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练神功 第224节
“是!”
手下领命而去,开始四处点火。
随着冲天的火光燃起,恐慌在城中迅速蔓延开来。
王服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双目映照火光,即便是一向冷静从容,如今在这巨大的权力面前,他整个人也是兴奋得都在发抖:“一举定乾坤,东都洛阳,也是时候该换一个主人了。”
虽然对于王景颇有怨言,但王服却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复制王景的成功路线,也想来一回清君侧,权倾朝野,而后挟天子以令诸侯!
而在上西门,种辑看到城东方向的冲天大火,也是欣喜若狂:“看来子由的计策成功了!”
随即他又迅速回过神来,下令说道:“快去对着城门大喊,就说我军已经破城,负隅顽抗者死!”
“属下领命!”
守军原本还不肯相信,但是回望城东的方向,果然看见漫天的大火,顿时士气暴跌,再无抵抗的决心。
王服与种辑在城中会师,而那些原本不敢公然与王景对抗的世家,此刻也全都跳了出来,想要加入这场叛乱之中。
“大势已定!”
种辑心情激动,他早就想要做一番大事业,然后功成名就,让世人都仰望他的背影。
王服此时的心情,也与种辑一般无二,不过他终究还是比种辑更能沉得住气:“行百里者半九十,越是在关键时刻,吾等越是要小心翼翼,不能有半分的松懈。如今距离成功,还剩最后一步——只有拿下皇宫,吾等才可真正的高枕无忧!”
眼看着成功在望,种辑自然毫不迟疑,当即下令:“火速进兵,控制皇城!”
而王服和种辑发动兵谏的消息,也在城内迅速传开。
不少人都十分激动,尤其是那些被王景打压的世家和豪门,此时无不拍手称快。
心急一点的,甚至已经带着家丁和护卫,加入到了王服与种辑的队伍之中,他们还幻想着事成之后,能够在即将到来的新格局中,分得一杯羹。
进城时的八千人,当来到皇宫朱雀门前,兵力已经膨胀到了上万人,让种辑忍不住喜形于色,口中直呼:“哈哈哈,这就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王景逆天而行,终究要被上天所厌弃,此战就是他败亡的开始。”
“哦,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
“什么人在说话!”
皇城,朱雀门前,种辑悚然一惊,环顾四周,最后才在城墙上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顿时脸黑得像锅底:“荀公达,是伱!”
荀攸乃王景坐下的第一谋主,本身也是享誉一方的名士,种辑对他自然不陌生。
“长水校尉,久违了。”
荀攸目光从容,哪怕眼前兵临城下,也依旧一脸云淡风轻的表情。
“荀公达,开城投降,我可饶你不死。”
胜券在握,种辑也懒得和荀攸废话,直接让手下的士卒抱着木桩,准备强行撞开皇城大门。
而对于种辑开出的种种条件,荀攸摇头叹气:“可惜啊,主公有令,参与叛乱者,尽杀不留,我恐怕不能饶你一命了。”
“哼,死到临头,还在这逞口舌之勇,当真愚不可及!立刻发动进攻,破开大门之后,反抗者格杀勿论!”
荀攸的话,彻底激起了种辑心头的怒气,他当即下令强攻。
“慢着。”
王服阻止了种辑的冲动行为,他倒不是仁慈,而是担心荀攸狗急跳墙,万一刘协真出了什么闪失,自己就算兵谏成功,日后也难免要落人口实,被人戳脊梁骨。
对于弑君这口黑锅,爱惜名声的王服可一点都不想扛在身上。
所以他权衡了一番,还是想要先试着劝降荀攸,只见他满脸缅怀的说道:“公达,你我昔日在大将军府上举杯共饮,纵论天下大势,亦是同僚一场,如今又何必刀兵相见呢?不如公达你弃暗投明,我保证,日后的朝堂上,必有你荀氏的一席之地。”
荀攸却是淡然一笑:“该弃暗投明的是你才对,只要你王子由能放下兵器,投降归顺,便可与我一同为主公效力,届时美酒可以共饮,时事可以共论,岂不美哉。”
见荀攸完全不肯接招,王服露出惋惜的神情:“公达,我是真的很欣赏你的才华,奈何你冥顽不灵,可惜了。”
“哈~”
荀攸摇头摆脑,发出一道轻蔑的笑声。
种辑可没王服那么好的脾气,当即大怒:“荀公达,你笑什么!”
