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练神功 第89节
何颙知道袁绍这是在暗讽自己投靠董卓,不然为何没被罢官,反而高升了呢?
但这怎么解释?
何颙也想辞官的啊,可董卓是个小心眼啊,为人十分暴虐,喜怒无常,何颙哪里还敢随便辞职?
但何颙又不能承认自己怕死,虽说实际上他就是怕死,但这面子,何颙还是要的,所以他依旧没给袁绍好脸色看:“本初,我出城一趟不容易,可不是为了来听你说废话的。”
袁绍笑着点点头:“我之所以藏在白马寺里,不就是希望能够更方便和安全的与伯求你见面吗?”
接下来的话事关重大,两人进了禅房之后才继续开口。
袁绍让手下在外围警戒,而他则是看向何颙:“孟德让我告知于你,原计划要提前展开行动,刺杀董卓,刻不容缓。”
何颙听后大惊:“你们疯了?我不是说过要先拉拢王元旭合作的吗?”
袁绍却显然不想让王景参与进来,因为他也在觊觎着的权力的王座,希望能再进一步,甚至如同董卓一般,成为一个权臣。
而一旦王景参与进来,即便是刺杀的计划成功,董卓身死族灭,可王景手握北军八营,到时候权力尽归于王景一人之手,哪里还有自己可以插手的余地?
袁绍绝不甘心于此,所以才写信暗中联络曹操,找这位此前差点彻底翻脸断交的昔日旧友,商量着如何破局。
而曹操也对谋刺董卓很感兴趣,因此两人一拍即合,再次凑到了一块儿。
何颙显然是被蒙在鼓里,他虽然也有政治智慧,奈何却猜不到袁绍竟然有着想要谋取天下的野心!
袁绍还在一旁极力劝说:“伯求,我已命张杨前往并州招募兵将,不日就将举起义旗,共诛国贼。到了那时,中原之地豪杰义士群起响应,勤王之师旬日之内就可兵临城下。若是这时候董贼突然横死,西凉兵必然群龙无首,何愁不能将他们一股而灭?”
何颙一听,还真觉得袁绍的话有些道理,可又担心的问道:“真不找王元旭合作吗?他手中有数千兵马,太原王氏亦是名门……”
袁绍义正言辞道:“伯求!刺杀董卓这等机要之事,怎可轻易告知他人?岂不知谋事不密者,最易死无葬身之地啊!”
‘死无葬身之地’这六个字把何颙给吓到了,因此他还真就信了袁绍的鬼话。
小小的禅房里,两人开始商议起要如何刺杀董卓。
袁绍自告奋勇道:“我手上,有几个身手了得的死士,可堪重任。”
何颙到底是怕死的,所以狐疑地问道:“可靠吗?”
他可不想董卓没杀成,反倒把自己给的小命给送掉了。
见何颙如此胆小,袁绍心中更加鄙夷,但为了合作,不得不虚与委蛇:“这几人早年都是冀北游侠,因为得罪了当地权贵,被打入死牢。若非我暗中将他们保下,他们早就是死人了,所以值得信任。”
第63章 带着昭姬去逛街
洛阳城南,开阳门。
一辆马车伴随着八月的金秋,在小麦的香气中,徐徐而至。
蔡琰掀开车帘一角,看向马车外的繁华景象,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这么新奇:“父亲,这里便是洛阳了吗?”
