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是贾琏 第209节
如果不能兼尚书,那就是你的个人问题了。
所以呢,李三江和李驰的表情,都有点阴晴不定的,不知道在心里想啥。
但这两人作为新丁,并没有站出来反对皇帝的安排。本来想谋一下兵部尚书,李驰发现他的计划落空了,心里很不舒服,但没任何表现。
孔照提兵部尚书的事情,并不等于支持李驰,他和方白衣的交情没到那个程度上。只不过最近文官议论纷纷,都说孙化贞在两江,继续兼任兵部尚书不合适。
实际情况是这样的,孙化贞是兵部尚书,他可以调动两江的驻军,不听招呼的直接收拾。有这身份和没这个身份,完全不是一回事。加之最近夏守忠又下江南了,于是有人猜测,所以才有了议论纷纷,首辅孔照也趁机提一句。
只能说,两江士绅,现在最大的愿望不是搞倒孙化贞,而是调走他。
甚至调去哪,都给他安排好了,漕运总督啊,肥缺,你总不会拒绝吧?
于是,孔照接到了一封信,来自方白衣,就是简单的叙旧,正经事一个字没提。因为送信人是李驰,所以孔照闻弦歌而知雅意。知道归知道,出多大力气又是另外一回事。实际上这个事情呢,孔照心里很不舒服,他这个首辅的威望确实不够,但不能用你方白衣能使唤我。
这帮文臣,八百个心眼啊。
话说,李三江心里还是很不悦的,好好的工部尚书,怎么就便宜了潘季驯。
身为阁臣,不能兼尚书,别人看了怎么想呢?下面的官员,能服气么?
辛辛苦苦,花费了无数的心思和金钱,总算是入阁了,没等他开启宏图大业呢,尚书都不兼一个,这真是当头一棒,反倒是郭衍,兼了工部尚书,现在又换礼部尚书,一家伙变成了实际的三辅。毕竟李三江和李驰,都没兼尚书,怎么好在他之上呢?
郭衍也是晕乎乎的,好像喝醉了,咬破舌尖后,才算是恢复了清醒。
郭衍的事情没有任何异议,那就算是内阁全体通过了。继续下一个议题。
“这里有一份折子,大家都看看。”
李亨的奏折被传下来,都是手抄件,人人有份。
事情很简单,李亨在两江监军期间,发现民间有私铸铜钱者,故而上奏查禁。
说到大周的铜钱,其实很有故事,太祖年间,铜钱的比例是三七,三铜七铅,为啥啊,当然是因为穷啊。当初一度有人提议学宋朝,铸铁钱,还有人提议,学刘备,当百钱。
太祖还算是有底线的,没有接受当百钱,搞了个铜三铅七。这也就导致了民间私铸,很多也都是学太祖时期的通宝。按照他的配方来。
其实这事情也不算过分,但怎么讲呢,非要较真了,过去的差钱可以收回的嘛。只要不学太上皇那种矫枉过正,搞了个铜六铅四就行。
现在市面上,很少能看见太上皇当政期间的铜钱了,都去哪了呢?一个是被人收去化了做铜器,一个是被铸私钱的收了,改铸差钱。这个事情你非要较真呢,那就是杀头的买卖,不较真呢,跟太祖年间一样嘛。所以这个根子,还是在太上皇那。
大手大脚的败家,没事还喜欢下江南,花费无数。
结果自然是民间交易的时候,要不用差钱,要不直接用银子,一个天平一把剪子,非常的麻烦。承辉帝铸币之后,这个局面有所改观,大宗商品的交易,已经基本用银元了。铜四铅六的钱,在民间反而不太流行,因为还有更差的钱。
只要民间认可流行,这钱就能用出去不是?
但是李亨是得到了贾琏传授秘籍的,告诉他,这就是在抢你家的钱,得给他们点狠的。
众人看完奏折后,并没有人主动发言,陷入了沉默之中。这话怎么讲呢,没人兼任户部尚书啊,不是他的责任,怎么好轻易开口呢?
最后还是梁道远出来道:“陛下,是不是问问张大人?”
意思很明确,让张廷恩说话,他是户部尚书嘛,就算人不在京城,位子也空着呢。
这时候李三江很明显的精神一震,贾琏有所察觉,难怪这厮刚才看自己了。
承辉帝很不客气的给梁道远撅回去:“要不梁卿兼户部尚书?让张卿兼吏部尚书?”
