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只想混个从龙之功啊 第89节
老朱闻言笑骂道:“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头发长见识短的,别说大将军了,就是咱李将军,吃的喝的用的都是你们听都没听过的。”说这话手指着向了另一边地头站着的张坚和张镇恶兄弟。
“看见那两位张司马了吗?江都张家的,人家那园子,有咱们孤庄村大了,家里光仆人就上百个,光做饭都十几个人,我跟李将军在江都就住在张家院子里,吃的那些东西,那叫一个美味佳肴,酒都是窖藏了几十年,还清的能照见人影的.家里还有歌舞班子”
这帮兄弟听着老朱说的,一个个竖着耳朵生怕听漏了点什么。
“那舞姬啊,跳舞的时候就穿着轻纱,各个都苗条”
一个个糙汉子,听到这都面红耳赤的,这个可有意思啊,正听的精彩呢,这边又传令兵过来传令了。
“朱司马,将军来了。”
老朱一听将军来了,自己站起身来,看着围着一圈的几个兄弟道:“光跟你们胡扯了,赶紧干活去。”
说完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赤着脚就往边李元徽那边去了。
被幕僚和护卫们拥簇着,李元徽站在地头,遥遥望去,一望无际的原野上,除了大路上巡逻的骑兵,田间地头都是耕作的兵卒。
“耕作辛苦,伙食上不得克扣,得让将士们都吃饱。谁敢在军粮上伸手,我就剁了他的手。”
“诺,请将军放心,出不了差错。”
“嗯。”
不多时,朱兴宗,张坚和张镇恶三个别部司马都过来了,叉手行礼道:“见过将军。”
“不用多礼,闲来无事,看看你们这边春耕的进度如何。”
老朱道:“将军放心,咱这些人本就是土里刨食的庄稼汉,种地的事自然耽误不了。”
张坚和张镇恶兄也点点头,他们两个自幼锦衣玉食,自然不会跟老朱一样下地拉犁,但要说管理这一方面,经验是比老朱还多的,毕竟人家家里的田地都是以万亩为单位的。
随便找个管事都能把春耕的事安排得明明白白。
“好,那你们先忙活着,中午来巢湖水师的船上,一起喝一杯。”
李元徽留下话之后就走了,除了来看看春耕的进度,他来巢湖边上,主要是来看水师的。
巢湖水师的规模不大,只有三千人左右,但容纳八百人的五牙大舰却有五艘之多,其余各种大小船只百余搜。
虽然船不少,但人不算多,如果按照这些船只配齐人手,那巢湖水师得上万人。
李元徽来到湖边的时候,折冲郎将吕钦带着麾下几个校尉一同过来迎接。
见过礼之后,李元徽跟着众人一起上了五牙大舰的船楼上,望着湖面风光,一望无际,风景秀丽。
“吕郎将,巢湖水师现在又多少人,有多少船能动用?”
“回将军,巢湖水师现在又三.两千四百八十人,能动用的有两艘五牙大舰,黄龙船十艘,平乘、舴艋数十艘。”
四十多岁的吕钦站在李云徽身后,如数家珍的答道。
在大燕水师之中,五牙大舰是最大的主力战舰,战舰有五层结构,高百余尺。左右前后设置六台拍竿,高五十尺。每根木桅顶系巨石,下设辘轳,战斗中和敌舰迫近时,可以迅速用辘轳把巨石放下,砸坏敌船。若一击不中,也可迅速收起再放。若敌舰四面包围,还可以“六管齐下“,其战斗力之强,可见一斑。
平没南魏之时,前楚国公杨素率数千船只组成的水师舰队,顺江直下一举击溃了南魏水师。
其中打头阵的就是四首五牙大舰,先后用拍竿击沉十余艘敌船,俘敌二千余人,让魏军闻风丧胆。
而黄龙船是次等大船,能容纳百人,至于平乘和舴艋则是小船,优点在于灵活,在水战之中担任奇兵的作用。
“吕将军,若有充足人手,水师其余船只可都能出航作战吗?”
