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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第177节

  “王兄,听闻前天晚上樊楼之事吗?”

  “自然听闻,朝上都弹劾了,如今哪还有人不知。”

  “真没想到,堂堂齐王,居然在樊楼那种地方与商户之子争抢花魁,简直是自降身份,辱没皇室名声!”

  “何止啊,我可听说齐王当时骄横跋扈,将那几个商户之子一顿好打,据说有一个归家之后隔日便死了,这等做为,凶横残暴,也不知为何官家竟没降下惩罚!”

  赵柽闻言在马车内黑了脸,他去樊楼闹腾,多少是有自污之意,传出去倒也好,甚至添点油加点醋也无所谓,但却不是眼下听到的这样。

  这根本就不是添油加醋,是别有用心的捏造污蔑了!

  什么商户之子?哪来的商户之子?对方乃是衙内,再如何传也不会传成商户之子。

  至于为何不捏造对方是士子读书人身份,那必然是要借此进一步压制于他!

  他赵柽也是读书人,抛却亲王身份不谈的话,两伙读书人争夺花魁,倒也没什么,虽然他跋扈了些,但顶多算是仗势欺人罢了。

  但商户之子不同,大宋商人的地位怎么也没读书人高。

  尤其很多读书人有功名在身的,赵柽和他们发生矛盾也可说得过去,但和商人之子这个就不太妥当了。

  从衙内到商户之子,两天之内就算再以讹传讹也不可能变成这样,分明就是别有用心的捏造。

  这时马车已经来到那两个说话之人的旁边,只听两人继续道:“唉,王兄,可惜咱们没有朝会的资格,不然也参上那齐王一本,为民请命这种事,我可是早就想做了!”

  “韩贤弟,不是我说你,咱俩位卑职轻,就算有机会朝会,怕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这次庆功宴,若不是官家开恩,咱俩一个七品职事,连进大庆殿的资格都没有!”

  “王兄此言差矣,我们官职低怎么了?那殿中侍御史秦桧不也只有七品吗,不还是首先弹劾齐王,哪怕官家没有降下惩罚,但也给我等做了楷模,给那齐王当头棒喝,让他从此能够有所收敛,别再欺压百姓!”

  “韩贤弟此言倒也有理,为兄我也是看不惯这齐王,只是他官高位尊,所以无可奈何,贤弟一番话如醍醐灌顶,让为兄心中茅塞顿开,秦御史既然敢开言路,谅这齐王今后再不敢那般嚣张!”

  赵柽在马车内听到这里,淡淡地道:“停车。”

  那架辕的几名小宦官闻言就是一哆嗦,他们自也听到那两名年轻官员的对话,心中都想着这不是闲的吗?来赴宴就赴宴,说些乱七八糟的真不怕闯祸吗!

  他们想着最好赵柽在车里没听见,赶快过去就算了,可他们都还没有想完,赵柽就说话了,不由心中立刻叫起苦来。

  几人不敢不停,勒下马匹后,赵柽直接探身下车。

  “王爷这是……”小宦官没料到赵柽下车,一脸惶恐急忙小声询问。

  “这两个是什么人?”赵柽看向马车旁站的两名年轻官员。

  “应该是去宫里赴宴的……”小宦官看向两人不由心中大骂,这两人一看就不是朝官,可能是哪个部司的属官,你说你们一个部司的官,掺和什么朝堂事情,来吃饭就吃饭得了,还敢大言不惭什么弹劾王爷,真是不知高低深浅!

  这两名年轻官员自然认得宫内的马车,只是不知道这车为什么忽然停下,而且车内还下来一人。

  赵柽上下打量两人一番,忽然冷笑道:“你们两个刚才在说什么?”

第295章 将计就计

  两人闻言对望一眼,都不认得赵柽,只见他年纪轻轻,衣著华贵,气宇不凡,又坐着内庭马车,不由心中自虚了三分。

  那个刚才言辞最激烈的堆出满脸笑容:“下官两个在说齐王之事。”

  赵柽眯了眯眼:“齐王……你们认得齐王吗?说的那些事可都是亲眼所见?”

  另一个道:“却是不认得,也未曾亲眼所见,不过御史弹劾,总不会有假吧?”

  赵柽道:“谁说弹劾就不会有假?从来没有此种道理!”

  言辞激烈的年轻官员道:“听闻那殿中侍御史秦桧虽然年轻,但为人忠正刚直,怎会妄言掺假?”

