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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第290节

  “你们,你们……”短须的这时才感觉不对,他俩一开始注意的都是岳飞,岳飞穿的是青蓝布衣,身上也没什么值钱配饰,瞅着就和市井平民无二。

  赵构和赵棫两个站在前面倒也瞅了眼,只是刚才赵构被揍,鼻青脸肿,混身都是土尘,头上的发冠都丢的不知去向,赵棫则是自出宫之后,就变得懒散起来,尤其接了书局东家的位置,有时就在书局中住,没有丫鬟照料,便是有些邋遢。

  可后面几人此刻仔细看,却越看越心惊,这肯定不是平民百姓,甚至也不像富户家的子弟,怎么看都像衙内!

  这可坏了,黑脸和短须都觉得不妙,怕是弄出什么误会来了,短须的立刻喊道:“我们是礼部的!”

  正常来讲,前年赵柽剿灭王庆后道君皇帝开庆功宴,东京七品以上官员都去参加,这两人应该认得赵柽,可那时他俩并没有七品,只是一个八品,一个从八品,并没有资格参加宴会,所以不识得赵柽。

  赵构摸了一把肿胀的脸庞,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对着两人骂道:“打的就是你们礼部的!”

  皇子们大多对礼部印象不好,因为皇宫中的大小仪式和外面的一些祭典都由礼部主持,很多时候又站又跪的要好长时间,所以从小就都在心中腹诽礼部官员,恨他们不能把时间缩短些。

  赵构这时瞅了瞅四周,自家腿疼,便叫赵棫去廊下捡一根师太们丢下的扁担,然后操在手中就打。

  黑脸的本来就坐在地上,顿时吃了一顿扁担面,直打得头破血流,短须的见状想跑,却被赵棫抓住。

  赵棫也不会什么武艺,就是拳打脚踢,也将这人打趴在地上。

  出了口气后两人这才回头看赵柽,却听赵柽冷冷地道:“你俩也太没出息了!”

  两人都是一呆,不明白赵柽什么意思,只见赵柽伸手指向那些女真人:“把这些化外蛮夷,全都废掉!”

  黑脸和短须的礼部官员闻言差点晕过去,都大喊道:“不要啊千万不要,你们是哪家府上的公子,这可是要闯大祸的……”

  赵构也不由心中一惊,虽然这些人打了他,死一百个来回都不为过,但亲手废人这种事情可从未做过。

  不过他咬了咬牙,操起扁担就往一个女真人腿上打去,谁知道用力过猛,那女真人“嗷”地一声叫,扁担竟然从中间断了。

  赵柽皱眉看向岳飞道:“师弟你来,不要手软!”

  岳飞道:“师兄放心,对这些贼人我怎会留情!”

  他也不用刀,只是片刻间五六个女真人不是胳臂断,就是腿折,有两个竟然直接疼得昏死过去。

  见此情景赵柽才点了点头,这些女真人杀了和废了其实作用一样,甚至废了他们才更有震慑力。

  黑脸和短须两人面如死灰,嘴里喃喃道:“完了,完了……”

  赵柽又看了几息,随后唤回岳飞和赵构赵棫,淡淡地道:“回去吧。”

  一行人转身就走,赵构还不忘回头“呸”了一口。

  短须的在后面哭嚎道:“你们,你们就这么走了吗?”

  赵柽脚步微顿,接着头也不回地道:“有什么事叫赵楷去秦王府找我!”

  两个闻言都是一呆,只觉得五雷轰顶一般,直呼郓王之名,又说秦王府?难道这是……

  他们二人看着赵柽的背影,只觉得眼前就是一黑……

第411章 皇城相斗

  皇城,延福宫,移清殿。

  道君皇帝怒气冲冲地坐在御书案后,他一手拿着支小羊毫,一手握了枚绘太极图的碧玉球。

  殿内左方,蔡京、白时中、李邦彦、童贯,还有六部尚书班列,个个脸色难看。

  右方,赵柽面无表情,昂首挺胸,双眼望天。

  赵楷站他旁边,脸上同样没甚么表情,但嘴角却隐隐流出一丝揶揄。

  御书案正前,赵构、赵模两个站立。

  赵模这时已经吓得小脸煞白,瞅瞅边上朝臣,又偷看了眼道君皇帝,急忙把头低下。

  赵构一副忿忿,只是他被揍得鼻青脸肿,这种神色此刻看起来颇有些滑稽。

  “说完了?”道君皇帝沉声道。

  “爹爹……”赵模急忙抢着道:“孩儿说完了。”

  “我也说完了。”赵构伸手去摸耳朵,却疼得“哎呦”声,手触之处紫黑瘀血。

  道君皇帝深深吸了口气,有些沉默,大殿中此刻鸦雀无声。

  好半晌,他才看向蔡京那边:“诸卿说此事该如何是好?”

