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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练神功 第146节

  “祁侯听说过在下?”

  见王景神色异样,司马懿难掩惊容,他还不得十一岁啊,虽说已经在家族内部展露出非凡的心性和智慧,在外却是声名不显。

  现在的司马懿,恐怕不会想到,在既定的轨迹和天命中,几十年后他的三个儿子会篡取曹魏的江山,建立西晋政权,三子皆登顶九五,成为人间帝王。

  也正因为如此,他身上的真龙天子气,甚至比刘协身上的还要浓烈几分。

  毕竟刘协一生都只是傀儡,而西晋可是根正苗红、名载史册的汉人王朝。

  “可惜了,现在不是杀人的好时机。”

  王景的手,轻轻按在刀柄之上,却没有拔刀出鞘,将司马懿就地格杀。

  可以做,但是没必要。

  毕竟思能之力的存在,使得名声不再是虚名,而是直接关乎炼神修为的高低。

  因此除非王景打算走上董卓的血河征途之路,血洗天下,屠戮众生来证就自身的帝道,否则就不能胡乱杀人,而是必须明正典刑,有正当的理由才可。

  但只是方才流露出的一丝杀意,就被观察细致,目光敏锐的司马懿给捕捉到了。

  他顿时感到脊背发凉,被冷汗打湿了衣衫,心中震惊无比:“祁侯居然想杀我?为什么?我并未得罪过他啊!”

  在鬼门关前走了这一遭,司马懿差点没被吓得魂飞魄散,却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居然是未来他三个儿子的锅。

  王景收敛杀意,鸿鸣刀虽以真龙天子之气为食,但龙战于野,其色玄黄,斩龙就要斩得堂堂正正,此时司马懿天命还未觉醒,杀了他无异于杀鸡取卵。

  猪,当然是养肥了再杀才是利益最大化。

第106章 已经变成墨学的形状了

  最终,王景没有选择动手,只是站在原地,目光平静地审视着司马懿,语气淡淡地问了一句:“你想替你的兄长司马朗求情?”

  司马懿很快回过神来,平复心中的恐惧和不安,上前对王景行了大礼,随后才侃侃而谈:“我相信,祁侯绝非滥杀无辜之人,家兄固然有罪,但罪不至死,而损坏学舍,我司马家愿意赔偿损失,还请大人高抬贵手。”

  先行大礼,后认罪罚,不得不说,司马懿处事老练,比他那个年轻气盛,只是被人蛊惑几句就热血上头做下荒唐事的大哥司马朗靠谱得多。

  一句话,就化解了眼前的流血冲突。

  关键是他仗着自己是个熊孩子,所以什么话都敢说,王景要是不依不饶,反倒自己落了下乘,坏了名声。

  很显然,司马懿非常聪明,他看出了王景这次来太学,就是要借机发难的。

  而司马朗,即将成为马日磾与王景,儒门与墨家之间争斗的牺牲品。

  为了救自己的大哥,司马懿不得不挺身而出,试图劝阻王景。

  司马懿代表司马家认错服软,应对得如此有礼有节,反倒是王景若继续追加,就显得有些无理取闹了。

  毕竟只是砸了校舍,并未伤人,更没闹出人命,司马家都认赔认错了,总不能就因为这点事灭人满门吧?

  道理上说不过去啊。

  王景此刻没了大动干戈的理由,倒也没有愤怒,只是目光深深地凝望了司马懿一眼:“年纪轻轻,就有这等眼力和心计,你很不错。”

  “祁侯谬赞了,懿担不起。”

  司马懿很是谦卑的低着头,将眉宇间的得意隐藏得很好,显然从这时候起,就已经颇具日后老阴哔的风范了。

  王景笑着看向他,露出一副在外人看来意义不明的笑容:“不,伱担得起,很担得起啊。”

