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练神功 第91节
七彩缤纷的世界只剩下单调寂寥的黑与白,光阴的流逝也仿佛在这一刻为之凝滞,天上的飞鸟,水中的游鱼,市井中慌乱的人群,因为推搡而被撞飞在半空的胭脂水粉,破碎飞溅的陶壶和酒水……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静止了一般,万物凝滞不动。
唯有一人,唯有一剑,能在这停滞的时空之中缓缓而动。
此人身穿粗布麻衣,赤足而行,朝着董卓走去。
他的目光坚毅而从容,一步一步,不疾不徐,不慌不乱,剑尖划过大地,发出阵阵刺耳的锐响。
而他手中的剑,更是极为奇特,方昼则见影而不见光,方夜见光而不见形。其触物也,騞然而过,随过随合,迅疾犹如流光过隙,快利无边。
正是上古商帝三剑之一,与侠道之剑承影齐名的名剑霄练!
如此神兵利器,本为商朝帝王所有,周灭商之后,此剑为商朝王室后裔的孔氏一脉所传承,属绝世名锋之列。
若侠义之士持之,用以诛杀暴虐无道之人,便可无坚不摧,无往不利。
噗呲~
名剑霄练的剑尖轻易便刺破了董卓身上的饕餮吞天宝甲,剑身被慢慢送入皮肉之中,眼看就要刺穿董卓的心脏,将他格杀当场。
忽然间,董卓身上的肥肉开始疯狂抖动,血红色的煞气狂涌而出,爆发强劲气浪,将持剑之人震飞数丈之外。
响彻长空的剑吟随之戛然而止,天地恢复色彩,日月再次照耀,而凝滞的光阴,也重新开始溪流长河一般涌动流逝。
“啊!”
董卓看着自己胸前炸开的大片血肉,甚至连胸腔内心脏在扑通扑通的狂跳都清晰可见,他瞬间就被惊出一身冷汗。
就在方才,他几乎与死亡擦肩而过!
性格本就暴虐易怒的董卓,此刻直接陷入癫狂之中。
差一点!
方才只差那么一点,若非他早早将兵煞炼入五脏之中,在关键时刻触发了功体的自保本能,他现在恐怕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在这一刻,董卓简直头皮发麻,浑身肥肉都在颤栗。
他从未与死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因而满是恼怒与恨意地目光看向被震飞出去的刺客,却发现对方已然气血衰竭,面如枯槁,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
很显然,方才那一剑,已经彻底燃烧了这名刺客全身的精、气、神。
可谓是不成功,便成仁。
董卓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捂着胸口,咬着牙怒嚎道:“好一个‘天地皆暗,一剑流光’,如此舍身求义,杀生成仁,兵家隐门这是已然把我当成十恶不赦之徒了吗?我倒想问问,我所犯何罪!”
兵家隐门,蚀日剑法!
前者是曾在战国时代威赫一时的刺客组织,而后者更是威震列国的暗杀剑术。
蚀日剑法,习剑十载,养剑十载,耗费二十载光阴,只为那刺王杀驾的夺命一剑。死在这门剑术之下的君主和权臣,不知凡几,是真正凶威赫赫的刺客之剑。
此剑一出,天地皆暗,犹如日蚀。
若非今日出手的刺客,所养之剑其剑气不足,董卓此时怕是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可即便侥幸活了下来,董卓此时也深受重伤,蚀日剑气在他体内的奇经八脉横冲直撞,让他只能运功压制。
刺客头目一眼就看出了董卓的窘状,当机立断地持剑杀至:“董贼,纳命来!”
只见刺客头目双目圆睁,眼珠内血丝密布,飞身上前,竟是不顾自身伤势地强行施展绝技,一剑刺向董卓眉心。
生死关头,绝境之下,董卓也是爆发出了凶戾的本性,长刀划破空气,虎目中凶光毕露:“你究竟是谁,为为何要杀我?”
“去九泉之下再问吧!”
