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 第173节
就是要调动起关麟的兴趣,就是不让他知道。
就是玩儿!
——『这老小子…』
关麟心头暗自嘀咕一声。
这可让他好奇坏了,本要追上去接着问,哪曾想…
“云旗…云旗!”
“别藏着了,俺知道你在这里。”
一道咆哮声宛若虎啸龙吟,瞬间就盖过了这山庄内“咣咣”的锻造声。
而这如洪钟大吕般的声音,这沙哑的音调,一下子就让关麟反应过来。
定是那黑张飞来了!
——『咋咧?』
关麟挠挠头,一脸的不解,怎么感觉…这黑张飞来者不善哪?
当即关麟浑身打了个哆嗦…
心里嘀咕着,别是老爹总是在他这儿吃瘪,这黑张飞…是来替老爹打抱不平的吧?
不会吧!
不会吧?
…
…
傍晚时分,夕阳残照在斑驳的城楼上。
李邈黯然走过城门,看到城楼下,那公告旁,尤自围着的大量百姓。
公告还是那个公告。
这公告告诉所有人,关四公子关麟是何等英明与睿智,除此之外…他李邈又是何等愚蠢与浅薄?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人在公告旁的木桩上指指点点。
“知道吗,那总是‘骂人’的李邈,就是赤身果体被绑在这里的。”
“活该,且不说他平素里见人就骂,单单险些坏了四公子的大事儿,险些坏了咱们江陵城的大局,这种人死有余辜,只是赤身果体,太便宜他了!”
“还蜀中名士呢?呵呵,我若是那李邈,如今…哪里还有脸见人?找个地缝钻进去得了!”
随着一句句的议论。
李邈仿佛心头受到了无限的重击。
“咳咳咳…”
“咳咳咳…”
他连续不断的咳嗽了起来!
而这份屈辱,让他整个人宛若行尸走肉,让他没有脸见人。
让他有那么一个瞬间,会彷徨,会无措,会不知所措…会莫名需要承受这万般的误解。
还有…那所谓的孤独。
不过…
每每会有如此心情时…
他又会想到,那一日,他与关麟最后一次在河边对话时的情景。
那时候的李邈,他一本正经的告诉关麟。
“我李邈别无所长,唯独有的就是这一张嘴!”
“诚如你所说,我骂刘皇叔也好,骂其他人也罢,我所做的这一切,都为了振兴家门,然而…我之前的路走错了,走窄了…若非你告诉我‘祢衡前辈的故事’,那我注定也会走进那条死胡同,十死无生!”
“可除了‘骂人’外,别的方法,我又能如何振兴家门?我…我李邈,难道就要这般庸庸碌碌,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过一辈子么?”
说到后面,李邈的嗓音越来越大。
已是声嘶力竭…
更是歇斯底里。
他紧紧的拽着关麟的手。
“四公子,我觉得你说的对,如今我能振兴家门的方法不多了。”
“而打入那曹魏内部,凭着一张嘴,把曹魏喷到四分五裂!这是最直接的能让我与家门都受益的方式!”
“四公子,你是能让那傲气不可一世的关云长都下‘罪己书’的人,你一定有办法,能让我潜入那曹魏,能让我混迹于其中,如雨得水…我苦思冥想,能助我振兴家门的,能助我成就一番伟业的,普天之下,也唯独四公子你了!”
语重心长,声泪俱下。
而面对李邈的坦诚,关麟的回答,只是简单的几句话。
“昔日祢衡一丝不挂,果露形体,以此羞辱曹操…让曹操望而生畏?而今天,你要做的事儿比祢衡做的困难十倍,敢问,李先生可有如那祢衡般‘一丝不挂、果露形体’的决心?”
“深入敌后,孤军为战…四面均是敌人,没有战友,没有任何暖心的话,李先生又可有能忍受这份寂寞、孤独、痛苦、彷徨…甚至是所有人的误解,最终向死而生的胆力?”
——决心与胆力么?
关麟的这一番话…
又,又,又,又一次的震慑到他李邈。
这让李邈的心情错综复杂了一下。
不过很快,他的回答铿锵有力。
——“吾,已经死过一次!”
——“这一次,且让吾向死而生吧!”
…
…
第133章 张飞:你小子觉得俺闺女咋样?
刘桢不是魏谍。
他只是因罪被罚在南郡做劳役的一个普普通通的“罪臣”。
其实…
凭着刘家的关系网,他有办法能回到北方。
可却因那“平视甄妃”之罪,回到北方又能如何?不过是再度被发配到其它一处去做劳役。
偏偏,在关麟的“暗度陈仓”的计划中,“漏网”之鱼刘桢是极其重要的一环!
此刻的他,也在城楼下,他已经暗中跟着李邈两天了…
他在观察,在细致的观察。
他注意到了,从昨日受辱后,李邈心态上的变化。
那份屈辱,弥漫周身!
而对于一个名士而言,往往把脸面看的比一切都重要,再没有比一丝不挂,果露形体,更让人屈辱的了。
这份羞辱,比之他刘桢平视甄妃,罚服劳役,署为小吏更屈辱十倍。
感同身受…
感同身受啊!
呼…
刘桢看着李邈那痛苦的模样,不仅哀婉痛惜不已。
就在这时。
忽见得李邈双手朝天,目视苍穹,他高声哭叫起来,悲戚万状。
城门前来来往往的人群,均是回头望去。
有人认出了李邈,指着他道。
“那个,不就是昨日被扒去衣衫,绑在这里的那蜀中名士嘛?”
“呸?还名士呢?裤子都让人扒了!他若是名士,那我也能当名士了!”
“竟敢抛头露面?还不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句句的嘲讽均指向李邈。
李邈仿似癫狂了一般,往来百姓的话语,他置若罔闻。
他不知从哪取出了一壶酒,猛灌一口,旋即脚步踉踉跄跄。
却仰天长啸:
“我…我李邈一世清白,竟不曾想,却遭此奇耻大辱,羞煞我也,怒煞我也!”
喊到这儿,李邈状似癫狂,他的声音更加剧了数倍。
——“我与那关家父子,不共戴天!”
——“我与那关家父子,不同于日月!”
声嘶力竭,歇斯底里!
他的酒壶倾斜,酒酿狂灌入口,因为太过豪放,那洒落的酒水溅满了一地,就宛若和他的泪一同浸湿了这一片黄土。
他的身影迅速被守卫环绕遮挡。
刘桢意味深长的又看了他一眼。
他像是最终做出了某个决定。
他心头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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