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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第155节

  赵柽手腕动了动,剑游入袖,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的脸色比之前更苍白,身子向后退了退,嘴角又有鲜血流出。

  黄孤这时跑了过来,一把扶住赵柽,急道:“王爷如何?”

  赵柽摇了摇头:“送我回府!”

  一天之后,庐州城的战事已经结束。

  城内处处狼籍,宋军打扫战场,归拢降兵,安抚百姓。

  赵柽躺在房内,门外黄孤和欧阳北二人守着。

  这一次是真的受了伤,但能杀死一名宗师,总还是值了。

  李助这种人实在太过危险,若是放了他走,那便是放虎归山,没谁能日夜防着一名宗师的刺杀,那往后的日子都将寝食难安。

  李助不是普通的宗师,在江湖上为数不多的宗师里面,李助是其中佼佼者。

  单凭武艺,他确实不是李助的对手,但他敢上前去和李助较量,便是有两个倚仗。

  一个是神行百变,有了这种身法,至少能让他有一定的机会逃走不死。

  一个则是莫邪剑,想要算计李助,莫邪剑有大用。

  干将他不知道,也没见过,但莫邪的锋利程度,可不是当世一些所谓削铁如泥的宝剑能比。

  战国之前的剑,与战国之后的剑铸造材料有些不同,里面加入了一些特殊宝料,这些宝料自战国后,便再难见,所以后世之剑如何精炼,都无法与春秋战国,乃至更前的那些名剑相比。

  用莫邪剑算计李助,哪怕李助身为宗师,也肯定无法预料,毕竟当今之世,古之名剑不说罕见,而是根本就见不到。

  且李助对自身的夺命剑法和无妄剑太过自信,但李助也确实有这样的资格,只是运气不好,遇到了赵柽。

  功于一剑,一剑功成。

  只不过这种事情,赵柽绝不会让它流传出去,无论是朝廷还是江湖。

  他给当时堂内的所有人下了封口令,只当李助死于围攻乱战之下,就算宗泽那边都不要说。

  杀死伪淮丞相,乃是大功,这功劳算是大家的,没人会有功不要,反而去多嘴丢命。

  赵柽此刻躺在榻上,感觉浑身无力。

  实在是和李助一战,无论精神还是气力,都用得差不多了。

  尤其最后一剑,底牌尽出,让他心中生出一种空虚感来。

  外面的事情都交给了宗泽,王庆这时已经捉到,段二等其他人基本一个都没跑了,等待战事完毕,打造囚车一起押往京城。

  赵柽歪头看一眼榻边的药碗,脸上露出一丝苦涩。

  城内最好的大夫被请过来,开了方,抓了药,赵柽听着倒是没什么毛病,都是一些补合气力的药物,可这些东西放在一起熬实在是太过难喝。

  看了眼天色,已经是正午时光,他想要坐起来靠会,却浑身酸痛,没有半点力气。

  正唉声叹气之时,门外忽然传来黄孤的声音:“王爷,上官将军来了。”

  赵柽在榻上闻言就是脸色一变,是丽雅娜扎过来了。

  本来丽雅娜扎不知作何想法,去了铁佛寺暂住,但姚平仲把他受伤的消息传过去后,丽雅娜扎便又搬了回来。

  只是她的身份于外太过敏感,不能泄露,就还以上官翩相呼。

  丽雅娜扎是来送药的,之前那碗,就是在隔壁院子里熬好,然后她亲自送来。

  赵柽也不知道黄孤姚平仲怎么和宗泽介绍的丽雅娜扎,总之宗泽回头便对他说军中都是男人,粗手粗脚,怕熬不好汤药,就不如麻烦上官将军那边熬好了再送过来。

  折可存还说,王爷有伤,需有人照料,男人自不方便,还是小娘细致。

  赵柽心中就纳闷了,什么时候男人不方便了,反而是女子才方便?

