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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我是贾琏 第163节

  荣宠这个东西,来的时候风光无限,将来则会带来极大的麻烦。

  【朕都已经待你如此,竟不知满足?】

  这就是上位者的心思,我都对你这样了,你还要更多?

  当下的体制下,为人臣者,善于取舍才是安身立命之本。

  皇帝都做不到我全都要,何况做臣子的呢?

  …………

  风尘仆仆的林平回到京城,先到吏部交差,回家见到一脸惊喜的娇妻,自然是一番温柔温柔不提。晚一点二人相依偎而话时,林平道明细节,说了明日要去贾家的事情。

  夫人也是官宦家庭出身,提醒一句:“应先去拜见李相才是。”

  林平解释道:“拜见李相需先送拜帖,隔日回复后才好去,贾兄与我同窗至交,随时去都可登堂入室。”夫人这才道:“原来如此,待我明日早起备下礼物。”

  京城没啥秘密,何况是焦点人物贾琏请假回家等待婚期的话题,早就传遍了圈子里。

  看着夫人备下的厚礼,林平摇头笑道:“有我从外地带回来的糕点就行。”

  夫人问;“会不会失礼了?”

  林平摇头:“贾兄与人交往,贵在交心,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去蹭饭他才高兴。”

  巧合的是,林平在贾家门口与李冬相遇了,二人抱手之后互相会心一笑。

  嗯,李冬更过分,直接空手来的。林平取笑道:“不是外出公干了么?好歹带点土产啊。”

  李冬笑道:“跟着上官去了一趟登州回来,累都累死了,当地就咸鱼干是特产,带那些干啥,贾兄不会在意的。”

  林平奇道:“李兄为何兴致不高,可是事情不顺利。”

  李冬一边走一边解释:“事情与我无干,登州那边一言难尽,亲眼看过才知道。”

  二人入内,贾琏提前站在堂前迎接道:“二位雅客登门,琏未能远迎,失敬失敬!”

  李冬道:“少来这套,你大婚在即,再客气也不会送你重礼,我穷!”

  贾琏听了哈哈大笑道:“李兄理直气壮的样子,令在下这个厚脸皮都甘拜下风。”

  骂人连自己一起骂,林平听的哭笑不得,看看手里的当地糕点,直接丢给丫鬟。

  三人入内,说起近况,林平那边还好,潘大人是治河老手,学会了很多东西。

  李冬这边则是一脸的褶子,不知道从何说起。

  (本章完)

第189章 长篇大论的震撼

  林平好奇问:“登州水师情况不好么?”

  李冬摇头道:“花名册上情况很好,有船一百零三条,兵一万五千人。”

  贾琏听出味道来了,抬手道:“等等,你的意思,没见到这些兵?就看了花名册?”

  李冬点点头:“没错,这次兵部检点的过程,就是看看花名册。带队的郎中大人,除了第一天检点花名册,后面的三天都在宴请中度过,然后就回来了。”

  贾琏一脸的无语,追问一句:“天津去了么?”

  李冬摇摇头:“天津是开埠港口,内务府的地盘,驻军是御马监大太监在负责,兵部管不到。加之最近天津那边的大太监换了人,兵部的人过天津的时候没上岸,在船上过的夜。。”

  贾琏听完后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兵部带队的郎中大人,技能点全加在做官上了。对于危险地段非常敏感啊,根本不掺和。

  裘世安和夏守忠,陛下的两头忠犬,动作是真的快啊,一个拢住了龙禁尉,一个控制了御马监。都是暴力机构,只是侧重有所不同。御马监的性质是能野战的军队,龙禁尉则偏情报,真要打起来,该上也得上。

  “嗯,天津对于京城的安全太重要了,大沽口的炮台应该去看看的。”

  贾琏这么一说,李冬便摇头:“塘沽是东平王封地,太上皇御批的,兵部才不敢去。说起来,在塘沽做官还是很舒服的,什么都不用管,每年的钱粮税赋到期就有人收好了。吏部那边,每年塘沽的地方官员,都是优卓。不少官员很是承情呢。”

