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是贾琏 第122节
林平的情况要复杂一些,老家那边的族人缓和了关系,但怎么讲呢?很难恢复到当初了,毕竟林平出事的时候,只有他老母一人在奔波求助,族人并没有伸手。
林平虽然能理解族人心中的畏惧,却不能消除心中芥蒂。于是选择了搬到京城租房住,老家的房子托给族人照顾,借口也很好找,要在京城六部观政,以后外放了,也要带着母亲一起去。至于族人投献的田,林平有选择的收了一些,一点都不收不行,祖坟还是要进的。
说起在京期间,林平还说了个事情,坐师李清帮着提了一门亲事,林母答应了。下个月就成亲,特请贾琏届时赴宴。这个事情贾琏自然是表达了恭喜,李清的善意,林平没有拒绝的底气。
吴安中的情况就比较简单了,回乡省亲,光宗耀祖一番回京,他比贾琏早回来三天。这次回来,被爹娘逼着把媳妇带上了,从此自由没有了。说到这事,吴安中很是感伤的回忆,当初上榜之后,一干同年在京城的粉红地逍遥快活的日子。
贾琏见不得这厮嘚瑟,幽幽的提醒一句;“朝廷有法度,官员不得PIAO女昌。我建议你还是收敛一点,免得被龙禁尉请去喝茶,到时候罚款五十两起步,我可没银子赎人。”
吴安中再次跳脚,指着贾琏道:“你你你……,哼,风流韵事,粗俗!”
读书人携妓而游是有传统的,自称是雅事!只不过他们掌握了话语权,黑的说成白的。
这一点,民-国八大胡同的姐儿们,最有发言权。
“看在师娘和未曾谋面的嫂子份上,我不跟你计较!”贾琏笑嘻嘻的加大打击力度。
吴安中被打击后很是沮丧:“唉,今后便是外放为官,也要带着媳妇上任。”
总之,就是不能浪了!对于吴安中而言,不能浪的人生,失去了太多乐趣。
林平倒是很淡定的表示:“带上媳妇挺好,外放做官,地方上的士绅,可不是白白给好处。拿了美人田地,就得为士绅办事,说话不硬气,做事也缩手缩脚。”
李冬拍案道:“林兄所言极是,我辈欲有所作为,此类事情需谨防。”
贾琏在一旁发出威胁:“内陆为官的还好点,在沿海为官的,出门浪的时候,记得当心点。欧罗巴的商人,带来的不仅仅是西方的银子和货物,还有新型致命花-柳-病。”
提起这个,吴安中表示【我很有发言权】,点点头道:“确实如此,西洋重商,瘟疫一传就是整个欧罗巴无一幸免,黑死病、霍乱,造成的死亡人数,不比前朝末世死的人少。各口岸的市舶司,西洋人上岸后,画个圈子不许圈禁三个月,正出于此。”
贾琏听了淡淡道:“我观今后朝廷应有加大各口岸对外贸易的力度政策出台,意在增加对外贸易的税收。对内,已经很难改良,只能对外谋求变化了。各位仁兄,如在内为官,应致力于劝农桑,明法度,促文教。有幸得以在通商口岸为官,与欧罗巴人接触时要当心一点,欧罗巴人能到大周来,没哪个是善男信女。在大周乖乖的做人,那是因为大周够强大。”
吴安中再次表达认可:“不错,西洋人恃强凌弱,骨子里是披着人皮的禽兽。”
贾琏见他这么说,忍不住刺一句:“都是两个肩膀顶着一个脑袋的人,没太大区别。要说禽兽吃人,大周朝也没好哪里去,不过是一个遮遮掩掩,一个明目张胆。从文明的角度出发,大周朝的士绅们吃相好看一点,面子上总是要过得去,文明程度更高一些,道德底线也高一点。也就是这样了。”
一番话给三位同年干沉默了,都是全国读书人里头杀出来的顶尖智商,哪里会有傻子?只不过呢,人都是趋利避害,好逸恶劳的。我自己过的爽就行了,哪里管的了别人。
“是实话,但实话伤人啊。”李冬感慨了一句,剩下两人默默的点头。
林平还补了一句:“人之道,损不足而补有余。”
大道理就是这样,老祖宗在两千年前就给出了答案。人性这东西,早被研究透了,无非就是看个人的智商和认知高低。
所以,读书无用论去死吧。不读书,哪来的认知?没认知,怎么看透人性?
