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 第1016节
——『原来如此!』
心念于此,赵云试着解释,“翼德,云旗之所以在《斗战神》中没有翼德汉中一战的篇幅,或许是因为翼德的夫人呢?是因为星彩与张苞公子的母亲呢?这么去想…这汉中一战,翼德怎么去打?输了对不起主公,可赢了…对不起夫人哪!”
这…
赵云的话让张飞一拍脑门,他像是恍然惊醒了,“是啊…俺咋没想到呢?驻守汉中的乃是曹操那族弟夏侯渊,这夏侯渊乃咱夫人的养父,情同亲生父女,万一俺那丈八蛇矛收不住手,一矛捅了老丈人个透明窟窿,俺要怎么跟俺那夫人交代啊?”
念及此处,张飞一拍手,“这下,俺总算是懂了,懂了云旗这小子的苦心了,他还是算得远哪…”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张飞是不是英雄,或许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过,张飞是铁定没过去他夫人这关的。
这也是历史上,汉中正面战场,这么大的战事,蜀中几乎出动全明星阵容,可张飞却好像很安逸的在做他的“巴中太守”,浑然…外面的战事与他毫无牵连,安心打着酱油。
人际关系与美人关…总归是占了一定的缘由。
“哎呀…”此时的张飞再度挠头,一边挠头一边道:“这么想,云旗那小子算得对着呢,这汉中一战,俺还真不能上,倒是这一战…也不差俺一个,俺这不差这一份军功。”
说到这儿,张飞拍了拍赵云的肩膀,“子龙啊,那这汉中一战的首功,俺可没法跟你抢了,也罢,就统统都让给你咯…”
一句话留下,张飞像是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一边翻身上马,一边笑的像是个孩子一般。
他心里很庆幸的嘀咕着——种田好啊,种田好啊!
这三巴地区的种田,比战场上捅老丈人一百个透明窟窿要好!
至少,他张飞不用向他的夫人去交代了不是!
这么看,张飞对夏侯涓那绝对是真爱——
反观赵云,看着张飞志得意满的驾马离开,呼…赵云长吁一口气,心下沉吟,总算劝走了一个。
却在这时…
左将军府中传出激昂的请战声。
“父帅,孩儿请战汉中,愿为父亲当先锋——”
是刘封的声音,俨然,在如今的局势下,在张郃、曹休断了一臂,在曹洪被擒,在曹魏三巴尽失,下辨折戟…在如今蜀中兵精粮足、士气高昂的大前提下,不乏少年将军意图在汉中扬名。
但,想扬名立功的,又何止是少年将军呢?
“哈哈哈哈…”
只听得一道大笑声响彻天穹,“老夫这弓自打射瞎那夏侯惇后就封存了起来,如今这老伙计听闻要打汉中,一个劲儿的跃跃欲试,它是想要射杀那夏侯渊立功啊,主公…这汉中一战,还是交给我黄忠吧?”
俨然…
黄忠问询也来请战!
这下,汉中的先锋人选,热闹了——
…
…
没有审问出来!
哪怕是关麟亲自出手,动用了包括水刑在内的许多刑罚,可从那“刺客”口中,一无所得。
理由很简单…如果这刺客不说话,那只是死他一个,如果这刺客说话了,那死的就是他一族。
俨然…
这刺客背后的幕后黑手身份特殊,说是在荆州一隅只手遮天,都丝毫不为过!
此刻…
江陵城的官署正堂上放着整套编钟,关麟亲自手执小锤,悠然的敲击着,自奏自吟:“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伯言,你说是曹操作的这首好?还是我吟的这首‘待得秋来九月八,我花杀后百花杀’更胜一筹?”
“这是两首截然不同的意境…”陆逊试着品评,“曹操是慷慨凄凉,云旗的这首则是豪情万丈!不过…”
陆逊话锋一转,提及了一桩事儿,“那刺客死了,在水刑下,死于牢狱…这下,刺杀刘禅公子这桩事儿,算是彻底没有头绪了,我在想…如此这般,云旗你竟还有敲击编钟,品评诗词的心情…这点让人不佩服不行啊!”
“其实,到底是谁?我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关麟一边和着编钟的韵律用扇子轻拍着手,一边道:“这般刺客宁死不招,死于牢狱,反倒是让我从怀疑变成确认。”
“是谁?”陆逊好奇的问。
“荆州有这么大能耐,能让刺客宁死不招的,除了昔日的蔡、蒯家族,就是庞、马、向、习四大家族,亦或者是后来的新贵,如果再考虑到这件事儿谁获得的好处更大,那答案中的人选已是呼之欲出。”
陆逊是聪明人,关麟引导到这里,陆逊的眼眸一凝,“你的意思是刘…”
刘封的封字,终究他陆逊没有脱口。
这时…外面更宏大的钟声响起,连绵不绝。
关麟放下小锤,走到门口抬头看了看天色,依旧是那么的湛蓝明媚,他笑着说道:“先不说这桩事儿,现在,你、我该关注的焦点…是江东最后的决战了,伯言,你说我这般水陆空三军齐下的总攻,他孙权能顶得住么?”