你们俩换一换呗,一家伙给梁道远干停电了,他就是想顺口提一句,成不成也不强求,成了卖个人情,不成也不得罪人嘛。
“臣无状!”梁道远赶紧认错,承辉帝悻悻的哼了一声道:“太祖有训,民间私铸,形同谋逆。铸钱,是朝廷威严的象征,民间私铸钱者,绝不姑息。”
贾琏笔走龙蛇,飞快记录的时候,突然承辉帝叫他:“贾琏,你说说私钱的危害。”
贾琏停下手里的笔,起身看看各位阁老,先抱手,后开口:“臣不说私钱,但说邓通,以及北宋的交子。货币能流通,靠的不是什么民间的约定俗成,而是靠朝廷的信誉作保。用朝廷信誉为私人谋利,且不说交税了没有,私钱泛滥,物价就注定要上涨。百姓明明花一文钱就能买的东西,需要花十文甚至更多的那一天,不远了。”
说到此处,贾琏停顿了一下继续:“无论如何,任何人,任何理由,都不是民间铸钱的根据。太祖明见万里,臣作为后来者,拜服。”
一番话说完,贾琏坐了回去,现场的阁臣们再次沉默。
承辉帝略显厌烦的看着他们,这么点事情,居然都没有勇气承担责任。
“各位爱卿,难道还指望一个未曾及冠的年轻人承担责任?”
这句话非常的重,各位阁臣坐不住了,纷纷站起请罪。
(本章完)
第238章 皇帝的胡萝卜
阁臣们能不知道铸币的重要性?笑话!
这些阁臣,哪一个不是从基层干出来的,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能不知道?
既然知道,却没有任何表示,反而盯着张廷恩这个户部尚书,原因何在?
说穿了,这些阁臣今天在会议之前已经达成了默契,那就是三个尚书的位子,才是会议的重点。承辉帝果然一开始就提出了调整工部尚书,郭衍继任礼部尚书。
那么,顺延下来的不就是兵部和户部了么?
所以呢,才有了先提孙化贞,后提张廷恩。
心思在这上面的,铸币的事情,可以稍稍延后嘛,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做事要有个轻重缓急,先后次序。
想的都挺好,就是没料到承辉帝不按道理出牌。先说孙化贞,承辉帝表示有個兵部尚书在手,调兵方便。眼下两江欠税的事情,还没完结呢,等完了再说。
接着是张廷恩,没想到承辉帝这次玩的更绝,你们不说是吧,我有打手!
关门,放贾琏!
贾琏是无所谓的,他一个小青年,说错了也没人过于指摘他。
顶多就是说他不成熟,年轻嘛,本来就不成熟。
至于说官场上的名声如何,贾琏有那个玩意么?我都没有了,我还在乎个屁啊。
于是,就有了内阁会议上,借题发挥的承辉帝,把一干阁臣按在地上摩擦的场面。
回到位子上的贾琏看着都好笑,这帮人大概是想做事,也能做事。但怎么讲呢?
更在意屁股下面的位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阁臣兼尚书是默认的规则,三位新阁臣,只有郭衍兼任,别的都光着,心里能舒服。但是不舒服又如何?承辉帝就是要这么干,谁能奈何?
这条胡萝卜,你想吃?总得拿出点成绩来给朕看看再说。
你们能跟孙化贞和张廷恩比?他们做了多少事?你们做了多少事?
至于郭衍,承辉帝忽略了,双标不行么?再说了,人本身就是尚书。
事情又回到了承辉帝预想的轨道上,用的还是非常粗暴的手段。
这又未尝不是一次服从性测试。承辉帝这里叫帝王心术。
一干阁老谢罪后再次落座,这一次大家都摸清了皇帝的底线了,心里有数了。
“民间私铸铜钱一事,臣略有耳闻,然则太祖年间所铸之钱市面上流通甚广,故而很难分别私钱,查禁起来困难重重。微臣以为,若要禁绝此事,应下旨意令全国地方官员关注此事,一经发现,严惩不贷。”首辅孔照说话了,你看不是说的挺好么?
