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 第217节
他还特别强调了两个字——“必须!”
一时间,这屋里的七个女人,一边望着手中的“小翅膀”,一边就多少有些…有些
——风中凌乱!
…
…
荆州,江夏郡。
这一方横跨长江的州郡,派系纵横,暗潮涌动…就宛若是荆州战场的缩影。
其治下县城,更是囊括着魏、蜀、吴三股势力。
其中,江北的西陵、云杜、安陆、竟陵、南新归于刘备。
著名的水陆要道夏口就在其中。
而江北其他县,平春,鄳(meng),轪(dai)归于曹操,由文聘镇守,且曾在这里以水军屡次击退过关羽。
江南诸县,则是昔日周瑜讨黄祖所得,悉数归于孙权。
此刻距离那孙刘交界夏口不远处的鄂县。
皓月当空,“哒哒哒”的马蹄声响彻于此,孙权与鲁肃快马加鞭的赶到了这里,他满面风尘的翻身下马,直闯入营内。
“——程公、程公,孤来迟了。”
孙权口中的程公乃是程普,他跟随孙氏三代,是如今东吴年龄最大的将军,人们都称呼他为程公。
只是,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将军的威仪,整个人躺在床上,只着中衣,头上缠着病帕,形容憔悴,嘴唇干裂。
听到孙权的声音,才艰难的睁开眼,他向前颤抖着伸手。
“主公…”
孙权直扑到程普床前,握住了程普的手,哽咽道:“孤昨日方听闻,此间江夏有叛军,欲叛逃曹魏,程老将军一夫当关杀叛军百人,悉数将尸首投入火中…孤还道程老将军老而弥坚,有廉颇之勇,今日…今日这是怎么了?孤…孤还要与老将军一起平定天下啊!”
程普摇摇头惨笑,“程某素不服老,今日方知…人终究不得不服老矣!”
“孤身边诸君,唯程公最是年长,程公是东吴的定海基石、擎天之柱,孤还欲拨兵卒于程公,让程公做大将军,替孤打下江夏,打到那襄樊!替孤,替东吴破局!”
孙权声泪俱下。
程普却道:“老了,快要走了,打不动了,打不动了!倒是…老臣可以走的安详了,主公身边,内政尤有‘双张’,外政可问鲁子敬、吕子明,这些都是天下良才,定能助主公一扫往昔阴霾,可定中原!老臣…老臣急请主公来,除临终私情难了,欲图一见外,唯有一事,昼夜难安!”
“程公但说无妨,有什么事儿,孤都给你办到。”
程普低声道:“是…是襄樊!”
“襄樊?襄樊怎么了?”
“老臣方才得到准确消息,襄樊的曹纯亡了,曹仁晕厥不醒,曹操尚不及回援,这本是大喜,可那关云长虎视荆襄,若然他得了襄樊,那主公的江夏?岂不是彻底孤悬?此间凶险…凶险万分!”
曹仁晕厥的这条消息,孙权与鲁肃也是来的路上,方才得知。
除了震撼外,还是震撼。
好端端的一个天人将军,一个虎豹骑统领,竟会被刺杀?这…这也太过讽刺了吧?
而…
刺杀的人既不是出自东吴,那必定是荆州…必定是关羽那边。
以此手段谋其襄樊么?
这是一步毒剂,也是一步妙棋!
果然,程普最放心不下的也是这个,他用尽最后的气力张口道:“老臣费劲千辛万苦,方才探明,刺杀曹仁、曹纯的不是人,而是那连弩…那‘黄老邪造’的连弩,而这连弩并非产自交州,乃是制造于江陵城…制造于江陵城郊的一处名唤‘沔水’的山庄!”
这…
——江陵城城郊的一处山庄么?
孙权与鲁肃彼此互视。
他们没有细问程普的情报来源,但他们绝不会质疑程公消息的准确性。
更何况,马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程普的话还在继续。
“此事,主公万不可掉以轻心!”
“老臣以为,此…此‘黄老邪’与那祸乱东吴的‘洪七公’一样,若然不能为主公所用,那主公一定要及早查之,杀之,万不能让他为荆州,为关羽,为刘备所用,此二人不除,我东吴后患无穷!主公切记,切记…”
孙权震惊的说:“孤知道了!”
程普含笑道:“何其怀念当年与文台将军饮马黄河,何其怀念当年与伯符将军饮酒高歌,何其怀念当年…吾…吾与那周公瑾,呵呵…‘与周公瑾交,若饮醇醪,不觉自醉’,只恨不能看到仲谋破局的那天!”
