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是贾琏 第223节
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承辉帝见状气的抬脚就踹:“滑头!来人,传御医。”
气喘吁吁的御医来的路上,遇见了三位阁臣,这三人刚才开了个会,商议如何处置善后,这是来向皇帝汇报的。见了御医也是一阵惊慌:“谁病了?”
“回阁老,不造啊。”温太医也是一脸蒙圈,好好的吃晚饭呢,被抓来了。
三位阁臣一起入内,见贾琏躺在椅子上,承辉帝好好的,顿时松了一口气。
温太医赶紧先见礼,承辉帝摆摆手:“先看病,朕猜是中暑了,好好的人,晒了一天。”
温太医上前把脉,没一会眉头紧锁,难道我学的是假的中医?这脉象,应该活蹦乱跳才对啊。就在温太医犹豫的时候,承辉帝给他递证据:“一天没进水米了,好人也扛不住。”
温太医收回了手,罗圈行礼后才回话:“贾大人总归年幼,这天气热,晒了一天,又没进水米,暑气内侵,吃了药将养数日即可。”
“先把人弄醒啊。”梁道远在一旁说话,温太医没言语,承辉帝扭头瞪眼:“你来?”
梁道远立刻闭嘴后退,温太医这才不紧不慢的取出银针,一番摆布,十个手指上扎一针,放了点血,贾琏悠悠转醒;“哎呀,陛下,微臣失仪。”
承辉帝直接吩咐:“裘世安,准备软轿,给贾大人送回家,温太医抓紧写房子抓药。”
来了几个内侍,弄一张门板,给贾琏抬出去另外安置,承辉帝与三位阁臣面对时,脸色阴沉道:“白莲教的隐患,贾琏在内阁会议上怎么说的?龙禁尉早点去查,何至于此?”
“陛下,不可啊。”孔照赶紧阻拦,生怕龙禁尉的权利再次扩大。
承辉帝倒是没闹腾,而是点点头:“卿言之有理,龙禁尉只查案,要抓人需地方配合。”
三位阁臣这才松了一口气,要是承辉帝借着这个机会,非要放大龙禁尉的权利,赋予不经有司可以抓人的权利后,那真是寝食难安,直接请辞回家养老求善终吧。
这事吧,主要是太祖年间的龙禁尉太牛B了,说抓谁就抓谁,抓回去自己审问自己定罪。
可以说,这是朱元璋留下的阴影,开国皇帝学一下没问题,后来的皇帝很难控制这头怪兽。不是太上皇不想保留龙禁尉的权利,实在是他也担心,这条恶狗失控。
承辉帝同样如此,说是想恢复太上皇时期的旧貌,真大用龙禁尉,朝野都反对,这皇位坐不稳,他不会冒险的。
三位阁臣赶紧献上方案,其实也没啥可说的,就是封闭京城,只准进,不准出,全城大搜捕,抓住每一个可疑对象,一定要把白莲教在京城的势力连根拔起。
这次的事情呢,你要怎么看了。巧合的是赶上太上皇过寿,稍微有点阴谋论的想法,不难联想到太上皇那边,尤其是戴权出现的时间太巧了。这对父子真要撕破脸么?
裘世安那边早就用大记忆恢复术审过被抓的反贼,这事情的起因呢,还是引子还是新式火铳的盗卖。夏守忠带人下金陵的途中,先去了天津,抓了几百人,这其中孙铭出力不小,带着手下满城搜捕,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天津那个地方三教九流混杂,这一抓没少给白莲教的人弄进去。
这波人,就是奉了所谓白莲教圣女的命令进的京,要借着太上皇过寿的日子,除掉皇帝,制造混乱。其真实用意,冲击皇宫的这些人,还真就不知道,审问结果,只有京城分舵的舵主知道,关键这人龙禁尉去抓扑了空,审问之后才知道,人昨日就离京了。
具体原因不详,总之京城分舵的人跑光了,就剩下几个看家的。
承辉帝觉得事情不对劲,问三位阁臣:“有何高见,可有对策?”
