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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第278节

  武松上前将大汉扒拉一旁,问道:“小娘子别哭了,看你不像个贼,为何要偷店家东西?”

  女子嘤嘤低语:“奴家,奴家夫君新死,孩儿生病,想要吃糕饼点心,奴家没有银钱,就,就……”

  武松听到这里叹道:“却是个可怜人,看你年纪轻轻,夫君怎么竟死了?”

  女子道:“不瞒大人,奴家夫君原是苏州厢兵,前阵子贼军攻城,战死在城头了。”

  武松愣道:“既是战死,莫没有抚恤?何至于拿人东西不付银钱?”

  女子道:“抚恤却有,但上有婆婆要供养,下有小叔要读书,孩子又生病请大夫花去许多,早就所剩无几。”

  武松瞪眼道:“那也不能偷东西,若都是如你一般,世上岂不乱套!”

  女子哭道:“奴家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还望大人们莫要捉拿奴家官府问罪。”

  武松回身道:“公子,你看这……”

  赵柽轻磕马蹬上前,看向女子道:“抬起头来。”

  女子瑟瑟发抖,武松在旁道:“你且抬头,我家公子可怜你,说不得不送你去官府,还替你付了店家的银钱。”

  女子闻言这才慢慢抬头,却看荆钗素发之下,不着脂粉,竟然是一张芙蓉娇面,生得柳眉杏眼,极为美貌。

  武松愣了愣,原本只以为是个普通人家女子,哪里料想这女偷竟然这般貌美,立刻退后一步,不再言语。

  赵柽瞅着这女子,微微露出笑容:“既是生活所迫,逼不得已,倒也算情有可原,本公子就代你付了这帐吧,以后记得再不要做此类事情。”

  说完他冲武松示意一下,武松摸出一块碎银角子丢给大汉:“够不够?”

  “多了,多了!”大汉立刻眉开眼笑:“我给大人找钱。”

  “不用找了!”武松摇了摇头:“就算耽误你生意的赔偿好了。”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大汉点头哈腰,退去一边。

  这时地上女子磕头:“多谢公子施舍,感激不尽,奴家,奴家无以为报……”

  赵柽不说话,武松在旁道:“小娘子起来吧,我家公子又岂是施恩挟报之人?”

  女子抱着糕饼小心翼翼起身,怯生生看向赵柽,露出羞答答的神情,似是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小嘴又闭上,最后仿佛下定决心:“公子,我……”

  赵柽瞅她,这时两人距离很近,赵柽在马上,女子就在马前,只是马匹高大,女子需要抬头说话。

  此刻阳光正盛,赵柽面北,阳光照在女子脸上,一阵光芒灿烂,女子开口吐出几个字后,忽然那小嘴里竟闪现几丝不易觉察的毫芒,这毫芒只是一闪就射了出来,若非紧盯她看,还眼神犀利,便根本注意不到。

  赵柽一直看着女子,忽然瞳孔猛地收缩,挥袖打出,那几丝毫芒立刻被卷入袖中,随后冷哼一声:“大胆!”

  女子脸色剧变,双手瞬间出现两把短剑,身形仿佛雨燕轻盈,跃起就向赵柽刺去。

  旁边武松早就上前,怒喝道:“贼妇找死!”

  他探手如电,猛地一拽,竟然将这女子从腾起的状态直接扯了下来。

  女子不由大惊,回头手中剑就刺向武松,武松多大力气,抓她好似小鸡崽,薅着衣领一个转圈,然后一脚踹向腿弯,女子“噗通”声便摔倒在地。

  这时后面的白傲也上前来,把女子手上双剑打落,然后武松一脚踏住,骂道:“好贱婢,本想是可怜之人,没想却是个蛇蝎心肠!”

  赵柽在马上轻轻展开袖子,现出里面三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气发银针?”赵柽用手拈起三枚针仔细观看,这银针锋锐,若是打到双眼,双眼必瞎,打到咽喉,肯定毙命,就是打中颈部其他地方,怕也是会随血脉而走,最后游至心脏,致人死命。

  赵柽捏着针脸色阴晴不定,这时也没有了再去寒山寺的心思,冷冷地道:“带回去,好好审问。”

  一行人回了沧浪亭,只是片刻白傲就来禀报,居然审问出来了,赵柽皱眉,在闹市之中行刺必然视死如归,怎么这般容易就招供?

  白傲道:“王爷,根本没有用刑,这女子就全都说了,叫做水灵心,竟然是太湖大寇石生的女人!”