“呵呵…主公勿念程某,倘若真忍不住念及我时,就将好酒抛掷于那烈火中,程某投尸于火数百之众,今日…因果循环,该将程某投身于那火焰之中了,哈哈…哈…”
声音戛然而止。
而随着声音停住,程普的手缓缓滑落,倒在枕上,眼角留下一滴滴可惜的泪珠。
——终他程普一生,依旧没能帮东吴打出去啊!
而此刻孙权痛哭。
——“程公,程公!”
…
…
第152章 星彩姐,这该死的安全感哪!
夜里的太守府,一盏未熄的油灯摇曳着,朦胧灯影中映着糜芳双眉紧锁的神情。
他在睡梦之中躁动不安,显然在做什么噩梦。
一名年轻的妾室睡在他的身边,还有些腼腆。
忽然糜芳从梦中惊叫起来,两手乱抓。
“钱,钱…我的钱,我的钱!”
这妾室也惊醒了,连忙安慰:“老爷,没人动老爷的钱,没人动老爷的钱。”
自打赌坊因为那“江东碧眼儿”血亏一笔后,糜芳晚上总是睡不好觉,总是梦见那孙仲谋,他阴深深的朝着糜芳笑,像是再说。
——“糜芳啊,老子十万兵都不要了,就是为了让你亏个底儿朝天!哈哈哈,糜芳啊糜芳,你咬我啊!”
噩梦总是出奇的相似,糜芳都有阴影了。
而作为他的妾室,只要不是第一次跟老爷睡,都知道,这位老爷睡得实在是不踏实,做梦依旧惦记着他的钱。
糜芳则是惊出了一声冷汗…
妾室问:“老爷可是又梦到那鼠…鼠辈孙碧眼了?”
妾室总是听,老爷的梦中呓语,有的时候喊的是“孙权”,有的时候喊的是“碧眼儿”,有的时候喊的则是“鼠辈”,索性妾室就凑到一块儿,“鼠辈孙碧眼”。
呼…
此刻的糜芳捂住头,一阵心有余悸,过了半晌他才回过神儿来。
“这次不是那碧眼儿,是…是云旗!”
“云…云旗公子?”妾室好奇了,连忙问:“是关四公子关云旗?”
糜芳重重的点头,像是尤自心惊肉跳,“我梦见,这生意赔了,赔了个底儿朝天…糜家亏得…亏得你们…伱们都逃回娘家了,就剩下我一个,孤零零的…面饼都吃不起了。”
说着话,糜芳那豆大的汗珠直勾勾的往下落。
慌乱之间,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询问身旁的妾室,“你…你用的感觉怎么样?”
啊…啊…
妾室一愣,作为侍奉老爷睡觉的女人,她…她除了沐浴熏香外,什么也没用啊?
听到这么一句。
完全还是一副云里雾里。
糜芳也回过神儿来,“噢,错了,你没有,错了…”
当即他又缓缓躺下,闭眼再睡。
这次,妾室生怕老爷再惊醒,特别去嘱咐守在门外的值士,一定要绝对的噤声,哪怕是走动也要尽可能的缓,不可发出任何声响。
就这样。
妾室又睡下了。
不多时,屋子里传来磨牙的声音,糜芳不止会做噩梦,会说梦话,更会磨牙。
妾室的睡眠自也不好,好在,不是需要每夜都服侍的,她闭着眼,任凭这些声音在耳边回荡,依旧保持着假寐!
可今夜,像是注定不平静。
明明是交代过了,可屋外的脚步声此起彼伏,妾室默默数着,丑时来了一次,她没有听太清楚,多半是有人过来,被值士挡回去了。
可寅时、卯时又分别来了两次…
一样是细碎的脚步声,一样是被值士挡了回去。
乃至最后一次,妾室还听到了值士的抱怨,“诸位夫人是怎么了?怎生今晚…明明是已经有人侍奉老爷寝居了呀?难道…都不懂规矩了?”
而仅仅是过了一刻钟,又有细碎的脚步声响起。
这次,俨然来个夫人中地位比较高的,值士疑惑的问:“夫人,有什么事儿,不能明早说嘛?至于这般急?”
“很急!”这夫人有些难为情,但看样子,就如同他说话时的语气一般——很急。
值士是一头雾水,他连忙回道:“老爷都睡下了,这个时候…小的去哪问?”
而就在这时。
方才还在睡梦中的糜芳,豁然坐起,脑袋耷拉着,一双手按在大腿上,宛若一个僵尸一般。
他被惊醒了。
他迅速的揉了揉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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