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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练神功 第259节

  王景借助纯钧剑的礼道权柄,秩序的力量笼罩全军,加持士卒的士气、体能和斗志。

  纯钧为礼道之剑,而所谓‘礼’者,本质便是秩序,国家的存在是秩序,文明的存在是秩序,而军队这样的国之基石,自然也是秩序。

  因为礼剑纯钧本身作为神兵,直接的杀伤力并非最强,甚至连前五都排不进去,可对军队的增幅却是数一数二的,尤其是秉持着‘礼’这一内核的的王者之师,更是能够获得巨大提升。

  此刻北军面对数十倍乃至上百倍的敌人,却也仍旧百折不挠,意志坚不可摧。

  战线的后方,郭嘉和荀攸正在一座架起的高台上,俯瞰整个战场,将战局看在眼内,以此作为依据,观察和分析局势的变化。

  当看到在王景发起反击之前,郭嘉遥望敌营,就长叹一声说道:“青州黄巾军要败了。”

  战术大师荀攸身为谋主,与郭嘉一样都是精通兵法的绝顶谋士,因此也通过窥测敌军的士气变化而得出了与郭嘉相同的判断:“军心涣散,互不统属,虽有百万之众,也不过是土鸡瓦狗,确实要败了。”

  郭嘉两只眼睛天生异象,左眼星眸,能观气运流转,预知吉凶祸福,右眼鬼瞳,可洞察人心,窥测情绪变化。因此眼前的黄巾众,其士气之浮沉起落变化,对郭嘉而言可谓是一目了然之事。

  虽然得出判断的手段不同,但荀攸的看法却是与郭嘉别无二致:“在遭遇我军之前,无论是对阵刘岱亦或是曹操,青州黄巾军都取得了胜利,这轻易到手的胜利,让他们变得狂妄与自大,这铸就了他们今日的败因。”

  “正所谓骄兵必败,更何况青州黄巾被我军阻击多日,士气受挫,再而衰,三而竭,此时只需一场惨败,就可彻底击溃他们的斗志和信心。”

  郭嘉目光悠然,仿佛已经看破了命运的迷雾,语气悠扬说道:“接下来便是缺乏组织与调度,这让他们在战斗中,浪费了太多的士气与体能,一旦遭受反击,肯定难以承受,溃败是必然的结局。”

  荀攸接着往下分析:“还有一点,他们缺少能够打硬仗的精兵猛将,兵力配置亦多有不合理之处,也许能依靠人数优势在对付弱者时无往而不利,可一旦遭遇强敌,就会引爆连锁反应,最终溃败。”

  郭嘉越说越是感慨:“对手失败的原因实在太多了,我都想不到有主公在,我们要如何才能失败。”

  荀攸闻言大笑:“那岂不是不正好吗?对智者而言,确定的胜利虽然缺少了乐趣,但却是一件好事啊,毕竟我们都不喜欢意外。”

  两人有说有笑,神态恣意。

  而在两军交战的平原上,反守为攻的王景军,却是开始占尽了上风,取得了全面的优势。

  “火阵,突刺!”

  “杀!”

  王景再次发动战法,命令一出,全军侵略如火,攻势凶猛无比。

  而王景麾下的士卒,大量配备了铠甲、长戟和弓弩,简直武装到了牙齿,并且平日里都能吃饱,每日都能吃到肉食,甚至其中表现出众之人,还能吃到富含天地元炁的灵兽之肉,再配合所修习的功法,士兵不仅体格雄壮,浑身气力更是惊人。

  相比之下,黄巾军中,只有少数黄巾力士才可比,大部分的黄巾众都是瘦不拉几的豆芽菜,在王景军的野蛮冲锋面前,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看似层层叠叠无比厚重的阵线,只是一个突刺,就被击穿。

  位于前线的黄巾众,在初期的狂热冷却之后,终于被鲜血和死亡唤醒了心中的恐惧。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对手之后,他们果断选择了逃跑。

  “顶住,给老子顶住!”