  “水灵心?”赵柽想了想:“原来是石生的女人,怪不得……那她应该是一心求死了?”

  白傲道:“王爷说的对,这女人什么都招了,我看她的意思就是不想活了。”

  赵柽思索道:“本来应该押去东京行刑,不过……”

  白傲道:“王爷的意思……”

  赵柽叹口气:“就地处死吧,别曝尸荒野,买口棺材葬了。”

  白傲称是离去,赵柽站在厅内发了会呆,便转去明道堂。

  祝秀娘此刻坐在桌旁看书,见赵柽到来也不起身,赵柽瞧了她一会儿道:“如今战事已了,秀娘想过把江宁的族人棺木都迁回歙州吗?”

  祝秀娘闻言抬头看他:“你允我给族人迁坟?”

  赵柽皱眉:“秀娘你这是什么糊涂话?此乃大事,有什么允不允的!”

  祝秀娘发呆道:“可是回去歙州需要有我祝家族人主持,我,我一介女流……”

  赵柽看她片刻,笑道:“秀娘的意思是?”

  祝秀娘不去瞅他目光,而是低下头:“眼下我祝家只剩一名族兄在福建做县令,就不知有没有上书朝廷回乡祭奠。”

  赵柽道:“他不要丁忧吗?”

  祝秀娘道:“他的父母早逝,在族人的接济下长大,倒是不需丁忧终制。”

  赵柽点了点头:“朝廷那边办事拖沓,消息到他那里,他再上书,等朝廷批完送到却是不知什么时候了,此事不能再等,毕竟班师回朝迫在眉睫,我就写封信给他,让他直接过去江宁!”

  祝秀娘愣了愣,点头道:“如此最好。”

  赵柽道:“那我现在便去写信,秀娘你也做些准备。”说完,起身离开。

  祝秀娘看着他的背影,脸上不由泛起一丝喜色,心中暗想,若是见到族兄,定要将这恶徒的所有行径都告知族兄,让族兄想办法在朝上走动,把此事上达天听,昭告天下,治罪于他,为族人报仇雪恨!

第399章 暗战,失策

  十余日之后,江宁,安抚使司。

  赵柽轻轻放下茶碗,看向前面一名身着官服的跪拜之人。

  三十左右岁模样,白面短须,容貌清秀,双眼中透着机灵。

  “起来吧。”赵柽淡淡地道。

  “是,王爷,卑官尊命。”这人小心翼翼起身,拘谨地站去了一旁。

  赵柽沉默几息:“坐吧。”

  “王爷在此,哪里有卑官坐着的地方,卑官站着就行了。”

  赵柽闻言笑了笑,眼前不是旁人,正是祝秀娘的族兄,风尘仆仆从福建政和县任上赶来的祝祥。

  知县这个官职虽然看起来很小,但也不是寻常人能坐的,许多科举正途出身,若是没有朝上关系,哪怕到死,恐也坐不上这一县的主官。

  祝祥是祝家在朝上花了大笔金银,才一步步运作到这个位置。

  “如今你也不是外人,让你坐就坐,正好尝尝本王从东京带来的小龙团,看与那政和县的白茶相比,有什么不同。”

  “卑官从命!”祝祥脸上露出受宠若惊神色,随后谨慎地坐了半边椅子。

  “嗯!”赵柽冲案上的茶碗扬了扬下巴。

  祝祥急忙站起谢恩,然后才双手捧起茶碗,仿佛这是天下最美味的东西,不但要仔细地品尝,还需礼着敬着。

  随后,一连串的赞美之词从祝祥口中涌出,听得赵柽都有些惊讶,从没想过小龙团还有这么多好处和优点。

  他微微点头,手指轻叩桌案,祝祥立刻住了嘴,现出洗耳恭聆的神情。

  赵柽道:“可有子嗣?”

  祝祥欠身道:“回王爷,卑官有一子一女。”

  赵柽顿时笑道:“好,好,前事不提,以免心伤,就说说往后,眼下祝家只剩你这一支,别无旁系,便再没什么庶脉之说了。”

  “王爷……”

  “嗯,从此之后,你这支祝家就是歙州祝氏的嫡系,你祝祥就是歙州祝家的家主!”