这是她第一次踏足炎汉帝朝的东都,明媚的双眸忍不住四处打量,似乎在寻找某人的身影。
“是啊,这里便是洛阳,无数有志之士魂牵梦萦之地。”
蔡邕也看向车窗外,心情满是感慨和唏嘘。
阔别十余年之久,他又再次回到了这片曾经让他意气风发,最后却又让他失意狼狈的城池。
如今故地重游,也不知是福是祸。
蔡邕原本在陈留老家待得好好的,他已经没了早年的政治抱负,所思所想,也不过是开办私学,闲度余生。
结果董卓接任司空之后,立刻专擅朝政,他在听说了蔡邕的名气之后,直接就征召他围观。
身为名士,蔡邕当然不可能答应,毕竟董卓的名声又不怎么好,稍微爱惜一点羽毛的儒门名士都会拒绝。
可蔡邕只是推说有病不能去,董卓便大怒,直接威胁说:“我有灭人三族的权力,蔡邕就算骄傲,也是不过转足之间的事而已。”
说完就又让人急令州郡,征召蔡邕到司空府。
蔡邕还能怎么办?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他不得已只好应命,带着家眷便来洛阳赴任。
蔡琰并不知道父亲蔡邕心中的惆怅和忐忑,她现在心里想着的却是此前与王景离别时,王景说的那番话。
“元旭早就料到我会跟着父亲一起来到洛阳,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如何了……”
见女儿陷入沉思,蔡邕软语询问道:“昭姬,何故出神?”
“没什么……”
蔡琰连忙掩饰神情,随后便又说道:“父亲,安顿下来之后,女儿想要外出拜访一位旧友。”
“你在洛阳有相识的朋友?”
“嗯,是曾在陈留的旧识。”
“也好,省得闷在家里。”
蔡邕并未多想,炎汉帝朝承继先秦时代遗风,社会风气十分开放,不仅贞节观念与隋唐相近,女性的思想也相对自由,还没那么多的繁文缛节和封建礼教。
这一点在诗文辞赋的发展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两汉时期涌现出不少文采卓然的才女,若非文化臻于至盛,女子亦有受教育的权利,焉能有如此盛世景象?
蔡琰要外出访友,在蔡邕这样的儒门名士眼里,都属于是正常的社交活动,并不禁止,反而极为鼓励。
没几天功夫,蔡邕抵达洛阳的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尤其是城南太学与鸿都门学的学子,无不欢欣鼓舞,想要登门拜访,向蔡邕求教。
而随着蔡邕被董卓任命为代理祭酒,又被举为高第,历任侍御史、治书侍御史、尚书之后,蔡邕的府邸大门更是差点被蜂拥而来的各路人士踏破了门槛。
三天之内,遍历三台。
如此礼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董卓要重用蔡邕。
既有学问又有前途,自然有无数想要出人头地的年轻学子想要拜入蔡邕门下,成为他的弟子。
甚至还有些人打起了蔡琰的主意,想要成为蔡邕的乘龙快婿。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热闹喧嚣,蔡琰似乎有些不太习惯,便拿出《讲学图》,对着铜镜摇身一变,换上了羊瑄的马甲,从身姿绰约的才女,变成了一位秀气文雅的书生。
蔡琰先是去了一趟河南郡的官邸,结果却得知王景不在家中,询问之下才得知他最近一直在西园练兵。
城外西郭,西园校场。
王景正挥汗如雨,却听闻手下说有故人来访,他还挺诧异的:“故人?我在洛阳还有认识的朋友吗?”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后,王景走进会客厅,才看到长身玉立,貌如朗月的老朋友‘羊瑄’。
“昭姬?”
王景自然看出了这是蔡琰在女扮男装,他最近都快忙疯了,因而都没太关注蔡邕抵达洛阳的这个消息。
而见到王景这位老朋友,蔡琰也难得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元旭,别来无恙呀。”
“哈哈,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提前写信告知一声,我好替你接风洗尘啊。”
王景开心大笑,随后便领着蔡琰在西园里逛了起来。
灵帝很懂享受,因此西园除了有练兵和演武的校场之外,还建有上千间裸游馆。
而灵帝还在世之时,他便常于裸游馆中嬉戏享乐,宫人年二七已上,三六已下,皆靓妆,解其上衣,惟著内服,与之共浴……
或许正因为如此荒淫的生活,灵帝才会三十几岁就英年早逝。
可见红颜确实是祸水,小孩子才会想着全都要,成年人都知道身体会吃不消。
不过王景不是灵帝,因而曾经的裸游馆,现如今已经有不少地方都被王景改成了澡堂和浴室。
而一些风景优美的庭院,则是成了闲暇时休憩娱乐之地。
走在荷花池塘边,两人边走边聊。
蔡琰在洛阳没有别的朋友,因此平日里想找个人说说话都难,因此遇到王景之后,便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我来洛阳有些时日了,之前去伱家中拜访,得知你不在。”
随后又忍不住为王景担忧起来:“我听父亲说,你在京中闯下偌大名声,却与董司空不睦,可有此事?”
