看着棋盘上密密麻麻的白黑棋子,一阵头大如斗,他根本就吃不掉对方半颗,但对方也不主动吃他,甚至很多时候还故意下往旁处。

  原本想让着对方,但眼下瞧反而是赵柽在让着他,不知不觉他的汗水就淌了下来。

  下围棋本身颇为浪费时间,这种胶着的局面更是每走一步都要思索,这第一盘棋足足下了一个来时辰才完毕。

  接着又开第二盘,第二盘下完后再开第三盘,转眼已经到了午夜。

  就在赵柽感觉口渴端起茶杯之时,忽然微微眯起了双眼。

  白战在旁皱眉低声道:“王爷,似乎有什么味道……”

  赵柽没有做声,冲他打个眼色,白战立刻闭嘴,就看几息之后,元果忽然“嘭”地一声,竟一头扎进棋盘之内,动也不动起来。

  赵柽接着也趴了上去,没有了动静,一旁的站立的白霸白战两人也都缓缓跌倒地上。

  房间内一时没了任何声音,随后只看那窗棂昏暗的角落处,悄悄抽回一根竹管,那竹管原本所在的位置竟然隐约有青烟在缭绕。

  接着又是十几息,然后房门被轻轻推开,走进来两个身穿夜行衣之人。

  这两人走路没有丝毫声响,来到桌子近前观察一番后,其中一个才小声开口:“老头子,哪个才是咱们要找的?”

  “怕是这个才对!”另外一人伸手指向元果。

  “我看着也像,可另外几个又是谁?没有穿军中袍服,辨别不出身份。”

  “肯定是宋人无疑,能有闲情对弈,恐是身份不低,都杀掉了事!”

  “好,我来杀人,你绑了那个,嘴巴一定要堵严,千万别出纰漏。”

  两人说着就要动手,忽然一声轻轻的咳嗽在房间内响起,二人顿时吓了一跳,目光落在了赵柽身上。

  就看赵柽从桌案里缓缓抬起头,又是咳嗽一声,皱眉自言自语:“这什么烟气,怎么如此呛人?你们……你们是甚么人?”

  两个夜行人对望一眼,其中个讶异道:“怎么没晕?”

  另外个道:“马上动手,先杀了再说!”

  他们说着就奔赵柽而来,可刚刚欺近桌案,就看寒光一闪,然后“噗通,噗通”,两人竟全部摔倒在地,竟是每人左边膝盖处都中了一剑。

  白霸和白战这时突然从地上跃起,向两人抓去,不过这两人武艺高强,哪怕摔倒在地,却立刻向上一弹,就想借着另外只腿力量往门外跑。

  只见赵柽袖子轻轻向棋盘上一扫,几枚棋子疾速打出,追风赶月般打中了两人腿弯,两人再次摔倒在地。

  白霸白战猛扑上前,将两人狠狠压住,随后从身上摸出筋索捆了个结结实实,再塞上嘴巴,这才回头望向赵柽:“王爷……”

  赵柽淡淡道:“都押去大牢!”

第471章 楔子手,三巨头

  卓啰城军牢内,灯火通明,两个夜行人已经被绑在柱子之上。

  白霸扯去两人面纱,赵柽一看,正是白日里见到的赶羊老翁和老妪。

  毫无疑问,这肯定是镜妃派过来搭救元果的,或者有机会也要将他一起杀掉。

  白战搬过把椅子,赵柽坐下后沉声道:“报上名来!”

  老翁神情桀骜,不言不语,双目微闭。

  老妪则破口大骂:“该死的宋狗,如今奶奶落于你手上,是杀是剐悉听你便,但有皱一下眉头不算英雄好汉!”

  赵柽嗤笑道:“西夏蛮夷,只敢偷袭行刺,也配称英雄好汉?”

  “你……”老妪闻言怒叫:“你这宋狗,胁迫皇妃兄长,巧使奸计夺城,莫非就配称英雄好汉了?我看也不过就是一奸诈之徒,你若落在老身手上,定然剜眼剁手,叫你生不如死,”

  “倒是个牙尖嘴利的婆子。”赵柽冷笑道:“动刑!”

  此刻丁二蟹和时迁两人也都过来牢里,听到赵柽下令,上前将老妪的手从绳索内拽出,老妪大喊:“你们干什么?你们这些宋狗快放了奶奶我,否则陛下大军打来,定让你等死无葬身之地!”

  丁二蟹骂道:“却是个蠢货,都这般时候了也要嚣张,还不快从实招供来历姓名!”