  很明显,这一趟李冬没白跑,虽然只是一些大概,但足以让人窥一叶而知全貌。

  东南西北四位郡王,封地都不大,但有军阀化的迹象,一旦中央弱势,这些郡王就会不安分。由此可见,太上皇当政期间,受勋贵掣肘之深,难怪要往整贾家这个带头大哥。

  “在登州,我偷偷的去看了一下水师码头,稀稀拉拉的十几条小船,艨艟战船一条没见。也许是开出去了,但肯定不多。我又去看了船坞,倒是有两条战船在清理船底的藤壶。”

  贾琏接过话:“战船就是这样,必须定期清理船底的藤壶,不然影响使用寿命。按照一条船在外执勤,一条船在刚修整,一条在船坞的规律看,登州水师的大船不超过六艘。对了,大船有多大?平底还是尖底?”

  李冬诧异的看看贾琏道:“贾兄学识渊博啊,连这個都懂。我也是此番跟着去登州,花了很多时间去了解才知道。大船是平底的,满载一千料,早年间有两千料的战船后来没了,造船太贵了,朝廷没钱下拨,造出来也没多少有武之地。尖底船是西洋人的,登州没看见。我问过尖底与平底的区别,水师的人也没说一个所以然。贾兄能否为我解惑?”

  看着这货促狭的表情,调侃的语气,贾琏忍不住怼他:“你都问了,我自然要给你解惑。海洋很大,尖底船面对风浪的抗性更佳,本朝近海的风浪不大,平底船足够应付了。西洋南边,地中海情况相当,但大西洋风高浪急,渐渐的形成了尖底船的结构为主。还有一个区别是帆,本朝以硬帆为主,西洋则多采用软帆。”

  说到帆,贾琏就停下科普了,不是说不清楚,而是说出来对方也听不懂。

  当年郑芝龙以火攻击败荷兰人,就是仗着硬帆船的速度更快,更灵活。船在大海上,速度就是命脉。一旦离开了近海,平底船的适应能力大大降低,风险大大提高。

  当年郑和下西洋,都是沿着海岸线在走,如果换成横渡太平洋或者大西洋,没准就不存在什么下西洋的事情了。以西方海船的发展速度,即便现在还能造两千料的大船,对上西洋风帆战略舰也是挨打的份。别的不说,堆火力都堆死你。

  开启第一次工业革命的英国,如今在海上可谓天下独步。也就是现在被其他殖民地牵扯精力太多,暂时顾不上本朝这个庞然大物,只是正常的做买卖。

  想到买卖,贾琏赶紧问李冬:“登州那边海贸如何?”

  李冬面色凝重道:“这就是我最担心的地方,登州不是开埠码头,贸易却极为繁荣,主要目的地是朝鲜和辽东。在街上转一圈,不少人操着辽东方言,还有别扭的山东话。按说,这些人应该去天津才对。我怀疑,……。”

  贾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自信点,把怀疑两个字去掉,就是打着近海内部贸易的旗号在走私。而且可能不仅仅是朝鲜,还有东瀛。东瀛有石见银山,现在挖的也差不多了,最后的贸易繁荣也没多少年了,东瀛物产贫瘠,现在主流的货币还是大明通宝。加之西方的白银海量的涌入,东瀛产的白银购买力下降,撑不了多少年了。这是一群恶狗啊,穷极了要咬人。”

  李冬和林平都听傻了,这哥们有不知道的事情么?关键这不是瞎扯,有理有据啊。

  看着两位好友目瞪口呆的样子,贾琏不禁暗暗自得,这点知识在现代根本不值钱,也就是这个世界才能震撼一下外人。

  “贾兄家学渊源,平拜服。”林平感慨了一句,只能用家学来解释了。

  这个时代的知识很贵的,林平和李冬这种家庭的孩子,读书期间接触的就是四书五经。其他的知识就得等他们做官了才能接触到。像贾琏这种读书人,在这个时代就是极少数。

  “谈不上家学,就是喜欢读书,读杂书。在我看来,四书五经是最没用的书,无论是《梦溪笔谈》还是《天工开物》,用处都要远远大于《论语》《孟子》,只可惜,朝廷不重视,读书人搞知识垄断,抱着所谓的典籍皓首穷经。本质上还是为了做人上人,于国于民,儒家经典并无太大的作用。二位想必不知,儒学在宋以前,经历过多次危机。”

