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练神功 第71节
“太傅若想尽情一战,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洛阳之内,天宫并无任何布局,打烂了也没有什么可稀罕的。只是不知汝南袁氏儒门天下之大计,太傅是不是也能全然不顾?”
天驷已然做好了大打出手的准备,他为天宫行走,本就是一个死人,因此做事向来肆无忌惮。
可袁隗为汝南袁氏之利益,在洛阳筹谋布局已久,又怎肯在这关键时刻,与道门全面开战,坏了袁家的大计?
顷刻间,袁隗收敛气息,种种异象消失不见。
但他双眸中的杀机,却比方才更盛了几分,冷声问道:“天驷为何知晓儒门天下,此事即便在我袁氏内部,能知晓者,也不过三人而已。”
此事甚至连袁绍和袁术都不能窥见全貌,上次王景过来谈条件,也只是知道汝南袁氏在暗中引导何进放董卓进驻洛阳而已,可见袁隗的保密工作还是做得相当到位的。
可眼下汝南袁氏最大的秘密,却被外人一语道破,让袁隗如何不惊?
若非天驷的来历神秘,且实力高深莫测,袁隗早就动手杀人灭口了。
天驷无视了袁隗眼眸中的杀意,淡然一笑说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儒家筹谋儒门天下,我道家又何尝不追逐道之一国?太傅如今所为,也不过是当年王莽未竟之事罢了。”
“哼,尔等所谓的道之一国,乃逆天而行,我儒家之儒门天下,却是上顺天意,下抚人心,岂是尔等逆乱之贼可相提并论的?须知,天意难违!”
听到“天意难违”这四个字时,天驷眸光幽幽,冷笑着讥讽道:“天意?你们居然向那种东西臣服,当真是无可救药。”
第49章 值夜班遇到有人来砸场子
“屈服于天意之人,又何止我们儒家?玄宗内部,不也有敬天之人吗?若天驷今日来,是为了质疑我们的目标,那便请回吧。”
袁隗全神戒备,看向天驷之时,目光中思能涌动,丝毫不敢大意。
“呵呵,放心,我不是来阻止你的,反而是来助你成事。”
天驷话锋一转,不再出言挑衅。
对此,袁隗这样惯于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政坛老狐狸自然不会相信:“不知天驷打算如何助袁氏一臂之力?”
“儒门天下若想成功,尚缺一物,你们原先的想法,应当是利用何进的死制造混乱,然后浑水摸鱼,开启皇室秘库,盗取王莽头颅吧?”
天驷的话,让袁隗不由的心惊肉跳。
对手居然连这一步都算到了,当真是令袁隗惊恐不安,怀疑家族内部高层是不是出了什么内鬼,否则如此机密的事项,岂会被外人知晓?
而秘密既然已经被人揭破,袁隗索性也就不装了,目光冷冷地看向天驷:“任何事情,都有代价,就是不知天驷需要我袁氏为此付出怎样的代价?”
如今汝南袁氏渴求之物,已经被天驷看穿,所以袁隗也迫切地需要知道对方想要什么,否则情报不对等,吃亏的只会是自己这一方。
可袁隗的这点心思计谋,又岂能瞒过天驷的法眼?
天驷直接开出了条件:“汝南袁氏近些年来一直与乌桓人暗中交易,听闻白狼山近年来出土了一批上古器物,而这些器物都流入到了太傅手中。将东西给我,王莽的头颅,我自会为伱取来。”
“上古器物?”
袁隗皱起眉头,随即便试探着问了一句:“这些器物虽是上古大能炼制的法器,但历经悠久岁月,早已残破损毁,大多都是残片,只能拆解后当成寻常的法器炼制素材,并无太大的价值。即便可以当做古董器物赏玩,也只是寻常玩物,岂能入得了天驷法眼?”