荀攸看了看天色,再次露出笑容:“算算时间,援军也差不多应该到了。”
听到有援军,种辑心中悚然大惊,但随即却是不信,对着荀攸怒斥说道:“这种时候,你还想骗我们退兵,简直痴心妄想!”
“给我继续进攻,不要停!”
种辑并不认为洛阳还有什么援军。
王服也不相信,他目光复杂地仰起头,凝视着荀攸问道:“阎行被派往函谷关,王景亲率主力出城,吕布也已经渡过黄河,抵达河内。此时的洛阳,已经内外无援,我很好奇,你的援军,究竟来自何处。”
“唉,你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点。”
“我算漏了一点?你倒是说说,我算漏了哪一点!”
王服显然并不服气,他一向自诩智谋之士,就算对手是荀攸这样的大智谋家,他也不认为自己会输。
然而王服还没等到荀攸揭晓答案,身后就传来激烈的厮杀声。
突如其来的援兵,直接杀入洛阳,而且他们训练有素,远非王服和种辑临时征召的地方乡勇可比。
王服的一员亲将,满脸是血地跑来禀报:“校尉,不好了,后军遭袭,我方就要抵挡不住了!还请火速派兵支援!”
“哪里来的援军,这怎么可能?你可有看轻对手的旗号?”
王服不由心中震惊,眼角更是闪过一丝慌乱,因为前军正在进攻皇城,一时半刻根本抽调不出兵力支援后方。
只见亲将几乎是哭诉一般喊道:“不知道啊,敌军没有打任何旗号,突然就出现在城中,我只看见带兵的将领身材魁梧,擅使一柄大斧,勇不可当,很快就击溃了我们的一个营。”
一营之兵,足有两千多人。
能这么快就将之击溃,绝非无名之辈,而王景麾下以斧为兵器的将领,只有两人,其中高览带兵镇压南匈奴,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洛阳。
所以此人的身份,已然呼之欲出。
“竟然是徐晃徐公明!”
王服听闻是王景麾下大将徐晃亲自带兵来援,顿时握着缰绳的手都在发抖,心中惊惧不安。
“徐晃来了?这不可能!”
种辑也得知了后军溃乱的消息,此刻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狂怒大吼:“徐晃竟敢擅离职守?虎牢关无人坐镇,就不怕成京师门户失守吗?”
朱雀门上,荀攸却是冷笑着说道:“呵呵,徐晃只带了五千人回来,而现在,镇守虎牢关的另有其人。”
听闻徐晃带了五千河东精锐回来,王服和种辑无不手足冰凉,眼神中流露出绝望的情绪:“完了,一切都完了。”
洛阳城中,街道两旁忽然杀出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卒,他们操着一口河东人的口音高声叫喊道:“奉旨诛杀叛逆,降者免死!”
种辑和王服的手下的兵力已经散开,正在城里忙着四处放火和抢劫,面对突如其来的进攻,顿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尤其是敌军将领手持一把大斧,砍人犹如劈柴,只用了一招《山河八景》中的汾川晚映,便在叛军的人潮中,硬生生犁出一条血路,砍得叛军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杀!”
人群中,手持战斧的徐晃目光沉稳勇毅,身上兵煞犹如沸腾的血海一般,其森然气度,已有大将之姿
很快手下回来汇报:“将军,最先入城的叛党,已被我军击溃。”
眼前这些或死或降的叛党,徐晃并未放在眼里,他从容下令:“留下两百人,打扫战场,监督俘虏清理尸体,其他人随我赶往皇宫救驾。”
“明白!”