说的不错,但也就是正常处置,重视高度没上来。
承辉帝不置可否,反而看向梁道远,次辅嘛,你也说说。
梁道远只能起身说话,他的意思也差不多了,就是只能指望地方官员,在哪发现的从哪查。也没啥新奇的思路,一个接一个的发言,大概意思都差不多,事情很重要,必须要查清楚,今后要禁绝。但,也就是到这一步了,没有继续往下深挖。
承辉帝不说话了,目光游离,很明显对几位阁臣的意见表达不满。
就在阁臣们想着,到底是哪里没对皇帝心思的时候,还是说这事情另有操作。
“嗯,此事回去都好好想想,回头写份折子交上来,朕也要好好想想。”
承辉帝没有立刻做决断,反而是先放一放。
话锋一转又道:“李爱卿,此前坐镇两广,对鸦片一事有多少了解?”
被点名的李驰完全没准备,不过他也没慌,站起后先沉吟数秒才开口:“此物于人有害,朝廷早有定论。臣在两广之时,曾下令禁绝此物。然则海岸线过于漫长,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民间吸食者,总有办法买到此物。臣无能,请陛下责罚。”
好吧,这是阅读理解出错了,承辉帝哪里是关心他的问题,是鸦片的问题。
“此物,朕知之甚少,龙禁尉查知,此物能迷惑人的心智,吸食者为了此物,不惜一切代价。李卿不妨就此事做一些了解,然后上一份章程,内阁会议上商议之后,再做定论。”
事情又跳过去了,承辉帝对这个问题也重视,只是重视程度有限,毕竟没有见过因为此物,国家积贫积弱。
作为记录员的贾琏,也只能默默的记录,再跳也不能无旨意而发言。
那叫扰乱会场秩序,是要被弹劾的。被弹劾是小,被人当场呵斥还无法反驳,才是大。
这个时候,贾琏再次体会到,想做事有多难了。
每个人的认知不一样,每个人的关注重点也不一样。国家很大,事情很多,不能凭着一时的情绪去做事。身在朝廷,凡事都得看的全面一点,个人意志只能为国家整体利益服务。
当务之急,承辉帝最在意的就是三个事情,一个是两江欠税的清理,目前正在如火如荼之中。再一个就是陕甘大案,这是吏治的重要一环,是砍出去的第一刀。还有一个最要紧的事情,京营权力的收回。这就要看王子腾了。
今天的会议,什么结果都没有,皇帝没达到目的,阁臣们也没达到目的。非要用强,承辉帝也能做到,但这样的结果,人心不服,后果难料。一个政策的推出,如果没到火烧眉毛的程度,就不能来硬的。皇权一旦习惯了唯吾独尊,凡事都来硬的,就会形成路径依赖,只看结果,不问对错了。这是承辉帝所不能接受的。
散会之后,阁臣们各自去了,贾琏收拾收拾,也要走人。五城兵马司还有一堆破事。
不料被皇帝叫问了一句:“是不是很失望?”
贾琏摇摇头:“有点,但不多。陛下为一国之君,凡事都要争取大多数人的支持。两江之事,实属无奈。强制执行,固然可以得逞一时,时日久了,要出问题的。”
承辉帝非常的意外,脸上藏不住的惊讶道:“你倒是有几分见识。”
贾琏再次一头黑线,我就那么不堪么?我就是个莽汉是吧?
回到五城兵马司,都快吃午饭了,没想到这里很热闹。
大声骂骂咧咧的人不少,搞的跟菜市场似的。
贾琏出现后,气温瞬间下降了不少,所有人都看过去,正在骂娘的人,也被同伴制止了。
看清楚是贾琏出现了,所有人都缩着脖子。
都是权贵子弟不假,但也是分档次的,贾琏啥档次?身上的光环多且耀眼。一般的勋贵子弟,在贾琏面前,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贾兄,在下卫子兰,你还记得吧?”
贾琏当然记得了,这厮在原著里跟秦可卿似乎有点说不清楚的关系,不是男女之情,像那种追随者的性质。
贾琏点点头:“伱啥情况进来的?”
“嗨,不是我进来了,是柳湘莲跟人打架,我是来交钱赎人的。”卫子兰解释了一句,贾琏明白了,柳湘莲也是个原著中的人物。尤三姐因为他自杀了。
“既然打架闹事,那就在学习班多呆几天,长点记性。”贾琏没打算徇私,不放过一个滋事分子。好好的日子不过,没事跟人打架,给我找麻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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