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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 第1148节

  他们身着华丽的锦袍,腰间挂着精致的玉佩,这些往日里意气风发、奸诈阴邪的黑市商贾,此时此刻,竟只剩下眉头紧锁,仿佛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难题,遇到了苦思不得解的难题!

  “这差事不能干哪…”

  一位中年商人叹了口气,他的声音中透露出疲惫与无奈,“从中原把粮食送到汉中战场,还要送到刘皇叔军队里,这中间有多少个关卡,会被多少兵士盘查,若当真让人发现,那便是明着反抗大魏!咱们虽是黑市商贾,做的一贯是掉脑袋的买卖,本也不是光明正大,可这一次太过冒险了!一个不好,或许就学了那江东的周郎‘赔了夫人又折兵’!”

  “说的是啊…”另一位商人附和道,他的眉头也是紧皱着,似乎在思考着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思索了片刻,他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可话到了嘴边,还是悉数咽了回去。

  但是看看大家伙儿那徘徊、犹豫的眼神。

  俨然,他要说的…大家伙儿都明白,也是此间所有商贾最担忧与犹豫的。

  诚然,如果仅仅是沿途的关卡,那还有办法解决,比如贿赂,比如买通,再比如将粮食藏在手工品的下面蒙混过关,只要是与人打交道,只要利用好了“贪婪”这两个字,总归是有办法的。

  但最难的是此间所有黑市商人的心思!

  说起来,凡是能来这里的,都是此前或多或少与傅士仁交易过军火,也是在后续傅士仁的生意中赚得巨大一笔的。

  彼此间的信任自是无可厚非…

  可架不住现在情况特殊啊,哪怕会有商贾能有这通天的关系,能打通沿途的关卡,那也断不敢接,因为一旦接了…那势必成为所有其它商贾的眼中钉、肉中刺,势必会被别的商贾联合起来使坏,到时候别说是这蜀锦,就是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一个未知数。

  也正是因此,此刻在这酒肆中,在这围炉煮茶旁的一干商贾,一个个愁眉紧锁,你一言我一语地虽议论着,但明显各怀鬼胎…各自都有各自的心思。

  他们声音在酒肆内回荡,与炉火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极其独特的气氛。

  可每一个人脸上又写满了不甘,眼中更是闪烁着‘不放弃’、“不甘心”的光芒。

  似乎…他们在由衷的在感慨,这批蜀锦,他们是不想做,但傅士仁给的,这笔生意的利润实在是太多了!

  多到哪怕是铤而走险,他们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还是得做呀——

  终于,一个资历最老的黑市商贾站起身来,他侃侃道:“其实,把粮食运送过去虽不轻松,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不同于大将军夏侯惇的慷慨,西线战场的总指挥夏侯渊是个清简的人,说白了,就是个抠门的人…他不止对自己抠门,也对对手下兵卒俸禄要求的极其严格!”

  “也正是如此,西线战场的兵士们、官员们的俸禄普遍不高,也没有太多油水可取,偏偏那里要么是在关中,要么是在雍凉,亦或者是数百里秦岭后的汉中…那都是酷寒、艰辛之地啊!倒是基于此,我们收买沿途的兵士,许以重利,再将车马中的粮食伪装成一些手工品一类,想要蒙混过关还是容易的!”

  说到这儿,一干商贾纷纷颔首。

  不同于传统的商人,他们本就是黑市商人,本就是在刀尖上舞蹈,赚的每一单都要以数倍的回报,冒险这种事儿,对他们而言司空见惯。

  只是…

  所有的商贾抬眸,这一番话…并没有涉及到最根本的问题。

  然而,这老商贾的话还在继续,“诸位都不敢妄自答应傅士仁将军,这点…我懂,诸位也懂,咱们是心知肚明…咱们是生怕生意没做成,反倒是被人给阴了。所以…我有一个提议!”

