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练神功 第53节
士卒被吵醒之后,似乎还很不高兴,揉着眼睛便开始骂骂咧咧起来:“哪来的刁民?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擅闯北军五营,按律当斩!”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
王景气得眉毛都快立起来了,怒笑一声后拿出了官印和虎符:“屯骑司马和屯骑丞何在?我要点卯!”
“啊,你就是新任的屯骑校尉?”
“怎么,不像吗?”
守门的士卒被吓坏了,连忙跪下求饶:“吾等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校尉恕罪。”
王景懒得和两个小兵废话,径直走进营地里,入目所见,只有三个字可以形容:脏、乱、差。
甚至在营地的角落李,王景还看见那个地方现在堆满了各种货物,这一幕真是看得王景眼角直跳。
这是把军营给当成货仓了?
成何体统!
正当王景快要忍不住发飙之际,一位身高八尺,体壮如熊的胡须大汉脚步匆匆地朝他走来:“下官见过校尉。”
此人衣衫不整,显然刚从床榻上爬起来,露出胸前大片浓密的胸毛。
而那张脸,也跟个毛脸狒狒似的。
瞅了一眼对方这五大三粗的个人形象,王景不爽地问道:“你就是屯骑司马?”
对方一阵尴尬:“那个……启禀校尉,下官是屯骑丞。”
“你是屯骑丞!?”
王景睁大双眼,有点难以置信。
屯骑丞是屯骑校尉的下属,俸六百石,佐校尉,掌文书。
看职责就知道,这是一个正儿八经的文官。
结果眼前这人,身高八尺,又肥又壮,长得如此孔武有力,你说你是文官?
随后王景也得知了这人的姓名叫杨业,出身于弘农杨氏,不过只是旁支。
看着人高马大身材雄壮,实际上性格却是胆小如鼠,畏首畏尾。
“军中名册何在?我要点卯。”
王景没有虚与委蛇,而是直接就就抓住了重点。
作为屯骑校尉,他肯定得先弄清楚自己手底下有多少可用之兵,又有多少军需补给,毕竟董卓马上就要来了。
再不抓紧时间,到时候还拿什么逆天改命?
“这……”
杨业先是讪笑,随后见糊弄不过去了,便只得和王景吐露实情:“校尉,实不相瞒,名册如今在屯骑司马手中。”
“那他人呢?”
“这……属下实在不知。”
说完杨业又低下了头,很显然他现在谁也不想得罪,毕竟两方都大有来头,他哪个都惹不起啊。
“好好好,跟我来这一套是吧?”
王景怒极反笑,他知道杨业是在有意推诿,当然可能说的也是实情,可惜王景没时间和一群虫豸扯皮,玩什么办公室政治。
他直接对杨业下令:“你是屯骑丞对吧?记一下本校尉的话!北军五营乃拱卫京师之兵,屯骑司马点卯未至,按律当斩,念其初犯,允其戴罪立功。若有再犯,当数罪并罚。”
很明显,王景就是打算先给对方扣一个大帽子,对方要是知情识趣,那王景也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可若是对方不识抬举,那王景也不打算客气,直接“数罪并罚”,雷霆处置。
杨业听完冷汗直冒,根本不敢动笔,反而还一副苦口婆心地语气劝说王景三思:“校尉,使不得啊。”
“怎么,你也要抗命不成?”
“属下怎敢?只是,校尉有所不知,屯骑司马姓董名立,出自河间董氏,乃骠骑将军亲侄,太皇太后的孙儿辈。若是这般不留情面,怕是难以善了啊。”
第36章 我说完了,谁赞成,谁反对
借由杨业之口,王景也知道了屯骑司马的身份。
不得不说,对方确实称得上是大有来头。
可王景哪里会把骠骑将军董重和太皇太后董氏这两个将死之人放在眼里?
因此王景眸光泛着寒门,神色淡漠地扫了杨业一眼,冷声说道:“天子犯法尚且要与庶民同罪,怎么,这位董司马难不成比天子还大?”
说完便直接一声怒喝:“给我写,不然我连你也一并处置!”
“是是是,属下这便去写。”
杨业被王景这一声怒吼吓得魂不守舍,连忙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腿脚都在打颤,心中哀叹自己真是倒了大霉了,莫名其妙就卷入何氏与董氏的外戚之争。
现在整个洛阳谁不知道太皇太后董氏作为灵帝刘宏的生母,更喜欢从小在她膝前承欢的渤海王刘协?
