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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练神功 第344节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暗卫进来禀报:“大人,八百里加急!”

  王景一听,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出了何事!?”

  “下邳人阙宣,聚众数千,自称天子,于昨日酉时,率兵攻破泰山郡国华、费二县,纠集流民数万,如今正直奔任城而来。”

  这一消息,是通过飞鸽传书,从泰山送回军情急报。

  “造反也就罢了,还自称天子?”

  王景握拳猛砸,直接把硬木桌面都给敲碎了一大块。

  平定兖州之后,战事就不曾有过片刻停歇,内有豪强叛乱,外有泰山贼寇,兖州这四战之地可谓是四面漏风,前不久王景还亲自出征济北国,在卢县一带绞杀了黄安这群外来的青州乱民。

  战事简直没完没了,让王景烦不胜烦:“来人,备马!”

  军情如火,王景深知任何叛乱的火苗都尽快扑灭,以防止灾害扩大到临近的郡县,否则便难以收拾了。

  因此王景才刚回来,便又再次披挂上阵,他必须尽快赶往任城大营,平定此乱。

  半路上遇到了甘梅,她低着头,小步趋近,将一枚被折成三角形的明黄色符纸塞到王景手里:“这是奴婢为大人求来的平安符。”

  短短一句话的功夫,甘梅雪白的脸颊便染上了红霞,娇羞的模样分外惹人怜爱。

  王景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先在家好好待着,我去去就回。”

  甘梅高兴地点点头,小小的“嗯”了一声,却是不敢抬头去看王景的眼睛。

  自从上次被王景所救,她的心思就寄挂在了他的身上,但却又为自己的身份感到自卑,不敢表露心迹。

  少女怀春,柔情似水。

  只可惜王景并无多少时间来处理儿女私情,因为此刻他的身上可是肩负着数百万人的生死。

  “驾!”

  州牧府大门外,马鞭落下,马蹄扬起。

  在激荡的烟尘中,王景绝尘而去的身影,深深烙印在甘梅的心中,她默默为心上人祈祷,只期望他能平安无事。

  任城大营,因战争的到来而气氛变得紧张了不少。

  大门外,得到消息的武猛校尉典韦和任城太守程昱,全都在营门外恭候。

  不多时,远方烟尘滚滚,马蹄如雷而至。

  典韦和程昱都认出了队伍最前方的身影,及至近处,当即上前行礼:“见过主公!”

  “君明,仲德,快快请起。”

  王景翻身下马,亲自上前将两人扶起来,然后询问情况:“眼下局势如何了?”

  典韦武道通神,奈何智谋实非其所长,因此开口回答王景的人是程昱。

  “主公,昱已派出探子探明消息,阙宣所部兵力约为三万左右,除了其中两千人披坚执锐之外,其余不过流民,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仲德文能安邦,武可定国,我自然相信你的判断,然则此事情恐怕另有内情,若是对手仅仅只是一个阙宣还好,就怕他背后另有主谋,在暗处煽风点火,欲坏我兖州大局。”

  王景目光灼灼,显然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程昱本身也是一流谋士,自然更不可能被事情的表象所迷惑,当即对王景说道:“主公,此事怕是和陶恭祖脱不了干系。”

  “老而不死是为贼,这陶恭祖才刚被我教训过,没想到还是这么不肯安分。”

  王景显然和程昱得出了相同的判断,能够唆使阙宣造反的嫌疑人并不多,而陶谦是最有动机和能力做成这件事的人。

  兖州与徐州相邻,程昱闲赋在家多年,却也是人在家中坐,眼观天下事,对徐州的状况并不陌生。

  “主公,阙者,高门也,此人自称天子,明显是想要应和‘代汉者当涂高’这一谶言,我怀疑此人就连名字也都是假的。下邳可是徐州第一大城,而阙宣此人,在下邳起家,却跑来攻打泰山,如今还要寇略任城,他所图为何?”

  程昱的意思很明显了,认为阙宣自称天子的事情,人为操纵的痕迹太重。

  随后传回的消息,也印证了程昱的说法。

  留在徐州的暗子传回密报,称陶谦已经与阙宣联手,要对兖州动兵。

  陶谦虽未直接出兵,却在后面提供兵器、粮草和情报,若非如此,泰山郡国的华县和费县,也不会如此轻易就被攻破。

  而华县和费县被攻破之后,数万百姓惨遭劫掠和屠戮,还被裹挟着前来进攻任城。

  王景明白,这是陶谦对此前彭城和下邳陷落所作出的报复,目光顿时变得冰冷无比:“陶谦这个老匹夫,当真是不知死活,以为随便找个人顶罪,自己就能相安无事了吗?”

  “仲德。”

  “属下在。”

  “我命你领兵八千,驰援平邑,阻击敌军主力西进。”

  “属下领命!”

  “君明。”

  “属下在。”

  “你带兵三千,从旁协助仲德,万万不可让敌军跨过武水一步。”

  “属下领命!”