  “什么?”众人急问。

  这老商贾顿了一下,“傅将军以原价售卖给我等蜀锦,只需运到中原,那便是二十倍、三十倍的利润,甚至…我们若是联合起来,就是五十倍的利润也未必不可,诸位难道都忘了昔日汉灵帝好驴,驴价飞涨百倍的故事么?如此庞大的利润,在场的满座也就不足十家,我有一个想法,咱们十家一起干?利润均分,如何?”

  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为了防止被别的商贾阴,那索性…大家伙儿就都参与进来,一起往汉中,往刘皇叔军营里送粮食,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或者换句话说,要发一起发,要死一起死——

  这…

  别说,这老商贾的提议咋一听是有些毛骨悚然,有些不可思议,可仔细一想…却也不失为一桩良策呀!

  不少商贾低下头开始默默地盘算…琢磨着,这一单的风险与回报,能不能成正比!这一单值不值得冒险。

  答案是肯定的,在资本家的眼里,只要三倍的利润就已经足够让人践踏律法、不惜冒着绞刑的风险,更谬论这二十倍、三十倍的利润了。

  谁会跟钱做对呢?

  “这个提议好啊,这一单我加入!我那里本就屯有大量的干货,粮食的筹集无需格外的时间!”

  一个商贾的开口顿时引起了连锁反应。

  “也算我一个,我在关中那边有些关系,只要打点到位…运送过去一批货物,并不会太难!”

  “我在上庸屯有不少粮食,那里就近更容易运送过去…只要过得盘查,二十日就能送到刘皇叔的手中!”

  “必须得算上我,我来做特定的马车,保证可以将粮食藏于其中,让沿途盘查的兵士都以为是普通的手工品,无伤大雅…”

  就这样,这些黑市商贾已经开始分工与合作了。

  他们都是这个世道里的人精,关系、路线、方法…应有尽有,只要利润够大,足可以让他们冒任何险!

  反观另一边…傅士仁与这些商贾的交谈还是传到了关羽、徐庶的耳中。

  两人站在城头,谈论的话题自然也绕不开这一条。

  此时,关羽一捋长髯,淡淡的说:“用中原的粮解决我大哥粮食的补给问题…我也不知道云旗与士仁这是太过想当然?还是别出心裁,但无疑…这是一步险棋!并不容易成功啊!”

  徐庶轻声的问:“怎么讲?”

  关羽捋须的力度加重,继而淡淡的说,“这么多商贾,调度这么多数量的粮食,中原与北境岂会毫无察觉,万一被发现,那自是逃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可若说这方法不行,也不尽然…若是换做我,本就没有什么损失,只要有一成的胜算,我也会这样做…如云旗、士仁这样做!”

  听得关羽这么说。

  “哈哈…”徐庶突然笑了,笑的很是轻松。

  这一笑却是把关羽给笑懵了,他连忙问:“元直?何如发笑?”

  “云长看看这个吧…”徐庶将一封书信递了过来。

  关羽接过一看书信上的落款,惊呼一声,“云旗的信?”

  “刚刚收到,我便来寻云长,正直云长在此多愁善感…”

  随着徐庶的话,关羽迅速的把书信展开。

  这不展开不要紧,一展开之下,关羽扫过之余,当即吓了一跳…

  他变得有些惊讶,不…是罕见的,他那红枣般的面色里露出了极大的惊诧之色。

  “元直…云旗的意思是…”

  不等关羽讲完,徐庶抢先道:“云旗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两日后便是正旦日,到时候…洛阳的时局将变,曹操自顾尤是不暇,更莫说是顾及中原的这些商贾的动作,还有就是…”

  说到这儿,徐庶的眼芒从和缓变得严肃,变得凌厉,变得锋芒毕露。

  “云长,两日后你也当做足准备,洛阳一变…极有可能会出现短暂的战机,云旗有言如此,云长你千万要把握住这份战机啊!”

  呼…

  随着徐庶的话,关羽长长的吁出口气…

  也就是这一口气过后,他顿时感觉那久违的热血突然激荡,他的心头与“冷艳锯”的共鸣声更是不断的碰撞。

  仿佛…那万军取首的时光又要再度重塑于眼前,重塑于此刻!