很多人人成为被割的韭菜,是他们大学白读了么?非也,正是因为看透了,才想着去博一博。向上的通道太狭窄了,读了那么多的书,不甘心啊,有机会,哪怕是非常的渺茫,也想去博一博。成功了会-所嫩-模,失败了下海干活。
贾琏笑了笑,给这几位的伤口上撒点金疮药:“行了,各位都已经是人上人了,就别在这伤春悲秋,替别人难过了。做人呢,最要紧是开心点。先顾好自己,违背做人底线的事情别做,看不下去的事情,能管的就伸手,不能管的,还是那句话,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这句话,引起了众人的共鸣。什么虽千万人亦独往之类的话,贾琏是不会拿出来说的。
热血是热血,但结果往往很不美好。
跟着皇帝走,过好自己的生活,这就是贾琏的人生追求。
社会底层的死活,其实最该关心这些人的是皇帝。
给这群将来要一起战斗的兄弟们浇冷水之后,贾琏回京的第三日过去了,自己也喝高了。
宿醉醒来才知道,昨晚上桂香给三人安排在客房睡了。
正在锻炼的时候,三人一起找过来,见了贾琏告辞离开。
贾琏这边得了夏同学的回信,今日请假在家,坐等贵客登门。
收拾一番,贾琏出门,夏同学这边等在门口迎接,见面之后很是客气。
入内上座,敬茶之后,贾琏才问起夏同学,关于皇商的具体流程和相关信息。
夏同学听了表示他会去打听,问清楚之后再回复贾琏。
贾琏也没藏着掖着,道明了薛家之事。并明确表示,薛家那边必有厚报,贾琏也有人情。
夏同学听了只是笑一笑,表示不要客气,大家是自己人。
规则贾琏自然是懂的,银子这个东西当然是很好,但是从夏守忠的角度出发,不是谁的银子他都收的。夏同学的立场自然也是一致的,没有足够的利益交换,京城里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的人多了。
中午夏同学摆酒待客,席间提了一句,可以的话,裘世安那边拉拉关系。如此,夏守忠和裘世安一起使劲,效果不是倍增,而是好几倍的放大。
夏同学还提了一句【紫薇舍人与太上皇跟前的戴权来往颇深。】
这句话把问题的本质说清楚了,因为戴权的关系,一个夏守忠帮忙,肯定是不够的。
贾琏自然再三谢过,表示过几天请客,到时候一定让大家都满意。
午宴后贾琏告辞,奔着一个新地址而去,一座不起眼的宅子门前,贾琏仔细打量后很是感慨,谁能想到,承辉帝最信任的裘世安,在京城里的宅子,竟然是一座不起眼的二进小院。
上前敲门,开门迎接的是个老汉,谨慎的看着贾琏问:“你找谁?”
贾琏听他嗓音,知道是个老内侍,语气也带着点客气:“在下贾琏,你回复即可。”
老汉听了微微动容,抱手道:“主人不在家,待他回来处置,有回信使人送到府上。”
贾琏塞过去一锭银子:“劳驾了,一点茶水钱。”
老汉也不客气收下后给门关上了。
感慨于裘世安的低调,贾琏转头去了张府,关系太近了,贾琏不需要挑时间,随时可以随意的进出张府。
师娘张吴氏见了贾琏,很是开心道:“晌午你家的人把礼物送来了,怎么人下午到?”
“有点私事耽搁了,怎么不见安中兄?”贾琏笑嘻嘻的转移话题。
张吴氏道:“去工部观政呢,新科进士在京六部轮转观政,第一个部门最要紧,多半今后是留在工部做官了,这样也好。工部是个清水衙门,是非也少。吴家也不缺他那点俸禄。”
贾琏探头探脑的往后看,低声问:“恩师没发话?”
张吴氏翻了翻白眼,叹息道:“你老师,你能不清楚?算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认命了!”贾琏听了点点头:“老师确实为官秉正,这不是还有学生么?回头我找找人,安中兄还是外放的好,京师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张吴氏顿时眉开眼笑,问起贾琏的婚事,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贾琏陪着张吴氏说话,逗的她很是开心了一下午,黄昏时分,张廷恩下值,见到贾琏,脸上没啥好脸色:“哟,状元公,回京几天了?还知道来看看恩师啊?”
(本章完)
第144章 水月庵的馒头
听到【恩师】这个词,贾琏觉得牙都被酸掉了,张阁老这醋吃的有点过量。
“回老师的话,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您是阁老,朝廷重臣,这点上学生不想授人话柄。”
这话听着就舒服,张廷恩心头的酸被快速的中和。嗯,这学生还能要。
贾琏面临分配的当口,确实不宜太过急切的来拜见。放过他先!
