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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我是贾琏 第9节

  教习先鞠躬回礼,这才走上讲台,对着台下的学生道:“鄙人张廷恩,是你们这个班主管教习。开学第一天,告知各位一个不幸的消息,丙级三个班,月考、期末考,都是同样的卷子。也就是说,各位新生要与在校两年的老生,做同样的卷子,年底有五十人进阶乙级,五十人淘汰。各位一定觉得不公平,没错,就是这么不公平。你们能坐在这里读书本身,也是一种不公平,这是由个人的天赋以及受教育机会等诸多因素决定的不公平。”

  张廷恩说到此处顿了顿,随后提高声量道:“这里的不公平,是为了将来你们进入科场后与其他人通常考试时能让其他考生感受到不公平。”

  台下学生一阵骚动,贾琏也听得有趣,这教习很有意思。不知道其他班级的主管教习,是不是这个风格。

  见台下学生骚动,张廷恩也没示意安静,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台下。

  这个举动让台下的学生很快安静了下来,继续端坐凝视讲台上的教习。

  “你们读书的目的是为了科举做官,将来做官了,上官讲话时,你们也这么没规矩?”

  听到张廷恩这句话的贾琏立刻站起来,再次冲张廷恩鞠躬:“多谢先生教诲!”

  其他学生见了,有的懵圈,有的多有所属,有的站起跟着学,最后所有人都站起鞠躬致谢。张廷恩很耐心的等着,大家都站起鞠躬了,他也再次鞠躬回礼:“坐下吧。”

  再次开口的张廷恩直接拿起名册晃了晃:“下面点名……。”

  “李冬……”张廷恩依次点名,学生依次起立,每个学生都会花三秒左右记住样子。

  “贾琏!”

  “到!”站起的贾琏起身应答,这次张廷恩没有立刻继续点名,而是笑着开口:“你就是贾琏么,入学考试经意优秀,制文中平,建院一来入学考试算经唯一满分,不知道你的策论水平如何?”

  台下一阵轻微的骚动,这次没有过分喧哗了,学生们都看着贾琏,各种情绪都有。

  贾琏站着回答:“回先生的话,学生年幼,经事不多,不敢妄谈为国献策。”

  台上的张廷恩好像故意在刁难一般,似笑非笑的追问:“按照你的说法,未能入朝为官者,不该谈论国策咯?可是科举乡试会试,都要考策论的。”

  贾琏心说这老师怎么回事?脸上却依旧能维持平静,语气不疾不徐的回答:“回先生的话,朝廷的大政方针,私下议论不可避免,但绝对不能以个人对政策的理解,造成政策执行的障碍。朝廷的政策,原则上秉承照顾大多数人的利益,不能因为少数人的发生渠道更为顺畅,就能阻挠政策的执行。”

  新生都在十三四岁,这个年龄别说跟老师交流了,单单站在对面都会脸红结巴的。

  贾琏的表现明显非常的优秀,张廷恩觉得这是出身带来的好处,什么世面都见过,经历过了自然就淡定了。更加令人惊喜的是,这个学生的回答很有条理,问题是突发的,回应也是临时组织的语言。由此可见,此子优秀,不枉山长青眼有加。

  同学之中,此刻持幸灾乐祸心里的人有,郭松就是其中之一,他的判断是老师在故意为难贾琏,谁让你是勋贵子弟呢?

  郭松暗想,接下来教习一定会追问“多数人”“少数人”,嘿嘿。

  未曾想到的是,张廷恩抬手下压示意:“坐下吧。”

  始终一脸平静的贾琏落座,教习要是继续追问,还真不好应对。尤其是多数人,少数人这个说法,贾琏说完就后悔了,因为这是现代人的逻辑。

  这个时代的庶民和现代社会的公民,政治待遇天壤之别。

  贾琏的话,在大家理解看来,就是朝廷政策要照顾的是绝大多数的庶民。

  这也太虚伪了吧?你一个勋贵子弟说着话?

  但是站在张廷恩的角度看这个回应,心里忍不住暗暗的赞叹,家学渊源啊!

  如果不是家里的长辈平时关注朝政,孩子怎么会耳濡目染,说出这种话呢?

