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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练神功 第329节

  陈王刘宠的陈国,徐州刺史陶谦的徐州,这两个地方,都因为统治者事先做足了准备,因此政治局势较为稳定,因此趁着天下大乱之际,从周围的邻近的州郡吸血,获得了极大的发展。

  比如陈王刘宠,在其父刘承死后,他就继承陈王爵位。

  中平年间,黄巾军起义,郡县官兵都弃城逃走,刘宠征兵自守卫。当时天下饥荒,诸王侯都已不再享有租赋,反屡遭抢掠,有的甚至流离在外,死于荒野。只有陈国仍很富强,邻郡百姓纷纷前去投靠,陈国拥有部众达十余万人,成为豫州境内一支强大的势力。

  而陶谦也不简单,他刚出任徐州刺史的时候,徐州经战火到处都是一片“世荒民饥”的景象,而陶谦表荐下邳人陈登为典农校尉,在徐州境内实行屯田。

  陈登上任便巡土田之宜,尽凿溉之利,表现出了极其出众的才干。

  在陶谦、陈登的努力下,徐州农业生产得到恢复和发展,境内粳稻丰积,粮食充足。

  而与此同时,北面的青州、兖州黄巾此起彼伏,徐州却相对太平无事,百姓富足,谷米屯满粮仓,青州、豫州等地的流民也纷纷涌向徐州。

  当初能够对付冀州,是因为冀州内部本身就有漏洞可抓,韩馥与袁绍的冲突,袁绍与公孙瓒的不和。

  正是因为其内部满是裂痕,所以王景才能以四两拨千斤之法,制造事端。

  王景面露迟疑之色:“徐州与冀州不同,在陶谦的治理下,如今的徐州已是铁板一块,想要制造内乱,也是无计可施。”

  郭嘉淡然一笑:“主公,内部毫无破绽,那就将将问题从外部导入。”

  “外部导入?”

  王景闻言陷入沉思,随后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奉孝的意思是,泰山贼?”

  “然也!”

  郭嘉的回答,亦是斩钉截铁:“泰山群寇,以昌豨为首,主公只需放了昌豨,暗中支持他侵扰徐州。如此一来,徐州必然祸乱自生。”

  王景想了想,又提出一个问题:“以昌豨之能,恐怕不是臧霸和孙观的对手。陶谦手上的丹阳精兵,也非易与之辈。”

  涉及军事作战,就轮到荀攸开口了,只见他向王景建议道:“我军可自任城出发,陈兵于湖陆一带,以追缴盗匪为名,进击徐州,替昌豨等泰山寇分担压力。”

  “好,两位果然不愧是我军栋梁之才,就依此计行事!”

  如此祸水东引之计策,当真是让王景大喜。

  有了郭嘉和荀攸两人排布的战略,图谋徐州将不再是难以实现之事,他因此心情大好:“此战不求全胜,志在练兵,因此战斗主力的人选,就选青州兵好了。”

  任城,泗水河采沙场。

  这里看似一座生产设施,其实根本就是一座监狱,因为在这里工作的工人,全都是刑徒。犯了罪,却又罪不至死者,便被关押在这里。

  这个时代,可不兴讲什么人权的。

  坐牢也不是让你关在笼子里好吃好喝供着的,而是要干苦役的,甚至劳动强度非常高,服刑五年以上者,能够活着出狱的人,怕是连一半都没有。

  “都给干活卖力点,没吃饭吗!”

  负责看守的狱卒,都是军中出身的老兵,一个个孔武有力,满身煞气。

  什么江洋大盗,悍匪强人,在他们这群敢造反的狠角色面前,不过都是一群臭弟弟罢了,实在是不值一哂。

  狱卒挥舞着皮鞭,看谁工作不够卖力,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鞭子,抽得对方皮开肉绽,痛得满地打滚哀嚎不止才肯罢休。

  “你们这些渣滓,都是犯了重罪的刑徒,若非大人网开一面,你们统统都要被拉去菜市场砍头!现在还不好好干活,嫌命长了是不是?”