“以往的规矩,状元郎直入翰林,为期三年再论留京或外放。太祖定的规矩,阁臣需起于州县,三年如外放,最差也是一州知府。好处是升官快,坏处是上来就做知府,翰林院可没有太多治理地方的经验可学习。”
张廷恩侃侃而谈,贾琏听着频频点头,觉得这样也挺好,三年在京为官,多舒服啊。
“翰林院好,适合躺……,啊不,沉淀,是适合沉淀。”贾琏说着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嘴差点瓢了,把【躺平摆烂】说出来。
“哼哼!”张廷恩报以冷笑泼冷水道:“别做梦了,你的事陛下早有安排。”
听到这个,贾琏立刻露出苦笑,哦,都忘记了皇帝。
“翰林院文字好的人多了,不缺你一个。六部观政半年,宁波和天津,自己选一个。”
张廷恩不愧是承辉帝最信任的大臣,贾琏的安置,承辉帝与他商量过的。
“恩师,就不能离家近点么?学生还是想进翰林院。”贾琏赔笑着上前说话,张廷恩没搭理他,信步进了书房,太师椅上松弛的坐下,斜着眼睛看过来。
张吴氏进来,身边跟着端茶的俩丫鬟,张吴氏摆茶的时候,俩丫鬟一個熟练的站张廷恩身后捏肩,一个捧起腿,双手一下一下,轻轻的敲着。
这老色胚露出享受的表情,贾琏嫉妒的牙根痒痒,真会享受啊,我要这良心何用?
“离家近点?嗯,大兴县令也是六品,附郭京师哦。”张廷恩带上了点调侃语气,那话怎么说的?【恶贯满盈,附郭京师。】
贾琏却丝毫不以为意的笑道:“大兴县令挺好,离家近,就这个吧。”
张廷恩听的目瞪口呆,这么开心的么?要知道,出了大兴县衙门,往东不到五百米就是顺天府衙门,顺天府之上还有京师六部、九卿,各路王公权贵,还有内廷,哪一路都是不好惹的神仙。你就不觉得憋屈么?外放一任地方,贾琏至少是同知或通判,日常只需要对付知府一个上司。哪像留在京城,走路上放个屁都怕崩着权贵。
哦,你就是权贵出身,那也要面对层层的上级,到地方上,你这权贵不欺负知府,那都是为人比较善良了。
张吴氏倒是很理解贾琏,笑着接过话:“八月里成亲,算算日子,能留在京师的日子,也就三五个月的。到时候娇妻美眷,怕是舍不得呢。”
贾琏完全没有羞愧的意思,赶紧给师娘捧臭脚,竖起大拇指:“师娘懂我。工作嘛,求的就是钱多事少离家近。我看大兴县令就挺好的,占了事少离家近两样。”
张吴氏非常满意的配合:“怎么就事少了?顺天府治下的能惹事的牛鬼蛇神少不了?”
“那也得分人不是,在学生的地头上惹事,我也不用衙门的人欺负他,亲自上阵,大不了就是个互殴。”贾琏说着不禁得意洋洋,越想越开心。
真就是这样,在京城做县令,真是很爽啊。以他的出身,能欺负他的权贵很少,应该说他不欺负别的权贵就不错了。
张廷恩听不下去了,瞪眼呵斥:“你就这点出息?再有,陛下的意思,你敢忤逆?”
贾琏啧啧两声,双手一摊:“那没啥可说的,听天由命呗!”
得,想半天美事,白想了。无法掌握命运的感觉,太糟糕了!
晚饭的时候,面对张吴氏准备的一桌子菜,贾琏食之无味。皇帝应该是铁了心,要给自己弄到沿海口岸去做官了,没准还要安排一堆硬性指标。
张廷恩见他兴致不高,也没再说话,饭后端着茶杯的时候,才提点了两句:“你就知足吧,按照李清的建议,翰林院人员臃肿,不但不进人,还要裁人。新科一甲三人都要外放,特意点了伱的名,觉得你去通州最合适。”
贾琏听着露出不理解的表情:“通州也不错啊,离家不算远。”
张廷恩冷笑道:“想什么好事呢?南通州,挨着两淮盐场,指着你去扛雷呢。”
贾琏听了顿时拍案怒起:“老贼,何其歹毒?”
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某对子下联)
对了,换成南通这个地名,是不是很熟悉?
这地界在现代属于苏北,没有进入工业化之前,这地界得等大清最后一个状元张謇出现,带头种棉花用机器纺纱,才算是勉强改善当地的经济环境。要不然就南通那地界,种粮食真就是吃不饱,除非你有海水稻种子。
苏北即便在解放后三十年内,那也是穷地方的代名词之一。农业不发达,工业没多少,地方上没啥特产,产点盐还是国家统购统销,能不穷么?
这个世界的南通,照样有盐道,两淮盐场不归地方管,即便你是知府,顶多蹭一蹭。
贾琏的身份决定了,一旦他去南通为官,注定是要与盐道起摩擦的。两淮盐场就是嘴边的肥肉,怎么可能不去咬一口呢?你要是本分人,不想掺和进去,那就穷死你,在地方上做不出政绩,想升官难度无形增加很多。
“别叫唤了,他也就是在陛见独对的时候提了一句,说什么林如海在扬州,你去南通州可配合默契,打击走私,整顿盐务。”张廷恩解释了一句,这么一看还真就不是刻意针对了。
“唉,我这宦海之路,注定要艰难困苦啊。”贾琏仰面长叹,气的张廷恩抬脚踹。
“滚,回去之后给我安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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