  蔡京垂眉,其他人也都不语,这种事情他们可不愿意掺和。

  谁也不傻,海上之盟固然重要,但这皇子挨骂又被打,更非小事!

  何况还是女真人无礼在先,调戏相国寺女尼,什么摸摸光头,简直不要太无耻,就算是心中真想,可有我们宋人摸的,还有你们化外蛮夷摸的道理?

  打了皇子,就是杀头大罪,这只不过是废了胳膊腿儿,说不定还能接上,其实很便宜了吧?

  虽然相公尚书们这般想,但谁也不说话,因为他们不知道官家心中的想法,官家不表态,他们就不言声。

  道君皇帝看他们不语,脸顿时黑了下来,道:“将金国使者打成这般模样,还让我大宋如何与其商谈结盟之事!”

  嗯?众人闻言一愣,随即醒过腔来,原来官家心里,海上之盟是要重过皇子被打的!

  赵构抬起头望向道君皇帝,似乎不相信这话出自对方之口,明明是蛮夷先调戏寺内小师傅,自家仗义出手被打受伤,随后才还手反击,结果……结果爹爹关心的居然是打了对方还如何结盟?

  丝毫不关心皇室颜面,还有自家伤情!

  赵构有些恼怒,可他也不敢说什么,猛的低下头,两只拳头在袖中攥得紧紧。

  “官家……”既然洞悉了道君皇帝的想法,白时中抢先开口:“此事确实不妥,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这将金国使者打残废了,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们呢。”

  “是啊!”李邦彦也摇了摇头:“杀了倒还能赔偿金银,废了却没那么容易了事,这分明是在打对方脸呢……”

  “怎么?”赵柽在对面冷笑起来,瞅着二人道:“两位相公莫非以为本王下的命令是错的吗?”

  白时中讪讪:“王爷自然没错,只不过臣窃以为还不如杀几个以儆效尤,这打残废了怕最终难以收场啊。”

  李邦彦叹了口气:“海上之盟涉及燕云大计,燕云乃我大宋开国以来重事,而联金伐辽正是行此重事的最好时机,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果错过了这番实现丰功伟业的机会,却着实可惜!”

  赵柽冷哼道:“燕云固然是重事,难道我大宋国威就不是重事吗?若我国威不振,懦弱堪忍,那金国还会与我结盟吗?怕不是下了北辽之后就会动心思侵犯我大宋!”

  “秦王此言差矣!”户部尚书唐恪道:“想那女直不过区区数户,蜷于东北弹丸之地,独占北辽已经是倾尽国力所有,哪里还有心思谋我大宋?又哪来的人口占我神州?”

  赵柽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唐尚书莫非忘记了五胡之祸吗!”

  “这……”礼部尚书张邦昌摇头接过话茬道:“秦王这却是有些危言耸听了,殿下也道是五胡,可如今又哪里来得五胡?不过区区一女真耳,共不得几户,即便下了北辽,那契丹疆域广阔,面积博大,怕倾他全国之力都无法占据,哪来的余力思我神朝?”

  赵柽冷冷道:“何谓神州?岂是北辽苦寒之地可比?蜀国富饶,便才有得陇望蜀?中原繁华,四夷又哪个不觊觎垂涎,江南更是自古繁华,烟桥画柳,风帘翠幕,三秋桂子,十里荷花,换谁不想占而拥之!”

  “够了!”道君皇帝听到这里,将手上的碧玉球往御书案上一摔,这球在桌面跳了两下滚至地上,“啪嚓”一声震得粉碎。

  “朕不是让你们争得对错!”道君皇帝恼道:“是怎么让女真使者平息心中怒意,与我大宋继续商讨结盟之事!”

