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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庶子称雄 第37节

  “此法好。”众人皆点头称善。

  贾琮笑道:“如此就拜托各位老先生做这个评判,免得有人徇私、有人不服。”

  “这个容易,琮三爷不说,我也得盯着,这几个老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灯。”

  “伱个囚攮的,好像你是受气的小媳妇儿一般。”

  “三爷,这李老头最不老实,我得替您盯着他。”

  贾琮忙举手,止住争吵,道:“各位,现在我说说给我当亲兵的好处!”

  众人忙静了下来。

  “按照祖宗的规矩,亲兵饷银是每月两贯钱,伤残者抚恤40两银子,阵亡者抚恤100两银子。如今我的规矩是每月2两银子,另给50两银子安家费,伤残者抚恤60两银子,阵亡者抚恤150两银子!”

  众人一惊,这是涨钱了,涨得还不少,如今一两银子可以换一贯半钱。

  “琮三爷高义!”

  “琮三爷爽快!”

  “我等愿为三爷效死!”

  众多青壮听得热血沸腾,高声大呼,恨不得立刻穿上战袍跟琮三爷出兵放马去。

  几个老人也听得连连点头,琮三爷是个有魄力的,不仅敢改祖宗的规矩,还这么大仁大义,跟着他没错。

  “如此,就有劳各位老先生,十天后我来看选拔结果。”

  “琮三爷放心,必不让三爷失望便是。”张虎拱手道,忽见人群中一个黑大个,忙招呼道:“元霸,快来给琮三爷磕头。”

  那大汉憨憨一笑,忙推开人群走来,咚咚咚,给贾琮磕了三个头。

  贾琮见他好似一尊铁塔一般,壮硕之极,伏在地上活像个大狗熊,忙叫起,道:“这是何人?”

  张虎颇为自负地道:“这是小老儿的重孙子,本名张元,生来力气过人,因他听人说书,知道隋末有一盖世猛将李元霸,回来硬要改名叫张元霸,老朽也只得随他去了。好在他一身力气,倒也没辱没这个名字。三爷亲兵中当有他一席之地。”

  张元霸抬起头,裂开大嘴,朝着贾琮嘿嘿一笑。

  贾琮点点头,倒是一条好汉,有些好奇道:“你有多大力气?”

  “很大,比所有人都大。”张元霸笑道。

  张虎忙道:“你这蠢货,还不给琮三爷练练?”

  张元霸忙爬起来,四下看了看,盯上了眼前的碾子,走过去双手一分,扯掉了碾轮上的木柄,双手一合,将足有数百斤的石头碾轮抱了起来。

  走出人群,一声大喝,将碾轮抛上了天,足有五六尺高,又稳稳接住。

  “这怪物啊……”

  “得,本来有十个名额,如今只有九个了。”

  众青壮都摇头苦笑。论武艺,大家家传的都差不多,均是战场上那一套,没什么高深的招数,就是简单直接,讲究一击毙敌。论力气和耐力,这怪物又有谁比得过?

  张元霸像抛小孩一般,连续抛了七八下,才把碾轮抱过来,重新安上。

  贾琮大喜,这神力比自己当年似乎也不遑多让了。拍了拍他的手臂,赞道:“果然是一条好汉,用什么兵器?”

  “铁锤,这么大,这么长。”张元霸比了比形状。

  贾琮哈哈一笑,以他的神力,再用锤这种重兵器,那不是擦着就死,碰着就亡?

第59章 各有心思

  谈笑间,早有许多村妇从自家搬出桌凳碗筷在场坝中摆好,流水价端上原生态农家饭菜来。

  “诸位,说了这么久,我也饿了,咱边吃边说。”贾琮招呼着众人坐下。

  “三爷,您也尝尝我们这村酿,老朽敬您一盅。”张虎端起一碗浑酒,站起来道。

  贾琮本就是好酒之人,笑道:“这个酒可有名堂?”

