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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练神功 第278节

  王景在用午膳时便收到丁三的飞鸽传书,得知了韩馥愿意反水的消息。

  “韩馥居然敢起兵反叛?还真是不容易啊。”

  历史上的韩馥,可是被袁绍派来的一个使者,就被吓得躲进厕所用小刀自杀的绝世怂货。

  能把这样的怂货说动,让他揭竿而起,毫无疑问丁三在背后是做了不少事情的。

  韩馥还不知道,朱汉之所以这么快就对他动手,便是丁三灾暗中使劲儿。

  郭嘉也看完密信,也是忍不住出声感慨:“韩文节此人毫无雄才大志,若非被逼到狗急跳墙之地步,必然不敢反抗袁绍。然则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我军已近乎豪取兖州全境,更派出骑兵袭扰冀州,让袁绍自顾不暇。想必这种情况下,即使是韩文节,恐怕也会按耐不住想要夺回州牧之位了。”

  荀攸笑道:“奉孝所言极是,韩文节此人怂归怂,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袁绍想不想那他开刀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只要让韩文节以为袁绍会对他动手就足够了。君臣猜忌,自会被外人有机可乘。”

  此事本就是荀攸和郭嘉二人在背后秘密推动,而事情的发展也正如他们所料的那般。

  小小的书房里,王景和荀攸还有郭嘉三人,开始推演后续的计划,打算正式介入冀州的内乱,扶持韩馥和袁绍打擂台。

  若是成功,袁绍等同后路被断,大本营失陷,落个虽胜而败而下场。

  须知邺城乃是冀州治所,论人口和经济,更是超过京师洛阳,为天下第一大城。

  只要夺取这座城市,袁绍在冀州的所有布局,都会功亏一篑。

  就算最后重新攻占回来,炽烈的战火烧灼之下,邺城也必然会受到剧烈的损伤,失去大量的人口和财富,建筑物遭到破坏之后,袁绍还得花钱自己去修。

  因此王景才会与郭嘉和荀攸一同密谋此事,甚至早在一年半之前,王景就已经事先派出了一批暗卫潜伏在邺城,可谓是未雨绸缪。

  即便是郭嘉这位鬼才,亦深感王景的这一子落下简直妙到了极点:“这下子袁本初要有麻烦了,希望他能没事吧。”

  王景也笑着看向郭嘉:“奉孝觉得韩文节有几成的胜算?亦或是需要北军出动重兵襄助他对抗袁绍吗?”

  郭嘉闻言淡淡地摇了摇头:“要夺冀州,何其易也,嘉以为我军无需动用一兵一卒。”(本章完)

第206章 郭嘉奇谋,智取冀州

  此言一出,王景和荀攸都面露惊讶的神色:“奉孝如此胸有成竹,可是想了什么奇谋妙策?”

  “主公,在嘉看来,冀州虽大,片纸可夺。”

  随着郭嘉娓娓道出计谋的细节,王景和荀攸,都被郭嘉的这个计策所震惊到了。

  王景更是笑着赞叹说道:“奉孝奇计百出,算无遗策,不愧是当世鬼才也。”

  荀攸也是用赞赏的目光看向郭嘉:“鬼才之名,落在奉孝身上,真乃实至名归也。”

  王景随后下令:“既然计策已定,那就让暗卫展开行动吧。”

  荀攸拱手应是:“攸领命。”

  北国秋月,凉风阵阵。

  冀州邺城,韩馥坐在家中苦等了不少时日,在听闻袁绍即将赶回的消息之后,内心深处的惶恐与不安可谓与日俱增。

  即使如今他人在家中,却也依旧坐立难安。

  书房里,韩馥面容焦虑地来回踱步,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该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为何还不传回消息?”

  “韩尚书何故深夜难眠?”

  窗户倏然开启,案几上的烛光瞬间摇摇欲坠。

  韩馥被吓了一跳,回过头去,果然看到了熟悉的妆束,还有对方脸上那标志性的黄金面具。

  “哼,每次都从窗户进来,就不能走正门吗?”