  下方针落可闻,所有人又开始沉默起来。

  道君皇帝阴沉着脸,瞅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蔡京身上。

  蔡京眼睛半开半阖,也看不出此刻是醒着,还是已经睡着。

  “蔡太师说说!”道君皇帝淡淡道:“此事该如何是好?”

  蔡京闻言,微微欠身,随后缓慢睁大了双眼:“官家,解铃还须系铃人,殿下们受欺负,打回去就是,并非无理,只是这废了女真使者却有些过份了,既然是秦王下的命令,秦王自然会有解决的办法!”

  赵柽闻言扬了扬眉,上次他见道君皇帝,不同意福金嫁给蔡鞗的事情肯定传了出去,蔡京怀恨于心再所难免,此刻有机会报复,当然紧紧抓住,直接把矛头对向自己。

  道君皇帝把手上小羊毫厌弃般一丢,神情十分不悦。

  说老实话,他有些不太愿意直面赵柽,虽然这个儿子文韬武略,经纬之才,本该欣喜才对,但这个儿子在性子和喜好上,很多地方并不像他。

  但这些也并不是最重要的,毕竟龙生九子,九子还不同。

  最重要的是他有些看不透这个儿子,不知道这个儿子想的是什么,要的是什么,下一时下一刻能干出些什么!

  仿佛所有都不在他的掌握之中,若是大臣如此,他早就贬去边境,或者找个由头逼其致仕了。

  可这自家的儿子能怎么办?且这个儿子还如此出色,为他做了那么多事,立了那么多大功。

  若是没有这个儿子,那他可要麻烦太多,王庆谁平?方腊还能不能擒杀?朝廷在西军眼中还有无威信?

  尤其是……没有这个儿子,恐怕那些士族都不会死吧?

  逆子,不要把他当成傻子,说那些士族的死与这逆子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却是半点不信的。

  这个儿子端得是心狠手辣,虽然他也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但背后绝对有这儿子的算计。

  这个儿子做了这么多让他舒心的事情,可越是这样他就越看不透这个儿子,甚至有一些忌惮。

  而且这个儿子的声望越来越高,说是声名满天下都不为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都是好名声,但这样才反而有些不好,这么大的名声,这么大的功劳,这么大的本领,这儿子究竟想要干什么大事?

  道君皇帝有些后悔封这儿子为秦王了,这可真是太草率了,怎么竟封这么个王号?

  这儿子的声望,早已经超过了郓王,甚至也超过了太子!

  这很不对劲……

  可他还是看不透,若说是为了皇位,想做太子,怎么从来没和他暗示过?就算怕他不高兴,也可以让郑皇后过来说,但是,从来没有!

  哪怕试探一下都没有过!

  莫非这儿子已经知道他决心传位给老三了?

  道君皇帝越想越来气,若是那样岂不是说他看不透这个儿子,这个儿子却早把他看透了吗!

  可这个儿子眼下声望那么高,名声那么响,功劳那么多,天下皆知,已经有些尾大不掉了。

  幸好……只有管兵权,却没有调兵权!

  想到这里,道君皇帝面色复杂地看向赵柽:“秦王,你怎么说?”

  赵柽上前一步,朗声道:“官家,此事好办!”

  他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怎么就好办了?这么多人都没有办法,你一下就想出办法来了?

  道君皇帝也心中疑惑,皱眉道:“秦王,你说说该怎么办?”

  赵柽笑道:“官家,适才白、李两位相公说打残废了女直人,还不如杀了他们,杀了他们还能用钱解决,打残了却是脸面问题,不好想办法。”

  道君皇帝点了点头:“确是如此,废人岂不是打脸羞辱?”

  赵柽道:“既然如此,孩儿挑些壮健手下,去到那驿馆之中,将那几个残废的女直人,直接杀死了事,既然死了赔钱可以省却麻烦,那就都弄死算了!”

  他说完之后,殿内所有人都变了脸色,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先把人废了,让对方丢尽脸皮,然后再派人杀了?这也太歹毒了吧,这还是你一个贤王该办的事吗?

  道君皇帝闻言气得一拍桌案:“秦王,你这是什么混账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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