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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第183节

  至于碎玉楼却不动用,毕竟算是官方出头,牵扯了江湖不好。

  一切布置完毕后,那边让罗金水悄悄盯着,只静待夜晚来临就开始动手。

  虽然地方有五处之多,但也不必兴师动众,赵柽的计划是从大向小了扫,罗金水说的高一级使者地点先来,随后两个接引使,接着才是聚会的地方。

  吃过晚饭,天色一点点黑了下去,这时外面有人送信,赵柽取过一看,竟是两个接引使都出了门,奔着聚会地点而去,看样子今晚要讲解经义。

  赵柽琢磨了一下,这样倒更是简单,五个地点直接变成了三个,只要派人看住那聚会的地方,到时候一锅端了就是。

  看眼时间,他觉得差不多,便带着沈飞出门。

  沈飞在团里共挑了十名少年,大抵就是回东京时一起去揽霞镇闲逛的那些,算是都拳脚纯熟。

  出了内城东面的旧曹门来到外城,前方是朱家桥瓦子,随后走斜街,这里却是热闹的很,买卖兴盛,青楼酒肆林立,大有追赶州桥之势。

  一行人再往东去上了牛行街,来到牛楼酒店前,罗金水说的特殊地点就在此附近。

  这牛行街是外城东面最大的一条街,繁华是繁华,但人员来往复杂,治安由来不好,而大宋又不宵禁,所以每日里都会有事情发生,向是让开封府头疼不已。

  赵柽掏出罗金水所画图纸瞧了眼,那地点在牛楼酒店的东南方向,那边有一片民宅,虽在外城,但住的多为商户,所以建造得还不错,也够宽大。

  带着人寻去之后,没多远就看见徐宁来接,原来谭真已经将这片地方撒网式的团团围住,但凡进出都收在眼下。

  赵柽过去一看,谭真卢俊义两个正扮做酒鬼,在一家宅院门前争吵不休,而张宪燕青则装成各自的家仆,主人争吵,他俩也相互瞪眼较劲。

  他不由哑然失笑,这破绽也实在太过明显,如果不是明教之人觉得东京没什么危险,心底松弛,哪怕稍有些警惕都会有所察到。

  谭真见赵柽过来,刚要打招呼,赵柽用个眼色,谭真便住了脚步,接着旁边的燕青直奔那宅门而去。

  这倒是早就计划好的,不用那些偷偷翻墙的举动,直接走正门就是。

  燕青“哐哐哐”的敲门,里面半天也没有动静,燕青喊道:“过路行人,酒醉口渴,讨碗水喝。”

  他连喊了几声,里面却依然没有应答,谭真这时皱眉上前喝道:“有人吗……官人我口渴了,弄碗水喝,又不白喝与你。”

  里面还是没人说话,谭真装成醉醺醺模样,怒道:“敲门不开,岂非瞧不起官人?莫不知我在这牛市街上的字号!再不开门,我踹碎进去自家取水!”

  他说着抬脚就踢,里面忽然传出个女声:“哪里来的浑汉,居然闯门到姑奶奶这里!”

  说着脚步声响起,到了门口处就听木拴“咣当”一声拉动,然后两扇门左右展开,露出一名女子身影。

  只见这女子生得虎背熊腰,甚为魁伟,两道乱糟糟的扫帚眉,一张黝黑的饼子脸,若不是穿着女装,肯定会被误认成男子。

  谭真看这女子模样也有些傻眼,他算是个见多识广的,京城繁华,恁样女子没有见过,但眼前这黑塔一般的倒真是头一遭。

  女子也有些愣神,没料到外面竟这么多人,不由皱眉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到此何干?”

  谭真甩开膀子耍泼道:“说了官人要喝水,如何半天不开?眼下把官人渴坏了,你这婆娘说要如何赔偿?”

  女子看他出言不逊,脸上立刻现出怒意,冷冷地道:“好耍泼,居然讹诈到姑奶奶家门口来了!”

  谭真哪里管这些,嘴上嚷嚷道:“丑婆娘也不去市口上打听打听,敢得罪我牛大官人是何下场,还不赶快拿银来赔。”

  他说着就往门里迈去,女子气不过伸手便去关那两扇门,谭真用胳膊一推,这门年久腐朽,便是“咔嚓”一声响,顺着两旁的木轴子折落下来。

  女子立刻后退一步,随后瞪眼看谭真:“你这泼才找死不成!”