  韩馥被吓的心跳加速,气都差点喘不匀,自然对不请自来突然造访的丁三没什么好脸色。

  “我倒是敢走正门,就不知韩尚书你敢不敢让下人通报我的身份了。若是让城中的颜良知晓在下我的身份,韩尚书你这一家子人,怕是都见不着明天的太阳啊。”

  说完这句话,丁三对韩馥的态度也不在意,自顾自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依着,随后拿出了一份卷轴,随意地丢给韩馥。

  韩馥愣了下才接过:“此何物也?”

  “一道圣旨,有了此物,你自能夺回冀州。”

  看都没看圣旨中的内容,韩馥便勃然大怒大怒:“就凭这一张废纸?你难道是在寻我开心不成!”

  如今的冀州已然易主,袁绍压根就不曾将刘协这位年幼的傀儡皇帝放在眼里,之前他甚至还想扶持刘虞称帝,可见野心已经毫不掩饰。

  这样一个人,洛阳的圣旨算个屁!

  因此在韩馥看来,想要夺回冀州,唯有北军从兖州出兵,然后自己与之里应外合才有可能出其不意地拿下邺城。

  韩馥此时盼星星盼月亮,期待的根本不是什么圣旨,而是王景出兵的消息。

  丁三直接开口打破了韩馥的幻想:“我主已然明言,冀州片纸可夺,无须动刀兵,韩尚书无须顾虑,只要依计行事便可。”

  “我身家性命皆系于此,你让我无须顾虑?”

  此时此刻,韩馥只觉得气抖冷,甚至一度认为自己要被王景当成弃子了。

  仅仅用一张轻飘飘的废纸,就想让已经改旗易帜的冀州再次回到前任主人的手中,这种想法何其天真?

  何其可笑!

  然而身在局中的韩馥,却是手足冰凉,一点也笑不出来。

  韩馥目光冷冷地看向丁三,声音如同来自九幽之下的恶鬼:“我且问你,祁侯当真不肯出兵?”

  丁三也冷冷地看着韩馥,语气森然:“韩尚书,事已至此,难道你还能回头吗?只待袁绍大军返回,届时无论你如何狡辩,都难逃一死。与其枯坐等死,不如此刻放手一搏,或许能夺得一线生机也说不定呢?”

  随后丁三把计策告知了韩馥,最后又提醒了他一句:“计策已定,只要照着做,你就还是冀州牧,还请韩尚书切莫自误。”

  说完这句,丁三转身走人,在百刃机匣的机括声中,他的背影很好便消失于夜幕里。

  书房里,只剩下一个脸色阴晴不定的韩馥,还在犹豫和徘徊。

  但丁三的提醒,让韩馥意识到,如今的他已然没有了任何退路,只有奋勇向前,才有那么一线生机。

  几日来,光是耿武和闵纯等人搞的各种小动作,袁绍回来之后必然会调查个一清二楚,事情太大了,根本瞒不住有心人的查验,暴露只是迟早之事。

  私自调动兵马,积蓄甲兵,这种事无论是谁掌权都必然无法容忍。

  韩馥不信袁绍会是例外,因此他不得不早做打算。

  深深地凝望了一眼手里的圣旨,韩馥不由唉声叹气:“希望祁侯的计划能够凑效吧,若否,我便是万劫不复了。”

  翌日午时,烈阳高照。

  邺城守军大营驻地,正在练刀的颜良忽然听到手下来报。

  “将军,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惊惶?”

  颜良手中的长刀顿时停下,心中更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消息,让颜良心中勃然大怒。

  “将军,北军的张飞与吕布而人又杀了过来,兵锋已过漳河。”

  “竖子,真当我冀州无人吗!”

  颜良拎着大刀就开始着急部将,打算率军出战,漳河为邺城屏障,之前吕布和张飞袭扰其他地方也就算了,这次分明是冲着邺城来的。

  就算对方全是骑兵,难以攻城,但只是在城外烧杀抢掠一番,也足够把袁绍的脸给抽得啪啪响了。

  而如今颜良身为守城大将,被袁绍委以重任,若是任由此事发生,以后他还怎么在袁绍军的阵营中立足?

