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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练神功 第160节

  “吕布何在?”

  “温侯欲夺回平阴县城,正在与西凉叛军鏖战中。”

  “可知敌人是谁?”

  “听说是武威张绣,号北地枪王。”

  王景这才明白,与吕布交战的,正是当初从他手里逃脱的张家死剩种张绣,顿时发出一声冷笑:“原来是他啊。”

  “文和,你怎么看?”

  “张绣此人心高气傲,又与主公有杀叔之仇,不易招降。”

  贾诩对西凉军中诸将十分熟悉,更何况同为武威的郡望大族,贾、张两家甚至还有些交情,但贾诩对待张绣可一点也不手软,直接建议王景杀掉了事。

  当初洛阳金市屠杀一案,王景还没和张绣清算,此刻新账旧账一起算,自然没打算放过张绣这位杀人的凶手:“既然如此,那就先杀西凉军一位猛将来祭旗好了,以此来宣告我军的到来。”

  而在此时,平阴县城。

  不知死期将至的张绣,正站在城墙上,从容地应对着吕布的反攻。

  只见他麾下的兵卒结成一个古怪的战阵,彼此气息交融,互为犄角,兵煞之力化作一张绵里藏针的巨大罗网,避实击虚,玄妙异常。

  吕布率领麾下残兵,久攻不下,伤亡已然十分惨重。

  此刻他唯恐回去之后会被王景问罪,因此越是攻打,人便越是心急,竟然还单骑出阵,绕着城墙大声叫阵:“张绣小儿,你自号北地枪王,可敢出城与我一较高下?”

  张绣站在城门上,一脸冷傲:“吕布,你现在不过是丧家之犬,有何资格与我一战?”

  虽然占尽优势,可张绣还没傻到要出城与吕布单挑的缘故,毕竟他和吕布的实力差距巨大,若非有军阵和兵煞加持,对上吕布怕不是五招之内就要被秒杀了。

  吕布心中暗恨,刚想出言叱骂之时,身后却忽然扬起滚滚烟尘,只见地平线上,一队黑甲骑兵风尘仆仆赶来。

  虽然只有十三人,却有着撼天动地的气势。

  十三人中,为首的将领来到城门前,摘下头盔,露出了一张年轻俊秀的面容,一对剑眉斜指苍天,锐气逼人。

  “是你!”

  看到王景,张绣怒目圆睁,愤火炽燃。

  王景却是轻蔑一笑:“张绣,你知道吗,你的婶婶真的很滑很润。”

第117章 专业卖队友三十年

  “王景匹夫,你欺人太甚!”

  平阴县城门上方,张绣站在谯楼下整个人睚眦俱裂,就连握住枪杆的右手都是青筋毕露,浑身怒火蒸腾,杀气几乎化成实质一般从双眼迸射而出,死死盯着王景。

  人皆有逆鳞,而邹氏,就是张绣的逆鳞!

  叔父张济没死之前,张绣就已经对这个比自己还要年轻十岁的美艳“婶婶”垂涎三尺了,只是碍于礼法,才想着要徐徐图之。

  而后叔父战死,在张绣看来,寡居在家的婶婶理所应当要由他这个侄子来照顾才对,反正凉州汉羌杂居,也不太讲究这个,只要私底下把事情摆平,倒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因此邹氏早就被张绣视作是禁脔,被他当成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奈何洛阳一战,董卓被王景袭杀,而后西凉军败得太快,以至于他只能顾着逃命,根本来不及带走邹氏。

  如今得知邹氏已经落入到了王景手中,让他如何不恨?

  脑海里光是想着王景每日和邹氏抵死缠绵的画面,张绣就气得肺都快炸了,现在王景还当着他的面公然嘲讽,张绣顿时有种被羞辱的感觉。

  怒不可遏,张绣立刻点齐兵马准备出城与王景决一死战,以泄心头之恨。

  而自从董卓死后,就跟在张绣身边为他出谋划策的李儒当即出面阻止:“将军,兵法有云,主不可因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如今我军据城而守,坐拥地利,只需等待后续援军到来,届时全军结阵,兵煞交织,军气纵横,祁侯即便有霸王之勇,也只能黯然退兵,何必现在就与他争一时之胜负呢?”

  李儒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张绣心中的怒火瞬间就被冲淡,情绪也稍微冷静了一些。

  可就在张绣放弃出城野战的时候,平阴县外,鼓声震天了,一杆铁画银钩,写着“王”字的红黑色大旗,迎风耸立,猎猎飞舞。

  战旗赤红如火,如同熊熊烈焰冲天而起。

  “祁侯来了!”