  看来,很多事情就不能受传闻的影响。

  点名结束后,张廷恩指派了本次考生中综合成绩第一名的李冬为班长,负责日常考勤以及上传下达。可别小看这个班长的职务,书院是有补贴的,任职期间,书院食堂里吃饭是免费的,还有每月一两银子的补助。

  很多人是想做而不得的。

  李冬上任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老师走后,将本次考试三科成绩第一名的试卷,张贴在公示栏上,供全院学生赏阅。

  (本章完)

第12章 处置

  

  张贴试卷前,李冬想找贾琏问点细节,没曾想贾琏一眨眼不见了。

  班里的新生不少都围过来,想要看看卷子。

  李冬张罗几个人帮忙,拎着浆糊桶,一起到公示栏贴了试卷。

  经意第一名居然是郭松,别看这厮讨厌的紧,经意滚瓜烂熟,且写的一手好字,卷面看不出丝毫扣分的地方。制文(八股)第一是李冬,算经自然是满分的贾琏。

  新生们围在公示栏下,看着上面贴出的卷子,七嘴八舌的说话。

  “张教习说了,青云书院有史以来,新生入学考试第一个满分卷子。”

  “真看不出来啊,勋贵子弟还有这一手。”

  “此偏见也,勋贵子弟斗鸡走狗的纨绔是多,但也不都是纨绔,总有几个出彩的。”

  “武勋子弟就该好好从军,跑文臣堆里凑什么热闹?”

  “按照你的说辞,这文官领兵的也不少,那也是狗拿耗子咯?”

  “你什么意思,你站那边的?”

  “我站道理,怎么,伱瞪眼吓唬谁啊?”

  俩新生不知为何就对掐了起来,有个已经在撸袖子了,年轻人血气方刚,一言不合就动手。李冬这个班长赶紧大声呵止:“都给我退后,干啥呢?一个班的同窗,值当么?”

  从厕所回来的贾琏听了一会,忍不住呵呵呵冷笑道:“班长和的一手好稀泥。”

  众人瞬间看过来,发现是贾琏在说话,一堆人立刻散了个七七八八。考试那天,贾琏和郭松起的冲突,大家都见到了。这厮可不好惹,跟他闹起来,一起开除。贾琏还可以去国子监读书,其他人可就不好找合适的地方读书了。再说了,辛苦考进来,谁想离开?

  李冬被贾琏阴阳怪气的话说的脸上不悦,想反驳又无话可说,毕竟他真的是在和稀泥。

  这事情的是非倒是不难分辨的,无非是同学拌嘴,有人拿文武之争来说事挑起争端。

  贾琏没有再针对李冬,毕竟不是他挑的事,转头找了找挑事的同学,这货早跑开了。

  “大家听好了,我是来读书的,别没事找事。回头给我惹急了,谁都好不了。”

  贾琏提高嗓门说了一句,目光环视一圈,没人敢挑衅,这才转头走开。

  有的事情,就得提前把话放出来,不然总有不开眼的拿身份恶心你。

  从始至终贾琏表现的都非常的平静,似乎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贾琏走了,同学们神情复杂的看着他远去,有人很不服气的嘀咕:“神气什么?”

  李冬不满的扭头看看说话的同窗,淡淡道:“以后当面说。”

  这家伙也是个狠人,一句话把这个同学给砸坑里了。扣了一顶背后说人的帽子。

  谁人背后不说人,问题是你别被人知道不是?

  张廷恩突然出现,看看现场没事,便道:“李冬,跟我来一下。”

  李冬赶紧过去,两人前后到了办公房里,丙级三个班,教习有五个,三个班主管,一个算经教习,一个杂学教习。这会几个教习都在办公房里,看见张廷恩进来,分别致意。

  “刚才怎么回事?”张廷恩很直接的问,李冬实话实说,完了补一句:“窃以为,贾琏甚是克制,荣宁二府,一门双公,如此出身却不跋扈,难得。”

  勋贵之家多跋扈,这个说法并没有错,四王八公这个老权贵集团,没少出纨绔子弟。

  张廷恩面露满意之色,微微颔首道:“嗯,你先回去吧。”

  李冬告辞下去,张廷恩略作沉思,起身往山长办公房去。

  见了李清,张廷恩把事情大概说一下之后笑道:“李冬出身寒门,处理的略显幼稚。”

  李清面色阴沉道:“个别学子小小年纪把官场那套带入书院内,此风断不可长。再有类似事件,警告,三次警告还犯,清退。回头我让人出个公告!”

  张廷恩道:“山长明见,廷恩受教。”

  李清又道:“青云书院成立之初,太祖有八字训,求真务实,经世致用。太祖科举变法时曾言,不通算数何以为政?八股制艺是带着脚镣跳舞,做官亦然。”

  有的话李清和张廷恩都没说出来,这四王八公的子弟,可不是好得罪的。来读书不要紧,考试,考中了也不要紧,这里的一切你得能适应,真的适应了也不要紧,变成了自己人了。

  和平时期只要有个二十年一代人的时间,文武之间的较量,文臣注定占上风。

  皇帝出于平衡的需要,肯定会有所偏向,文臣有的是新人,武勋多世袭。

  本朝太上皇期间,多次出手压制武勋,其中一门双公的贾家就是典型代表。贾府出于自身的情况进行了调整,贾赦这一代人转而学文。现阶段四王八公的势力还是非常大,青云书院倒是不怕,具体到某个学生头上,把贾琏给得罪很了,是要出人命的。

  “廷恩以为,贾琏倒是个识大体的。”张廷恩为贾琏说了一句话。

  “国公府的嫡系继承人,遭人挤兑不过是想着不要闹大,比起京中的多数勋贵子弟,贾琏的做派难能可贵。”李清认同这个判断,张廷恩笑道:“歹竹出好笋!不足为奇!”