  被关押在采沙场的犯人,基本上都是最近被剿灭的山贼流寇,恶行累累的都被处死了,剩下这些,都是罪名比较轻的。

  但对待他们,狱卒可没什么好脾气,动辄打骂,甚至打死了也无所谓,反正采沙场有死亡指标,只要一次别死太多,根本没人在乎。

  反倒是因为任城大营的建设工程,采沙场需要提供大量砂砾作为建筑材料,因此任务非常繁重,完不成的话,上至典狱,下至狱卒,全都要受罚。

  因此这些时日,对凡人的催迫愈发狠了,谁敢不干活,那真是要往死里打的。

  站在河边铲沙子的昌豨,蓬头垢面,一脸麻木地干着活,任谁过来看见了,都认不出他是当初那个叱咤一方的泰山群寇之首。

  昌豨只有绝望,在这个官营采沙场里,犯人的人命就如同草芥一般,只是一种可以消耗的“资源”,是生是死,根本没人在乎。

  想当初,昌豨还想着王景若是要招降自己,自己是该拒绝几次才答应呢?

  然而现在,他只想跪下来叫爸爸。(本章完)

第246章 是男人的就跟我去东莞

  毫无疑问,昌豨是个生来就桀骜不驯的反骨仔,他这种人永远不会真心臣服于谁。

  哪怕王景给他来一套七擒七纵,昌豨也不会成为第二个孟获,即便表面答应臣服,暗地里也会找机会反戈一击。

  只不过昌豨现在的傲气基本上都被磨平了,如果可以,他只想逃到天涯海角,离王景远远的。

  实在是采沙场这个鬼地方不是人待的,昌豨很害怕自己哪天就会死在这里,死得悄无声息,死得微不足道,仿佛路边一根被人踩折的野草一样。

  “昌豨!”

  典狱的一声大吼,将昌豨拉回现实。

  已经被磨平了棱角的昌豨,哪里还有当初的桀骜,别说面对王景了,仅仅是面对一个没有品级,不入流的典狱,他都本能地屈膝,上前点头哈腰的讨好:“典狱,不知你找小的所为何事?”

  “不是我要找你,是军师要见你。”

  说完,典狱又点头哈腰的讨好身边的一位年轻人。

  此人年纪轻轻,却是衣著华贵,唇红齿白,俊秀的面容上,洋溢着淡然的笑容,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吃穿不愁,读得起书的世家子。

  不过昌豨却是猜错了,郭嘉出身寒门,确实和世家没什么关系。

  “你便是昌豨?”

  “是是是,草民便是昌豨。”

  以前的昌豨,桀骜如狼,双目看人的时候,都带着嗜血的寒芒。

  但是现在,他已经快被驯化成一只狗了,还是最没骨气的那种。

  郭嘉心中暗暗感叹,还是苦役折磨人啊,连昌豨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都被折腾成了这副模样,可见这地方有多邪门。

  郭嘉看向昌豨,目光冰冷,仿佛不像是在看一个大活人,而是在审视一件工具,一件物品:“昌豨,现在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若是做得好了,你就可以过回从前那种逍遥自在的生活。但若是差事办砸了,那怕是现在的日子你都过不上了。”

  明明昌豨个头比郭嘉还高,身材比他魁梧,样貌更是比他凶恶。

  但是站在郭嘉面前,昌豨觉得自己才是那卑微弱小而又无力反抗的小绵羊,对于郭嘉的意志,他根本不敢反抗:“能为军师效劳,是小的三生有幸,小的一定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江湖人士的承诺,郭嘉只是呵呵一笑,根本没放在心上,语气依旧冰冷无情:“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待会儿我就会让本地典狱放了你,还会放出一些你的手下,并且给你们兵刃铠甲。”

  昌豨还以为是王景终于想起自己,想要招降了,因此很是激动,直接单膝跪地:“属下拜见军师,愿为祁侯效死!”

  郭嘉冷笑:“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所谓投效,你敢说,我可不敢信。其实主公本意是留你在这里服役至死的,不过我觉得你还有那么一点用处,所以才向主公建议,放你回去,让你重操旧业。”

  这一番话,让昌豨听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吓得手脚直哆嗦。

  他毕竟身负豪彘血脉,感知能力并不低,所以他知道郭嘉的这番话不是诈唬他,而是王景真的打算丢他在采沙场服刑服到死。

  如今好不容易有脱身的机会,昌豨激动得想要当场嚎啕大哭,不过他没敢表露出心中的软弱,只因为郭嘉给他兵刃和甲胄,还为他召集旧部,要他去做的事情,必然是得见血的。

  万一自己哭了,让郭嘉觉得自己不堪造就,继续丢在这里等死,那才是真的冤。

  所以昌豨强忍着心中的委屈,再次露出当年横行泰山的蛮横和煞气,对郭嘉说道:“敢问军师,不知要吾对付谁人?”

