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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第171节

  屋内的女子此刻都已经看得麻木,反正不管谁家的衙内,进来就要先挨上顿打,然后再去墙边罚站。

  赵元奴呆呆地道:“公子,这是尚书家的衙内……”

  赵柽点了点头:“老子官越大的越要严惩,王黼李邦彦的儿子倘若敢来,直接丢去楼下。”

  “啊?”赵元奴闻言眼前一黑,这两位她可知道,都是当朝的副宰,要是把他俩的儿子丢下去,估计他们会把樊楼给拆了。

  赵柽看她一眼:“娘子怕甚,大不了到时我带娘子杀出城去,占山为王,岂不快活!”

  赵元奴看着赵柽神采如玉,不由一阵眩迷,脱口而道:“我,我与公子上山就是。”

  说完之后,她心中又有些后悔,想着怎能说这种没有边际的话语,自家连这赵公子的名字都不知晓,就要与对方私奔,不是笑死个人。

  她又想今晚事大,看样子已难周旋,若真的挽回不了,怕不是身家性命都要误在这里,不由心中惊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抓着赵柽手臂,啜泣起来。

  赵柽看她梨花带雨,美不胜收,伸手勾起尖尖下颏,笑道:“哭起来倒也好看。”

  赵元奴见他浑然不顾眼前情境,只顾调笑,便是更加慌乱,低头埋在他腿上,身子微微颤抖,泪水浸得赵柽袍裤湿漉漉一片。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阵阵急促脚步声,既沉又重,似乎又过来了不少人。

  赵柽眯了眯眼,看向周处。

  周处立刻道:“公子,我去看看是谁来了!”

  (我再写写,能写完就发)

第288章 震惊(为盟主朱伟杰大哥哥加更)

  周处出阁一看,只见前方的樊楼打手闪出条路,有数十名军丁从中间过来。

  这些军丁带头的是个瘦高中年人,形貌阴鸷,面色冰冷,颇有几分鹰视狼顾。

  见到此人周处不由哂然一笑,他自是认得,来人正是兵部左侍郎吴宜谦。

  看对方丝毫没有停步之意,直直地就要过来闯阁,周处立刻一声大喊:“慢着!”

  吴宜谦脚步只是微微一顿,冷哼一声,继续向前。

  身为兵部左侍郎,乃是妥妥的紫袍公卿,哪里会听一名侍卫之话。

  又走几步,吴宜谦开口:“全都抓起来!”

  身后兵丁闻言刚要上前,周处冷笑道:“列队!”

  立时连他在内的十名侍卫,全部掏出手弩,然后列成两排,前五后五,手上的弩箭指向前方。

  吴宜谦瞬间停住脚步,脸色难看至极。

  他心中震惊,竟然是弩箭,这些侍卫怎么会有弩箭?

  要知道弩箭这东西只有军中才有,民间私藏乃是死罪,甚比家中藏匿铠甲还要严重。

  大宋禁弩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原因无他,弩箭乃是对阵辽军惟一占优势的东西,这种东西一旦流传出去,被敌国研破,便是有亡国之虞!

  “你们……”吴宜谦深吸口气,艰难开口,再没半分刚才的颐指气使。

  他看向对方手中的弩箭,没有错,都是制式的手弩,看起来还很新,不太可能是流传去外面的,就算真有流传,也绝不会一次出现这么多副。

  既然不是流传出去,那就是正常配发,可即便正常配发,也不能随意带出军中,普通禁军离开军营去外面走动,是绝对不允许身上带弩的!

  但是很显然,眼前这些人既不是在执行什么军务,也没有身在军营,那为何竟带有弩箭?

  吴宜谦越想心中越是发虚,从这些人列队的架势来看,肯定是禁军无疑,但问题是听那唐尚书家公子描述所说,这些侍卫应该不是军中人啊!

  周处这时嘿嘿笑道:“吴侍郎,还请莫要乱动,小人们可不比城外那些马步军,平日里少操练这种玩意儿,万一手上不稳射了出去,吴侍郎可莫要怪罪!”

