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鬼背儒圣,吾儿朱元璋 第132节
朱元璋微微抬头,放下手中的朱笔,他端起一旁的茶杯,边啜饮边走向毛骧:“细细道来。”
“大大小小的勋贵,在凤阳几乎都有买田,而且是低价买。百姓不得已成为佃户。”毛骧皱眉,“有的甚至纵容家人侵吞百姓良田,据良田为私产,役百姓如使奴仆,轻者,鞭笞加身,重则,毁家杀人。”
咣当!
朱元璋的眼中闪过怒火,他猛地将手中的茶杯砸向地面,茶水与碎片四溅:“混账!前元覆灭的教训他们难道都忘了吗?都有哪些人胆敢如此放肆?”
毛骧深吸一口气,继续禀报:“除了丞相李善长,大将军徐达,副将军常遇春等少数几个人,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陛下,要不要臣即刻捉拿?”
朱元璋眼中寒芒闪过。
现在捉拿,那肯定是不行的,淮西诸将出问题,会危及全军。
如今北方未定,南边云南梁王未归附,东边倭寇作乱,西边蜀地明玉珍还未彻底平,还需要他们打仗。
可又不能不罚!
该如何办?这时候需要一个聪明人来从中调和。
“快传李善长!”朱元璋挥手。
太监总管王景弘正要转身去传人,却见大都督李文忠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的面色沉痛,眼中还带着泪,手中紧紧握着一个白色的折子。
“怎么了?”朱元璋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白色的折子,在大明军中,通常是前线用来报丧的。
李文忠跪倒在朱元璋面前,双手高举那白色的折子,声音哽咽:“陛下……征虏副将军常遇春……他在行军至柳河川时,突然暴病身亡……”
轰!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朱元璋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身体摇摇欲坠。他猛地扶住一旁的御案,才勉强稳住身形。
“不可能!”朱元璋失声喊道,“前几日来信,他还说一切安好,怎么会这样?”
“陛下,臣已经确认,千真万确。”李文忠难掩悲痛,“常将军灵柩已经在途中,十日后抵京。”
朱元璋的双眼瞬间失去了焦距,脸色变得苍白如雪,那原本威严而坚毅的面庞,此刻布满了难以言喻的悲恸。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那是双手紧握成拳,喉咙里发出低沉而哽咽的声音,那是悲痛欲绝的呜咽,是无法接受现实的绝望。
“伯仁!”
“噗!”
他猛地喷出一口血。
众人吓坏了,太监王景弘连忙上去扶:“陛下!快,传太医,传太医。”
……
翌日。
早朝之后,朱元璋出了宫,走在大街上,他的泪水终于落下。
在奉天帝,他没有落泪,因为他是大明的皇帝,是无数人的依靠和希望,他不能哭,也不能倒。
然而,那种深入骨髓的悲痛,却透过了他的每一个毛孔。
“伯仁,你怎么会就这么离咱而去了。”他低着头,眼泪不断落下。
来到秦淮河畔的小院前,他推开了门。
朱四爷恰巧回来取东西,准备去书院后山,见朱元璋进来,招招手:“八郎……”
他话未说完,朱元璋扑到他面前,哽咽道:“四爷,伯仁他……他病亡了。”
这一刻,他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痛,放声大哭起来,哭声撕心裂肺。
朱四爷手中的东西应声落地,尽管他早已有心理准备,但这一刻真正到来时,他依旧悲伤。
“伯仁……伯仁……”朱元璋嗷嗷大哭。
他哭的像是个孩子,悲伤过度,完全停不下来。
他轻轻拍着朱元璋的肩膀,声音颤抖:“八郎,节哀顺变。”
在这个院子,朱元璋卸下了帝王的威严与尊荣,他只是一个痛失挚友的普通人。他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每一滴都凝聚着对生死兄弟的思念与不舍。
朱四爷轻叹:“八郎,等老常灵柩归来,你带我去祭奠。”
朱元璋哭着点头:“好。”
一个时辰后,他擦干眼泪离开了小院。
他又是那有着铁石心肠的皇帝朱元璋了,他回到乾清宫继续处理今天未处理完的折子。
在处理折子前,他挥笔写了一首悼念常遇春的诗:
朕有千行生铁汁,平生不为儿女泣。
忽闻昨日常公薨,泪洒乾坤草木湿。