  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京师地面上,勋贵子弟的名声可不算好。

  贾琏能做到不仗势欺人,真算是另类。

  达成共识后,张廷恩带着一点担忧的语气道:“同僚中不免有人会说,年轻学子不惧权贵,应当鼓励。”李清很大气的一摆手:“歪理,不足为虑。没考进青云书院的时候,也没见他们不畏权贵。书院庇护学子是本分,但这不是学子主动挑衅的理由。”

  说到底还是老一代勋贵的名声太差了,太上皇即位初期,京师勋贵横行,欺男霸女,多行不法之事。贾家还算是家里管的严格,到贾赦和贾敬这代当家后,违法乱纪逼死人命都不新鲜了,不然就薛蟠那个案子,怎么能稀里糊涂的就盖住了呢?

  问题是坏就坏在这个盖住了,根源在于贾家、王家看上了薛家的钱,这是个把柄。

  李清和张廷恩都是进士出身,都是遭人弹劾后主动请辞,三留三辞之后退隐。

  留在青云书院教书就说明他们并不是心甘情愿的辞职,而是不得已为之,政治抱负还在。

  “今上登基五年首次选秀,此举颇有深意。”李清与张廷恩关系不错,这才提醒一句。

  “邸报看到了,此次选秀范围确定在勋贵之家。太上皇登基之初,一门双公的贾府为经营节度使,忠义亲王坏了事不就荣国公薨,过了五年,太上皇病倒。”张廷恩表示明白了,皇帝登基之后一直没选秀,突然搞一次选秀,其实是政治信号。

  “不错,太上皇在位期间,一直压制旧日勋贵,才有了兴文匽武的格局。今上登基元年西北、东北边事不断,今上有振武之心首当其冲者京营也,王子腾以京营节度使之职出京为九省统制,安的是京营的心,也有拉笼之意,如今又来一次选秀,今上之心昭然。”

  李清倒是敢说,好在只有两人,人多的地方这话也没人敢说。

  天有二日的格局,掌握京营的勋贵们变得格外重要。调走王子腾,不仅仅是拉拢,还有趁机掺沙子的意思。李清看的清楚,张廷恩同样看的清楚,年初今上调边军一批武将入京营,目的就是分薄京营的兵权。

  说到此处的张廷恩突然压低了声音道:“二日当空,恐难善了。”

  李清听到这话,狠狠的瞪他一眼,语带凌厉:“慎言!”

  张廷恩收起笑容,抱手道:“山长,走了。”

  看着张廷恩离开的背影,李清的表情不变,眼神有点复杂。

  太上皇三十五年,六龙夺嫡,今上行四,原本是最不被看好了。李清是最传统的嫡长即位的观点,奈何天意弄人,他的主张对象坏了事,李清被弹劾下野。张廷恩则是为今上背锅,登基后的今上要弄钱,张廷恩主张改一口通商为五口通商,这算是个试探,弹劾张廷恩的奏章堆了三尺高,无奈只能先下野,躲避一下风头。

  听了张廷恩今天看似无意的一番话,李清把贾琏的事情串在一起之后,得出一个准确性很高的猜测,张廷恩年内怕是要其父,毕竟是提今上背锅的人啊。

  太祖时期开海,五口通商,到了太上皇时期,嫌不好拿捏局面,改成一口通商。

  太上皇登基后,前二十年文治武功都有不错的成绩,随后开始进入享乐阶段。大兴土木修园林,五下江南,耗费无数。修园子的钱从哪来?户部那边没少跟太上皇较劲,有人给太上皇出了个主意,改一口通商,一番上下其手后,广州那边每年能给内库送一千万两,户部那份倒是没变化,比以前少了。倒霉的是外商,进货价比以前高了五成。

  解决了享乐所需的银子问题,却滋生了诸多弊端,其中最严重的就是贪腐。吏部那边,广州的官员成为了香饽饽,极为抢手。据说一个巡抚要二百万两的上下疏通,才有机会做那个位子。赶上五龙夺嫡,下面的官员各自押宝,太上皇后期朝堂上各种乱斗。

  随之而来的是严重的吏治败坏,爆发数次贪腐大案窝案,今上登基后连续三年,自然灾害频发,各种流言蜚语倒不是大问题,面临最严峻的问题就是没钱。

  既然没钱了,那就想法子搞钱。所以,今上登基至今,折腾了好几次,效果不明显不说,反对的意见还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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