王景知道她是在关心自己,不由心中一暖,随后笑意盈盈地看向蔡琰:“怎么,昭姬这是要为我向董卓说情吗?”
“我一弱女子,不知晓朝堂上的争斗,只是不希望你出事。”
蔡琰抿了抿嘴唇,实际上她更不希望的是王景和蔡邕对上,彼此成为政敌。
毕竟她没多少朋友,最聊得来的,也就只有王景了。
王景似乎也看出她的担心,笑着安慰道:“昭姬不必为此担心,我虽看不惯董卓,却也不会因此而迁怒于令尊。至于说情一事,我心领了,只是没那个必要。我与董卓之间,已经势同水火,这不是三两句话就能缓和的。”
虽然王景语气轻松,可蔡琰却深知朝堂上的争斗,向来都是血腥残酷至极。
失败者的下场往往十分凄惨,被流放都算是好的了,大部分都是死无葬身之地,甚至连累亲族,祸及亲眷。
故友重逢,王景倒也没和蔡琰聊太多沉重的话题:“对了,昭姬你刚来洛阳,许多有趣的地方还没逛过吧?要不我带你四处走走?”
“好呀。”
蔡琰眼见王景心中已经拿定了主意,便没有继续再劝。
随后两人便在城西的洛阳大市中结伴而游,西市有阜财、金肆二里,是有名的富人区。十里之地,工商业极为发达,帝朝的无数能工巧匠汇聚于此,有着不少连王景都啧啧称奇的新奇玩意儿。
而这里的奢华豪宅和奢靡生活,同样让人大开眼界。
千金比屋,层楼对出,重门启扇,阁道交通,迭相临望。金银锦绣,奴婢缇衣,五味八珍,仆隶毕口。身穿金银锦绣之人,随处可见。
而在市南,更有调音、乐律二里。
里内之人,丝竹讴歌,天下妙伎出焉。甚至有乐道名家擅长吹胡笳,能为壮士歌和项羽吟,让喜爱音律的蔡琰听得极为痴迷。
王景见她喜欢,便随手买了一个品相上佳的胡笳送她:“礼轻情意重,还望昭姬不要嫌弃。”
“谢谢,琰很喜欢。”
收到礼物的蔡琰笑得更高兴了,将紫色的胡笳珍而重之的收下。
此物由紫衫木制成管身,其上三孔,以芦为簧,形制类似于笛子和喇叭的集合体,是在张骞打通西域的商路之后,才逐渐流入中原的稀奇事物。
蔡琰似乎继承了蔡邕于音律上的天赋,胡笳才一入手,很快便吹奏得有模有样。而她所奏之曲,正是《凰羽仙音》。
曲调悠然,王景体内的丹羽圣炎和神羽剑意亦被这动人心弦的音律所牵动,眼前仿佛看见诸般异象,仿佛亲眼看见了那个凤凰曾经横亘天际的上古时代,让他如痴如醉。
良久,王景才回过神来,随即出言赞叹:“凰羽翩跹披霓裳,仙音涤尘烟云袅。感觉如此天籁,无论听多少次都不会腻,昭姬于音律一道,当真是神乎其技,天下罕有啊。”
“嘻嘻,你喜欢便好。”
就在两人相谈甚欢之际,不远处传来阵阵喧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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