吕钦道:“这是自然,水师船只都有工匠负责养护,轮流出航,不过巢湖上也没什么水贼,所以巢湖水师人数一减再减.”
李元徽闻言笑道:“如此就好,巢湖水师可不是只能剿匪,能做的事还有很多。你说呢,吕将军?”
吕钦的眼睛亮了一下,“将军的意思是?”
“希望有一天,能跟吕将军你一起,乘五牙大舰,看大江风光。”
李元徽俊秀如锦的脸上带着笑意,说话的声音不大,却仿佛在眼前的平静的巢湖上投下巨石,掀起一阵阵风浪。
大江风光?这四个字让吕钦回想起二十多年前,跟随已故楚国公杨素从永安出发,一路势如劈竹。
当时他已经是个校尉了,长江水战之中,统领一艘五牙大舰,连续击沉了七艘南魏水师主力青龙船。
战后,他被封为折冲郎将,当时他才二十出头,可谓是意气风发。
二十多年过去了,几经沉浮。
他还是折冲郎将。当年巢湖水师上万人,如今也只剩不足三千。
可大江风光,他一刻都没忘啊。
第134章 封山
巢湖的银鱼、白米虾味道都很不错。这顿湖鲜吃的还是挺满意。
特别是那个白米虾,民间久有“死虾泛红“之说,巢湖白米虾却不然,烧熟也不变红,浑身依然白色。跟李元徽前世在老家不远的兴凯湖边上吃的那个湖虾有些相似。
吕钦喝了不少酒,也说了不少话,看他的状况李元徽觉得这人应该可以拉拢。
在来巢湖水师之前,李元徽可是特意查看过吕钦的过往履历和籍贯。
这位吕将军是荆州人,二十多年前杨素在永安督造战舰,招募水师。作为南郡人的吕钦应募而去,因为长在江边,熟悉水文气候,又有胆略,所以被杨素器重,提拔他做校尉。
后来果然立下战功,得封横江郎将,统领巢湖水师。
不过平灭南魏之后,各大水师基本上都闲置了,无论是益州水师,还是荆州、扬州、徐州水师,还没有青州水师的作用大。
各处水师的主要任务,是清剿水上贼寇,保护水道的安全。
而巢湖这边,因为缺少漕运的价值,这二十年间,水师的军费都是连年消减,船虽然还在,但兵员却是连年递减。
所以李元徽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吕钦是能够拉拢的。但不能太急。
差不多二十年没升迁,对大燕能有多忠诚呢?
第二日回到合肥,李元徽在议事大厅的后堂的书房刚坐下,水都没喝一口呢,校尉殷拱过来交差了。
“大将军,这是我这几日收集和整理的大贼郭凤凰,和天柱山的情报。”
李元徽轻轻扣了下桌面,又伸手示意殷拱坐下。
殷拱会意,将整理好的情报册子放在桌案上,随后退了一步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李元徽一手端着茶杯,吹着热茶,另一支手翻着书折。
李青莲和谢巽以及长史曹策听说李元徽回来了,也陆续来了书房,李元徽见几人到来也分别示意他们坐下。
另一边又让仆役给他们上茶。
待仔细看过前部内容之后,才问道:“殷校尉,你来淮南多久了?”
“末将于淮南军中五载有余。”
殷拱三十左右的年纪,陈郡人,家族在前魏的时候有些也算是望族,出过不少太守、将军一级的高官。
其父殷贾曾经做过淮南太守,也就是陈王慕容安国的前一任。
殷贾在任上去世之后,殷拱才在父亲旧部的照顾下在投入淮南军中。
因为不接受慕容安国的拉拢,所以被踢出了寿春,换防到合肥,这却让殷拱成功逃离了慕容安国起兵之后的牵连。
在淮南军中经过一番大清洗之后,殷拱绝对算是老资历。
李元徽继续问道:“殷校尉,那你可知这大贼‘郭凤凰’盘踞天柱山多久了?”
