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练神功 第272节
没有理会荀湛脸上便秘一般的表情,王景淡淡一笑,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袁本初需要一统河北,而我也要整顿河南,如今就看我们谁先解决自己的对手,以全盛的姿态参与到这场逐鹿中原的称霸之战中了。。”
说完这句,王景起身离开。
高大笔直的背影,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横亘在荀湛的面前,让他心中焦急,却又无可奈何。
仅仅是一番言语上的攻势,王景就成功让荀湛就陷入到了两难的抉择之中,原本他还窃喜自己完成了对公孙瓒军的布局,可如今王景直接打出名牌,宣示会干涉河北大战的棋局,这就令荀湛十分难受。
一旦北军介入,就算袁绍军能在界桥之战中取胜,事后也势必要防备来自王景的进攻,不得不留下主力部队防守邺城,难以追击敌人,克臻全功。
“祁侯,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寥寥数语,就成功拖住我们数万大军的脚步,真是可怕的谋略。”
荀湛看着王景离开的方向,心中郁愤难平。
他虽然心中明白王景很可能只是虚言恫吓,但他赌不起这个结果,袁绍也承受不起赌输的后果。
所以面对王景的威胁,无论是荀湛还是袁绍,都别无选择。
离开了酒肆,王景看见了等候在外面的公孙越,此刻的公孙越,正在探头探脑:“元旭,你和荀友若聊了些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让他代为向袁本初传几句话罢了。”
“哦?元旭想对袁本初说什么?”
“威胁。”
看着王景一脸平静地说出这种话来,公孙越脸上顿时浮现出一片惊愕的神色:“你就这样直接威胁他?”
“是啊,不然呢?”
很显然,王景并未将威胁袁绍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本就是打算有枣没枣打三杆,能拖延住袁绍的脚步最好,就算不能,也能迫使让袁绍分心从而无法全力对付公孙瓒。
对王景而言,中原北方保持分裂的态势才是最理想的状况,无论是公孙瓒还是袁绍,他们谁统一了黄河以北的中原精华区域,都会对自己的计划产生威胁。
唯有双方持续失血,虚耗力量,才是对北军最有利的局面。
“事情已经完毕,我也该离开了。”
一听王景有辞别之意,公孙越下意识地就想要挽留:“将军难得来一趟,不再多待些时日吗?”
不过王景还是坚持要回去兖州坐镇:“兖州刚刚平定,百废待兴,有不少事情都等着我去处理,不回去不行啊。”
“那好吧。”
公孙越将王景送出城外十里。
王景朝他挥了挥手:“回去吧,替我向伯圭兄说声抱歉,若有机会,以后再举杯畅饮吧,一醉方休。”
话音落下,马蹄飞扬,王景带着剑卫顺着北风一路南下,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官道的尽头。
回去之后,公孙越将王景离开的消息告诉了公孙瓒:“兄长,祁侯已经离开。”
“王元旭走了?”
公孙瓒皱了皱眉头,自从他在乱世中趁势而起,雄踞辽西成为一方诸侯之后,性格就变了不少,不再是过去那个性格粗疏豪迈,义薄云天的大豪杰大英雄了。
曾经那个满腔热血戍边战将,开始有了称霸天下的野望,而占据冀州便是他迈向称霸之路的关键一步。
“走了也好。”
公孙瓒轻声叹息,虽然之前他一直没说,但王景的突然到来,确实给了他莫大的压力,生怕王景也是为了图谋冀州而来。
对上袁绍,公孙瓒还有信心与之一战。
但若是对阵王景,公孙瓒却一点把握都没有,实在是王景的战绩太过彪悍,单枪匹马就敢去强杀董卓,这样的猛人,公孙瓒实在是不想招惹。
如今王景终于走了,他心中的不安总算可以放下,随后公孙瓒又想起了王景似乎私底下和荀湛见过面,顿时叫住公孙越:“可知王元旭与荀友若二人的谈话内容?”
公孙越摇头表示自己无从得知:“虽不知实际的谈话细节,但荀湛离开酒肆时,表情阴沉,一语不发,想来心情很不好。祁侯曾与我提及说他只是单纯地威胁了一番袁绍,我觉得他没骗我。”
“希望真是这样吧,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和祁侯为敌。”
公孙瓒遥望西方,深深叹息,如今的他是真的不太愿意站到王景的对立面,与强大的北军为敌。
同样不想与王景对上的,还有远在邺城的袁绍。
没几天时间,出使公孙瓒军回来的荀湛,也将王景的话,带了回来,说给了袁绍听。
砰~
设宴为荀湛接风和庆功的袁绍,一怒之下直接踢翻了案几,拔剑咆哮:“王景匹夫,当真欺人太甚!”