刺客头目双眸杀机毕露。
刀与剑在空气中对撞,火花四溅,十招之后,董卓一边压制体内剑气,一边还要迎击强敌,气力为之不继,被刺客头目寻到了一个空隙,一剑挑飞他手中的长刀。
“董贼,伏诛吧!”
就在长剑即将落下,董卓授首之际。
忽然,一箭自天边飞至,直取刺客头目面门。
刺客头目本能的收剑回守,磕飞来矢,定睛一看,才看到百丈之外,一将骑着火红色骏马飞奔而来。
来将威风凛凛,手中长戟映照日耀,寒光烁烁。
马是赤兔宝马!
戟是方天画戟!
“逆贼,休伤我家义父!”
“不好,是虓虎吕布来了!”
人的名树的影,吕布虽然是靠杀死丁原上位,在洛阳城中名声奇差,但那只是他的人品不好,不代表他的能力不行。
论武力,吕布可是有着虓虎之勇,一身武力距离极境只差毫厘,随时都可跻身绝顶强者之列。
“怎么回事?不是说了已暗中遣人引开吕布了吗?”
“不知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撤吧,有吕布在,我们杀不了董卓!”
“那就撤!”
刺客头目恨恨不已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董卓,随即带着手下转身就跑,刺客们轰然而散,化整为零的钻进旁边密密麻麻的胡同深处,转眼消失无踪。
吕布赶到时,敌人已经走脱,只抓到了几个小喽啰。
“义父,你安然无恙否?”
吕布翻身下马,心急火燎地来到董卓面前,生怕董卓死在这里。
然而董卓刚起身,一巴掌就糊他脸上去了,抽完之后不过瘾,还喷了吕布一脸唾沫星子,朝他狂怒大骂:“你这废物,怎来得如此迟缓,是要我快点死是不是?”
吕布心中怒极,自己堂堂八尺男儿,一察觉事情不对便火速前来救援,结果却遭到这般奇耻大辱,当真恨不得现在就一戟过去,戳死眼前这头肥猪。
奈何已经认“猪”做父,加上若当真杀了董卓,自己怕是要被西凉兵诸将围殴而死,甚至全家都得跟着陪葬,所以吕布终究是忍下了这口恶气,甚至不得不装作一副关心董卓安危的模样:“义父,孩儿救援来迟,还请恕罪。”
董卓今日险死还生,本性暴虐如他,此刻哪里还顾得上照顾吕布这位义子的心情?
他大手一挥,当即便要摆驾回府:“一群废物,先回司空府!”
吕布则是站在一旁,心中郁愤交加,却敢怒不敢言,只得翻身上马,继续尽职尽责地给董卓当一个贴身护卫。
别看董卓平日里装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为人豪爽大方,懂得拉拢手下,实则他心如虎豹,即便对待吕布这位义子,平日里照样动辄打骂,毫不留情。
就跟后世那些喜欢家暴的渣男一样,心情好的时候看着正常,可一旦被触怒,立刻就失去理智,残虐暴躁。
而随着修炼蚩尤所创之《不死元功》,董卓的这种症状还在持续加重。
因此对待董卓,吕布心中的愤怒和仇恨也在不断累积,双方的反目只是迟早之事罢了。
不出半日,董卓当街遇刺的事情便传遍全城,引得舆论汹汹。
所有人都很好奇,究竟是谁的胆子如此之大,竟敢暗杀董卓。
而回到司空府的董卓,也是第一时间找来蔡邕问询。
此时作为董卓最信任的幕僚和智囊,蔡邕只是听完董卓的讲述,就立即察觉到问题所在,开口询问:“司空离开府邸时,都亭侯恰好不在?”
吕布知道自己必须要给个解释,否则必受董卓猜忌,便赶忙出声辩解:“当时听闻有贼寇袭击马市,我收到了洛阳令郭珍求援,没想太多,便带人前往城东围剿。”
听到这里,蔡邕也是蹙起眉头,凝神细思了片刻,才提出心中的疑惑:“洛阳令为河南尹属官,虽然官职只是县令,但却是帝朝中枢首县之县令,地位殊异,其下仅仅是属员就有八百多人,更有权力调动城卫军缉拿盗匪,区区流贼而已,为何需要求助到都亭侯头上?”
