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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第105节

  段易长微微躬身,笑道:“王爷太过谦了。”

  赵柽又瞅一眼那青锋马:“本王怎么看着还是差不多呢,要不我让人牵出一匹,段皇子给掌掌眼?”

  段易长看着赵柽一脸疑惑,心下不由冷笑,你只看四条腿可不差不多,什么马也长不出来第五条腿就是了。

  他道:“王爷,那易长就献丑了?”

  赵柽点了点头,然后回头道:“雷三啊,随便牵匹马出来给段皇子瞧瞧,看府上是不是都普通的马匹,本王怎么看着都一样呢。”

  雷三眨了眨眼:“是王爷,那我就随便牵一匹了。”说完,转身就走。

  段易长伸出手抚摸青锋马的脑袋,略带腼腆道:“王爷,一会比较了你就会知道,这青锋马可绝对是难得一见的宝马啊!”

  赵柽闻言脸上一片茫然,眼睛只往青锋马的腿上盯。

  段易长在旁暗想,莫非这齐王是个只会写诗填词的书生?听他昨日言语,武艺也似乎是不会的,眼下看来对马又不了解,亏得国内那些人还将他吹捧上天,这种人居然也能管兵,实在太过可笑。

  片刻,雷三牵马出来,却是匹白马,这白马毛色雪亮如同掺油一般,脑门处有一块菱形鲜红似血的标志,却是万丛雪花一点红,看起来甚为惹眼。

  赵柽愣了愣,指着雷三道:“府内怎还有这般丑的马?这白马怎么脑门上还有红毛,本王怎么从未见过?”

  白马虽然不知道赵柽在说什么,但看他指手画脚,似乎不像在夸奖自家,不由“咴咴”两声,刨了下马蹄,就想过去蹭赵柽。

  雷三拽着缰绳,哪肯让他过去亲近,这马倒也认得雷三,便是不动。

  段易长本来只是在暗暗注意赵柽神情,闻得那边牵了马来,赵柽说怎这般丑的,不由也转过头仔细去看。

  这一看之下,他浑身便是一颤,差点直接把眼珠子都给瞪出来,这是……甚么?

  他自是极懂马的,能培育出彩云驹这种良马,对天下的名马都有了解,但看眼前这匹马,除了脑门处一点菱形红之外,通体再无半根杂毛,白的雪亮,这姿形,这骨架,这身腿比例,这不是照夜玉狮子吗!

  不对,不对,脑门上生出那一点红就不是照夜玉狮子了,这是……千里独行一盏灯啊!

  这是和汗血马差不多的宝马啊!

  名马中的宝马!普通名马甚至八骏马都比不上的宝马啊!

  段易长呆在那里,浑身上下只有嘴巴在喘着粗气,便是眼珠也不动,只是盯在白马身上。

  赵柽道:“段皇子,你瞧本王这马,不但普通还极丑,平日里,本王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呢。”

  段易长不说话,他的心都在颤抖,感觉一股郁郁之气,凝在胸腔之中上不去,下不来,难受的要死。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风度全失,可那也管不了,他真的被惊到了。

  赵柽看他发呆,又道:“这样的马本王的马廊里很多,这匹倒是丑的,以前没怎么注意过,段皇子,你实话实说,这丑马怎么样?”

  段易长闻言差点吐血,齐王!这就是你说的普通之马吗?极丑之马吗?你家马廊里都是这种?可就算整个大理,都难找出一匹能和千里独行一盏灯相媲美的马啊!

  段易长一想到此,脸色不由苍白起来,他倒退了一步,身子靠在了青锋马之上,呼吸一阵阵急促起来。

第191章 诛心三联

  段易长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压下心头的震颤。

  他是懂马之人,更是爱马之人,不然岂能培育出彩云驹这种良马?可齐王却说他马廊里都是千里独行一盏灯这样的……普通之马?!

  甚至还贬低千里独行一盏灯是极丑之马!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段易长实在受不了,他深吸一口气,真想大喊一声:暴殄天物,真是暴殄天物啊,这等宝马怎落入你这种不识马之人手中!

  这一刻,他竟升起一股冲动,想要去求齐王把这匹马赐给他!