向来温文尔雅,极有世家俊才风范的袁绍,还是头一回如此愤恨狂怒,显然被王景的言语和举动刺激得不轻,以至于一时失态。
古语有云,主忧臣劳,主辱臣死。
袁绍回下两员大将颜良、文丑,豁然起身,拱手邀战:“主公,王景小儿竟敢如此目中无人,吾等岂能容他放肆?在打公孙瓒之前,不如点齐兵马,联络四方英豪,先把兖州拿下。到时候且看王景是何表情!”
武将都是直肠子,颜良和文丑更是暴脾气,仗着一身勇冠三军的武道修为,对于王景的轻视与冒犯显然不能容忍
两人甚至恨不得马上倾巢而出,南下与王景决一死战。
“怎可因一时冲动而误了大事?”
别驾从事田丰,站出来呵斥颜良与文丑二人,他地位极高,隐隐为冀州本地文官之首,因此对于颜良和文丑毫不客气。
袁绍以反客为主之计智取邺城得以执掌冀州牧大位之后,便听说过田丰的威名,因此带着丰厚的礼物以及谦恭的言辞,招揽田丰。
而田丰也看好袁绍的未来,因此接受征召,被任命为别驾从事史,袁绍对田丰相当的信任和器重,至少表现出了一副礼贤下士的姿态。
没办法,卢植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差,袁绍需要一个能镇得住冀州官场的名士,而田丰便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而田丰在加盟之后,也确实给袁绍带来了极大的助力,至少冀州本地的世家纷纷对袁绍归心。因此双方现在关系亲密,就连军机参谋等事,如今也是田丰一手主导,袁绍对他的意见十分重视:“元皓,以你所见,我军眼下该如何应对?”
田丰刚直不阿,直言不讳地指出袁绍的不足:“如今河北未定,我军难敌北军之兵锋,因而当前的首要任务便是击败公孙瓒军,以奠定一统河北之大局,稳住人心和士气。”
不得不说,世家出身又才华过人的田丰,此时已然将河北的局势看得分明,知道眼下的王景军力强盛,兵锋正锐,北军在战场上连战连捷士气高昂,已然成了一支无敌的王者之师。
相比之下,袁绍初定冀州,人心还未彻底归附,因此迫切地需要一场军事上的胜利来坐稳州牧的位置。
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强大的北军交战是最愚蠢的选择。
因为一旦失败,哪怕仅仅是一场小败,也极有可能会发生雪崩效应,连带着让整个冀州的世家都对袁绍离心离德,觉得袁绍不行。
人心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尤其是在乱世,你品行恶劣不要紧,可你要是弱不禁风,那没人会选择跟你混。
眼下的冀州便是如此,世家选择押注你袁绍,是因为汝南袁氏的名声与威望,大家都看好你袁绍能够成就一番霸业。
一旦你不能符合世家的期待,那么就会被世家无情的抛弃。
所以田丰认为袁绍应该集结全部的力量打败公孙瓒,最好的结果是重创甚至消灭公孙瓒的白马义从,然后趁势拿下青州与幽州,全据河北之地。
“主公,只要我军击败公孙瓒,全取三州之地,坐拥昔日燕、赵、齐三雄之气运,再倾尽河北之人力物力,外联诸侯豪杰,内聚世家豪族,方有五分的可能压倒王景,战而胜之。”
田丰句句肺腑之言,字字真知灼见。
可惜袁绍举棋不定,蛇鼠两端:“公孙伯圭非是易于之辈,与之交战胜负尚且难料,更何况若是王元旭趁我出征在外派兵奇袭邺城,我军局势岂不危殆?”
“主公何必如此瞻前顾后?王元旭的威胁在丰看来不过是虚言恫吓罢了。北军兵锋锐利不假,然其士卒人数却并不雄厚,防守尚且不足,又如何能有余力攻打邺城?主公只需留下少数精兵严防死守,必可万无一失。如今当务之急,乃是先集结兵力击败公孙瓒,到时我军是进是退,皆可从容选择。”
田丰的建议,十分中肯。
奈何说话的语气太过直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说袁绍“瞻前顾后”,这对好面子的袁绍而言,等同于打脸。
因此袁绍的脸色也为之一变,心情暗自不爽。
谋士逢纪和郭图瞧出了袁绍心情不好,趁机出言狂怼田丰:“元皓休得胡言,主公深谋远虑,又岂是你能随口置喙的?”