  总之,赵柽觉得这些人肯定背后里是另外一副嘴脸,那些一本正经的模样都是做给他看的,甚至能想象得到这些人背地里说不定怎么添油加醋议论。

  可他此刻无奈,一身酸软,连说话的力气都懒得,怎么稀罕与他们一般见识。

  丽雅娜扎进来,果然手上端着药碗,便是娇丽绝伦,色绝倾城。如出水芙蓉,冰清玉润,又如春花绽雪,美玉披霜。

  赵柽看她已经恢复了本来面目,瞅了又瞅,最后眼神落在那药碗之上,不高兴地翻过身去。

  丽雅娜扎来到榻前,看他翻身背对,嘴角翘了翘,道:“李将军,该喝药了!”

  赵柽不言语,其实他这伤静养就好,不过吃药总能快些,他也不想总躺着,毕竟王庆虽然抓住了,但还有几州没有收回来,大事不算完毕。

  丽雅娜扎见他不说话,把药碗放在榻前小桌上道:“李将军,用我扶你起来吗?”

  赵柽依旧不说话,起来做甚?起来喝药吗?

  丽雅娜扎道:“李将军不想快些好吗?然后收复那几州之地,凯旋班师,回朝加官晋爵,风光无限,随后回府去见……”

  赵柽道:“去见什么?”

  丽雅娜扎莞尔道:“李将军不想赶快回东京吗?毕竟离开时日已经不少。”

  赵柽冷笑道:“丈夫志四海,万里犹比邻,哪里还不一样。”

  丽雅娜扎明眸眨了眨,道:“好好好,李将军博学多才,说得都对。”

  赵柽哼了一声:“扶我起来。”

  丽雅娜扎将他扶起,又把药碗递了过去,赵柽闭眼一口喝下,随后表情难看地道:“上官将军之前为何去铁佛寺?”

  丽雅娜扎道:“总是身份不同,不想见你那些麾下,虽说可能都与你亲近,但总是人多口杂,怕给你带去麻烦。”

  赵柽闻言不语,大宋皇子结交回鹘公主,且两人手上都有兵,这可不是一般的大事了。

  这种事情一但传扬出去,别说满朝文武会如何想,怕是道君皇帝不等这些大臣上奏弹劾,自家就会坐不住了!

  就算道君皇帝再相信他,也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皇子结交番国公主,这番国和大宋还有些敌对,这公主手里还有兵,这是想要反天吗?

  削官罢职都是轻的,怕不是要先圈禁起来再说。

  赵柽想了想道:“怎么又回来了?”

  丽雅娜扎一双眼看他,双颊有些微红,道:“我……”

第266章 再开经义

  转眼三天过去,赵柽伤好了许多,行走已是无碍。

  宗泽兵分四路,由刘锜、折可存、姚平仲、王禀率领,攻打光州、黄州、舒州、蕲州。

  赵柽又给驻扎在滁州的邓洵武下令,让他去打临近的和州。

  邓洵武和王襄的败军大概有两万多人,打一个只有四五千人的和州应该没太大问题。

  毕竟现在王庆等人都已被捉拿,群贼无首,就算城池难攻,但和州肯定军心已乱,只要简单用些谋略,收复城池并不算难。

  若是连这都办不到,邓洵武和王襄就失去了将功补过的机会,回东京后肯定要问大罪。

  一个知枢密事,一个同知枢密事,乃是大宋最高的掌兵官职,却连这种小仗都打败,说出去朝廷颜面无存,道君皇帝颜面无存。

  还剩下一个六安军,这个地方在寿州西南,赵柽让前去打光州的刘锜军队一并拿下。

  刘锜已隐隐有名将之姿,眼下又兵力压过对方,打这种优势之仗,赵柽十分放心。

  不过刘锜是道君皇帝的人,哪怕品性再端正,打仗再利害,赵柽也不会轻易拉拢,甚至还要防备一手。

  赵柽坐镇庐州,并不打算亲临战场,手下有帅有将,只要战略方向布置妥当,就放开去用,轻易不去掺和各路军马的攻杀细节。

  所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真正带兵哪里能够处处亲力亲为,那样不累死也得心血熬干。

  王庆的皇宫此刻已被改成了两淮宣抚使司,算是赵柽临时处置公务的地方。

  他早晨时写了奏折和战报送往东京,随后便去探望卢俊义,卢俊义受伤比他重,一侧肩头被李助的无妄剑洞穿。

  来到卢俊义住处,这位河北玉麒麟脸色淡金,就要从床上起来见礼,赵柽忙让黄孤上前按住他,道:“此处又没外人,卢师兄何必客套。”