维持治安的工作,显然不该由吕布这样的猛将来干,因为他现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保护董卓。
“这……”
吕布头冒冷汗,他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这分明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董卓更是为此而大怒,奋力便将手中的青铜酒樽掷向吕布,还对他破口大骂:“你这蠢货,差点害死我也!”
吕布不敢躲闪,直接被砸了个头破血流,心中恨意滔天,却也只能暗暗咬牙切齿,宽大的衣袖下方,十指刺破掌心,渗出鲜血。
蔡邕不耻吕布为人,因而也懒得为吕布求情,而是继续为董卓分析局势:“洛阳令郭珍必定参与此事,但恐怕背后主事者另有其人,还请捉拿郭珍,严加拷问,缉拿真凶。”
蔡邕和郭珍并无私仇,之所以要搞他,只因为全洛阳城都知道郭珍是一个身家巨亿的超级大富豪,平素里行事就极为张狂,每暑夏召客,侍婢数十,盛装饰,被罗袒裸其中,使之进酒。
这样的人,既然牵扯到谋刺大案之中,抓就抓了,顺便也能正一正京畿之地官员的贪污腐败之风,顺带看看究竟谁是幕后主使。
董卓当即应允:“准了,伯喈,我调拨五百精锐给你,必要时可调动禁军一起行动,十日之内,我要看到主事者的人头!”
蔡邕虽有不忍,却仍向董卓躬身而拜:“邕必不负司空所托。”
虽说来之前他确实有些不情不愿,可董卓对他是真的以礼相待,同时信任有加,不仅让他全权参与机要之事,还询问他该如何治理帝朝弊政,显然是一个很有为的实干家。
蔡邕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出来了董卓要当权臣的这一想法。
可人生在世,即便是他这样名满天下的博学之才,能够一展所长的机会也是少之又少的,甚至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正是因为如此,蔡邕才会改变心意,主动开始为董卓谋划布局,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做出一番功业,名垂青史。
而另一边,王景将蔡琰送回尚书府邸后,便立即回返西园,召集荀攸等人前来商议大事。
董卓遭遇刺杀,这可不是什么小事,王景不想被殃及池鱼。
“公达,查出暗中主事者的身份了吗?”
荀攸捏着下巴的小胡子,自信满满的说道:“能驱使洛阳令来设局,还能为刺客配备大量天志弩,在京师之地,有此能耐者屈指可数。此人身份,其实已经呼之欲出了。”
史阿闻言十分不解:“到底是谁,竟然有这等本事?”
荀攸与王景相视一笑,倒是笑着和史阿打起了哑谜:“幕后指使者的身份,想必主公已经心里有数了。”
王景经过荀攸提醒,脑海中迅速罗列人选,很快就选定了目标:“公达是在怀疑袁绍?”
荀攸点头:“没错,正是袁绍,若说谁对京师之地了若指掌,必是出任司隶校尉的袁绍无疑。”
史阿还是有点无法相信:“袁绍区区一个司隶校尉,听说很快就要被董卓撤销职位了,他凭什么指使得动郭珍?”
王景却瞬间明白过来,冷笑道:“原来如此,看来袁绍掌握着不少朝中文武大臣的把柄,而且是要命的把柄。”
荀攸赞道:“主公英明,一言便道尽了其中关键。而且能掌握董卓行踪,司空府长史何颙恐怕也参与其中。”
司隶校尉所统领的军队,与其说是军人,不如说是一支类似于锦衣卫那样的谍报组织。
因而袁绍久在中枢之地,此前为大将军何进奔走之时,便趁机彻底掌握了京畿地区的情报机构,一些连何进都未必知道的秘密,袁绍都一清二楚。
史阿只觉得不可思议:“如此说来,连何颙也被袁绍给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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