  如此光棍的做派,倒是让郭嘉忍不住高看了昌豨一眼:“你这个态度就很不错,继续保持,让我看到你的价值。否则天下之大,我要你死,没人能救得了你。”

  昌豨又想到了战场上与王景交战的那一幕,顿时打了个寒颤,低下头表示恭敬:“属下一定竭尽全力!”

  郭嘉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对昌豨下令:“你回到泰山之后,就想办法召集群寇,去徐州闹个天翻地覆。”

  昌豨立刻明白了,王景这是剑指徐州啊,然后他又想到了把自己坑到这般田地的人之中,就有孙观,因此心头火起:“属下遵命!”

  婴子啊婴子,你不要怪我!

  昌豨心中恶狠狠地想到,他要攻打徐州,他要复仇!

  …………

  泰山,黑龙潭

  群山巍峨,大气磅礴,如此壮丽景象,让人看了不禁壮怀激烈,生出野心。

  沿着秘道进山之后,昌豨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色,心中再度燃起了一把野火:“我终于回来了。”

  “王景,郭嘉,陶谦,你们一个个都想要把我当成棋子,而现在老子终于挣脱了身上的假缚,你们这些人,都给老子等着!”

  昌豨心中燃烧着怒火,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座随时都有可能喷发的火山。

  别看他之前为了活命,在郭嘉面前各种当孙子表忠心,但那些都是装出来的,他是一头野性难驯的狼,不羁的本性,早已刻在他的骨子里。

  山路崎岖,然而昌豨的脚步却是十分轻快,脚下的路再难走,也比被人关在采沙场挖沙子强。

  昌豨带着五百多个手下,沿着只有他们知道的山中小路,很快就来到了黑龙潭的外围,并且被值守的岗哨发现。

  “来者止步!”

  山寨中的贼众警惕性很高,主要是此前泰山郡守薛兰就曾几次派兵围剿他们,因此直到这时,整个山寨依旧是风声鹤唳,生怕官军又打过来了。

  到时候攻破寨门,以他们的罪责,必无幸理。

  昌豨摘下头上的斗笠,露出一张饱经沧桑的丑脸:“是我,老子回来了!”

  “昌霸老大!?”

  负责站岗的守卫,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嘴巴都张得老大,仿佛能放下一个鸡蛋。

  短暂的沉默之后,整个山寨都轰动不已,到处都有人在高喊欢呼:“昌霸老大回来了!”

  昌豨对此非常满意,虽然离开了一段时日,但是看来自己在山寨中的影响力,还未衰退,这倒是省心不少。

  吴敦和尹礼闻讯赶来,他们身边跟着一众亲卫,随即才用目光复杂地看着回归的昌豨,和山寨里的普通山贼成员不同,他们并不希望昌豨回来。

  这两人,在昌豨被抓之后,就一直明争暗斗,想要侵吞掉昌豨留在黑龙潭的势力。

  若非彼此互相牵制,昌豨的部曲和钱财,怕是早已被他们瓜分干净,不过就算这样,昌豨留下的许多东西,也被他们两个吃掉了大半。

  原本忠于昌豨的手下,最近这大半年来,日子过得非常艰难,只能互相抱团取暖。

  昌豨目光扫过吴敦和尹礼两人的面庞,从他们躲闪的目光之中,看出了事情不对劲,只是脑子一转,昌豨就大概猜出了他们两个干了什么好事。

  “昌霸老大!”

  山贼中,几个上了年纪的老贼头,激动地跑了出来:“你终于回来了!”

  “昌霸老大,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说罢,这些人仿佛找到了靠山,目光愤恨地瞪向吴敦和尹礼,那愤怒的眼神,好似要将他们两个生吞活剥了一般。

  吴敦和尹礼,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身后也有一群死忠,因此横眉冷目,直接将手按在了刀把子上,怒对昌豨:“昌霸,你待如何!?”

  采沙场里畏畏缩缩,山贼窝里重拳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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