  谈到儒学,这两位可就不虚了,眼神里燃起斗志,年轻人谁没点好胜心啊。

  “哦,贾兄不妨仔细说说,我等虚心受教。”李冬跃跃欲试,林平点头附和。

  贾琏看看这两位好友,决定给他们上上强度:“两晋南北朝期间,儒学受到了佛学的强烈冲击,有诗云,南朝四百八十寺,可见一般。至于北朝,去山西看看龙门石窟,去敦煌看看石窟壁画就知道当时佛学的鼎盛。若非那帮秃驴做的太过,引起了当权者的警惕,出现了几次灭佛行为,佛学的发展受到了打击,还真就不好说胜负如何。至宋,儒学开始思考,一代俊彦糅杂了佛与道,理学诞生了。朱元璋那个土鳖看着理学好用就拿过来,偏偏又要禁《孟子》,眼看反对声浪太高,便下手删减《孟子》。意识形态,必须为统治者服务,否则就没有生存空间。想想春秋时期,百家争鸣,为何最后儒家独大呢?不就是董仲舒提出了大一统么?我必须承认,单单一个大一统理论,就足以令董仲舒的伟大照耀后人。至于理学,被曲解的地方也很多,理学的变种心学,晦涩难懂,离开物质谈心性良知,空中阁楼罢了。”

  一番话说的李冬和林平这俩听着目瞪口呆,这人得多狂啊,关键狂的很有道理的样子。

  “贾兄这一番话,出去说就是妖言惑众啊。”李冬含蓄的提醒了一番。

  贾琏笑着摇摇头:“出了这个门,我就不认账了,你们要乱讲,我会告你们诽谤。”

  林平会心一笑道:“我可什么都没听到,不过也不介意继续听贾兄的高论。”

  贾琏看看李冬,这位也露出求知欲的眼神,好为人师的毛病发作了,贾琏继续:“物质决定意识,这是一切的基础。《管子》有言,仓廪足而知礼仪,说的就是这个。礼,就是意识形态,理学就是本朝意识形态的具体表现。我这套理论,简单的来讲,研究的我是谁,从哪来,到哪去?我起名为哲学。”

  看着两位好友的反应,贾琏继续上强度:“国之大事,在祀在戎。理解,权利分神权与世权,绝地通天之后,二者完成了集权。所以,秦始皇才会在玉玺上刻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李冬听到这里听不下去了,赶紧站起道:“贾兄,不要再说了!”

  林平没听明白,诧异的问:为何不继续说呢?”

  贾琏幽幽道:“再说容易被看做大逆不道,以后私下里也别说这些吧。”

  “嗯,还是继续说儒学吧。说这个安全。”

  贾琏哈哈大笑道:“对,安全。理学能成为显学,也是由物质决定的。本朝以农耕为本,这就要求把大量人力束缚在土地上。因为生产力不足以担负人力成本,皇权只到县一级。西汉分封,藩王难以控制,主父偃以推恩令化解。董仲舒提出大一统理论,强化并巩固了中央权利,儒家闪亮登场。两汉缓解了藩王的问题后,地方上门阀崛起,并达到了巅峰。王与司马共天下,说的就是这个。隋唐时门阀已经大大弱化,因为文化的关系,依旧掌握了话语权。为此,科举出现了。意在继续弱化门阀,加强中央。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门阀搞出了各种操作,晚唐实际上控制了科举。但这也仅仅是门阀的落日余晖,一场席卷全国的暴动,以及随后长期的战乱,彻底将门阀送进了历史的垃圾堆。宋朝矫枉过正,武力不足,文化灿烂。奠定了当下士绅管地方,皇权管上层的基础。元朝实行地方包税制度,加速了士绅掌控地方的进程。明朝就是一个缝合怪,朱元璋无人可用,只好继续用儒家,顺便把南宋的伪学捡起来。并划定了考试范围,天下的读书一起卷四书五经。至于本朝,我无话可说。”

