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 第977节
被识破身份的窘境;
被弃如糟粕的尴尬;
被幽禁在府邸里的处境…这些,让她的眉头迅速的凝起,有那么一个刹那,她会生出这样一种感觉:
——『原来最愚蠢的傻子是我孙鲁班自己!』
…
…
一碗药汤经过貂蝉的手,送至关麟的手中。
关麟没有丝毫迟疑的将药汤服下,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已经再没有那种浑身的燥热感…
关麟把头转向糜阳,“查到了么?那香是从何而来的?”
因为三人都中了那香味。
故而,关麟排除掉孙鲁班、孙鲁育的嫌疑,但这件事儿因为是发生在关府中,故而…必须要查,查的一清二楚。
面对关麟的疑问,糜阳沉吟了一下,这才如实回道:“那香味儿…是一种麝香,这麝香的出处还在查,不过…”
俨然,糜阳是有话要说。
“说,不用遮掩!”
在关麟的授意下,糜阳细细的讲述起,搜寻那闺房后发现的一切。
包括闺房内那大大小小的瓶罐中都放着一种接近于“五石散”的催情之药…
除此之外,有一枚瓶罐里还藏着另外一种药,经过貂蝉的试验,证明是一种慢性毒药,同时…孙鲁育与孙鲁班的口中都发现了这种毒药。
这…
随着糜阳的禀报,关麟更疑惑了。
啥情况?
这是…玄乎了呀?
一边是春药,一边是毒药…这一对姐妹到底搞得哪一出?
其实,若是毒药的话,关麟可以理解,这是如今的东吴为数不多可以破局的方略,可…春药?这就有点儿…
敢情是又要控制?又要身子?是这节奏?
想到这儿,关麟微微闭上眼睛,想不明白…索性就不再想这件事儿。
倒是回忆起昨夜那攻守之势,那疯狂的战场…不由得心有余悸。
好在,他的意志力只让他选择了孙鲁育,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任师姐…她醒了么?可还好?”
关麟把目光望向貂蝉…
貂蝉似乎早就准备好了,“乔姑娘守在她的身旁…之前查看她的身子,从外面看…并无大恙,倒是体内…她像是也中了那种慢性毒药…若是按照屋中的迹象,或许…这是她刻意为之,如此说来,云旗…这女子十分危险。”
貂蝉有些担心关麟…
毕竟,将孙鲁育送来时,那衣衫不整的模样已经说明了一切…
身服剧毒,以此传递给关麟,这样的女人…得有多狠?
“我知道…”关麟略微沉吟,然后望向士武:“士武叔,按计划进行吧,且暗中放消息出去…让消息散布在庐江的大街小巷中,就说孙权不惜将两个女儿献出…只为请降!”
“喏…”士武当即答应一声,见关麟无大碍,就去办这件事儿了。
倒是这一条吩咐,让同样在医署中的甘宁猛地一拍脑门。
不由得惊呼:“哎呀…云旗,你这招高明啊…”
哪怕是甘宁…也能够察觉到关麟要做什么。
是啊…
庐江就算港口失陷,可坚壁清野之下,依旧是座坚城。
贺齐、蒋钦本身就是吴人,家儿老小都在江东,也是孙权一力提拔起来的将军,故而,驻守庐江…他们势必死战…
若是强攻,那昔日里曹操围审配驻守的邺城就是前车之鉴。
又是许攸献策,又是引漳河水倒灌,整整半年…才因为敌将审配的侄儿顶不住压力,趁夜打开城门放曹军进城!
关麟等不了那么久,老爹关羽在前线也耗不起这么久…
所以,关麟只能诛心了。
而“大虎”、“小虎”就是诛心最好的筹码…
试想一下,前线庐江战士尤在坚守,若他们得知,孙权暗中乞降,甚至不惜将最疼爱的两个女儿献出…
那?前线庐江的将士们该如何想?
那势必就是一句——吴侯何故先降?
然后士气、战意、军心、民意…将同时坠入底谷,到那时候,老爹关羽就能兵不血刃的夺下庐江。
这…便是关麟全盘的计划。
只不过…现在看来…整体计划不变,可中间出现了微微小的披露。
事实上,关麟从没惦记过这两只老虎的身子,谁曾想,意乱情迷也好…机缘巧合也罢,偏偏…偏偏就深入虎穴了!
但…又有那么一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正直关麟感慨之际…
“师傅,云旗师傅…”虎头虎脑的刘禅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看到关麟…直接开门见山:“师傅厉害啊…第二日这都到医署了,看起来…我那药,我那香的确…有妙用啊!师傅快夸夸我…我这是不是就叫做审时度势,就叫做成人之美?”