可偏偏大将军何进与太后何氏力挺少帝刘辩,双方可谓势同水火,你死我活,迟早要做过一场。
如今两大外戚集团争权夺利,而王景出身太原王氏,在杨业眼中理所当然是何进的人,董立则是太皇太后董氏那一边的。
这要是起了冲突,自己小小一个屯骑丞被夹在中间,一个不小心,恐怕立刻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没有兵员名册,王景便让杨业召集兵营里的士卒,重新登记,结果满额七百人的屯骑营,此时只有不到两百人。
营房前的空地上,歪歪斜斜地站着两个百人方阵,士卒一个个站姿松松垮垮,毫无精气神可言,显然是平日里就散漫惯了。
王景冷着脸询问:“还有多少人没来。”
“这个……还有百来人未至。”
杨业再次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他感觉到眼前的新上司虽然年轻,却很不好糊弄。
虽然知道在塞满了各种皇亲国戚的北军五营,吃空饷什么的不算稀奇,可七百人的屯骑营,实际编制连一半都凑不齐,在王景看来还是太过分了。
“好,很好,那些没来的人,以后也不用再来了。”
王景有意重振屯骑营,这点卯未至的一百多人,他也懒得管对方为何没在大营,一律全部革去身份。
此言一出,底下的士卒立刻就炸了锅。
“都给我闭嘴!”
王景一声夹杂着思能之力的暴喝,声震全场,颇有千山虎啸之威势,底下的屯骑营士卒当即被震得东倒西歪,噤若寒蝉。
“我是新来的屯骑校尉,姓王名景。”
“以前的屯骑营是什么规矩,我不管,从今日起,屯骑营便只有一个规矩,那就是我王元旭的规矩。我说完了,谁赞成,谁反对?”
人群中,还真有十几名士卒站了出来。
其中为首之人,目露桀骜之色,似乎仗着背后有人撑腰,很不服气地看向王景,出言反对道:“王校尉,营中有不少兄弟都是奉了董司马之命,在外头奔波劳苦,你问都不问,就尽数开革,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而他话音刚落,身旁之人便纷纷附和起来,当着王景的面开始叫嚣:“是啊是啊,此举不妥!”
“还请王校尉收回成命!”
很显然,这些人都是董立的手下,一些人与其说是军人,不如说已经沦为了董家的奴仆,自然不会给王景什么好脸色。
拿着朝廷的俸禄,却给权贵跑腿,这种事情在北军五营倒也并不罕见,很多人都是这么干的。
可习以为常,不代表能够接受。
王景眯起双眸,语气淡淡地问了句:“还有谁要反对的,一并站出来吧。”
又有十余人似乎见王景年轻,还细皮嫩肉的,便以为他这个世家公子哥软弱可欺,当即也一并站了出来,大声抗议:“此事应当等董司马回来后再做决议!”
其余士卒则是冷眼旁观,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两不相帮。
看着有三十二人站出来反对自己,王景冷冷一笑:“没有了是吧?很好!”
话音方落,剑光瞬动。
王景背上的名剑巨阙应声出鞘,随即剑行刀霸,猛然劈出的这一剑,赫然是百战刀法的第三招。
霸刀式,威,倾山倒海撼千军!
无比霸道的剑气向前轰然斩出,方才还在叫嚣着想要王景收回成命的三十二名屯骑营士卒,全都被这一剑的威势所慑,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双足仿佛被钉在了原地。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剑气扫过,在绝望中被一击毙命。
顷刻之间,校场被剑气犁还一道长达三丈的剑痕,漫天飞舞的断肢残臂也伴随着鲜血洒落一地。
良久,一阵凉风吹过,血腥的气味无声弥漫,这才让在场的士卒回过神来,尽皆惊恐不安的看向王景。
“现在,还有谁不服?”
王景眼神睥睨,手握巨阙,目光横扫全场。
此时此刻,屯骑营中再无一人敢对他的话产生质疑,甚至不敢与之对视,一个个纷纷低下头,两股战战,生怕步了那三十二个倒霉蛋的后尘。
而眼前的这几十条人命,对于曾在豫州率部与汝南黄巾军厮杀过的王景而言,不过是小场面罢了。
可对于从未上阵杀敌过的屯骑营而言,却显得过于血腥恐怖了。
要知道哪怕是五年前张角掀起黄巾之乱的那个时候,洛阳也并未爆发大战。
他们平日里虽然也不是没见过杀人的场面,可那顶多就是奉命缉捕一下盗匪什么的,洛阳乃天子脚下,有龙气镇压,哪怕是绝顶高手,也不敢前来造次,因此缉捕盗贼往往十分轻松,就算有所死伤,顶了天也就是一两个人。
因此这种一次就死上三十几人的场面,对他们而言过于震撼了。
一剑立威,王景话锋忽转,语气变得柔和起来:“好了,碍眼的人消失,就让我们来聊聊正事。”
王景深知欲成大事者,必须恩威并施。
杀人是为了立威,让底下的人学会服从,但仅仅只有恐惧所带来的服从,那是远远不够的,还必须给予希望,让底下的人对未来有盼头。
因此棍棒之后,还要给手下几颗甜枣。
“从明日起,屯骑营每日两操,分别是辰时至巳时,申时至酉时。当然,伙食也会改为一天三顿,并且供应酒肉。十日后,还会进行一次全营大比拼,表现最优异者,前五名将可以赢得玄龙锻骨丹作为奖品。”
当听到每日两操时,屯骑营的士卒内心早已怨声载道,哀叹连连。
毕竟按照炎汉帝朝的军制,能够维持三日一操都可以算得上是勤勉,属于强军序列的精锐部队了。
一日两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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