  燕飞笑道:“我们这个酒虽没名字,可是绝对不上头。”

  “上头也不晕。”

  “晕了也不醉。”

  “醉了也不吐。”

  “吐了也不倒。”

  “倒了也不睡。”

  “醒了还想喝。”

  众老兵大笑。

  “好,诸位饮胜。”贾琮莞尔,这几句话好像在哪听过,端起碗来喝了一口。

  贾琮砸了咂嘴,这米酒大概就十几度,和府里惯常吃的金华酒差不多,他一直以为是因为府里出于照顾太太、小姐的养生需要,只用低度酒,怎么这村里也是这样的低度酒?

  忙问道:“诸位,请问如今市面上的酒可有比这个更烈的?”

  “不知三爷说的是何烈酒?”燕飞道。

  “嗯,至少比这个酒烈个几倍。譬如,此酒能饮四碗者,饮彼酒只能饮一碗。”

  “世间有这等烈酒?我等闻所未闻。”众人面面相觑。

  “三爷,您从何处得知有这等烈酒?如今神京有名的大酒楼,诸如谪仙楼、望月楼、折桂楼等,他们卖的上等好酒什么太白醉、月儿圆、桂酿也不过如此。

  其烈度不过与此村酿相差仿佛,绝无可能有四倍之差。”来福站一旁笑道。

  “便是如此,世间绝无此等烈酒。”众人皆点头,世间酿酒之法大同小异,怎么会有如此大的悬殊。

  贾琮哈哈一笑,已经想到一个商机,原来这个时代还没有蒸馏酒问世!

  这玩意原理极其简单,不需要什么化学、物理知识,只是还需好生筹划一番,这么简单的方法,若是泄露出去,就一文不值了。

  他虽不懂做生意,但至少明白一个简单的道理,要想赚钱容易,来钱快,必须垄断。

  不管是权力垄断、技术垄断、渠道垄断、资本垄断,总而言之要垄断,后世那些超级大公司无一不是如此。

  一顿饭吃完,贾琮以练武为由,不肯多饮,让来福和旺财挡酒,自己只吃了个微醺,他二人倒被弄了个人仰马翻。

  饭后,村里找来一辆牛车,并七八个青壮,护送贾琮一行回城。

  回到府里,见天也黑了,想到东府里正办丧事,自己也该去露个面,便换了衣服过去。

  忽想起凤姐儿正协理宁国府,这可是她的高光时刻,也是原著中的经典情节,好奇心起,问明下人,知道凤姐儿正在宁德堂外的抱厦里处断事情,忙在灵前随意上了柱香,假意干嚎了两嗓子,赶过去。

  忽见贾蓉披麻戴孝、拄着哭丧棒站在一边痛哭流涕,贾琮微一沉吟,招了招手,把他叫到一边。

  “蓉哥儿,如今珍大哥不在了,你当家做主,当好生照顾你媳妇,别整天在外胡孱,这么好个媳妇,别人羡都羡慕不过来,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贾蓉早知道贾琮在荣庆堂的“壮举”,心中一颤,不由得想道,琮三叔此刻独独提可卿作甚?对了,前儿可卿病中还特意命账房准备了重礼赠给他,足足一千两银子。

  那府里太太都只赏了几个金银锞子,老太太得了一柄御赐玉尺才勉强赏了一千两!莫非两人……那父亲这次出事……

  贾蓉一联想,顿觉事事可疑,背心已沁出了一身冷汗,琮三叔如今习了武艺,得了爵位,又是个无法无天、杀人不眨眼的性子,自己可决不能触了他的霉头,否则性命堪忧。

  “伱在想什么?”贾琮见他默然无语,皱眉道。

  “哦,侄儿在想,如今老爷不在了,往后行事还需琮三叔多多提点才是。”贾蓉忙赔笑道:“请叔叔放心,侄儿定谨遵叔叔教诲,不敢行差踏错半步。”