  “不许逃,谁敢临阵脱逃,老子砍死他!”

  身披扎甲的黄巾军将领愤怒地发出怒吼,事到如今,他们这些青州黄巾的中高层将领依旧倾尽全力想要挽回败局。

  奈何败局已定,非人力能够改变。

  许多人已经开始后悔,他们为什么要来兖州找不自在,继续留在北海欺负孔融那样的软柿子不好吗?

  “火阵!火阵!男子汉大丈夫,建功立业就在今日,随我杀敌!”

  看到敌方军心再次不稳,王景先是继续下令猛攻,随后叫来阎行:“彦明,现在轮到你出击了,而我会亲自出手。”

  阎行所统领的屯骑营铁甲重骑皆是从凉州招募而来的六郡良家子,他们弓马娴熟,武艺精湛,此前一直未曾被投入战场,而是被隐藏起来当做预备队和杀手锏,放在靠后的位置上。

  因此这支名声在外的重装骑兵部队养精蓄锐许久,此刻正是让他们上阵破敌之时!

  “主公,屯骑营随时可以出战!”

  阎行早就按耐不住,眼前的数十万敌军,在他眼里,就是一个个行走的战功,看得他心头火热,双眼充满了渴望。

  憋了好久,现在终于可以好好冲一把,阎行的心情别提多振奋了。

  手中的铁枪一举,阎行当即大喝:“屯骑营,出击!”

  “得令!”

  屯骑营的士卒本就出身凉州,自幼勤学苦练,习得一身武艺,为的不就是沙场建功,封妻荫子吗?

  因此他们闻战则喜,打心底里渴望挣到战功,而当他们看到带队的人除了自己的上司阎行,还有王景时,马背上的两千骑兵,全部都沸腾了。

  “祁侯!”

  “卫将军!”

  “竟然亲自指挥战斗我是在做梦啊?”

  连续不断的辉煌大胜,王景在他们心中,早已被当成是战神一样崇拜。

  如今他们居然直接接受王景的指挥,更是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身体里,仿佛燃烧起了一团火焰,让他们拥有了用之不竭的体能和力气。

  王景拔出纯钧剑,剑锋东向:“此战,我军必胜!”

  “必胜!必胜!”

  王景的话语,他们笃信不疑。

  还未开战,他们就相信自己已然无敌。

  只因为,这是王景说的。

  “随我出征,儿郎们!”

  王景策马扬鞭,随即是马蹄如雷,滚滚向东,两千骑兵,迈出了踏破山河的脚步,在铁甲重骑的铁蹄之下,敌军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临死前,发出哀嚎和惨叫。

  本就频频失利的正面战场,忽然从侧翼杀出一支骑兵部队,让准备不及的青州黄巾军顿时遭受重创。

  “风阵,威荡!”

  王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动起兵战法将敌人的前军拦腰截断。

  骤然遭袭,前军的黄巾众瞬间便陷入到了无比恐慌的情绪之中,失去了斗志:“不好了,我们被包围了。”

  “到处都是官军,我们快逃吧。”

  “不好了,首领战死了!”

  王景手持霸王弓,专门在战场上游猎敌军的头领人物。

  而这并不困难,只要看谁骑着这马,还穿着骚包的铠甲,对方必然就是黄巾军中的重要头目。

  黄巾军的统领们要是知道他们为了自保才穿的铠甲,如今却成了索命的阎罗帖,心中怕是要气得骂娘。

  “雷阵,破军!”

  阎行发动铁甲重骑的自身专属的特殊战法,以雷霆万钧之势,踏破敌军,这一战法还能吞噬敌军的兵煞,恢复铁甲重骑的体能,强化屯骑营的持续作战能力。

  这就非常可怕了,相当于是铁甲重骑只要能够不断取胜,就可以像永动机一样在战场上无休无止地战斗下去!

  “放箭!”

