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练神功 第306节
王景哪敢信任这么个玩意儿?
昌豨此人,那真是拿节操当草纸擦屁股的,谁信他谁倒霉。
不过眼下倒是能从他嘴里套些话,王景直接冷声问道:“除了你,今日带队来找我麻烦的人,还有哪些?”
“啊,这……”
昌豨一脸为难:“祁侯,小的虽是贼寇,却也是义气为先,出卖兄弟这种事,我不做的。”
在昌豨看来,自己在泰山地界还算是有几分名气,毕竟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能拉起一万人队伍搞事情的狠人,大部分都会被各路诸侯招安。
杀人放火金腰带嘛,历朝历代,莫不如此。
昌豨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非得让自己出卖队友,也不是不行,但你祁侯王景怎么说也得礼贤下士一番,给老子先把待遇什么的给定一下吧?
结果昌豨眼巴巴抬头看了一眼王景,迎来的却是王景缓缓拔刀的动作。
鸿鸣刀刀身暗红,在阳光之下,散发着瑰丽迷人的血色光泽,自从斩杀了身怀大汉火德龙气的刘辩之后,它变得越来越神异了。
仅仅只是拔出,就自带一股摄人心魄的寒芒。
而寒芒之中又流转着能将人焚烧成灰烬的可怕灼热。
昌豨不知道神火之威,但他很显然知道死字怎么写。
王景一听昌豨不肯透露消息,就想着直接把昌豨砍了算逑。
神刀出鞘,正待落下。
昌豨汗如泉涌,因为恐惧,浑身打颤,随后惊叫出声:“祁侯且慢,小人有话要说!”
此话一出,鸿鸣刀的刀刃这才停在了昌豨的脑门上,没有继续落下。
倒是昌豨脑门上的汗如泉涌,豆大的汗珠落个不停,随后被呼啸的北风那么一吹,顿时有种冻彻心扉的冷意,让昌豨不由地打了个寒碜。
“怎么,你不是说了不出卖兄弟吗?我正打算成全你的义气,对了,你死后,墓碑上写点什么好?”
王景似笑非笑,手里的刀也没收回刀鞘之中,而是就这么悬在了昌豨的脑门上方。
昌豨此刻郁闷无比,心说祁侯你特么的不按套路出牌啊?谁特么会问别人这种问题?你有病吧!
但是这话,昌豨也就敢在心里骂骂。
抬头看向王景时,昌豨一脸讨好:“在下深思熟虑过了,朋友触犯国法,我当大义灭亲才是,岂能因为些许私情而纵容包庇?这样好吗?这样不好。”
“想清楚了?”
昌豨头如捣蒜:“在下想得很清楚了。”
“不会太为难你吧?”
“一点也不为难!在下完全是出自自愿,绝非祁侯逼迫。”
这话昌豨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他觉得自己已经够无耻的了,但是今天遇上了王景,终于明白什么叫一山还比一山高。
他对人类道德下限的认知,还是太肤浅,太草率了。
等昌豨把事情都给交代干净之后,王景这才一路疾驰返回到昌邑,随即便立刻召集郭嘉和荀攸两人过来商议,将昌豨来袭事情的始末详尽告知。
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郭嘉凝眉沉思,嘀咕道:“尹礼和吴敦两人就算了,本就是泰山寇,为财卖命,也属正常。但孙观此人,据嘉所知,其在董卓进京之时便已投靠徐州陶恭祖,并且屡立战功。此次也掺和进来,恐怕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王景则是觉得可惜:“当时逃走的其他马贼,我带的骑兵太少,没能尽数截下,青州兵的合围也只抓获了叛军中的步卒,可惜这些人都是炮灰,对内幕一无所知,若是能把孙观擒下问个明白就好了。”
荀攸捏着下巴上的小胡子说道:“陶恭祖的想法并不难猜,倒是许汜,此人勾结昌豨,所图非小,主公打算如何处置?”