“你说王景绝不会出兵,可万一他出兵了呢?届时若是邺城失陷,而我军又未能击败公孙瓒军,岂非要落入进退维谷的死地?”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是在帮袁绍反驳田丰,借此来获得袁绍的宠信。
果不其然,听到逢纪和郭图力挺自己,袁绍的脸色好看不少,心中暗暗窃喜,同时爱屋及乌之下,也觉得逢纪和郭图所言,确实有些道理,当即有了决定:“公骥,我留兵两万,你且为我守住邺城,其余人随本将军出征!”
“是!”
颜良肃然受命,其余人也听从指挥,开始准备大战事宜。
只是田丰离开州牧府的时候,表情十分难看。
明明决战的时机就在眼前,结果自家的主公偏偏非得分兵。
田丰简直被袁绍这种蠢货行为气个半死:“主公真是糊涂,竟听信小人之言,如此蛇叔两端,已然落入王元旭的算计之中,可恨啊!”
虽然抱怨,可田丰也深知此时的袁绍军可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便再怎么不爽,他也只能尽量根据手头上的战力,进行排兵布阵,将希望寄托在麹义身上,祈祷他能大胜公孙瓒的白马义从,甚至阵斩公孙瓒这位猛将,一劳永逸地解决麻烦。
否则战事一旦陷入僵持,有王景隔着黄河虎视眈眈,对袁绍军而言局面将大大不利。(本章完)
第202章 急了急了,袁绍他急了
兖州东郡,白马渡口。
黄河曲里沙为岸,白马津边柳向城。
白马县毗邻黄河,入目所及,水波粼粼,杨柳随风飘荡,而在起伏的浪涛中,一艘平底的货船摇曳晃动,缓缓靠岸。
砰的一声闷响,船身轻口栈桥。
王景踩着踏板下船,而提前收到消息的荀攸和郭嘉,也早早带着人等候在岸边,见到王景之后,当即躬身行礼:“主公。”
“邺城方面可有传来消息?”
王景留下几个人为他牵走绝影马,自己则是坐上了前来迎接他的四轮马车。
在宽敞的车箱里,荀攸拿出一份来自暗卫的密报,呈递到了王景手里,随后向他做着汇报:“就在昨日,袁绍留下两万冀州兵驻守邺城,随后亲率主力逼近磐河,在界桥一带完成集结,摆出决战姿态。”
王景随手翻了翻密报,随口问了一句:“随行之人都有谁?”
“武有麴义、文丑,文有田丰、审配,此四人皆冀州之英杰人物,尤其是大将麴义,其所统率的精锐步卒名‘先登’,人数随手,战力却是极为不俗。除此之外,麹义还为袁本初训练了数千冀州精兵,名‘大戟士’。有此人在,只要能发挥出界桥的地利优势,袁绍此战必胜无疑,公孙瓒注定要饮败于此。”
荀攸通晓兵法,仅仅凭借眼前的情报,就已推演出了战争的结果。
界桥这地形,看似平坦开阔,利于骑兵冲锋。
实际上磐河横亘南北,正好阻断了骑兵的冲锋路线,毕竟白马义从又不会游泳,更不会飞,河流对骑兵而言,便如同一道无法跨越的天堑。
而受限于这样的地形,公孙瓒麾下的幽州骑兵,根本无法使用迂回包抄的战术,只能选择正面硬冲。
如此一来,袁绍只需派出一小队精兵堵死大桥,便可挫敌锋于正锐,用以逸待劳的方式从而击败公孙瓒看似战力强悍的幽州骑兵。
当然,这个战术的风险本身也很高。
毕竟袁绍麾下的士卒无论是从渤海郡征召的,还是从邺城募集的,大多数都是冀州的郡国兵,想要用这些杂鱼部队硬扛白马义从无异于痴人说梦。
除非袁绍手里有一支实力强悍,斗志旺盛,且对阵骑兵经验丰富的精锐重装步兵。
巧了,因为麹义的加入,袁绍手上还正好就有这么一支熟悉羌人战法,拥有克制骑兵战术的精锐重装步军——麴义的先登营!
上一篇:人在大明,邪气冲天
下一篇:大明:开局辞官退隐,老朱人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