第165章 劳务派遣关云长
待徐晃率军杀至朱雀门时,王服与种辑麾下的叛军士卒仍旧未能破开嘉德殿的宫门,旋即便是瓮中捉鳖,被北军一网成擒,做了那阶下之囚。
徐晃麾下的河东精兵曾参与虎牢关外击败十八路诸侯联军的那一场大战,因而士气高昂,兼之平日里徐晃严格操练,因此他们可谓是训练有素,种辑和王服虽率兵拼死抵抗,却哪里能是徐晃的对手,不消片刻便兵败如山倒。
王服和种辑两人,直接被捆成了粽子,一路押解到荀攸面前。
“二位,如今可有话说?”
“呵,好一招请君入瓮,这一战我败了,败得心服口服。”
王服面色颓然,他不怕死,只是大业未成,他心有不甘。
种辑则是一脸傲然,大声怒斥喝骂:“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想要我种氏向尔等奸妄之臣认输低头,痴人说梦!”
“死到临头,犹然不知悔改,种氏先祖若真有在天之灵,怕是也要被你这样的不肖子孙给气得掀开棺材板,从地里爬出来。”
事已至此,荀攸也不打算劝王服和种辑投降,他们这群旧党之中的死硬分子,为了对抗度田和王景的新政,连起兵叛乱都敢干,显然不是靠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
不过人是肯定要死的,但大家好歹都是儒门的读书人,有头有脸,处斩之前,总得给别人一个留下临终遗言的机会。
“二位,可有遗言要留下?”
倔强的种辑,只是扭过头去,不再开口说任何话。
至于王服,他沉默了片刻,抬头看着荀攸问道:“我在城内早已安排好了眼线,徐晃和他手下的河东兵是如何瞒过我的耳目进入洛阳的?”
刚才若非徐晃突然杀出,打乱了自己的阵脚,这一战又岂会输得如此轻易,如此憋屈?
在王服的计划之中,他原先想的是以清君侧的名义杀入皇宫,只要搞定了荀攸,便大势已定。
至于剑圣王越,王服觉得只要自己不动刘协,王越就没有理由会掺和进来,所以王越并不会成为他的阻碍。
可千算万算,王服都没算到前来救援的是徐晃,而且还来得如此神速!
所以最让王服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徐晃究竟如何早早埋伏在洛阳城内,还瞒过了自己安排在城中负责监视的内应。
反正如今大局已定,叛军被关门打狗,荀攸也不介意让王服当个明白鬼,便为他解惑道:“你的计划,错漏百出,而最错的一点,便是用间不疑?”
被人如此毫不留情地鄙视,王服很是不爽:“还请公达不吝赐教。”
荀攸扫了王服一眼,继续开口:“种家是洛阳本地大族,我早就料到你会借助种辑之手,在城中安排内应,所以早在半个月前,我便向主公建议让徐将军乔装打扮,潜入城中。而他麾下的河东健卒,也全都伪装成了商队的随从入城。”
“原来如此,公达此计可谓未雨绸缭,料敌先机。城中有暗卫从旁掩护,自然轻易就瞒过了我所安排的耳目,一切都是这么神不知鬼不觉。”
有了荀攸的解释,王服这才恍然大悟,随即满嘴苦涩:“唉,千算万算,竟然算漏了这一点,枉我自诩聪明,却想不到在一开始,就被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这人生,真是可悲可笑。”
王服终于明白自己输在了哪里,论谋略与算计,他终究不是荀攸这种顶尖智者的对手。
随后荀攸下令:“将这两人收押入大牢,等待主公回来之后再行发落。”
处置完了两人,荀攸又看向徐晃:“劳烦徐将军整顿城中秩序,免得有宵小之徒趁火打劫。”
此时的洛阳城,大战已经结束,但零星的战斗仍是仍然存在,那些跟着王服和种辑一起造反的世家,害怕被王景清算,所以选择了负隅顽抗。
面对这困兽犹斗的局面,荀攸却是一点也不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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