  但他不能喊,更是绝对不能去求,甚至刚才的失态也要想办法遮掩过去,断不能被齐王察觉自家的窘迫才是。

  他倚着青锋马站直了身子,然后慢慢走过去,仔细观看白马。

  白马不认得他,见他眼睛一顿乱瞅,仿佛不怀好意,又从他身上闻到别的马气息,便有些不高兴起来,打了个响鼻后,望了赵柽一眼,待段易长绕到他身后时,便是一撩后腿踢了出去。

  这一下寻常人是断断躲不过的,就是普通马出脚也是如此。

  赵柽立即皱起眉头,不知这马为何突然发怒,他自是瞧不出段易长觊觎这千里独行一盏灯的心思,但马儿自家灵敏,感受出了段易长那种不善的意图。

  却见段易长在马儿只是微一动作时,脚下便向旁边滑去,步法甚为精妙,姿势也极为潇洒。

  白马一蹄撩了个空,不免有些躁怒起来,忽然倒退一步,两只后蹄一起凌空,又向段易长踹去。

  段易长也不慌,脚下又是几下滑行,身姿曼妙无比,躲过这马的后踢转到了前面来。

  赵柽见状微微眯眼,这段易长倒是好身法,翩若惊鸿一般,闪动起来极其写意潇洒。

  他想起自家学自时迁的百鬼夜行,不由便是皱眉,虽然也挺实用,但听这名字就知道难看的紧,不过好在他已经找到百鬼夜行和神行无影的相通之处,正在慢慢融合,到时该是一门新身法了。

  段易长这时已经回到赵柽身边,却是衣不沾尘,袖不染灰,一脸微笑,仿佛神仙中人。

  不过赵柽一句话就将他打回了原形,“段皇子,你瞧这匹丑马如何?”

  段易长嘴角抽了抽,说谎贬低千里独行一盏灯他自是不屑的,何况就算是说谎,日后赵柽未必不会遇到个真懂马的叫开他的谎话,那时可就没脸见人了。

  他道:“王爷这匹马……自是极好的!”

  “恩?”赵柽微微愕然,一脸你没看错吧的表情,然后瞅了瞅青锋马,又道:“和段皇子这匹比起来如何?”

  杀人诛心啊!段易长面皮颤了颤,道:“比这匹青锋要好。”

  “哦?”赵柽两边瞅瞅,忽然再道:“好上多少?”

  段易心中猛地一抖,这齐王……他不是故意的吧?这三句问话怎么听着一环扣一环呢?

  可此刻他也来不及思索,只道:“好上许多,这匹青峰虽然也是宝马,但却和王爷这匹马相差甚远。”

  “原来如此。”赵柽点了点头:“没想到本王马廊里那些都算好马,不过,段皇子的好意本王还是要领的,这匹青锋虽然远不如本王马廊里那些马,不过……”

  赵柽走过去从段易长手中轻轻抽出马缰:“不过礼轻情意重,这马本王收下了!”

  段易长闻言,顿时有些发懵,这怎么回事?怎么变成好像求着对方收马了?

  赵柽伸手撸了撸青锋鬃毛,道:“本王不懂马,若不是段皇子给瞧上一番,还真个以为府内都是寻常马,这青锋虽然远远不如,但瞅着倒还温驯,今天本王就骑它了。”

  段易长拳头在袖中紧握,脸上却笑道:“王爷喜欢就好。”

  赵柽摇了摇头:“喜欢谈不上,本王既然不懂马,便对这些没太大兴致,刚也说了,段皇子的情义无价,本王却之不恭。”

  送马送出个寂寞,对方收马没有回报不说,仿佛还是赏了脸般才收下,段易长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不过,这青锋马确实比不上千里独行一盏灯,这齐王还说马廊里都是这些样马,他此刻也只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了!

  马没了,事情也没办成,仿佛好像还被对方讥嘲了一番,段易长默默地上了那匹红色的彩云驹。

  这一路慢慢出城,却见百姓不少,原都是要趁着好时光去郊游,而且三月三纸鸢节马上就要到了,早有些耐不住寂寞的大郎小郎,和春心荡漾的二娘三娘,几个为伴,数人成群,打算出城先去放上一放,演练一下这纸鸢本领。

  段易长骑在马上,已经从之前的事儿里稍稍回过点神来,虽然脸上恢复了笑容,但心中却感觉被坑了。

  无论这齐王识不识马,真的亦或假的,他被坑去了一匹青锋却是不争的事实。

  至于那件事,却是要再想别的法子了,只是眼下心中这口气出不来却忒是难过。

  青锋马温顺,他坐下的这匹桃红马却有些性子,在耐力上抵不过青锋,至于速度两马其实差不太多。

  段易长眼睛微微扫过去,从之前看这齐王上马姿势,以及眼下驾驭的手段,都很是稀松平常。

  谈不上什么娴熟精通,大抵就是能骑。

  段易长心中生出一丝纳闷,他多少是知道大宋的官职掌管的,两司三衙自是管兵,可这齐王怎么看也不像弓马娴熟的模样,如何就能坐了这个位置?