孔照依旧是老习惯,不先发言,梁道远想说又没敢说,之前被瞪了一眼,心有余悸。
倒是郭衍没错过这个机会,立刻表态:“陛下,过去两年,直隶治下雨水不多,百姓日子不好过,多地出现因旱颗粒无收,灾民众多。今年情况有所好转,但也仅仅是京师附近,直隶两省,三分之二的地方都有灾情。臣恐各地官员报喜不报忧,都察院那边需要应付吴玉辉大案,精力不足顾不上的可能性也很大。臣以为,还是要赶紧派人往直隶二省各府巡按,查明真相,调集粮草,应对生变。”
郭衍说的很含蓄了,但各位都听的懂,每次大型民变,事后追查的情况大同小异。
天灾开路,地方官员多不立刻上报,而是勾结士绅,先兼并土地,低价蓄奴,吃了一波红利后,有点良心的官员会上报,没有良心的官员,当然要继续吃红利咯。等官绅吃饱了,拖不下去了才会上报。
这些官员都有基层经验,怎么会不懂这一套呢?不然你问问梁道远,他家里的一万多顷良田怎么来的?他老家可不是湖州那种靠近苏、松二府的那良田多经济发达的地方。
话说回来,士绅有什么错呢?百姓只要考虑一家老小的会不会饿死,如何活下去,士绅需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官员则需要考虑的更多。对吧?
承辉帝听到这番言论后,脸色阴沉的跟锅底似的,三位阁臣赶紧低头不语,等着暴风骤雨。不料承辉帝情绪控制的很好,很快开口决断:“进京的官员不少,让他们把经过直隶地面的情况写折子上呈。”
郭衍立刻道:“陛下,官员多走水路,运河两岸的日子,还是能过的下去的。微臣所担心着,直隶南部,胶东各府,以及河南北部,京畿张家口一带,山海关附近。”
承辉帝听了额头一阵青筋乱跳,强忍怒火:“宣直隶总督过云升。”
裘世安闪现:“圣人,过总督被阻拦在内城之外呢。”
承辉帝使劲的揉着眉心道:“传旨,令孙立放行三品以上官员,每人只准带一个长随进出。”内城总是封着肯定是不行的,官员和权贵还不能有点特权了?
随后承辉帝对三位阁臣:“赶紧拿出一个章程来,明发上喻,执行。别等出了乱子再想折。”一番话的语气很不耐心,只有裘世安知道,承辉帝真正担心的是啥。
三位阁臣退下,回去重新起草章程,设计白莲教,必须出重拳。
等三位阁臣走了,承辉帝才问:“过云升也去了西山?”
裘世安道:“圣人,他今日才进的京城。”
承辉帝这才表情变好,又交代一句:“让岳齐进宫。”
(本章完)
第253章 各有动作
“没一个好人!”轿子里的贾琏骂骂咧咧的,调门还要收着,真难受。
承辉帝还算是好的,就是喜欢搞点服从性测试。这是比较学术的说法,老祖宗一般把这类行为冠以“指鹿为马”。
这是一个信息传递缓慢的时代,人们也习惯了慢悠悠的节奏。凡事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是不会去处理的。或者说,事情传递到京城,到皇帝的案前,已经不可收拾了。
从统治者的角度看问题时,就能理解很多奇葩的事情了。
因为统治者最害怕的是不稳定,任何政策追求的首要目标就是稳定。
稳定意味着路径依赖的晚期癌症,意味着一旦事情到了面前,注定措手不及。
不信你去看看阁老们的惊慌失措,看看承辉帝的愤怒。死几百个人其实不算什么,在皇帝和阁老们的眼睛里,不相关的人,就是数字。又或者说,很多人在皇帝和阁老那里,已经被开除了人籍。一些有良知的读书人,在用文字记录时代时,往往用“草芥”“草民”。
贾琏大概是这个时代唯一不敢用这类词的权贵了,他可是太知道,一旦底层被唤醒的威力了。当然某些领域的某些人坚持做吃屎的狗,穷人=贱人的逻辑被一以贯之。
贾琏是很少坐轿子的,一开始他总觉得,轿子是個拿人当牲口的象征。后来贾琏才意识到自己矫情了,你不屑一顾的东西,是别人一家数口的生计。
所以呢?改变这个世界么?
抱歉,贾琏觉得自己没能力做到,来到这个世界后,出了多少主意,最后被接受的,都是那些短期能看见收益的。所谓的谋万世,不过是文人装B的文字,现实中就是笑话。
还是那句话,我能理解你,但不表示我接受你的行为和理念。
承辉帝就是这样,哪怕是贾琏前脚救驾,后脚他也要试探一句。
嗯,贾琏也没那么愤世嫉俗,皇帝这种生物不能以常理度之。
只要客观上,这个国家一点一点的向好,贾琏就能接受一些不喜欢的东西。
唯物主义者的理念中,地球是围着太阳转的,而太阳也在银河系中转着呢。
大周朝看似在围着承辉帝转,实际上是食利J级在围着皇帝转,或支持或反对。
底层的百姓更在意,下一顿吃的啥。运气好能少吃两口野菜,多吃两口粮食。
“我是一个平凡的庸俗的人!”完成了自我定义之后,贾琏在一片大呼小叫声中,被抬进了主卧。在王熙凤担忧的眼神中,贾琏坐了起来。
“别掉金豆子了,我是装的。”贾琏一句话,王熙凤先是愣着,随即笑了,鼻涕泡也来了。扭头,赶紧擦掉,回头时一脸惊喜:“吓死我了。”
贾琏很有耐心的跟她讲:“不装病不行啊,明天太上皇寿诞,我实在不想去。”
王熙凤并不关心这些,反而问起白天发生的事情。
贾琏说起白莲教造反,冲击西华门的事情,王熙凤惊呼:“天!”
