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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家兄朱元璋,我建国美利坚 第424节

  却原来,当年严向东求学之时,曾亲自往衢州登南孔大门,向孔明德请教孔学精义。

  当时严向东对儒门之学那如饥似渴的态度,给孔明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还特意勉励了他几句,不想今日两人竟然又于此地相见,当真是造化弄人啊。

  严向东咧着嘴道:“正是学生!只是……明德先生,你乃圣人苗裔,孔氏正宗,如何也到了这蛮荒之地来了?”

  孔明德一声叹息:“我与那侯方乃是亲戚,这次组建东山学院亦有我的分,皇上仁德,饶了我一家性命,这才流放至此,倒是严生你,如何也到了此地?”

  严向东亦是长叹:“学生自幼苦攻五经,本欲科场之上一展身手,岂料当今圣上竟是不用圣人之学……”

  “我一身四书五经的功夫无处去使,听说侯、张、刘三位大人要建立东山学院,为天下犹自苦学圣人之道的学子张目,便来投奔他们,岂料……”

  严向东说到这里就睡不下去了,还能说什么呢……

  倒是孔明德拍了拍严向东的肩膀:“子曰: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此刻我们的境遇虽然险恶,但我们对圣人之学的信心,不可丧失!”

  孔明德的鼓励,倒是让严向东振作不少,他努力的点点头:“明德先生所言甚是,学生定要在这蛮夷之地,将圣人之学光大!”

  孔明德大喜:“好!你有如此志向,何愁孔门不兴!”

  两人独自说的起劲,孔家的老管家终于忍不住了,愁眉苦脸的道:“老爷,这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族人该如何安排,还请老爷示下!”

  孔明德顿时一囧,无奈的道:“前方乃是一片老林子,我们今晚先去那里寻些枯枝落叶,生火过夜吧!”

  说着,又转头看向严向东:“严生,我看你也是一人至此,不如我们结伴而行吧!”

  严向东父母早亡,也没什么亲戚,故而此次流放,他就是一人至此。

  刚才他上前搭讪,其实倒也未必是因为他乡遇故知的惊喜,更多的是想和人结伴而行,至少找个熟人结伴,要安全不少。

  此刻见孔明德主动提出来,不由得心中暗松一口气,赶忙道:“多谢明德先生!”

  此时太阳已经快要彻底落山了,孔氏族人借着夕阳的余光,紧赶慢赶,总算是入了林子。

  接下来怎么办?

  先搭帐篷……

  这一大家子人,平时在家中不说是锦衣玉食,那也是饭来张口、以来伸手,搭帐篷那真是第一回。

  一帮人磕磕绊绊,搭了半天也没搭成,最后还是严向东看不下去,主动帮忙才算是把帐篷搭了起来。

  孔明德一脸羞赧:“向东啊,这次多亏了你跟着我们一起,要不然今晚南孔一族,只怕要冻死人啊!”

  这位南孔的家主,感激之下,也不喊严生了,直接喊起了向东。

  严向东则是连称不敢:“学生在家,因为养不起仆役,故而只能时常自己动手料理家务,让明德先生见笑了的!”

  孔明德又是一番赞誉:“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向东颇有古圣贤之风啊!”

  这是孔明德,拿孔子赞扬颜回安贫乐道的话,来赞扬严向东,一时间倒是让严向东有些不好意思。

  帐篷搭好了,但是又面临着新的问题,即便是两个帐篷,但孔氏三百余人,根本塞不进去。

  无奈和,便让女眷挤一个帐篷,老弱挤一个帐篷。

第269章 烧书取暖

  孔明德更是邀请严向东:“向东,你和我家老人住一个帐篷吧。”

  面对孔家主的好意,严向东连连摆手:“不不不,我年轻火力壮,晚上烤火过夜就成,不碍得!”

  孔明德无奈做罢。

  有了帐篷还不够,还得找些柴火,要不然今晚在外面守夜的青壮们可熬不过去。

  于是乎,一帮青壮,又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的往林子深处走了一些,寻了不少枯枝败叶回来。

  虽然这些枝叶潮气有些重了,但倒也不是点不着。

  此刻,天已然黑了,火也深了起来。

  众人生了两堆火,分开围着坐,倒也刚刚好。

  刚才忙着还好,但是这会儿闲下来,反而心里空荡荡的。

  即众人不由得开始为以后担忧起来。

  今天这一夜算是过去了,但明日又该如何呢?

  想到这里,众人又思念起往日在家里,各种舒适的生活。

  饱食终日,鱼肉不缺,夏有凉扇,东有暖炉。

  往日里觉得一样样的甚是平常,今日才知道,那是何等的享受啊。

  想到这里,不少人不由得暗暗啜泣起来。

  孔明德听见啜泣声,本是想呵斥众人止声,但转念又想,这些时日变故甚大,族人们能坚持到今天也算是殊为不易了的。

  便让他们发泄一番吧。

  想到这里,孔明德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小块干粮,这干粮是船上的士卒们发的。

  人人有份,省着点儿吃的话,倒也能撑上两三天,但两三天之后,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的。

  忽然,孔明德似乎想起来什么,碰了碰坐在身旁的严向东:“向东,你可有干粮吗?若是无有的话,我分你些。”

  严向东连忙亦从话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块小饼:“有的有的!”