  谭真哈哈大笑,冲后面道:“都进来瞧瞧,有甚么值当的东西,搬走再说,全算赔偿官人我渴坏的银钱。”

  女子气得脸色铁青,一只碗口大小的拳头紧握,看着谭真咬牙切齿。

  这时院外的人“呼啦”一声走了进来,配合着谭真喊道:“赔钱,赔钱,赶快赔钱!”

  女子一看人多势众,个个都不是副好惹模样,便向后退了几步,接着转身就要往里面跑。

  赵柽怎能让她跑掉,喊了句:“贼婆娘休想赖账,不拿银子别走。”

  卢俊义两步上前,那女子似是要摸兵刃,却哪里有卢俊义快,便是从后面来了一招春燕剪水,直接将她两只胳膊扭在一起。

  女子心中大惊,拼命挣扎,哪晓得玉麒麟手段,只见卢俊义把她胳膊一抬一拽,竟然全部弄的脱臼,随后喝道:“老实点,拿了钱就放你走。”

  女子疼得怒骂:“你们这帮泼皮,胆敢入宅抢劫?”

  谭真嘿嘿笑道:“抢什么抢,本官人敲了半天门没人开,都怪你们这户人家无礼,须赔偿官人我无礼钱。”

  “无赖,你们就不怕官府吗!”女子骂道。

  “官府?”谭真闻言大笑道:“你是说开封府吗!”

  女子被推推搡搡到了门前,神色不由有些慌张,嘴里却依旧喊道:“我要去开封府告你们这些泼皮无赖!”

  谭真嘿嘿道:“官人我的小舅子就在开封府当差,倒时看是信你还是信我!”

  说完之后,他瞅了一眼前方房门,眼里流露出疑惑神色,按道理来说,院里已经这么折腾,屋内有人的话就算不出来看,也会弄出些声音,但此刻那房子里却毫无动静。

  他冲旁边几名穿着普通衣服的禁军递了个眼色,这几名禁军立刻上前一脚将房门踢开。

  房内正堂点着不少灯烛,却是空无一人,几名禁军冲进后,又去两边房间检查,依旧是没一人存在。

  这时一名禁军在里面忽道:“这供的什么佛,怎从未见过?”

  众人闻言走过去看,只见那里屋中供奉一座石佛,身周雕刻光线,表情既威严庄重又慈祥悲悯,迥然不同的态度竟出现在同一张面孔之上。

  在场众人除了赵柽外,没有谁还认得这尊石佛,都皱着眉头露出疑惑表情。

  赵柽这时脸色沉下来,这分明就是明教供奉的摩尼光佛,又称明尊。

  他转过头看向女子,冷冷地道:“来人,仔细审问此女!”

第301章 捉拿

  小半个时辰之后,赵柽脸色怪异地从椅上站起。

  明教或许不少虔诚明尊之辈,悍不畏死之人,但眼前这名女子显然不是。

  所有的东西全部招供,包括此处明教首脑,和来东京的真正目的。

  这座宅子内住的是一名掌旗使,份属明教六散人之一胭脂豹杜红棉。

  而胭脂豹杜红棉乃是受了方百花之托,派人潜进东京,一方面招收信徒打探朝堂情报,一方面则是……伺机捉拿大宋齐王赵柽!

  这时不但赵柽神色古怪,屋内众人也都莫名其妙,不知道这方百花要捉拿齐王做甚。

  若是苏石杨志史进几个在场,便晓得其中分数,其他人不大了解,赵柽便也装做自家不知。

  这方百花在明教内并无职务,却于教外组建了一支女兵队,日日舞枪弄棒,演练武艺,巾帼不让须眉,足有千人之多。

  至于此处的掌旗使,同样是名女子,唤做尤四娘,今日天未亮就走后门悄悄出去,罗金水手头人少,没有发现。

  至于去了哪里,眼前这女子也不知道,她虽然是尤四娘的贴身护卫,但尤四娘只命她看家,具体去向倒不曾说。

  苏石这时道:“会不会去了另外两处?”

  赵柽知他说的是那两处聚会地点,点头道:“这却是有可能,不过我们都没见过此人,即便去那边动手了,也不好捉拿,反而容易被她混走。”

  谭真回头就给那女子一巴掌,喝道:“尤四娘有何特征?”