呃…
刘禅的话直接让关麟怔了一下。
然后关麟下意识的就伸出手掌了…
刘禅吓了一跳,惊在原地…
关麟却是一掌拍下来,掌心距离刘禅的脸只有一个小拇指的距离。
只听得“砰”的一声,关麟的手掌重重的拍在桌案上。
刘禅惊愕之余,还一脸茫然的问:
“师傅你…你干嘛?”
关麟的回答无比的质朴:
“我去年买了个表——”
…
…
第513章 疯了,你让荆州的医救大魏的将?
“呜呜——”
屋舍中刘禅的双眼充满了泪水,他努力忍住,但泪水还是无声地滑落下来,沾湿了他的脸颊,他的肩膀微微颤抖,显示出他内心的痛苦。
他试图看清前方的事物,但眼泪挡住了他的视线,让他感到无法看清自己和周围的世界。
“嘀…嘀嗒!”
一滴滴泪水滴落在青石地板上,让地面变得极滑,这还是从小到大刘禅哭的最痛苦、最伤心,也是最走心的一次。
虽然说以往刘备、诸葛亮对他的教导多以严格著称,也因为挨打太疼,刘禅哭过无数次,可那是因为身体痛,这次却是因为心痛…乃至于是心彻底伤了!
至于缘由,就在方才刘禅洋洋得意的将他做的一切讲述给师傅关麟,他的本意是领功,可谁曾想…迎来的却是关麟劈头盖脸的一顿怒骂。
那一道道冷冽的声调尤在耳畔:
——『我本以为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孟母为了教导孟子,不惜三迁,所谓…子不学,断机杼!』
——『我也再想,人人都说阿斗你顽劣,可或许我能够用另一种方法教授你,引导你,循循善诱…可却不曾想,终究是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呀…我教了你这么久?你就是用这种好事儿来回馈为师的么?』
——『呵呵,终究是我天真了,大伯与诸葛军师都教不了你?我如何能将你培育成才,也罢…这差事本就不是我的,今日我便写信一封,你…我已经教不了了,特此退还给大伯与诸葛军师,谁特么爱教谁教去,我关麟就不是夫子,此事再与我无关!』
关麟的话无比绝情与冷冽。
的确,刘禅犯了一个错误,他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也太过想当然了。
哪怕动机是好的,是为了让师傅关麟爽。
但…这种行为,简直有巨大的漏洞…退一万步说…但凡关麟有丝毫的意志不坚,万一跟那大虎走了肾,那对于蜀汉将后患无穷!
从这个角度出发…刘禅的错误,根本没办法饶恕!
也正是因此,此刻被下达了“退货”指令的刘禅,因为关麟下达最后的通牒,明日就启程返归巴蜀,刘禅哭了,哭了整整一个时辰了,哭的是撕心裂肺。
“呜呜呜——”
一阵阵啜泣声自这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口中吟出,仿佛世界都灰暗了。
“公子…”
屋中,鱼豢年龄小,性子也老实,面对这种情况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唯独赵云在安慰刘禅。
可不等赵云张口,刘禅那无比委屈与后悔的哭诉声先一步吟出,“子龙叔,我错了…我错了,是我错了…云旗师傅他…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一边说话,一边哭,哭的是撕心裂肺。
“或许…这便是闯祸的代价吧,或许…”赵云并不擅长安慰人,他只能淡淡的说:“或许,云旗也只是一时生气,等过了这一阵就好了…就好了…毕竟我能感受到,这些时日,他是用心的在教授你…毫无保留!”
“我…我…”刘禅的啜泣还在继续,一边哭,一边忏悔似的沉吟,“我原本以为,这世界上读书是最乏味、最无用的事情,而嬉戏玩乐是最快乐的,静宵姐姐让我嬉戏玩乐,给了我这份快乐…那已经是上天对我所有的恩赐了,可直到…直到我遇到了云旗师傅我才知道,原来女人是那么的廉价,原来别人对我态度那么好…是因为我的身份下,她们能够达成某些目的…一切都是利用罢了!”
说到这儿,刘禅顿了一下,抹了把眼泪,余光望向他的小跟班鱼豢接着说。
“后来云旗师傅带我去城郊,带我去深山里,我那时才知道,原来世上还有许多诸如‘小鱼’这样的苦命人,他们吃不饱、穿不暖,可眼睛清澈的就像是泉水一般,可他们过的简直是猪狗不如的生活,后来…云旗师傅又吩咐我去烧烽火台…那是我立下的第一件功劳,那时我就意识到…做成一件事儿的感觉是那么好,那么的富有成就感!让人莫名的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刘禅越是感慨,眼泪越是遏制不住,宛若断了线的珠链一般“啪嗒”、“啪嗒”直往下流。
他接触关麟的时间虽然不长,甚至还没有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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