  说着,便使劲咬了一口,只是这一口,便使了浑身的劲去咬,方才给咬了下来,至于往下咽……

  实在是太干了,根本咽不下去啊。

  严向东家里虽然条件不好,但也不曾吃过如此难以下咽的干粮。一时间愣是咽不下去。

  “向东,喝些水吧!”孔明德的声音传来。

  严向东正欲苦笑,这会儿哪里来的水啊。

  但随即就瞪大了眼睛,就见孔明德顺手从地上抓起了一捧雪,便往嘴里塞。

  孔明德同样吃不下去,无奈之下只能就着血水使劲往下咽。

  严向东无语的看了一会儿,便只能有样学样的往嘴里塞雪水。

  心中更是疯狂的对自己催眠着:“孟子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一小块干粮,省着吃,也不过是一两口的事情,这点东西抵御不了严寒。

  尤其是此处靠近海湾,夜里刮来的风尤其刺骨。

  即便是靠着篝火,能起到的作用也甚是有限。

  这时,孔明德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在家时的那张雕花大床。

  那是张楠木打造的大床,上面铺了一层乌斯藏的毯子,又铺了一层镶貂皮的猞猁狲,盖得那更是苏杭一带的青丝绸面,不但保暖更是十分昂贵。

  光是那张楠木雕花大床,就够普通人家,日常开销二十年!

  但那些都已经是过去了,现在,自己只能坐在雪地上,围着烟火缭绕的火堆烤火……

  不信,自己不能老是沉浸在往日的事情里了,自己应该……对了,还有这些东西!

  孔明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吩咐自己身后的老管家几句话。

  那老管家听了,却是一脸的迟疑:“家主,都这个时候了,您还要看那玩意儿干嘛?!”

  孔明德脸色一肃,斥骂道:“你这老厮,懂得什么?!那是我孔氏一门传族的宝物!”

  老管家无奈,只能转身而去。

  坐在旁边的严向东把这主仆二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顿时好奇心上来了,有些期待那老管家即将拿来的东西。

  片刻之后,就见这老管家,废劲的拖了一只大木箱过来。

  这大木箱,其实在白天严向东和孔明德搭话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当时他还在奇怪,发配到此地的人,所有的东西都被朝了,为何这孔家居然还能带个大木箱来?

  严向东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得问道:“明德先生,这是何物?”

  孔明德微微一笑,只是打开了箱子拿出一物,递到了严向东手中:“你看!”

  严向东一愣,这似乎是一本书啊。

  一边心里犯嘀咕,一边接过这本书,借着火光,才看清了封面上的两个字:“论语?”

  这一刻严向东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命运弄人啊!自己来到这个鬼地方,还不是因为圣人的那几本书吗!

  老实说,来到此时这天寒地冻的美洲,严向东不后悔那是假的,可要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愿意当东山学院的学生,还是愿意声援刘福林、张洪几人。

  其中固然是多少抱着能通过这几人入仕的心思,但更多的还是心中那份对四书五经的执著,对圣人之学的执著。

  毕竟,这是他几乎大半辈子的坚守啊!

  此刻,望着这本论语,严向东忽然觉得,这天寒地冻的蛮荒之地,实在有些支撑不住了。

  就在他心绪激荡的时候,孔明德却是笑眯眯的道:“向东啊,你且打开看看!”

  严向东有些疑惑,论语嘛,他十岁那年就已经倒背如流了,听明德先生这意思,这本论语里面难道有什么新奇的东西?

  严向东犯着嘀咕,但还是翻开了书页,就见一竖竖熟悉的语句夹行之间,居然还有一行行的蝇头小字!

  “这是……这是有人给论语做的注解?”严向东看了一会儿,这才认了出来。

  孔明德笑着问道:“你且再猜一猜,这注解是何人所注?”

  这下可把严向东给问道了,他又翻了几页,只见这纸张泛黄,墨迹也有些翻褐,看起来这本论语应该有些年头了的。

  给论语做注解?

  据严向东所知,南孔祖上倒是有一位……

  想到此处,严向东脑中一个激灵,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莫非,是……”

  “不错,正是我南孔那位随着高宗皇帝南渡的先祖,端友公所著,作为一代经学大家,他的手本注解,可是十分难得的啊!”说到这里,孔明德忍不住得意起来。

  严向东更是激动的涕泗横流:“此生能见的端有公的注解手本,向东此生无憾也!”

  孔明德呵呵一笑,拍了拍身后的大木箱道:“这里面还有端有公手本注解的《孟子》、《周易》、《春秋》……”

  “凡是我儒家经典,端有公都曾注解过,此番里流放异域,我把这些都给带来了,向东啊,你可尽情阅览!”

  严向东听了,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明德先生,此等大恩,严向东没齿难忘!”

  说罢,也不多言,向着孔明德大礼参拜之后,便一页页的细细看起手中的论语注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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