许汜勾结泰山寇图谋不轨这件事目前只有昌豨一人的口供,在法理上是站不住脚的,至少不足以指证许汜。
因为昌豨是泰山寇,而贼人的口供并无丝毫公信力科研。
王景略做沉思,便决定放长线钓大鱼:“眼下杀了许汜,除了泄愤之外意义不大,反而会打草惊蛇,让剩下的人藏得更深。为了将这群有异心之辈一网打尽,便先将许汜留在台面上当引子吧。”
从政治的角度考量,仅仅杀许汜一人,显然解决不了问题,兖州并不会就此安定和谐。毕竟王景要的是推动新政,将原本被世家和豪族所垄断的利益分给百姓,此举必会导致世家和豪族的不满,哪怕许汜被杀,他们绝不会乖乖就范。
反倒许汜在没有切实证据的情况下被王景杀死,此举会引发恐慌,让原本可能会倒向王景的部分世家和豪族心生顾虑,担心王景是一个残忍嗜杀之人。
所以王景才会故意留下许汜这个隐患,然后以他为诱饵,暗中安排人手严密盯梢,如此一来便能知道平时谁与许汜来往最多,最频繁,然后布下天罗地网,来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政治嘛,有的时候玩的就是这种肮脏的手段。
直接抡刀子杀人,那是莽夫,花十分力,只得三两分的效果,不仅效率奇差,而且很容易造成事态的恶化,智者所不为。
处理完了许汜,之后便是陶谦。
孙观的出现和他的举动,无疑都在表明陶谦这人并不安分。
王景对此十分无语:“在我的印象中,陶谦应该是个老实人才对,我似乎没得罪过他吧?为何忽然把阴谋诡计用到我的头上来了?”
郭嘉笑道:“主公,老实人也是人,自然也有不老实的时候。”
“哦,奉孝话里有话啊。”
“主公明鉴,徐州陶恭祖绝非等闲之辈,中平二年三月,北宫伯玉等率领羌胡进犯三辅,先帝曾派遣左车骑将军皇甫义真率军讨伐,皇甫义真表请武将随行,召拜陶公祖为扬武都尉一同出征,不过数月,就将叛军击败。”
郭嘉的话,让王景对陶谦的印象有所改观,神色讶然道:“如此说来,陶恭祖还挺有本事啊。”
想想也是,真要废物一个,岂会在历史上让曹老板征讨徐州时,愣是打了好些年都没能拿下来?
在汉末的一众豪杰之中,陶谦的文才武略皆不弱,而真正击败陶谦的其实是岁月,此时的陶谦已经是过了耳顺之年,六十岁出头的老翁了。
壮士暮年,纵使再有雄心,老迈的身体也注定难以支撑争霸天下的高强度对抗,无论是体能还是脑力,陶谦都已经不行了。
王景得知陶谦的情况,也是有些意兴阑珊:“本以为会是一个好对手,没想到是拳打南山敬老院。”
郭嘉和荀攸两人闻言,皆相顾一笑,觉得主公的恶趣味又来了。
别人家的主公,为了树立威严,每日都得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唯有自家的主公,是如此洒脱不羁。
果然,拥有足够的实力,就是可以这么任性。
郭嘉笑着在一旁捧哏:“主公何出此言?这次分明是那陶恭祖为老不尊,正所谓先撩者贱,打死无埋怨。主公即便略施小惩,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荀攸也笑着附和道:“合该如此。”
见两人如此表态,王景十分满意,便对郭嘉说道:“那么这次又要麻烦你了奉孝。就让我们那枚不肯老实安分的棋子,去对付陶谦这位不太老实的老实人吧。”
王景虽然没说棋子是谁,但郭嘉却知道那人身份。
除了曹操,还能有谁?
当初说好了要向东或者向南扩张,结果拿了王景几笔好处之后,看到兖州内部不靖,就又缩在豫南许县驻足观望,对着陈留垂涎欲滴蠢蠢欲动。
很显然曹操并不甘心当王景的棋子,还想着要打一场翻身仗,估计陈宫没少在背后推波助澜。
既然曹操不肯乖乖做事,王景也只好派出郭嘉,去敲打一下曹老板了,好提醒他既然拿了钱,就要好好做事,按照约定好的“原定计划”去攻略荆州,或者打徐州也行。
而在王景看来,曹老板估计会选择徐州。
毕竟荆州的刘表,显然比陶谦更难对付。
郭嘉又说道:“主公,在出使许县之前,应当还要先去找一个人聊聊。”
王景闻言好奇:“奉孝又打算去坑谁?”