  “我没什么提点你的,你自家好自为之。”贾琮见他神色古怪,也不知在紧张些什么,莫非被自己王霸之气所摄?也不理他,摆摆手自去了。

  “琮三叔慢走。”后面贾蓉恭谨地相送。

  抱厦里,凤姐儿独坐黄梨的太师椅上,身边丫鬟、媳妇十数人肃立伺候着,地上站着上百丫头、婆子、媳妇听训,堂下点着好几个大灯笼并油灯烛台等,灯火辉煌,照得如同白昼。

  贾琮从侧面抄手游廊进来,见王熙凤正在肃容训话,心中大乐,身临其境与看电视剧的感觉果然截然不同。

  “如今老太太命我掌理诸事,我就说不得要讨你们嫌了。我可比不得你们奶奶好性儿,诸事由得你们。再别说你们‘这府里原是这么样’的话,如今可要依着我行。

  错我一点儿,管不得谁是有脸的,谁是没脸的,一例清白处治。”王熙凤冷冷地道。

  众人不敢做声,恭恭敬敬听着。

  见平儿看过来,贾琮朝她笑笑,指了指王熙凤,竖起了大拇指。

  平儿拉着他走到一边,低声道:“你个爷们不在前面待着,过来干什么?”

  贾琮笑道:“我特来看看凤嫂子是怎么管家的。”

  “这有什么好看的。”平儿道。

  贾琮道:“管家不好看,但是凤嫂子和平儿姐姐好看啊。”

  “呸,又在胡说八道了。”平儿嗔道。

  “平儿姐姐如今跟在凤嫂子身边多有历练,日后小弟若有了些家业,定要请平儿姐姐过来给我管着。”

  这句话倒不是有心调戏,也不是客套,贾琮确有此意,在自己大婚之前,如果有了家业,谁来管理?

  宝钗是闺阁小姐,不可能来帮自己,晴雯又不懂管理,凤姐儿身份不同、且管着偌大个荣府也不可能来帮自己,唯有平儿,不管是能力、人品、经验各方面都是上上之选。

  “越说越不像,我是你哥哥的房里人,怎么来给你管家。”平儿啐道。

  “这有何难。只要姐姐愿意,我把你从凤嫂子手里讨过来便是,只恐委屈了姐姐。”贾琮道。

  平儿见他脸色认真,不似说笑,顿时脸色一红,骂道:“你和你哥哥一个性子,都是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眼馋肚饱的,哪有兄弟打哥哥房里人的主意,快别说这等话,仔细让人听了笑话。”

  “姐姐误会了,我真的只是想请你管家而已,别无他意。难道你看不出我是正经人么?”贾琮苦笑道。

  “呸,你比世人都正经,行了罢。”平儿啐了一口,别过头去不理他,当我是三岁小孩么。

  一边,王熙凤已命彩明唱名传人,谁管本家亲戚茶饭,谁管灵前上香、添油、挂幔、守灵、随起举哀,谁管杯碟茶器,谁管酒饭器皿,谁管监收祭礼,谁管各处灯油、蜡烛、纸札,谁管桌椅古玩等等琐事,一一安排得整肃,看得贾琮佩服不已。

  这就是内宅的丞相,脂粉队里的英雄,虽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军国大事,但能把这么多鸡毛蒜皮的小事和数百刁奴管的井井有条,也绝非常人所能为。

  王熙凤早见贾琮在一边鬼鬼祟祟,这边刚完,便走过来,冷笑道:“你们两个在嚼什么蛆?可是觉得我断事不明?”

  平儿忙解释道:“奶奶说哪里话,琮三爷因佩服奶奶,所以特意来看看奶奶断事儿。”

  “凤嫂子谈笑间杀伐决断,事事妥帖,小弟是真心佩服。”贾琮笑道。

  “哦?无事献殷勤,你小子又打什么鬼主意?”王熙凤哪会信他的鬼话,冷哼道。

  “什么都瞒不过嫂子。”贾琮眼珠一转,道:“小弟想着以后家中无人打理,定要乱成一团,想向嫂子求一个人儿,不知道嫂子意下如何?”

  王熙凤看了平儿一眼,见她脸色通红,已了然于胸,冷声道:“你想要平儿?哼,痴心妄想,平儿是我的人,谁都要不走,别说是你,你琏二哥也只能看看。”

  平儿脸色一黯,退在一边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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