  骗过曹操,熬死诸葛亮,最终为司马灭曹奠定基础的老阴哔,王景可不敢有半分的小看对方。

  然而此时的司马懿,虽然故作老成,可到底只是个十来岁的熊孩子,他甚至都不是太学的学生,只是跟着大哥司马朗来旁听和结交人脉罢了。

  因此面对王景饱含深意又似笑非笑的目光,司马懿总觉得后颈有点凉飕飕的,仿佛被人拿刀架在了脖子上一样,顿时主动请缨力求能够尽早脱身:“祁侯,想要抓人而已,区区一件小事又何需劳动司隶校尉的大驾?我入太学,必可说动家兄投案自首。”

  王景对此不置可否:“嗯,你去吧,我只给你一盏茶的时间。”

  司马懿如蒙大赦,一溜烟的跑了。

  王景倒也不怕他们两兄弟跑路,须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司马防就在洛阳做官,一大家子人除非能飞天遁地,否则绝不可能逃脱王景的五指山。

  不一会,司马懿果然带着垂头丧气的司马朗出来。

  现年十九的司马朗,身材高大,长得很有精神,就是有些热血过头,居然被马日磾几句话就挑动情绪,跑去津阳门砸了墨家的学舍,想要为儒门出一口气。

  随后王景跑来太学抓人,他才慌了神,不知所措。所以司马懿劝了几句,他便主动出来投案,想要争取宽大处理。

  王景看着眼前这位“司马八达”之中的老大,冷冷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罚你亲自修缮破损的学舍,须亲力亲为,不得雇人代行。如此略施小惩,你可有怨言?”

  司马朗在王景这样一位“杀人魔王”面前,哪敢摆谱啊,连忙低下头认怂说道:“祁侯教训得是,朗心服口服。”

  …………

  城南津阳门,墨家书舍。

  一群年轻人正在装修房屋,引来了不少围观。

  只见他们的穿着和气质,与普通木匠相去甚远,个个身上一袭青衫,眉宇间藏不住的书卷气质,无不在说明着他们的身份。

  太学学生!

  天之骄子!

  路过的百姓顿时被吸引过来,乐乐呵呵地当起了吃瓜群众,甚至有好事者开始在这里兜售茶点和瓜果。

  “这些不是之前来这儿闹事的那些人吗?怎么了这是?”

  “嘿,听说是得罪了祁侯,被抓来修缮学舍了,不修好就不许他们离开。”

  “原来如此,难怪这么凄惨。”

  一听是得罪祁侯王景,百姓们立刻就变了颜色:“我看他们啊,纯属活该,正经人谁会得罪祁侯啊?他们得罪了祁侯,肯定不正经!”

  我们不是正经人?

  周围百姓的指指点点,让司马朗如芒在背,心态都差点崩了,一句句难听的话更是直接戳进了他的心窝子。

  和他一起来修房子的太学学子心情也差不多的糟糕,他们往日里有多骄傲,现在就有多丢脸。

  有几个气不过,还想出去和百姓理论。

  结果被司马朗拉住:“算了,一群愚昧无知的百姓,哪里晓得什么是大义之争,你与他们争吵,没有意义。”

  同为儒门之人,内部尚且有今文经学、古文经学和谶纬经学的派系之争,如今墨家复起,这学术话语权的争斗,自然更加激烈残酷,甚至无所不用其极。

  司马朗虽然认栽,内心却并不服输,对墨家也多有轻视乃至敌视之意,认为墨家当初襄助暴秦荼毒天下,没落实属活该。

  而和他一起跑来墨家书院闹事的这些太学生,也都属于是儒门内部的激进派青年,之前来到学舍,乱七八糟的砸了一通,把鲁方和翟介做出来的教学器具弄坏了不少,现在他们要全部修复,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这破玩意儿怎么修?”

  “就是说啊,杀人不过头点地,祁侯居然让我们来做这木匠活,实在是欺人太甚!”