  吴宜谦闻言不由额头沁出细密汗珠,他身为兵部侍郎,自然对弩箭熟知,这弩不比弓,弓是每射现拉,弩却是可以提前装好,可这提前装好有时候会出现些问题,那就是滑箭。

  就是没有扣动板机,结果箭自己射了出去,虽然这种情况极少发生,但确实是有的,就在去年,天武军的弩营就发生过一次,当时是在操练,结果一柄手弩近距离滑箭,直接穿透了两人,一死一伤。

  他看着周处,轻轻咳嗽一声,尽量做出副云淡风轻神色,道:“你认得本官?”

  他没有穿官服,对方这样都能认出他,显然不可能是什么外面山上的盗匪,只可能真是军中人。

  可军中人能在他不穿官服的情况下认出他,好像也极稀罕。

  兵部在这一朝其实并不管军队,虽然偶尔也下去军营,但大多都是些书面上的公事,和禁军没有太多直面相触的机会。

  所以他才纳闷,对方怎么一眼就认出他来。

  周处道:“我自然认得侍郎大人,大人倒不可能记得我。”

  吴宜谦看着他不语。

  周处笑着又道:“当年侍郎大人从河东路调回京畿时,我就见过大人,那时大人意气风发,让人艳羡。”

  吴宜谦闻言微微变色,他是十三年前调回京城的,莫非那个时候这侍卫就在军中了?可这也不对,那时他官职并不算高,只是五品,怎么可能被一个军兵注意?

  吴宜谦尽量让声音和缓,不表露任何的喜怒情绪:“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阁中……是哪位在?”

  他这话问得十分谨慎,能坐到一部侍郎的位置,不是有背景有钱就行的,还得能处处洞察,随机应变,不然宰相家的傻儿子岂不是也能做宰相?

  他心中已经感觉到一丝不妙的苗头,对方哪怕只是几个侍卫,但表现得实在是太镇定了,让心中想不产生疑惑都不可能。

  “吴侍郎,想知道我家主人是谁,进去一看就知,只是这些人是不能过来的!”周处说着,用下巴点了点前面那些兵部府军。

  吴宜谦闻言思索了几息,随后道了声“好”,对身后命令道:“都不许跟过来,否则军法从事!”

  那些府兵实际上是厢军的编制,日常管理松垮,但也都不是傻子,已经看出眼前情形不大对,闻言立刻称“是”,不但停住脚步,更是向后退了几尺。

  周处笑道:“吴侍郎请过来吧!”

  吴宜谦闻言向前走,周处这时看到那些府兵里,有个头上簪花十分乍眼的身影,仔细瞅竟是名锦袍公子,不由心中一动,喊道:“你,你也过来!”

  那簪花的锦袍公子不是别人,正是那边阁里的唐公子,他去吴侍郎府上搬兵,过来之后本想着直接荡平这里,没想到情况却大出他预料,对方竟然持有弩箭。

  他可不是樊楼那些没太多见识的打手,自然知道弩箭代表了什么,心中便是暗叫不好,接着看见吴侍郎又被镇住,就想混在府兵里偷偷溜走,却没料到被周处看到。

  “再不过来,我可就射箭了!”周处说着把手弩往他那处瞄了瞄。

  这下顿时唬得那些府兵向两旁躲去,瞬间便将这唐公子露在中间。

  唐公子脸皮抽了抽,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好汉莫射,我就过来。”

  说着,他慢慢上前,跟着吴宜谦走进阁里,随后周处也跟了进去。

  吴宜谦进了阁子,往花案后方一看,正好对上赵柽的目光,脸“唰”地一下就白了起来。

  “啊……”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这位!

  刚才在阁门前他不是没想到过这位,可随后就被他给否定了,因为这位向来深居简出,基本不去青楼楚馆这种地方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这可真是坑死本官了!

  他脸色煞白,急忙上前两步,施礼道:“齐……”

  话还没说完,就被赵柽直接打断:“吴大人,本公子听外面喧哗,是你带人来抓我吗?”