  赵柽冷哼:“御史风闻奏事,哪能样样当真,齐王收复淮西,有功社稷,你们不辩是非真假,背后以讹传讹,恶意诋毁,岂不是罪?”

  言辞激烈的又道:“功是功,过是过,总不能因为王爷身份就功过相抵,对了,你……你是哪位啊?”

  他这时有些察觉不对,听对方语气不善,还要问罪,反应过来对方既然坐着内庭马车,该不会认识交好齐王吧?

  “不错,你是谁啊?”另外一个也问道,语气不满:“背后议论的多了,我们也是听人所说,齐王飞扬跋扈,欺压百姓,纵使位高权重,又岂能堵住天下泱泱之口!”

  赵柽眯了眯眼,有些后悔与对方讲道理,他猛地抬腿,一脚向前踹去。

  那人哪里料到他居然会动手,此处可是皇城宣德门,是宫城最戒备森严的地方,内外都有禁军把守,别说动手,就算在此处做些出格举动都会被抓起来。

  何况本朝士大夫治天下,就算政见不合,或者私仇公恨,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人,传扬出去有辱斯文不说,更会让百官抵触,官家不满。

  赵柽却哪管那些,他这一脚其实没用多大力,但对方本就是书生为官,哪里能经受得起,立刻“啊”地一声惨叫,被踹得直接后倒去,躺在地上不住打滚哀嚎。

  “你,你怎么打人?”那个言辞激烈的在旁顿时傻眼,他也是没见过这种,呆了一下急忙喊道:“打人了,打人了!”

  宣德门内几步一个禁军,早就瞧到这一幕,不过个个站得笔直,没一人言语说话。

  “来人啊!”言辞激烈的伸手指着禁军,浑身哆嗦:“你们看不到有人行凶吗……”

  他话还没有说完,赵柽一巴掌扇过去,直接将他扇飞,扑倒在地后“咳咳”两声,一张嘴吐出几颗牙齿。

  赵柽冷冷地瞧着地上两人:“再敢背后妄议亲王,就不是这般惩治,直接将你两个下入大牢问罪。”

  两人此刻哪里还敢还口,只一下就已经把胆子打破,畏畏缩缩地在地上不敢抬头。

  这时已经有不少官员围过来,看到这种情景差点惊掉下巴,居然有人敢在皇城宣德门行凶,这简直就是立朝以来从未有过之事。

  有那识得地上两人的,不忿上前,却不敢对赵柽说话,冲禁军喊道:“你们怎么守卫的宫城,出了这种事情,还不拿人问罪!”

  禁军们只瞅他一眼,就面无表情转过去,别人不认得赵柽,他们哪有不认得的,虽然份属殿前司,但从来都只在皇城守护,若不认得齐王,这些年的岗岂不白站?

  那人见禁军没有回应,就要再次说话,不料身后有人轻拉了他衣袍一把,他刚想转身呵斥,身后人却在他耳边低声言语两句,他听到后立刻神色大变,接着慌忙退后几步,再也不敢说话。

  赵柽扫了这些人一眼,回身上车,马车扬长而去。

  这时那人才回头道:“老兄,真是齐王?”

  后面人道:“可不就是齐王,我之前见过绝不会假,你还敢上前,怕不是想要遭打?”

  这人小声道:“我又不识得齐王,怪不得这些禁军个个装成没看见的样子……”

  他说着瞅了瞅地上两名年轻官员,摇头走过去,叹道:“王贤弟,韩贤弟,你俩真是不识好歹,居然敢当着齐王的面诽谤,我看你俩这官怕是要坐到头了!”

  说完,这人背着手,摇头晃脑走进了宣德门。

  那地上的王贤弟颤抖着指向他背影,嘴里讷讷道:“这,这些事……不是昨夜你对我说的吗,怎变成了我诽谤!”