咋咋呼呼的一阵后,贾琏说起承辉帝与周皇后的许诺,王熙凤一阵欢天喜地。
秋老虎虽然凶残,入夜后的京城气温低了许多,也舒爽了许多。
沐浴更衣后,贾琏独自去了书房,很多事情需要想明白。
比如说太上皇的大寿,这也是一次服从性测试。
后续宫里发生的事情,贾琏并不知道,知道也无所谓,他最想做的就是变得没那么显眼。
平儿进来,抽了一下正在看书的香菱的屁股,笑骂:“你就这么伺候爷?”
香菱也不反驳,贾琏却给她说话;“我让她玩去。”
平儿过来笑道:“你就惯着她吧,迟早爬你上头。”顺手给贾琏手里的蒲扇夺了,给贾琏扇风。这话别人说了,贾琏是不在意的,平儿说了,贾琏就会想歪。
开始的时候,平儿是很保守的,被贾琏逼着坐上去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对上贾琏的目光时,平儿不明白,却能看懂眼神呢,腰部轻轻发力撞一下:“还早!”
贾琏兴致来了,哪里管那么多,对香菱道:“拿上你的书,回伱的房间慢慢看,院门落栓!也要歇着了。”平儿想跑却被搂着,腰如同装了轴承,灵活的换了个位子,坐腿上叹息:“小姐说好几回了,要爷爱惜身子。”
贾琏沉默了一下,想半天也没想到别的更好玩的浪费时光。
白天在外面承受的压力,晚上回来打着开枝散叶的旗号爽一下怎么了?
香菱学乖了,站门口说话:“爷,院门落栓了。”
平儿一直没弄明白,为何贾琏总给她留一片肚兜。既然爷喜欢,那就留着呗。
比起王熙凤每次都像条上岸的鱼,平儿总是能很快的恢复,起身收拾局面。
贾琏处在贤者状态时,平儿安静的缩在怀中,不像桂香,总是会爆点八卦。
王熙凤则喜欢对比一下,哪家的媳妇,当年如何,现在如何,下次见面要人家好看。
一夜醒来时,平儿已经不在,这点不如桂香。只能说,桂香是懂贾琏喜好的。
桂香值夜时,贾琏总是会睡懒觉的根子找到了,破案了!
慢悠悠的太极,看着就不像能打死人的拳法。真的练进去的人,才知道举轻若重有多难。
早饭的桌上,王熙凤挺着肚子扶着腰横着出现了,见了贾琏便喜笑颜开道:“南安郡王妃送来拜帖,说是要来住几天耍子。老太太开心的早饭多喝了一碗粥。”贾琏的视线留在桂香身上,跟在后面的她,缩着脖子像鹌鹑。
贾琏听出了其中的另外一层意思,放下筷子问:“哦,老太太怎么安排的?”
“还能怎么安排?老姐妹住一个院子呗,左右不差空院子,日常也有人收拾。老太太还说了,当年两人是手帕交,后来各自嫁人才渐渐的见的少了。老太太还说了,祖父还在的时候,两家内眷互相到对方家里住是常有的事情。”
贾琏嗯了一声,拿起筷子继续。
吃了早饭,王熙凤又风风火火的去了,挺着肚子都不觉得累。贾琏冲着她的背影喊话:“桂香留下,我有话跟你说。”
王熙凤很明显的顿了一下,很快又继续往前走。
贾琏看着上前的桂香,身后摸了摸脸:“为难你了?”
桂香笑着摇头:“那倒没有,就是夫人跟前的几个老货,说了些闲话。”
贾琏沉默了一番道:“去,把人都叫来。”
桂香摇摇头道:“二爷不要!”
贾琏没理她,出来看一眼,见到廊下的来旺家的,抬手示意她过来。
来旺媳妇赶紧过来,贾琏问她:“这院子里的妇人都归你调遣?”
来旺媳妇见他脸色难看,再看一脸焦急的桂香跟着,赶紧辩解:“都是给老爷夫人跑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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