  啊啊啊啊啊!吴宜谦此刻心中又慌又惧,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满脸懵比的唐公子,抹把头上冷汗,躬身道:“那个,不是……我,下官……”

  赵柽冷冷地道:“不是什么?是我听错了,还是外面的侍卫看错了,你带兵来此,围堵本公子阁门,莫非是想……”

  吴宜谦闻言顿时一颤,想什么?他什么也不想啊,他是来找自家儿子的啊,难道他还想造反不成吗?

  一想到造反这两个字,不由膝盖一软就要向下跪去。

  周处这时箭步上前,直接托住了吴宜谦的后腰,让他没跪下去,道:“吴大人,谨言慎行啊!”

  吴宜谦只觉得浑身无力,急忙道:“是,是……”

  赵柽道:“吴大人带兵堵本公子的屋门,真是好大的官威!”

  吴宜谦闻言只觉心都抖了一抖:“公子,下官,下官没有,下官过来是,是想……”

  赵柽冷哼道:“你想甚么?滚去那边站着!”

  吴宜谦意乱心慌,忙道:“下官就去,马上就去。”说着,面无人色地往墙边走。

  周处看到吴宜谦过去,抬腿照着唐公子屁股一脚,“你也滚过去”!

  唐公子这时脑中仿佛一团浆糊,哪里还能分辨眼前情况,胆颤心惊地跟了过去。

  阁里众女子看这两人也去站了墙边,不由都是满脸呆滞,屋内一时寂然无声。

第289章 杀人如麻,好色如命VS完美的人

  赵柽自斟自饮一杯酒,酒是边塞烈酒,杯是犀角独杯。

  赵元奴本来趴在他腿上,此刻已经坐起,正呆呆地望着他。

  事情与她想象的不一样,公子不但让衙内站了,竟也让官站了。

  那人是官,那人来过樊楼,赵元奴记得那人,似是一次副宰王黼宴饮,最大的阁子,一堂济济都是朝官,其中就有这人。

  那次她被唤来唱词,大家周邦彦填了一首满庭芳,又亲自下场抚琴。

  那人就在案边端坐,不少喝酒,但从头至尾方正严肃,与那些阿谀奉承的官不同,当时还想,或许是个刚正的好官吧?

  可眼下,看他身靠墙壁,面如死灰,神色惶恐,哪里有曾见过的端正严肃半分。

  她隐约记得,这人似乎是位侍郎,哪一部的倒忘却了,侍郎已是极大的官。

  赵元奴此刻知晓,自家看错了,不但看错了这人,便是连眼前的公子亦都看错了,公子能让一位侍郎大人靠墙站立,就绝不可能是外边山上的大王,可公子究竟是什么人?

  公子姓赵,姓赵啊,那不会和皇室有什么关系吧?

  赵元奴胡思乱想,心中惴惴,忽然外面又有嘈杂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这次不同之前,脚步紊乱,吆喝声大于脚步,听着似乎来人要比之前多上不少。

  周处快步走出阁门,就看见前方过来一大队人,瞧衣着是开封府的差官衙役。

  他仔细观看,正中间的不是旁人,正是权知开封府事滕图,两侧则有几名精壮的带刀公人,还有一名黑发黑须的男子。

  周处目光落在黑发黑须男子身上,这人瞅着只有四十左右岁年纪,微微有些发福,神色间隐约露出忐忑,但又被他不着痕迹地掩藏下去。

  周处心中冷笑,他乃是禁军家族出身,就住在裹头里一带,自小便在樊楼任店这片厮混,别人不认得这男子,他却是认得,此人正是当下的樊楼大东家樊学文。

  不要看这樊学文外表斯文儒雅,做事谦恭有礼,却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暗里心黑手辣不说,还有些特殊怪癖,总之在周处看来是个该死的货色,倘是罚去墙边大头朝下倒立却是太过便宜。

  就在这时,权知开封府事滕图忽然脚步一顿,眼神看向周处。

  周处摸了摸脑门,心中哀叹一声,被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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