  “啊!”祝祥闻言顿时大喜若望,急忙再次跑到地中间跪下磕头道:“卑官谢过王爷抬举之恩,卑官愿意为王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赵柽摆了摆手,让他起来,随后道:“方贼起刀兵之祸,乃至祝家家财散佚于贼军乱民之手,或藏匿或遗失,已不可追,但歙州等处的土地产业还在,这些东西本王有个想法。”

  “王爷,这些自然都是舍妹五娘的。”祝祥急忙说道。

  “此言差矣。”赵柽摇了摇头道:“归属本王老泰山的部分自然给五娘,但家族其他人的,都要由你去继承才对。”

  “王爷,卑官不敢……”祝祥推辞道。

  赵柽瞅他:“这有何不敢?从今以后你就是祝家家主,振兴祝家还须靠你,本王看你只一子一女实在过少,要记得多生些个,开枝散叶,才能重复歙州祝氏的荣光!”

  “是是,王爷说的对。”祝祥心中狂喜,原本以为祝家的所有产业都会让五娘承继,毕竟五娘是祝确仅存的后人,而且又跟了秦王殿下,怎么会把这些财产拱手让人?却没想到秦王贤德,竟如此为歙州祝氏着想。

  祝祥又一次跑到地中间下跪磕头,此番却是泪流满面,头磕的比刚才更要响亮。

  赵柽唤他起来,道:“事不宜迟,明日就将你祝氏族人的棺木迁往歙州,其间一切都由你主持,至于产业等事,回歙州后查点清楚便可交接,土地商铺,归属你的直接过户,有本王在,也少了许多麻烦。”

  祝祥知道这铺面房宅土地等财产过户手续繁琐,尤其祝家家大业大,哪怕他有官身,但歙州知州比他整整高了两级,现在祝家已倒,想办这种事难保不被厚厚刮去一层,但有赵柽又自不同,哪个敢多片言星语?还不得乖乖听话,立马办事。

  “卑官尊命!”祝祥此刻忽然觉得,似乎族人全都死了倒也不错,反正他父母早就不在,若不是此刻人都死光,恐怕再过多少年也轮不到他做家主,族中那些产业也没有他半点份,只能眼睁睁地干瞅着。

  赵柽又思索道:“对了,如今秀娘有孕在身,但日日思念亲眷,夜不成寐,恐怕神伤,你这番过来正好见个面,本王已经让人安排了家宴,午后在前堂操办,先就不要走了。”

  祝祥闻言心中更喜,连连称是。

  待太阳刚过正南方向,安抚使司前堂便摆起了宴席,虽然只有赵柽、祝秀娘、祝祥三个,但席上菜肴却颇丰盛。

  只是祝秀娘一看到祝祥便哭了起来,祝祥只好劝说,让她保重身子,别太伤心过度,毕竟事情已经发生,再怎么难过也于事无补,而且隐晦地说了下毕竟已经怀了皇室血脉,要处处谨慎,不能出任何差池。

  祝秀娘闻听此言,不由瞅向赵柽,知是赵柽说了自家怀孕消息,赵柽微笑道:“令兄所讲不差,秀娘当要好好保护身子,不能出什么错漏才是。”

  祝秀娘嘴角隐隐出现一抹冷笑,随后只是和祝祥说些过往之事,又道回去歙州要如何安排,祝祥不好回答,只得望向赵柽。

  赵柽对祝秀娘道:“本王已经和令兄说了,如今祝家只剩他这一枝男丁,自然要领家主之位,庶脉变嫡脉,至于祝家的产业,我那丈人名下的自然归五娘你所有,其他祝氏族人的,就都让令兄领了,以后歙州祝家就在令兄手中发扬光大!”

  祝秀娘闻言愣了愣,她才不相信赵柽如此好心,她祝家虽然土地没有别的士族多,但各地铺面在江南大户里却是数一数二的。

  江南繁华,尤其各州商业云集之处,更是寸土寸金,她不相信赵柽会白白放弃这些财产,送给祝祥,让他重新发展祝家呢。

  赵柽凶狠似虎,贪婪似狼,狡诈似狐,这已经送到口的大块肥肉怎么可能会吐出来?可以名正言顺用她的名义霸占这些财产,又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了?这绝对不是他的本性!

  祝秀娘看着赵柽,心中惊疑不定,不知赵柽又有何阴谋诡计,她想要提醒族兄小心,可此刻席间,说话不便,心中便暗暗计算要如何才能找个单独说话的机会言道此事。

  赵柽笑眯眯地看着祝祥:“既是家宴,索性也不说外话,你在政和知县的位子上坐多久了?”

  祝祥闻言眼睛一亮,急忙道:“回禀王爷,已快两年光景。”

  赵柽点了点头:“两年却是不短了,之前族内可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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