殷拱想了想之后道:“家父就任淮南太守是天盛四年,这郭凤凰应该在天盛四年之前就已经在天柱山了,据说在先帝时候已经在了。”
李元徽闻言笑道:“这么说,这郭风和,在天柱山,最少也有十年了?有意思啊,说这郭风和还有他的党羽都是淮南贫户,因为生计占据天柱山为寇,郭风和,夏元弘,马务本,陈崇仁”
一旁的谢巽立即明白了李元徽所指之意,“我知道了,这些人要么是后改的名字,要么就不是所谓他们口中所谓的淮南贫户。应该都是出身不俗之辈。”
李元徽点头笑道:“敛兵聚谷,齐民编户,这也是乱贼能有的眼界?天柱山,有能人。还不少呢。”
殷拱的情报还算细致,包括了历年来官军与天柱山作战的档案战报,以及郭风和本名,以及这个“郭凤凰”的由来,所部的首领以及他们的年岁,性情。
还有一些跟天柱山老营来往比较密切的流寇,暗中跟他们勾结的豪强大户等信息。
情报算不上详尽,但也勉强能够让李元徽满意。
足够根据这些情况做些针对性的部署。
“将军,我也觉得这群人,并不像是贼寇出身,开田耕地,可没有贼寇会做这些事。”
贼寇,哪怕到了瓦岗寨那个规模,纵横三州之地,拥兵十余万,虽然自称义军,还敢袭击圣人,但李元徽还是会把他们叫做贼寇。
因为他们现在做的就是贼寇做的是,劫掠为生。这跟他们的规模没关系。劫掠,代表他们只是掠夺者,而不是生产者。
但天柱山这伙人,不一样,他们主要的生计来源是种地为主,劫掠为辅,且有固定的根据地,还知道养蚕,织造布匹,用以对外交换盐铁。
这简直就是一个小型政权的状态。甚至绝大多数乱世军阀的治政能力,都比不了天柱山的这几个贼头。
还有根据以前的战报记录来看,这些人的军队在作战的时候也颇有章法,知道列队而战,这同样不是流寇能够掌握的。
去年天下大贼在慕容英被困广武之际,都纷纷攻略郡县城池,掠夺燕军的辎重和给养。
天柱山却没什么动作,也没趁机劫掠,只是收容了部分流民。并且把势力范围扩展到了六安和舒县界域。不声不响的悄然扩充实力和势力范围,却没有攻击主要城邑而引起朝廷关注。这本身就是一种智慧。
“将军您是想要招降郭风和?”看过书札的李青莲察觉到了李元徽语气之中对天柱山这些“大贼”的欣赏。
李元徽点了点头,“的确有此想法,不过招降这些人恐怕不容易,得先做好出兵剿灭的准备,才能跟他们谈招降。而等可有破贼之策?”
李青莲道:“将军,李某以为天柱山群贼,据山而守,但他们根基却在山外的田地,山中虽有积蓄,以贼众人数估算,山中最多不过一年的存粮,且食盐、铁器需要山外转运。若想要攻山,一要坚壁清野,毁其田亩,使其粮食匮乏,二要以六安、舒县、合肥三城为核心,修建烽燧坞堡,行封山之举,使其内外不可连通,而坐吃山空,时间一久,贼众必溃。”
李元徽道:“以此法破贼,要多久能建功?”
李青莲道:“少则一二载,多则三五载。”
“太久了,没时间和精力跟这些人耗下去。”李元徽摇摇头,然后又问道:“可有速战之策?”
李青莲所言的封山,其实可行性很高,而且耗费也不算大,唯一让李元徽难以接受的,就是时间太久了。
完全就是跟对方耗下去。
可一旦跟天柱山的群贼耗的太久,势必影响整体上对于江淮战略的执行。
毕竟没有上万兵力的围困,以及附近强宗豪右的协助,封山不过是空谈。
不过李青莲很快就拿出了速战之法。
“有,还是封山。”
李元徽闻言一愣,还是封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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