  “煌羽烈刀!”

  张绣手下,有不少都是当初败在王景手下的败军之兵,此时看到王景的战旗飘扬,立刻就被勾起了内心深处对死亡的恐惧。

  而在城外,贾诩也在向王景献计:“主公威名赫赫,西凉众军无不惊惧,只要我方竖起旗帜,再诈称有五万大军,西凉兵众必然心生畏惧,届时人人思退,再难据城而守。”

  王景闻言也觉得此计甚妙,当即大笑着下令:“好,就依此计行事。”

  “来人,取我弓来。”

  王景命人取来霸王弓,手心握住冰凉的玄铁弓身,心中却是一片火热,那是战意在燃烧。

  箭上绑了布条,上书朝廷已派王景亲领五万大军前来平叛的消息,随着粤钪瞥傻墓冶焕患讣庖凰桑莸囊簧妇投ぴ诹粟勐サ牧⒅稀�

  霸王弓威力无匹,箭矢飞跃二百丈之遥,还能入木三分,钉在城楼瞭望台前的立柱上。

  与此同时,也有擅射的并州甲士射手骑在马背上绕城而走,他们左右开弓,连续不断地将写着信息的布条射入城中,制造混乱。

  李儒见状便察觉不对,当即命人捡来其中一支箭矢,拆开一看,看得他是眼皮直跳,随即大怒:“立刻收缴,这是敌人故意散播的假消息,洛阳城如今哪来的五万大军?”

  他此前侍奉刘辩时,就曾接触过不少朝廷机密,因此深知帝朝如今的军事动员能力已经捉襟见肘。

  各州郡已经形同独立王国,京师之地各大世家盘根错节,王景又是新党,不受袁隗和杨彪等旧党势力的待见,去哪招募五万大军前来平叛?

  因此李儒知道这肯定是敌军的计谋,是虚言恫吓,因此他当机立断,想要阻止王景的诈敌之计施行。

  可惜根本来不及,数十骑兵至少射了上百支箭到城内,这下子消息已经在民间和军中都广为流传开来,根本无法控制。

  而且李儒越是禁止,底下的士卒就越是觉得消息是真,以为王景这位杀神真的带着五万王师杀过来了。

  顿时小小的平阴县城内部,一日三惊,流言四起,以至于张绣麾下的西凉士卒人人都惶恐不安,唯恐朝廷大军随时都会杀来,让他们埋骨异乡。

  他们这些西凉兵老家都在凉州,之前听从董卓的号令,那是因为觉得可以在洛阳这个花花世界享福,所以才愿意为董卓卖命。

  现在董卓已经命丧于王景之手,京师他们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诸侯联军对他们喊打喊杀,十几万的部队在虎牢关外集结,而王景又是世家出身,在大多数的西凉兵看来,王景与诸侯联军根本就是一伙的,因此对于王景能够召集五万人,他们都信以为真。

  那可是五万人马啊!

  领兵之人还是王景这样的名将,因此张绣麾下的西凉兵根本无心拼命,心里只想着还是快点逃命的好,只要逃得离王景这个杀神越远自己才能越安全。

  当李儒察觉到情况不对时,已经无力回天了。

  张绣也很郁闷:“郎中令,你之前还劝我不要出城野战,只要守住县城就是胜利。可如今我方却是坐困愁城,以至于军心动荡,士卒已全无战意,这县城还守得住吗?”

  好不容易拉起一支万余人的军队,更与李傕联手挫败吕布,正打算反攻洛阳寻找机会。

  可张绣是万万没想到的,自己机会没找着,倒是自寻死路了,这谁遭得住啊?

  李儒此刻亦是满心无奈,他原先以为董卓能成大事,才不惜背弃刘辩这位旧日恩主,结果刚刚得到董卓信任,这胖子居然就被王景给杀了!

  眼下因为刘辩之死,李儒可谓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只能跟着西凉军一条路走到黑,他为张绣分析道:“王景身边,必然有人对我军极为熟悉,否则绝无可能为他献如此毒计。如今士气已失,死守县城毫无意义,将军还是快点准备突围吧,再晚点恐怕就走不了了。”

  之前说守,现在又说要逃,张绣心里顿时不爽,怒视李儒,语气十分不满:“郎中令,难道你也被所谓的五万大军给吓破了胆?”