  卢俊义被黄孤按得起不来,心下惭愧,道:“王爷,属下有罪,若不是属下冒失前去挑战李助,也不会将王爷拉进场中受伤,属下实在是万死难辞其咎。”

  赵柽摇头道:“此事不是这般说的,若是卢师兄不下场,只用兵围攻,说不得李助早就走掉逃离了庐州城,此人若不死,将来必成心腹大患。”

  卢俊义哪肯听赵柽安慰,只是愧疚道:“总归是属下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以为仗着一副麒麟膀,就能与宗师一较高下,殊不知自身武艺与宗师之间天壤之别,却贪功冒进,罪不可恕。”

  赵柽看他执拗,岔开话题道:“师兄,那麒麟膀是什么东西?”

  卢俊义闻言一愣,道:“王爷不知道此物?”

  赵柽纳闷道:“师兄何来此话?”

  卢俊义道:“此物乃老师所赠,是一只罕见的套臂,奇精异铁掺杂了玉石精粉打造而成,可以抵挡刀枪硬砍,就算是一些宝剑也能挡个七七八八,只是没料到李助不但金剑锋利,剑法更是非凡,居然用了特殊的手法,搅碎了麒麟膀。”

  “原来是老师赠予啊……”赵柽听到这里不由嘴角抽了抽,老师可真是偏心啊,卢俊义有麒麟膀,岳飞有追风蘸银枪,但却从没送给过他什么东西。

  “老师这麒麟膀一共有两只,传给我一只,另外一只……”卢俊义说到这里,看赵柽脸色,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心中不由暗想,瞧师弟的模样,怎么好像有些郁郁呢?

  真是偏心啊!赵柽闷闷不乐,哪里有这样做老师的,师兄师弟都有赠送,自家却什么都没有。

  “那个,王爷……”卢俊义忽然感觉有些说错话了,心想,不会老师什么都没给这位师弟吧?

  赵柽也无奈,这肯定是周侗看他什么都不缺,所以才没有赠送,可事情不是这样说的,这就是偏心啊。

  他咳嗽了一声,道:“老师传过我一件宝甲……那个,岳师弟知道的。”

  卢俊义脸上微微露出些疑惑,宝甲……他怎么没听说过。

  赵柽又道:“也不知道老师眼下在哪里,前阵子岳师弟来信说老师已经离开了相州。”

  卢俊义道:“小师弟是老师的关门弟子,以前老师说过,若是不再收徒了,就回陕西养老,在华山上结一座草庐,我和老师说到时来河北这里侍奉他老人家,可是老师却只是笑着摇头。”

  赵柽道:“我也曾让老师留在东京,可他亦是不肯,眼下离开了岳师弟处,倒真可能回了陕西老家。”

  卢俊义想了想道:“也可能是去了其他两位师弟师妹处。”

  周侗亲传弟子共五人,卢俊义乃是大师兄,赵柽排第三,岳飞最小排第五,还有一位二师兄和一位四师妹。

  不过赵柽之前并不了解这两人情况,就算是卢俊义也不太知道,直到岳飞来东京后,他才从岳飞口中得知一些,但也只是个大概名字,并不详尽。

  赵柽不置可否,他这位老师别看名满天下,但做起事来并不是十分靠谱,不然也不会除了他们几个外,又收了许多的记名弟子。

  周侗传武,并不看品行,只看学武根骨,乃至有一些记名弟子,仗着学了些拳脚在外胡作非为。

  不过好在江湖上都知道周侗的脾性,记名弟子太多,便是自家都未必能计算过来,这才没将事情记在他的身上,不算辱没了名声。

  赵柽对周侗另外两个弟子不太关心,那两人的名字他没有听过,对品行什么的更不了解,不比岳飞和卢俊义,这两人他心中有数,自然愿意来往,不了解的他也不会主动去寻找亲近。

  离开了卢俊义住处,赵柽去了铁佛寺,今天明教有经义大会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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