然而天驷却并不打算给袁隗太多的考虑时间:“此事与太傅无关,是否交易,一言可决。”
袁隗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进行交易,毕竟不管天宫和龙驹天驷有何图谋,都与汝南袁氏无关。
只要不妨碍袁家儒门天下的大计,任何妥协和交易,都可以接受。
“可。”
“准备好东西,今夜我便会带着王莽的头颅,前来交易。”
“那隗便在府中恭候天驷佳音了。”
…………
屯骑营,此时还是北军中侯的刘表前来宣读调令:“屯骑校尉,今夜轮到屯骑营值守南宫朱雀门宫禁,此事关乎太后和陛下安危,还请谨慎行事。”
“是。”
王景受命之后,当即调遣屯骑营上下,进驻南宫。
炎汉帝朝初期,高祖定都长安,是为西汉。
而南、北二军便是在西汉初期设置在长安城内的禁卫军。
南军属卫尉统领,北军属中尉统领,两军互不统属,分别驻扎在未央、长乐两宫之内的城垣下,负责守卫两宫。
光武帝推翻新朝,延续炎汉帝朝国祚,定都洛阳,是为东汉。
而东汉也延续了南、北二军的制度,但朝廷与地方的力量失衡,皇权衰微,世家却逐渐坐大,帝朝皇室再也无力维持原有的强军编制,不得不将北军被从八营削减为了五营,而南军更是从此销声匿迹,湮灭于历史长河之中。
无奈,说到底还是财政的问题。
直到灵帝刘宏继位之后,历经百年羌乱的炎汉帝朝,财政几乎全面崩溃,各地的税收基本上难以征收上来。
而比起只会苦一苦百姓的崇祯,灵帝刘宏的施政手段显然要高明得多,他先是放出十常侍这群恶犬,任由他们去撕咬世家,掀起党锢之祸,削弱世家的势力。
之后更是公然卖官鬻爵,毕竟汉朝推行的是察举制,想要做官就要先获得举荐,说这里面没有猫腻,狗都不信。
所以刘宏的办法很简单,与其任由国家的官职被底下的权贵卖来卖去,还不如他这个当皇帝的亲自来卖,好歹钱能落到自己腰包里。
这也就有了后来三公上任要花费一亿钱的事件,而效果也是立竿见影。
刘宏在位期间,南平山蛮,北击鲜卑,西定羌乱,期间还抽空搞了搞文化事业,通过设立鸿都门学,大量任用寒门士子为官,就算遭到世家的猛烈抨击也丝毫不予理会,甚至在朝堂上大骂世家出身的官员是“狗官”。
比起眼高手低的崇祯帝,刘宏的段位显然高出了好几个档次,就这样还能顺便平定了黄巾之乱。
可见手里有钱才能做事,否则什么亲贤臣远小人,都是屁用没有。
若非命不好,以刘宏的能力,当一个明君绰绰有余。
只可惜,历史没有如果,他最终背负着骂名,死时也才三十二岁。
戌时,日落黄昏,黑暗渐渐笼罩大地。
黄,地之色也。
昏,日之冥也。
夕阳沉没,万物朦胧,天地为之昏黄。
南宫,朱雀门。
王景换防完毕之后,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我最烦的就是加班了,而且还是上夜班。”
但职责所在,哪怕做做样子,他也得坚守岗位,免得又被人打小报告,到时候也是一件麻烦事儿。
洛阳的南、北宫城,均有四座同向同名的阙门,门两侧有望楼为朱雀门,东为苍龙门,北为玄武门,西为白虎门。
南宫的玄武门与北宫的朱雀门经复道相连,南宫朱雀门作为皇宫的南正门与平城门相通而直达城外。
由于皇帝出人多经朱雀门,故此门最为尊贵,建筑也格外巍峨壮观,远在四十五里外的偃师遥望朱雀门阙,其上宛然与天相接,堪称东汉洛阳之奇观。
进入朱雀门之后,便是一座小型的瓮城,还有三道宫门拦阻,分别为司马门、端门和却非门。
这三道宫门,分别由互不统属的三支禁军守卫,共同组建起了阻拦外敌入侵皇城的第二道防线。
在外军没有大规模进驻洛阳之前,皇宫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危险,至少王景是这么想的。
然而,事情总会出乎人的意料。
亥时一刻,王景正美滋滋地吃着夜宵,忽然间耳边一阵冷风吹过,他的身旁多出了一个人。
想也不想,纯钧剑铮然出鞘,直指来人。
“用我给你的剑来对付我,这真的好吗?”