  为人臣者,君忧臣劳,君辱臣死。

  颜良既为河北四庭柱之首,又是袁绍麾下最受信任的大将,于公于私,他都必须维护袁绍的名声和利益。

  更何况连续进犯数日,吕布和张飞的具体兵力,颜良已经派人摸了个七七八八,不再一无所知。

  吕布和张飞的攻势看似迅猛,可虚实已被颜良窥破,兵力单薄就是最大的弱点。

  颜良认为自己只要小心应付,断无战败的道理。

  心念把定之后,颜良便不再犹豫,当即穿戴宝甲,点齐兵马。

  只是正待颜良要出城之时,闻讯赶来的治中别驾审配却是拦在了他的面前,黑着脸当着众人的面便大声诘问:“不知颜将军如此劳师动众,欲往何处啊?”

  韩馥还在位时,审配就因性格刚直而不受重用。

  直到袁绍以逢纪反客为主之计夺取冀州之后,统领冀州,审配才被委以腹心之任,并总幕府。

  这次出战,为了保住后方大本营的安全,袁绍特意留下了审配辅佐颜良,有这一文一武两根定海神针在,邺城必定万无一失。

  然而审配何许人?

  身为魏郡之名门,阴安审氏出身的世家子弟,审配打心底里就瞧不起颜良这位出身兵家的粗鄙武夫,平日里都不带正眼瞧他的。

  因此听说颜良正在召集手下准备出城作战,审配当场就怒气冲冲地跑过来阻止,语气更是一副上司对下属下令的姿态,不客气到了极点。

  颜良本就被吕布和张飞搞得心情烦躁,加上与审配积怨甚深,现在被他这样当着属下将士的面诘问,脸色更是挂不住,怒哼一声便反驳道:“吕布和吕布已经兵临城下,此二贼手上只有区区两千骑兵,我乃是敌人的十倍,还坐拥坚城,难道审别驾觉得邺城会失陷不成?”

  审配见颜良如此桀骜不驯,亦是大为恼火:“那吕布与张飞来了又能如何?几千骑兵能有何作为?邺城城高墙厚,他们难道还能背生双翼飞上城头不成?主公将邺城交于你我二人之手,我们只要力保邺城不失,就是大功一件,何必冒险出战?”

  颜良当然不服气,梗着脖子就喝问说道:“这般缩头乌龟之举,如何能够服众?吕、张二人再有本事,难不成还能凭借区区两千骑就能打败我吗?”

  手中掌握着袁绍麾下除麴义先登营之外最精锐的部队大戟士,颜良心中底气十足,根本不认为自己会败,更不认为邺城会在他手中失陷。

  坐拥强军,就是如此自信。

  哪怕是对阵已经在战场上杀出威名的吕布和张飞,颜良也半点不虚他们。

  因此审配说要坚守不出,颜良才会如此愤怒。

  在颜良看来,守城能捞到什么功劳?

  再有功劳,那也是你审配的功劳,关我颜良屁事?

  就你审配平日里不把吾等武将放在眼里的做派,怕不是主公回来之后,还要偷偷告上一状,到时候我非但没有功劳,说不定还得吃上几句挂落,在主公面前大大失分。

  因此颜良心中越想越是不忿:“审正南,如今吕布和张飞正在城外烧杀肆虐,我只需率五千兵马就可将他们击退。还是说你要我放任不管,任由他们折腾下去?若是如此,主公威名有损,这个责任算谁的?”

  颜良说完之后,心中冷笑。

  只要审配敢说个不字,颜良立马就把锅甩到审配头上。

  城外死伤的人,损失的财物,还有事情后续所造成的民心不满和民心动荡,全都要算到审配身上去。

  颜良就不信了,审配能扛得住?

  审配何等精明的一个人,立刻洞悉了颜良的想法,心中也颇感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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