“传旨!”朱元璋沉声道,“追封常遇春为翊运推诚宣德靖远功臣、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太保、中书右丞相,追封开平王,谥曰忠武。配享太庙。”
而后,他又传来宫廷画师,要画师为常遇春公绘制身穿龙袍的全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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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朱元璋:四爷,回凤阳祭祖
这天,常遇春灵柩进京。
京城之内,皆白衣素裹,如霜如雪。街巷之间,黎民百姓,自发而至,肃立两旁,静候灵柩之至。
香烟袅袅,檀味淡雅,众人祈福之心,寄于青烟之间。偶有泣声,若远雷隐隐。
及至常遇春将军之灵柩徐徐入城,百姓俯首合十,默诵经文,祈祷之声,此起彼伏。
京城此刻,宛如白浪滔滔,一片肃然。
坐在龙辇中的朱元璋,掀开车帘往外看去,低声道:“伯仁啊,看到了吗?都是来送你的。”
朱四爷立在飞燕楼上,望着灵柩经过,面色哀伤。
与常遇春相交时间其实不长,但一见如故。
可历史滚滚,他终究是去了。
朱四爷望着灵柩车队的渐行渐远,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惆怅。
“爷,今日飞燕楼不营业。”飞燕走过来柔声道,“姐妹们想出去走走。”
“可!”朱四爷默然点头,轻声道,“以后这种事不用向我禀报,你们是自由的。”
飞燕微微欠身,轻声告别:“爷,今日奴家就不伺候你了。”
朱四爷挥了挥手,心中的哀伤让他无心他顾。
他出了飞燕楼,准备去丐帮总坛,没走几步,便碰到锦衣卫丁秀。
“四爷,大人急招伱。”丁秀面色焦急。
他飞身下马,把马交给了朱四爷。
朱四爷骑上马,直奔锦衣卫,在门口碰到急匆匆的指挥使毛骧。
“正好,随我去个地方。”毛骧挥手。
“去哪?就我们两?”朱四爷疑惑。
毛骧策马而去,朱四爷只好跟上,很快到了一座府邸前。
朱四爷抬眼看去,惊了,这不是常府么?
眼前的常府,全府皆缟素,肃穆庄重,隐隐传来的哭声。
……
毛骧来到府邸前,朝着门口守卫晃了晃手中的令牌,那守卫连忙一拜,请他进去。
朱四爷跟在他身后,进了常府。
他们径直来到了灵堂,一片人跪在棺木前痛苦。
朱四爷注意到跪在前面的应该是常遇春的夫人蓝氏,也就是蓝玉的姐姐。蓝氏的身后,是她和常遇春的子女,三子一女。
“夫人。”毛骧朝着蓝氏一拜,“请你屏退丫鬟和家丁,和那些道士。”
说着,他挥了挥手中的令牌,那是皇帝的令箭。
蓝氏大惊,即刻挥退了灵堂中的所有人,只留下她和三个子女。
“四爷。”毛骧朝朱四爷道,“请你检查一下常将军的尸身。”
“啥?”朱四爷有点懵。
“怎么回事?”蓝氏也懵。
毛骧微微皱眉,沉思片刻道:“夫人,根据锦衣卫的密报,柳河川附近有元人高手出没,我们怀疑常将军可能遭遇了暗算。而四爷在武道上的造诣颇深,或许能从尸身上发现一些线索。”
蓝氏和她的三子一女齐齐大惊。
朱四爷微微皱眉,来到棺材前,低头看去。常遇春的尸体被冰块包围着,还是生前的样子。
他伸出手探在常遇春的手上,一缕真气释放。
不久之后,他突然睁开双眼,露出骇然之色,随后向蓝氏抱拳道:“常将军的死因确实另有蹊跷,我需要切开他的血管以作进一步检查。”
蓝氏听了,眉头皱起。
人都死了,在破坏尸体,那是大不敬。
一旁年级最小的常家小女儿常氏,虽然穿着孝服,但秀美中透着英气,她语气坚定:“娘,事关父亲之死真相,还请娘同意。”
蓝氏点了点头。
朱四爷拿出一把匕首,在常遇春手臂上,沿着血管切开一段。
“常将军是被高手所杀,一股强横无比的真气,沿着他的血管直击五脏六腑。”他眼中怒火闪过,“你们看,这里的血管异常扩张,血液已经凝结。这也是为什么从外表看,常将军似乎没有任何伤痕的原因。”
常家的人被这个消息震惊得目瞪口呆,愤怒之情在他们心中迅速升腾。
朱四爷朝着毛骧问:“常将军司前,是不是突然喷血?”
毛骧立刻点头确认:“根据报告,确实如此。当时常将军行军疲惫,在树下休息时突然喷血。随军大夫来不及救治,将军便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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