  任城大营的青州兵,大部分还在训练之中,而且分散各地屯田,所以眼下这一时半会儿的,王景只能抽调一万多人出来。

  其实敌军不过乌合之众,想要击破并不困难,怕就怕在这些人不正面作战,化整为零干起流寇的勾当。

  王景想了想,自己才刚拾掇昌豨去徐州偷袭了陶谦一波,没想到陶·姑苏慕容·谦给反手就他来了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挑动阙宣造反。

  为了围剿阙宣,王景又命令华雄自奉高出兵,一路南下,夹击费县,绝不让阙宣将战火烧到泰山郡以外的地方。

  与此同时,还派出太史慈,率领两千骑兵,三千步卒,进驻沛县,监视徐州的动向,仿制陶谦趁机派人袭扰。

  王景则在任城大营坐镇指挥,麾下猛将如云,现在这种小场面,已经不需要他亲自上战场搏杀了。

  程昱和典韦得到命令,很快便点齐兵马,直扑鲁国。

  而很快,王景就又收到了来自徐州的情报,密信是张闿送来的,信中提及昌豨等人击败了曹豹之后,很快又被陈登所败。

  昌豨所部战死者众,与吴敦和尹礼等人,仅以身免,侥幸留住了一条狗命,如今正在被陶谦满世界通缉,日子过得非常的凄惨。

  王景想了想,觉得这份情报有些价值,就派人暗中联系昌豨。

  正好郭嘉也赶来了任城,便主动请缨说道:“主公,属下愿意代为出使昌豨,晓以利害,必让此人心甘情愿地为主公所用。”

  属下积极主动干活是好事,不过王景却觉得郭嘉不太老实,笑着说道:“奉孝,昌豨此人桀骜不驯,此行为了以策万全,我会派出暗卫中的精锐部队随你出行。对了,按照华神医的医嘱,我会叮嘱随行人员,禁止你私下饮酒。”

  郭嘉闻言顿时苦着脸求饶:“啊,这大可不必。”

  “诶,就这么说定了。”

  王景可不管那么多,历史上的郭嘉英年早逝,他可不希望此事重演,因此对郭嘉的健康问题十分看重。

  郭嘉无奈,只得接受:“属下明白了,唉,劳碌命啊劳碌命,没酒可饮才要命。”

  数日后,公来山,此地旧时又被称浮来山。

  原本宁静的山谷,眼下却是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昌豨在东莞被陈登击败,主力损失殆尽,仅仅带着几十名亲随逃了出来。

  一路上,昌豨收拢败兵,重振旗鼓,终于在公来山这里,借着地利优势稳住了阵脚。

  但此前种种努力,皆是前功尽弃,丢了地盘,没了钱粮,如今更是连老家泰山都回不去了,一群人围在一起,惶惶如丧家之犬。

  聚义厅内,吴敦和尹礼怒瞪着昌豨,表情很是不爽:“当初要打徐州的是你,结果吾等今日却要落入这般田地,你说怎么办吧。”

  攻打徐州失败,两人都对昌豨表露不满。

  他们恼火,昌豨更加恼火,被埋怨之后当场就对两人破口大骂:“你们两个狗东西,当初打下东莞,吃香喝辣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反对?钱粮女人,你们哪样抢得少了?如今倒是好意思怪起我来了,若非你们两个太过废物,我们会输给陈元龙?”

  一想起和陈登打的那几场败仗,昌豨便气不打一处来,如今回想时,胸口仍旧沉闷不已。

  陈登利用了泰山寇的内部不和,集中兵力逐个击破,而吴敦和尹礼,都曾对昌豨见死不救,才导致了最终的失败。

  所以昌豨才会这么恼火,对手超神不可怕,可怕的是猪队友拖后腿。

  然而吴敦和尹礼两人也是不服:“笑话!说吾等废物,你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还不是一样被陈元龙打得屁滚尿流?有能耐你冲他发脾气啊,在我们面前逞什么威风?”

  三人正争论不休,忽然有小兵来报:“三位当家,寨门外有人求见。”

  “谁?”

  “此人自称颍川郭奉孝。”

  “鬼才郭嘉?”

  “竟然是他!”

  昌豨当即激动地对属下吩咐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把人请进来!”

  很快,郭嘉就被请到了聚义大厅,他一身锦衣华服,气质文雅俊秀,本就是人中龙凤,和昌豨、吴敦还有尹礼这些歪瓜裂枣站在一块儿,更是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让吴敦和尹礼非常不爽:“你便是那鬼才郭嘉?”

  郭嘉叹了口气,目光鄙夷:“吴敦,尹礼,没人和你们说过吗?对人直呼其名,是一件很没有礼貌的事情。”

  “靠,你对我们不也直呼其名吗?”

  吴敦吹胡子瞪眼,怒视郭嘉。

  尹礼也一脸不悦,用凶恶的目光打量着郭嘉,仿佛正琢磨着该在哪里下刀合适。

  郭嘉语气轻蔑,毫不留情地嘲讽说道:“对待废物,不需要礼貌。”

  “你找死!”

  吴敦和尹礼二人本就是贼寇出身,自然受不得郭嘉的激将法,只见他们直立而起,以手按刀,露出想要杀人的凶戾眼神看向郭嘉。

  面对两人毫不掩饰的恶意,郭嘉却是安坐不动,浑然没把吴敦、尹礼放在眼里:“尔等如今自顾尚且不暇,还想杀我?嘉很好奇,二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靠,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像你这么嚣张的人!”

  吴敦拔刀出鞘,刀尖直指郭嘉:“老子今天就把你看成十段八段的吗,然后拼成一个死字!”

  郭嘉目光瞟了吴敦一眼,随即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

  虽是一语不发,可却气得吴敦三尸暴跳七窃生烟,握刀的手更用力了。

  “靠,你特么!”

  “黯奴,别冲动!”

  昌豨吓得赶紧出来阻拦,不让吴敦靠近郭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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