  他边说便拿铁签狠狠扎入老妪手指内,那边时迁也依此做样,把磨得尖细的签子刺入老妪另一只手的指肚。

  这签穿手指是上了刑典的,听着简单,实际上比什么抽骨扒皮更要难熬,因为人的手掌触感极端敏锐,尤其手指乃是人的身体神经分布最为密集的地方,可以做出七十五万个动作,可想而知,用东西穿进去会何等痛苦。

  老妪立刻发出震天的惨叫,疼得混身颤抖,想要骂人都骂不出来,只能阵阵哀嚎。

  旁边老翁这时偷偷张开双目,向老妪瞄去,随后却又急忙缩首,做出副不在乎的神色。

  赵柽瞅他道:“叫什么名字?哪里来的?”

  老翁哼了一声,再次把眼睛闭上,赵柽淡淡道:“手指脚趾全部用刑!”

  片刻之后,牢内惨呼不已,良久才渐渐弱了下来,只剩气喘吁吁的声音。

  老翁老妪都有武艺在身,所以哪怕疼得心裂神碎,但也并未晕倒,而是面部扭曲变形,控制不住的浑身上下哆嗦。

  赵柽道:“你们二人只能活一个,谁先开口回复本将的问话,谁就能活,晚开口的哪怕说得再多,我也不会饶他性命。”

  两人闻言依旧咬牙硬挺,并不出声。

  赵柽笑了笑:“我说的不饶他性命可不是一刀结果那么简单,我有三百六十种刑罚,全都会用在他身上,还有办法让他受尽种种大刑而不死!”

  “你,你来吧……”老翁声音沙哑道:“怕你就不算好汉!”

  “好汉?”赵柽冷哼:“你们西夏悲风堂中的人可算得好汉?”

  “悲风堂自然全都是好汉,岂是尔等宋狗可比!”老翁眼神闪烁。

  “本将在东京时曾抓过一名悲风堂的谍子,不过只上了三五种刑罚便全部招供,这就是你所谓的好汉?”赵柽轻藐地道。

  “不可能,你在撒谎!”那边老妪使出浑身力气嘶喊,但立刻牵动手指动刑处的伤口,接着惨叫不止。

  “那个谍子叫元超,也是元家的人,不知道你们可曾听说过。”赵柽摇了摇手上折扇,这牢内闷热,哪怕已过午夜,却依旧并不凉快。

  “元超?”老翁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思索。

  “后来我只动用了几种刑罚,没到半天,他就什么都招了,你二人觉得比悲风堂的人更能忍耐吗?”

  “不会的,这不可能!”老翁忍着手脚钻心的疼痛,大声道:“这都是你编出来的!”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赵柽呵呵道:“不然我将那几种刑罚念叨念叨给你们听?”

  他说着便开始念起当初对元超使用过的几样大刑,还未待全部讲完,老翁和老妪的脸就已经绿了。

  这是人能想出来的玩意吗?这简直就是恶魔啊!

  “怎么样?你俩认为能抗过几种?”赵柽笑眯眯地道:“虽然有些刑具眼下没有,不过现做就是了。”

  老翁老妪皆不开口,赵柽继续道:“还是那句话,你二人只能活一个,谁先招供谁才能保住性命。”

  看着两个依旧闭嘴,赵柽脸色转冷:“将签子多钉入一分!去人取来木料,当他们的面制作刑具!”

  几息之后,牢内惨嚎再度响起,而过了一会儿,时迁和丁二蟹不知从哪里寻来木材,开始“叮叮当当”地造起行刑工具来。

  “这木叉太光滑了不好,外边的树皮就不用扒了。”

  “这个不错,上面有不少尖刺。”

  “短了些,去外头再找找!”

  赵柽边看边指挥,老翁脸上慢慢现出惊恐神色,他偷瞅下旁边老妪,老妪同他一样,神情间全是恐惧。

  过了一个来时辰,几架刑具造好,赵柽站起身围着走了两圈,皱眉自语道:“有些粗陋了,不过也勉强可用。”

  他目光在老翁和老妪的身上扫了扫,微微一笑:“哪个先来?你俩自己决定!”

  两人立刻都向着对方望去,眼神里全是复杂惊惶。

  赵柽伸手一指个似乎木马样的刑具道:“就用这个吧,以前审讯那悲风堂元超时,就是用到这个后他才招供的,我看此番先用好了,能挨过去这个的才算真正的英雄好汉!”

  “谁先来?”赵柽瞅向二人。

  老翁和老妪目光交流,谁也不肯张口。

  赵柽纳闷道:“你俩不是夫妻吗?这个时候应该彼此都挺身而出才对,为何不说话?来人,将签子再扎一分!”

  白家兄弟立刻上手,这次那铁签子却是从手指肚里直接穿进手掌,两人疼得撕心裂肺地惨呼不止。

  看着签子扎完,赵柽眼睛眯了眯,猛地一指老翁:“就从你先来好了,用刑!”

  老翁本来就痛苦的表情刹那间大变,变得更加扭曲恐慌起来,时迁几人将他从柱子上拉过,然后撕扯袍裳,就往刑具那边拽。

  老翁浑身哆嗦,待几人架他上刑具之时,他忽然喊道:“我招,我招便是了,快将我放下,放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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