关麟的话方才吟出。
“报——”
门外有几个信使分别禀报道:“禀公子,破解铁索横江的方法已经送至庐江前线——”
“报,二将军已经抵达庐江,今日点兵进攻江东——”
“报,交州士燮家族大军已然北上,按照公子的吩咐,从豫章郡进攻,直逼吴郡——”
“报,甘宁将军与陆延将军率领的飞球兵已然准备就绪,随时飞渡长江——”
随着这一番番禀报…
关麟再不发一言,他只是抬着头眺望着苍穹,那湛蓝的天仿佛变得更加明媚。
陆逊则狡黠一笑,似是在回答关麟的话,“希望孙权能顶住几个回合,否则,若是一边倒的场面,那他可就太让人失望了——”
关麟则把他改的那首诗全盘吟出,用的还是戏腔:“‘待得秋来九月八,我花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江,满江尽带荆州甲——”
…
…
冲天香阵透长江,满江尽带荆州甲——
长江之上,先是一排排木筏行进而过,木筏遭遇水下的铁锥,铁锥被木筏勾住,然后带走…
往返三次,长江之上,从庐江通往江东港口的水道…所有铁锥已经悉数被清出一空。
然后…是热气球下,无数引火物抛掷于近江。
这等引火物瞬间引起了滔天大祸,伴随着海浪涛涛,大火蔓延于整个江面。
如此,炼狱火海的画面,威慑到港口东吴兵卒的同时,也焚烧着那些江底顽固、坚硬的铁索。
不过半日,这些纯度并不高的铁索已然化成了溶液…
一触即断…
至此,孙权天马行空之下…布下的铁索横江…悉数被轻而易举的破解,船舶通行无碍!
阻隔着荆州军渡江战役第一道关卡…至此宣告终结!
濡须口,一艘缴获的硕大楼船的甲板上。
眺望着眼前的大火,糜芳与关羽站在船头,糜芳微微皱眉,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心头有点疼,他忍不住朝身旁的关羽道:“哎呀,云长啊,你看看你看看…这一把大火烧的,融化了多少铁呀,这些铁捞上来得值多少钱哪…这烧的简直太可惜了,太可惜了…诶呀,云旗怎么就没吩咐一声呢?烧出一条小道,够过船就行了,没必要统统都烧了呀…诶呀…诶呀…”
看着火越烧越旺,糜芳就感觉心疼…肝儿也疼,渐渐脾、胃都疼了。
这么一大堆铁被烧融化了,他有一种自己的钱被人给抢了,不…是自己的钱打了水漂的感觉,偏偏在那大火中连个回响都没有…
乃至于到最后,蛋都开始疼了。
“怎么?”
看着糜芳这痛苦的神情,关羽笑着问道:“云旗不是答应过你,渡江之后糜家军攻下来的城池都归你么?如此大的良田、财富,子方还不满足?何至于因为这一些铁就如此惆怅?”
“云长,哎呀…你哪懂啊?”糜芳已经有些苦口婆心的味道…他“吧唧”着嘴巴,却是没有再说话。
正因为这整个江东都是他的,所有那横江的铁索也是他的呀…
这烧了,多可惜啊——
有那么一瞬间,糜芳都想亲自去救那些铁索,都是白花花的金子,救点儿是点儿啊!
糜芳一如既往的神情,索性,关羽也就不再提这个话题,不过…还有一桩事儿,是他需要与糜芳商议的。
“登陆的话共计有两处港口,芜湖港和虎林港…虎林港距离建业远,兵力也不多,芜湖港与之截然相反,我意…这芜湖港关某来取,子方你带糜家军去攻虎林港,你、我一道在建邺城下汇合?如何?”
关羽提出了一个可行性的方案…
这方案…保持着他一如既往的性格!
把最难的战役,主动揽在自己手里,把轻松的交给他人!
只是…
“这不能够啊…”糜芳反应很大,情绪也很激动,俨然他并不领情,“怎么能把这么难攻的芜湖港交给云长你呢?我糜芳是这么不讲究的人嘛?”
别看糜芳话说的漂亮,实际上,他心里的小算盘…盘算的清楚着呢…
关麟答应他的是,糜家军攻下的地方统统归他,为此糜芳大话都放出去了,就是要糜家军不畏生死,为了地,为了钱粮奋勇当先。
不夸张的说,糜家军的一干部曲也是基于此,一个个双目泛着绿油油的光芒,早就磨刀霍霍。
这是难得,无比真实的——拼一次,富三代的行动啊!
如今把芜湖港让出去,从虎林港进,那打到建邺城,保不齐关羽已经拿下了,他糜芳与糜家部曲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到时候却得了个屁…
啥也不是!
这能忍?
这简直不能忍!
故而,糜芳直接了当的开口:“我糜芳这辈子没有为别人拼过,可这仗已经打到这份儿上了,我岂有相让之理?最难打的港口,最难啃的骨头统统都给我糜芳就好,云长啊,不是我说,你就坐镇中军啥也别干,芜湖港我来打,虎林港一样我来打…我糜芳对那孙权恨之入骨,我不身先士卒我…我…我…我…我、我、我睡不着觉!”
好一番慷慨激昂的请战宣言…
关羽听在耳中,整个人都乐了。
——『不还是惦记着那城、那钱、那地?』
当然,作为一个战壕的战友,关羽看透却不说透,他笑着拍了拍糜芳的肩膀,“子方,放心…我儿子答应你的,我这做老子的绝无反悔之意,仗已经打到这份儿上,无论你、我攻哪个港口,这建邺城与吴郡悉数归你,我关羽一言九鼎,若然有半分悔意,黄沙盖脸,不得好死,如此…子方不与关某相争了吧!”
关羽要的是胜利,糜芳要的是钱与地…
他俩的目的丝毫不冲突!
而且…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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