  咻咻咻,骑兵弩弓弦震颤,随即是箭矢如雨而下。

  “啊~,我中箭了,快救救我。”

  “我不想死啊。”

  三波箭雨过后,阎行立即率领铁甲重骑放下手里的骑兵弩,平局战矛展开冲锋,专门攻击敌军的薄弱环节。

  箭雨的扫荡,除了挫伤敌军士气之外,更主要的目标,是试探出敌军的弱点在哪。

  很快,阎行就看到了敌军阵地的一段被箭雨扫过之后引发了骚动,以至于阵型变乱,他当即狞笑一声:“雷阵,破军!”

  只见阎行的奔虎错金矛向前一指,随即全军立刻冲锋。

  蹄铁踩踏出的洪流滚滚而过,所到之处惨叫不断,鲜血狂涌,肆意制造着可怕的杀戮和死亡。

  屯骑营如同一把尖刀,轻易就撕开着眼前的猎物。

  “继续冲,不要停!杀啊杀啊!”

  敌人太多了,多到铁甲重骑根本没时间下马砍下敌人的首级作为军功,而此战开始之前,王景也说过了,铁甲重骑此战不以首级论军功,而是以取得的战果为标准!

  因此阎行马不停蹄,连续奔袭作战,就像一把锋利迅捷的战刀,所到之处,尸横遍野,死亡如影随形。

  不断地发动迂回包抄,铁甲重骑的截杀战术,很快就制造了大量的恐慌。

  而当恐慌积累到了顶点,雪崩终于开始了。

  青州黄巾军开始崩溃,前线的士兵无心作战,全都往后方大本营跑,因为他们的父母家人,都在那里。

  士卒带着家属出征的弊端此刻显露无疑,面对顺风仗的时候他们能够奋勇向前,可一旦战斗落入下风,伤亡开始加剧,情势就会立即急转直下。

  因为这样纪律涣散的士兵,根本没有有拼死作战的斗志与决心,他们一个个的只想着逃命,以及如何才能苟活下去。

  后方大本营的黄巾军家属,原本还期待着自己的儿子、丈夫能得胜归来,带回钱财和食物。

  然而他们等到的,却不是胜利,而是兵败。

  “孩子他妈,赶紧收拾一下,我们快走。”

  “官军杀来了,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无数类似的戏码,在后方大本营中不断上演,敌人的实力被溃兵们不断夸大,剩下的人更是无心抵抗,一心只想着如何逃出生天。

  至于反抗?

  还是让别人去送死吧,自己拖家带口的,走为上策啊。

  逃难的人群中,就有管亥的身影,此刻他也是懊恼无比,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造孽啊,这次我就不该来的,崂仙的情报也太不靠谱了。”

  而管亥的手下,一个个也惊惶不安:“渠帅,就这样退兵,回去之后如何向崂仙交代?”

  其他下属也都是愁容满面:“仙人若是怪罪下来,吾等恐怕死也不得安宁啊。”

  一想到崂仙那恐怖残虐的鬼道秘术,众人便心惊胆战,坐立难安。

  “蠢货!先活着回去,才有机会想想怎么交代,留在这里死路一条,还交代个屁?”

  管亥破口大骂,可他心里后悔得想死,这次听从崂仙的指派杀入兖州,本意是想着教中的兄弟姐妹们这么多,刘岱这狗东西又死了,什么曹操曹孟德更是不够看,怎么滴也能把昌邑这座大城给打下来,好好抢个过瘾吧?

  结果前面打得好好的,官军节节败退,眼瞅着就要大功告成之际,北军就莫名其妙地杀了出来,甚至领兵之人,还是祁侯王景这个杀才!

  仅仅少量兵力就阻挡了自己等人好多天,闹得大家把带来的和抢到的口粮都给吃没了,如今更是兵败如山倒。

  “真他娘的晦气!”

  管亥越想越气,他到现在都还没搞懂,这特么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唯一庆幸的是,上午的战斗,自己因为有所警觉,没有出战,而是留在大后方观察敌情。随后收到前军溃败的消息,立马毫不犹豫地甩开脚丫子就跑。

  管亥心中盘桓了一番,最后会是刀一挥,招呼手下说道:“走,回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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