  不过,他又想到殿前司的高俅,只听闻其年轻时踢得一脚好气毬,未闻弓马武艺,怕也不是这种?当下便有些释然起来,这宋朝做掌兵府司的官应与真正军中不同,只是看关系远近,不看枪棒本领。

  这时已经出了城门,前方大路上人流不断,路两旁小草青葱,野花点点,气息芳香袭人。

  那纸鸢便是有放起来的,大郎二娘,拉着扯着,天上素白的,彩色的,各种形制,画着各种图案,有风景人物,也有鸟兽鱼虫,欢歌笑语声阵阵传来。

  此刻段易长虽然脸上铺满笑容,但心中却并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欢快……

第192章 江南旧事

  跑马郊游自然不会在东京城前,东京城前太过热闹,也跑不开马。

  一行人带着马车向南行去,后面天上的纸鸢愈来愈远,景色却更加明净秀丽起来。

  赵柽在马上叹道:“大理山水如画,女儿多情,本王一直心向往之,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得幸一见。”

  段易长闻得女儿多情四字,心中便是更加郁结,想着那事情愈发棘手起来,便觉得这齐王端得可恶。

  东京四外无山,只有一些树木繁茂的坡林,便是城北已修建了几年的艮岳,也是这种地势。

  前方官路之上开出了几条岔口,赵柽向偏西方向一指:“那边本王倒是去过,风光向来不错,有坡林河水,可以打猎捕鱼。”

  段易长看赵柽在马上晃晃悠悠的模样,微笑道:“王爷,这附近竟有打猎之地?”

  赵柽点头道:“就是一片大野林,也有些起伏,大的野兽没有,小的倒不短缺,若是不想吃带来的东西,倒是可以打些野味来下酒。”

  段易长笑道:“易长没想过这些,不曾带弓箭来,怕是打不成的。”

  赵柽道:“本王带了,就在后面马车之中,段皇子若有兴趣,到了后便可大展身手。”

  段易长道:“这却是好,出来时虽然携带了羊鸡鹅肉,可总没现打的新鲜美味。”

  赵柽点头:“不但林子里有野味,河里还有鱼虾,就算洗剥起来都方便得紧。”

  段易长点头称是,一人下了官道,车马皆往岔路里行去,这边虽然风景更美,但游人却是立刻见少,约莫行了两刻钟后,就只闻风吹林叶,兽语鸟鸣了。

  找了一块平整干燥的地方,随从们扎起薄帐,赵柽让雷三取来两副弓箭,笑着对段易长道:“本王箭法不好,若是野味猎不到,就要占段皇子的便宜了。”

  段易长本来刚刚心生一计,想要立下彩头,和赵柽比试打猎多少,少的要答应多的一件小事,此刻听赵柽这么说,便是被堵住了嘴,也不好再提。

  不过赵柽箭法不好也在他预料之中,昨日提到武艺赵柽便不爱听,今天看马术也稀松平常,箭法会好才是怪事。

  两个人稍作休息,随从那边烧了从府上带来的炭火,然后煮水沏茶,喝罢后二人便骑马向左近林中而去。

  林中树木稀疏,马儿慢跑无碍,只见上方飞鸟极多,可不抵箭矢之重,打到身上就是粉碎,赵柽皱眉:“带弹弓来才好。”

  东京城的浮浪子弟,破落帮闲多玩弹弓,便是白日里打飞鸟行人,晚上去射寡妇家门窗就是了。

  段易长心中暗想,这齐王大抵也是这般罢了,不然打猎时找甚么弹弓。

  两人在林中慢慢踏马而行,也没用随从圈围野兽,只是看到便追过去射了,大半晌的工夫,段易长已经略有收获,打了几只小兽,赵柽却是一无所得。

  瞧着段易长的猎物,赵柽脸色不好看起来,忽地前方灌木中露出颗小脑袋,竟是只灰毛兔子,赵柽顿时大喜,搭弓引箭,直直射了出去。

  这次却仿佛神来之手一般,竟有了准头,正中到野兔身上,赵柽喜道:“中了!”

  段易长仔细看去,不由也是惊讶,之前赵柽的射猎次次落空,不是偏离太远,就是擦边而过,眼下这一箭倒是不偏不倚地扎到了野兔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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