  女子刚才被上了一番刑罚,这时已经无所不招,立刻言道尤四娘眉上有痣,侧脸一道刀疤,平时故意垂下头发遮挡。

  谭真怕她遗漏,便寻了纸笔让她画一张人像,然后交给赵柽。

  赵柽拿起来瞅了又瞅,再给众人看后,便吩咐卢俊义和燕青留下守株待兔,他和谭真带人去那两处聚会地点查看。

  出门分开,他自带张宪沈飞和血色先锋团的人走,谭真则领徐宁往另外一处。

  那两处聚会地点也都被禁军暗里包围,只许进不许出。

  赵柽去的地点靠近外城东北水门,那边多是水上人家居住,有一片极大的平民区。

  这片平民区里原本建有一些小的庙寺,各自供奉神佛,但因水上谋生人家大抵只拜龙王水神,所以其他庙宇少有上香,许多都年久失修。

  其中有一间寺,约莫正常人家五六座大小,原本也不知供奉的哪位菩萨,反正连佛像都只剩下半截,已经荒废了十几年。

  此刻就在这寺内破弃的殿中,正有百十多人席地而坐,听前方一名男子讲经。

  这男子讲的是明尊本愿经,口齿不算清晰,但好歹说的是官话,下边百姓勉强能够听懂。

  这男子的后面,还坐着一名妇人,三十多岁年纪,打扮得不僧不俗,眉间有痣,脸带横肉,正拿着张图画在仔细观看。

  若是赵柽在旁一定可以认出,那画上不是别的,正是齐王府一带的景象。

  不过王府只是画了个大概轮廓,但四周街路却描的分明,甚至连一些店铺都写上了名字,只要熟悉的人一眼就可分辨。

  妇人此刻满面愁容地瞧着图上王府,心中暗自腹诽,这般森严的地方,便是靠近都难,谈何容易擒拿齐王?也真不知百花娘子如何想法,捉一名朝廷王爷做甚。

  她这时左右琢磨也不得计,抬头看下面听经的百却姓正打哈欠。

  原来那男子讲说并不生动,此处百姓又大抵讨水为生,初次听到光明教义都觉新鲜,但几次下来发现和日里生计毫不沾边,就有些懈怠倦懒。

  妇人更加犯愁,原本明教根本没有来东京宣教的打算,毕竟这地方天子脚下,探听些朝堂消息还可,但是吸纳弟子教徒却甚为危险。

  她不比别的掌旗使,乃是知道些特殊事情,顶头上司杜红棉和百花娘子乃闺中密友,她身为杜红棉下属,多多少少听到些教主想要举事的消息。

  且百花娘子组建了女兵队,日日舞枪弄棒,也透漏出一些征兆,否则弄这些女兵干甚?

  她心里明白,什么来此处宣教其实都是借口,目的还是捉拿齐王,杜红棉以为招揽些教徒就能成事协助捉拿,可眼下看去根本是痴人说梦。

  何况齐王已经变成了秦王,听市井传闻,似乎更加位高权重,如此之人拿不到也就罢了,倘若真的拿去,不得大宋朝野振动,后患无穷?

  她这里正在思想,忽然听见外面传来阵阵脚步之声,这声音紧促,四处墙外皆有,不由心中就是一惊。

  正当她想要站起身查看,就听原本用大石堵死的外门“砰”地一声大响,竟被撞开,接着便有人走进。

  因为时近中秋,天上月光明亮,在破殿内瞅的清楚,进的都是些魁梧汉子,神色不善,直向前来。

  妇人见状神色剧变,“腾”地一声站起身形,前方那些百姓不知发生何事,不由纷纷回头张望。

  这殿原本是破殿,四处漏风,连个殿门都没有,就是都瞧见那外面正在不停涌进人来,只是瞬间就把大殿四周围个水泄不通。

  随后,那人群一分,从中走出名年轻公子,虽然此刻秋晚天凉,但这年轻公子手上却捏了把描金折扇,望向殿内道:“里面是甚么人?”

  妇人心内惊慌,原本这种传教在东京也算不得甚么,只是她知道自家明教将要起事,不免做贼心虚,转身就向后退。

  赵柽早就一眼瞅到她,虽然脸面细节还看不太清,但心中已经断定这妇人极可能就是叫尤四娘的掌旗使。

  因为宅院内看家女子招供他们这次就来四人,两男两女,两男是接引使,尤四娘掌旗,她是贴身侍卫。

  而殿中这妇人坐在上面,前方席地拿书的一看就是接引使,这妇人地位比接引使高,肯定是尤四娘无疑。

  妇人听赵柽说话,哪敢回答,就想从殿后突围逃走,不料赵柽走到门前又来一句:“光明在天,黑暗坠地,光耀四方,吾为尊侧,白映真空,照得家乡!”

  “啊!”妇人听到这句话后,脚下顿时一沉,心中疑惑大生。

  这不可能,这分明就是……

  赵柽在门前喝道:“你这掌旗使,想要跑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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