  赵柽马车进了宣德门,片刻后又至大庆门,在这下了车后,他向前望去。

  前方不多远就是大庆殿,两旁路上的禁军更加多了,都是诸直的内庭侍卫。

  赵柽在小宦官的搀扶下前行,这时许多官员也在往大庆殿去,他不着官服,又一只胳膊吊着夹板,十分惹人注目。

  不过却没人过来打招呼,哪怕认识的,也都低下头,装做没瞧见模样。

  赵柽心中冷笑,也不去管他们,直接走入大庆殿中。

  这大庆殿是个深长的格局,此刻两边摆了数排漆案,在宦官的指引下,按照各自品级职司,已经开始入座,

  赵柽一入殿,立刻有人迎了上来,见却是郑福。

  “王爷,请到前面。”郑福偷眼瞅了下赵柽胳膊上夹板,恭谨说道。

  赵柽点了点头,走到最上首左侧的位置,那里有三张形制不同的宽长桌案。

  显然第一张是给太子赵桓的,至于另外一张应该是给赵楷的。

  他在中间那张桌案坐下后,大殿内的声音立刻滞了一滞,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的,此刻都知道齐王到了。

  感受到若有若无望过来的目光,赵柽冷哼一声,顿时那些目光瞬间收回。

  这时天色还亮,但殿内已经点起火烛,随着官员们一点点入座,教坊司的乐工舞伎也开始准备了起来。

  就在这时,郓王赵楷在不少人的簇拥下走进大殿,他头戴白玉皓月冠,身着大红色滚着金边的袍服,一手搭着腰前玉带,一手负后,嘴角挂着谦如君子般的笑意。

  大殿深长,他走得很慢,两旁官员基本没有不认识他的,纷纷起身见礼,赵楷笑着点头示意。

  片刻后,赵楷来到前方,瞧见赵柽,眉毛动了动,笑道:“没想到二哥早到了。”

  赵柽瞅他,同样笑道:“却也不早,刚刚进门而已。”

  赵楷眼睛落在夹板上,不由笑意更浓,坐下后道:“二哥这胳膊是如何弄的,怎还带伤前来赴宴?”

  赵柽叹气道:“练武时被兵器砸到,本来已经和官家告伤,可是官家却说这庆功宴本就是为淮西大胜准备,我若不到场,这庆功宴便会黯然失色!”

  赵楷闻言脸色微变,但随即又笑起来:“二哥这次收复淮西可是立下不世功勋,平叛剿贼,天下无人不知,弟弟佩服五体投地。”

  赵柽摇头道:“无他,运气好罢了。”说完不语,露出副淡然落寞神情。

  赵楷见状,不由眼角跳了跳,顿时心中莫名起火,甚么叫运气好罢了?

  这是欺他不懂战场军事?

  王襄、邓洵武两人损兵折将,大败亏输,可见那王庆贼军绝非寻常山匪草寇,肯定凶悍善战。

  这样的贼军,不说浴血奋战,也至少要反复厮杀,步步艰难,才能取胜吧?

  怎么到你赵二这里就只是运气好?要都是这般运气好,大宋也不用养那么多兵了,也不用倚仗什么西军了,轻轻松松全凭运气就是了。

  赵楷深吸口气,这话是瞧不起他,不屑与他言说战事呢?

  还是故意行此做派抬高身价,彰显自家军功身份?

  他干笑一声:“二哥,这怎能只凭运气,还是二哥知兵善用,才能立此大功,只是……二哥如今已经位极人臣,就算立此大功,怕也没什么晋升恩赏了。”

  赵柽闻言看向他道:“做臣子的报效朝廷,为国出力,哪里能事事都盯着赏赐?”

  赵楷打了个哈哈:“二哥高洁,小弟佩服!”

  赵柽笑了笑,伸出手轻敲桌案:“不过,官家却说……”

  赵楷闻言神色一动:“官家说什么?”

  赵柽缓缓道:“官家说……要给我迁王。”

  迁王?赵楷闻言就是一愣,迁什么王?往哪里迁?你已经是齐王了,还能迁去哪里?

  赵柽忽然微微低身,神秘兮兮地冲赵楷招了招手。

  赵楷心下正在画魂,看赵柽动作,急忙凑了过去,就听赵柽小声道:“官家说要给我迁封秦王!”

  啊?赵楷立刻呆住,甚么王?他有些没听清,急忙道:“二哥,迁什么?”

  赵柽重复道:“秦王!”

  秦王?!赵楷闻言立刻表情大变,脑内“轰隆隆”声声炸响。

  秦王是什么王?是四大王里排第二的,本朝太宗曾封晋王,所以晋王不会再封,那秦王在本朝就是最大的了。

  虽然大宋所有单字亲王地位俸禄其实不异,没有任何差别,但是这王号大小不同,在朝上百官和市井百姓心中,感觉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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