郭嘉失笑道:“只是普通的闲聊,怎么能叫坑人呢?”
随后郭嘉脸色一正,对着王景说了一个人的名字:“嘉欲往南阳一行,见一见袁公路。”(本章完)
第228章 我袁术就是要八方来贺
宛城,后将军府。
正在和谋士们讨论战局的袁术,不知为何忽然脑门后一凉,下意识便打了个寒颤。
杨弘见了,便上前假装关心了一句:“主公感觉冷吗?要不要让人加些炭火?”
火盆里,木炭噼里啪啦地烧着,好不容易才堪堪驱散了体内的寒意。
袁术正在为军政大事犯愁,便摆摆手:“不必了,只是忽然有种心寒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话音刚落,就见有人进来通报:“启禀将军,有来自兖州的使者前来求见。”
“兖州!那不是王元旭的地盘吗?”
袁术的表情先是一阵惊讶,随后面覆寒霜,咬着牙地问道:“来可知者何人?”
“他自称颍川郭奉孝。”
“居然是他?快快请进来!”
虽然人在南阳,可袁术依旧听过郭嘉的大名,甚至可以说是如雷灌耳。
郭嘉仅用一张圣旨,就在冀州把袁绍整得灰头土脸,一人可抵十万兵,天下谁人不知?
袁术一脸兴奋,虽然他和袁绍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可看见袁绍吃瘪,他心里甭提多快乐了,恨不得拉着郭嘉的手促膝长谈。
倒是袁术手底下的谋士极力反对:“主公不可!郭奉孝此人诡计多端,此次前来必定图谋不轨。”
这话让袁术心惊肉跳,差点忘了郭嘉是王景麾下的谋士。
虽说对于袁绍吃瘪这件事,袁术心中暗爽,可一提到郭嘉的能力,袁术同样心怀忌惮,若非更加害怕王景打过来,他都想着要不要把郭嘉扣下来,或者干脆将他杀了一了百了。
但是眼下的袁术,日子是真的不好过。
淮南这地方土地肥沃人口众多不假,甚至地利上也颇为得天独厚,外有群山环绕,只须守住武关便可高枕无忧。对内民心思定,因为临近汝南,袁家的影响力很大,让袁术能够得到本地世家和豪族的拥护。
可即便如此,战事上接连失利还是让袁术心情憋屈,其中最让他寝食难安的便是南阳城的北面,守将魏延未及冠,可就是这么一个黄口小儿,便把袁术军上下都给虐得没有一点脾气。
魏延!
这个名字最近已经取代了袁绍,在袁术心中最讨厌之人名单里排名第一。
一个人,率领几千新兵,就让袁术几次军事行动都受到了巨大的挫败,属实是让他都输得开始怀疑人生了。
输给王景,袁术是无可奈何,毕竟战场上遇到王景这种开了外挂的猛人,正面交战怎么都打不过吃败仗也是情有可原。
可对上了魏延,袁术就有种被人智商上进行碾压的挫败感了。
这比打败仗还让人难以接受!
除此之外,周围的诸侯,比如陶谦,孔融,曹操之流,都是袁绍的盟友,根本不听他袁术的号令。
这让一向将自己视为袁家正统继承人的袁术十分接受,曾好几次当众怒声斥骂:“你们这些竖子不跟随我,反而跟随我家的奴仆吗?”
前不久,得知了河北之战爆发,袁术还特意写信给公孙瓒,说袁绍不是袁氏子孙。
就为了这件事,袁绍不顾着冀州内战还未结束,就写信联合刘表,想南北一起钳制袁术,孙坚战死之后,袁术手上便再无可堪一用的领军大将,以至于几次攻打刘表无功而返,急得袁术直跳脚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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