  那是属于他关羽的荣光;

  那是属于关家军的荣光啊!

  …

  …

  夜色朦胧,月光洒在凄凉的阳平关上,映照出夏侯渊落寞的身影。

  终于,他率领着残兵败将,步履沉重地返回这里。

  昔日那支威风凛凛、八千之众的神速营,如今却只剩下不足五百人,且个个衣衫褴褛,面露疲惫。

  败了,惨败,溃败。

  这是几年来夏侯渊罕见遭遇到的败绩,他的心情也沉重到了极点,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一路骑在马上,几乎始终在长吁短叹。

  就在这时…“嘎吱”一声,阳平关的大门如同蛰伏的巨兽,缓缓的张开。

  贾诩与张既、张郃、曹休迅速的出关去迎夏侯渊。

  “爹…”身上尤是带着箭伤的夏侯衡指着那洞开的关门,大声道:“贾先生与诸将士来迎爹了…”

  夏侯渊远远看到城楼下贾诩那沉静的身影时,他终于忍不住长叹一声,翻身下马,然后颓然坐倒在地。

  “嘀嗒…嘀嗒…”

  他的情绪再也遏制不住,一滴滴眼泪夺眶般的涌出,染湿了那阳平关前的一方土地,却很快被夜风给吹干。

  “咚”的一声,夏侯渊狠狠的一拳砸在地面上。

  与此同时,“唉!唉…”的叹息声从他那低垂的头颅处轻吟而出…

  苦涩、无奈、彷徨、无措…

  夏侯渊狠狠的用拳头捶向自己的胸脯,“我愧对主公的信任,愧对神速营的兄弟们啊!”

  贾诩闻言,眉头微皱,他深知夏侯渊的骄傲和自负,此刻能看到他如此失态,可见战况之惨烈。

  他走上前去,扶起夏侯渊,轻声劝道:“将军,胜负乃兵家常事,这一阵输了,下一阵打回来就是,之前与那刘封对垒不也是先败后胜么?只是,我有些好奇,究竟发生了何事?怎会让将军败得如此惨重?”

  贾诩也不解了…

  照理说,夏侯渊虽有些轻敌之嫌,但行军速度在曹魏是有名的,断然不该在与黄忠争夺米仓山的速度中落入下风。

  但…无论是此前的急报,还是眼前夏侯渊惨败的模样都应证了一个事实…这一仗是惨败,是完全没有任何胜算,乃至于这神速营打崩了,打服了的惨败!

  “哼…”

  反观夏侯渊,他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是黄忠!那老贼狡猾至极,以八百兵力抢先翻越米仓山,竟在沔水处设伏,我军猝不及防,被半渡而击,故而损失惨重…就连…就连我那霸儿也落入敌手。”

  夏侯渊一句话咬牙切齿一般。

  贾诩听后,心中一震。

  他虽知黄忠勇猛善战,也想象过…或许在米仓山头决战,夏侯渊不是黄忠的对手。

  但…以这样神速的方式击败八千神速营…这就有点儿!

  也怪不得,这些回来的兵士一个个无比沮丧。

  这样的仗打的不仅输了战役,更是输了士气,输了信心…

  听着夏侯渊的话,贾诩沉默了片刻,然后一边搀扶起夏侯渊,一边安慰道:“当务之急是要尽快重整旗鼓,为接下来的战事做好准备。”

  夏侯渊重重的点了点头,他知道贾诩说的是对的。

  且他也知道…如今的局势下,能够替他在汉中战场力挽狂澜的人也唯独这位大魏的毒士——贾诩贾文和!

  “贾先生…”夏侯渊起身后朝贾诩庄重的拱手,“从即刻起,渊定会依着先生之计而行,绝不会再度有丝毫的轻敌与擅作主张!”

  这…

  要知道,夏侯渊这番话原本没什么,但以他的身份说出来,那就意味深长了…言外之意,他是要把这汉中一战完全寄希望于贾诩贾文和的身上。

  听得夏侯渊这一番话语,贾诩略微沉吟,其实这本就是他的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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