  一群太学学子,若是让他们吹牛逼,说上一整天都能不带重样的,抨击时事,口嗨群臣,人均儒学宗师的水平,仿佛天底下就没有他们不知道的道理。

  可让他们动手做木匠活,那还真是比杀了他们都难受。

  在儒士眼里,百工皆为贱役,哪怕是偃甲术这样潜力无穷的器物,也被他们当成是奇淫技巧,更遑论是其他的工匠手艺了。

  我辈读书人,岂能如此自降身份,自甘堕落?

  简直有辱斯文!

  因此手忙脚乱的弄了一番,发现完全搞不定,他们顿时打起了退堂鼓:“不如去找祁侯说项说项,大不了我们赔钱就是了,就这一点破玩意儿,难道我们还赔不起吗?”

  “就是说啊!左右不过多赔点钱而已,我是不想遭这个罪了!”

  一时间,他们群情激奋,想要去找王景“讲道理”。

  然而却被司马朗拦了下来:“诸位,还请听我一言。”

  “伯达,你要阻拦我们?”

  司马朗放下手里的活计,摇头说道:“非也,而是料定此举必无功而返,甚至极有可能节外生枝加重处罚,所以不得不劝阻诸位,免得我被诸位连累。”

  司马朗平日里无论品行还是才能都十分出众,因此在太学学子当中颇有声望。他的话,大家还是愿意听的,但心里还是很不服气:“难道我们赔钱还不行吗?”

  “唉,诸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司马朗之前一时冲动,现在见过王景本人,加上沉下心来细细思量,总算是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顿时为同伴解惑道:“祁侯如今占据河东盐池,垄断食盐销售,所获钱财难以计数,难道缺我们这点赔偿吗?”

  大家一听,还真是这样。

  河东出产的雪盐洁白无瑕,且没有任何异味,他们各自的家中也有购买,一小碗就卖一贯钱,这钱来得简直比去抢劫还轻松。

  因而现在光是售卖雪盐,王景就坐享厚利,说句日进斗金都丝毫不夸张,哪里看得上他们手里那三瓜两枣的?

  “伯达,那你说说,祁侯将我们羁押在此,究竟何意?”

  司马朗见左右也无外人,便小声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窃以为祁侯此举无非是小惩大诫,我们损坏之物,大多都是墨家培养门下弟子的教学器材,想要修复,没有一定的专业学识,如何做得?祁侯此举,想必是牛不饮水强按头啊。”

  “嘶~想不到竟是如此!”

  大家倒吸一口凉气,显然都被司马朗的话给吓到了,但随后细思,又觉得还真是这样:“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他们都是儒门内部的少壮派和激进派,忠义的思想更是时常挂在嘴边,现在王景居然要让他们去学墨家的知识,这种对自身学派的“背叛”,无异于思想上的出轨,简直让他们浑身难受得不行。

  比起遭这份罪,他们甚至宁愿十倍赔偿。

  对此,司马朗也只能报之以苦笑,叹气说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我看我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学吧。”

  其他几位太学生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低下高傲的头颅,选择向现实屈服。

  至于读书人的傲骨,可以以后再说,毕竟修不好东西,他们一辈子都别想离开这里,哪里还有什么以后可言?

  也不是没人向自家求救,可没有用啊,他们的父辈又没吃面子果实,王景压根就不带搭理的。

  甚至有些太学生还被家里的长辈打了一顿。

  王景这样狠角色连他们都不敢惹,你们一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居然敢上门砸王景的场子?

  这是一种什么行为?

  你想死就去跳河啊,为什么要连累家里?

  如此一来,更没人敢去跟王景谈条件讲道理了,毕竟王景出道至今,也没见和谁讲过道理。

  眼见求助无门,这群倒霉悲催的太学生只能把司马朗选为代表,让他悄悄接触鲁方。

  鲁方比他们稍长几岁,却也属于同辈,因此司马朗以“交流”的名义找了过来,省得大家面子上过不去。

  毕竟他们这些人都以儒门学子自居,拜一个墨家的老师,实在是太不像话,说不定日后还会成为洗不掉的人生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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