  李儒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张绣,冷声反问:“将军何必讥讽于儒?五万大军就是一个笑话,但祁侯此人之能,神鬼莫测,有万夫莫敌之勇,太师当日身边有数千之众护佑,却仍被王景当众格杀,其后王景更是单枪匹马便连挫我军诸部。将军若是遇上其后,可有信心再次从他手上逃得性命?”

  张绣为之语滞,无法回答。

  因为他自己都没有信心能够在王景手下活命,尤其是鸿鸣刀都被王景所降服,有此神兵利器在手,他有几个脑袋够王景砍的?

  上次能够逃走,还是是因为有叔父张济亲自带兵为他舍命断后,可他已经没有第二个叔父可以拿来断后了。

  到了晚上,夜凉如水,平阴县内静谧无声。

  而张绣和他麾下的一千西凉铁骑,已经悄无声息地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出城逃走。

  “郎中令人呢?”

  “将军,儒来了。”

  李儒也换下不便出行的文士服,穿上了一身劲装,还骑着一匹马。

  虽然此前李儒出的主意不管用,但胜败乃兵家常事,张绣此刻对于李儒这位自家队伍中唯一的智囊还是相当看重的,因此临别前还要先询问计策该如何排布:“我军已集结完毕,要如何突围?”

  李儒摸着胡须,虽然心情同样急迫,但是思路却比心慌意乱的张绣要清晰得多,只见他抬头看了看天色,随后才说出自己想好的计划:“趁夜出逃,看似有西、南、北三个方向可走,实际上除了北面,其他两路皆为死路。”

  张绣大惑不解:“这是为何?向西走应该最快才对,以我们的脚程,退回函谷关也不过需要一天时间。”

  李儒听完却是直摇头:“最快确实是最快,不过是死得最快。”

  随后李儒为张绣分剖利害说道:“我敢断言,西路必有埋伏,真要去了,必然有去无回。至于南面,守着吕布。其麾下的何进旧部虽然溃败,但吕布麾下还有百余骑出自并州,又有魏续和成廉等八位健将协同作战,我们若是遇到,必被其纠缠难以脱身,最后照样是难逃一死。”

  “那……”

  “将军,此刻唯有向北,经白鹤渡口走水路,逆流而上才是唯一的生路!”

  张绣听了李儒的建议,顿时觉得在理,便先派出两支疑兵,出城之后命他们分别向西和向南逃窜,想要以此引开甲士的注意力。

  到了丑时二刻,夜幕漆黑一片,张绣这才带上李儒和一千骑兵,从北门杀出,一路向着白鹤渡口疾奔而去。

  眼看着就要逃出生天,却不想刚进渡口,立刻就发现自己陷入了包围之中。

  “哈哈,文和这一招瓮中捉鳖果然厉害。”

  王景带着三千甲士,突然出现在了战场上,掐断了张绣等人的最后一丝生机,显然早就在此地设下了埋伏,建立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就等着猎物自己往口袋里钻呢。

  白鹤渡口,战鼓喧天。

  “杀!”

  炽烈如火的战旗,在刀光剑影中迎风猎猎。

  张绣所部若是能维持斗志与士气,结阵而战,说不定还可以给王景制造些麻烦,多坚持一段时间。

  奈何因为贾诩的计策,张绣所部兵无斗志,将无战心,还在仓皇撤退的路上遭遇奇袭,顿时成了一群待宰的羔羊。

  仅仅是一盏茶的功夫,张绣所部就被王景率领的并州甲士全部歼灭在白鹤渡口,此刻就连冰凉的河水都被温热的鲜血染成了一片赤红,冲天的火光刺穿夜幕,十里之外依旧清晰可见。

  “王景,可敢与我决一死战!?”

  堆叠的尸体中,心知必死的张绣强撑着伤疲的身体,持枪弃马,踩着泥泞的滩涂地,怒吼着冲向王景,想要困兽犹斗。

  华雄手持玄铁大刀,跃马阵前,对其展开劝降:“文锦,事已至此,何不跪地请降?祁侯勇冠天下,扫灭叛贼必是易如反掌,伱何必再如此执迷不悟?”

  “住口!你这背主之贼,吾羞与你为伍!”

  “你!”

  华雄闻言大怒,正想上前一刀结果了这位老同事,好向王景这位新老板表忠心,以示自己与过去一刀两断的决心。

  倒是王景开口劝住了华雄:“放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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