映入眼帘的,是天驷那张被面具覆盖而看不清容貌的脸,但散发着幽幽蓝光的双眸,以及那独一无二的气质,王景还是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靠,深更半夜的,人下人会吓死人的好不好!”
“呵呵,我是鬼,又不是人。”
“鬼吓人也不行!”
王景连忙将剑刃归鞘,随后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天驷夜闯皇城,应该不会是来和我吃宵夜的吧?”
“不是。”
“嘶~”
王景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直撮牙花子,表情十分蛋疼:“果然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说吧,天驷是来偷人还是盗宝的?”
“盗宝。”
天驷的回答言简意赅,而王景则是满脸无奈:“就不能换个时间吗?今夜是景在值守朱雀门,若是宫中发生窃案,我轻则问责,重则丢官啊。”
“呵呵,我倒是可以等,就不知道太傅能不能等了。听闻你此前去了一趟袁家,虽然不知道你和袁隗聊了什么,但你这人素来惫懒,若是没有好处,连家门都不会踏出半步,所以我判断,你和袁隗必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面对天驷那双仿佛能够穿透人心的法眼,王景强装镇定:“咳咳,天驷说笑了,景作为一个晚辈,拜会一下太傅也是合情合理的。”
“呵呵,那为何不见你去拜访司空刘弘?同为三公,你为何厚此薄彼呢?”
眼见瞒不住了,王景索性直接开摆:“所以,天驷这次入宫,是袁太傅的意思?景可否知晓,究竟是何等宝物,让你这样的高人亲自出手?”
“告知你也未尝不可,只是你确定要知道吗?上次你能活着离开太傅府,是因为袁隗还没有非杀你不可的理由,不过你要是知道了这个秘密,那么袁隗为了灭口,纵使与太原王氏爆发冲突,也必会取你性命。”
靠!
动不动就要杀人灭口?
王景心中无语的同时,也连忙摇头表示:“那算了,既然是秘密,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看着王景谨小慎微的模样,天驷轻笑一声点了点头,随后还是透露了一部分关键信息:“待会儿我会前往嘉德殿,开启皇室秘库,到时候会和王越交手,你想活命的话,就不要靠得太近。”
身为“安保大队长”的王景,此时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这位要来砸场子的大佬才好了,总不能喊一句“大爷常来玩”吧?
“那……景便祝天驷此行武运昌隆,一路顺风?”
天驷没有理会王景,身形化作一阵轻风便飘然而去,没有惊动任何人,径直掠过了第一道和第二道防线。
南宫朱雀门,以及其后的司马门、端门和却非门三道宫门,其上的诸多预警阵法与龙气法禁,在天驷面前都形同虚设。
王景看得羡慕不已:“居然能在皇宫中施法!这位大佬究竟是什么来头?又是什么修为?”
皇宫有帝气镇压,元炁和思能之力都被压制,炼气和炼神高手要是敢来,实力十不存一。唯有以锤炼体魄为主的武者受到压制最小,勉强可以发挥出七成左右的实力。
因此哪怕是强如玄宗五象,儒门三君,但凡敢只身闯入皇宫,也要被北军五营的小兵群殴至死。
更何况为了防止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高手把皇宫当成公共厕所,洛阳南、北二宫内部都有大量的预警法阵。
这些法阵全都以人道龙气驱动,就算是武道四极亲至,也休想悄无声息的闯入。然而此刻居然一个预警法阵也没触发,简直匪夷所思。
天驷夜闯皇宫,还要潜入陈留王刘协所居住的嘉德殿盗取皇室秘库中的宝物,与剑圣王越的大战无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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