  说到最后的贾琏,干脆就不说了,本朝没法说,忌讳太多。

  二人听了这番长篇大论,心驰神往,久久无法平静。

  李冬道:“近期读了一些史书,盛唐因安史之乱急剧下滑,挣扎百年也不复初唐旧貌,令人扼腕。”林平读史书不多,跟着点头道:“有所耳闻,今后确实要多读史书,贾兄处有书可借否?曾闻有唯书与媳妇不外借者。”

  贾琏听了再次哈哈大笑:“知识不传播便没有了存在的意义,想借书随时可来。适才李兄说的盛唐,实际上没说到点子上。初唐行府兵制,大大节省了中央军费开支。随着土地兼并,府兵制败坏。至开元时行募兵制。问题的本质还是生产力不足,无法支撑唐玄宗的雄心壮志。盛唐疆域广阔,唐玄宗将财政下放,兵权下放,看似方便管理,实际上埋下了祸根。高仙芝被昭武九姓背刺,兵败恒罗斯,中央颓势尽显,安禄山才有造反的胆子。这里有个问题,昭武九姓都是些什么人?”

  这题目超纲了,两人面面相觑,答不上来。

  “昭武九姓就是粟特人,一个以商业为生的四处流浪的民族。世界很大,类似的民族在西洋各国还有一个犹-太-人,该民族在西洋也不受待见,人见人欺。这是一个为了财富可以做任何事情的民族。”贾琏必须强调一下,免得两位好友不知道。

  犹-太-人嘛,网上大家都看的多了,这里就强调一下,往大清输送鸦片的主力,煽动发起鸦片战争的罪魁祸首。其他的跟我们关系不大。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林平听罢,感慨良多。

  贾琏笑嘻嘻的招呼二人道:“酒菜备齐,今日不醉不休。”

  席间,贾琏问起李冬:“观政期过后,有何打算?是努力一下考庶吉士入翰林,还是外放为官?”李冬笑着反问:“怎么,贾兄是吏部尚书?”

  贾琏无所谓的笑道:“朝中有人好做官,别总想着靠自己,有资源不用在外人看来,那叫犯傻。”李冬沉吟片刻道:“到时候再说,没想好呢。贾兄呢?”

  “我?我肯定留在京师附近,钱多事少离家近,这是我做官的最高追求。”

  李冬与林平互相看看,异口同声:“无耻,堕落!”

  (本章完)

第190章 洞房昨夜停红烛

  月初八是个大吉的日子,宜婚嫁。

  对这一天迫不及待的王熙凤,昨夜早早睡下,因为太兴奋却睡了个寂寞,根本睡不着。

  在各种美好幻想中,凌晨时才迷迷糊糊的睡下。

  早晨被一群婆子带着丫鬟叫醒,香汤沐浴之后,王熙凤才清醒了。

  王子腾和王子胜都在外为官,家中临时主持的是一位辈分最高的族叔。

  因为贾琏与王氏族人的关系一般,王熙凤特意求母亲出面告诫那位族叔。

  谋划已久的贾琏倒是该吃该喝该睡,并没有受到太多影响,毕竟有发泄渠道。

  王熙凤很漂亮,神妃仙子嘛,性格泼辣霸道的人,往往慕强。

  只要自己比她期待的更强大,那一切便都不是问题。男性主导的时候,原著中的贾琏忍无可忍,都敢拿一把宝剑追杀王熙凤,吓都给她吓的魂飞魄散。

  当然贾琏没必要这样做,如今的贾家并没有到那个地步,尽管入不敷出,贾琏已经找到了解决之道。只要足够强,只要能搞到钱,不给王熙凤拿嫁妆补贴贾家的机会即可。

  不识字的王熙凤和识字的王熙凤,应该会有变化的。

  上一次皮红挂彩骑马游街,那还是状元及第之日。白马缓缓的穿过荣宁街时,道路两旁皮红挂彩,鞭炮齐鸣。在李冬、林平、贾蓉、夏刚、四位傧相的陪同下,出荣宁街往东,直奔王家而去。

  进入王家所在的街道时,鞭炮再次响起,王家也很在意这场婚礼,并不希望姑娘没过门就被人压了一头。

  准备充分的贾琏还是遭遇了诸多磨难,前后花了一个时辰才出现在王熙凤的绣楼下。

  看着一路进门后的红地毯,贾琏忍不住感慨,王家确实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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