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庶子称雄 第20节
贾琮见牛继宗三十几岁年纪,身材高大魁梧,面貌粗犷,眼中却不时掠过精光,知其必是貌憨实精,粗中有细的人物,当下不敢轻忽,忙将今日要说的话在心中重又过了几遍,以免无意中失礼,让人小觑了贾家。
带着贾环在镇馨堂拜见了一等镇国夫人并一干太太,又见过了牛大宝的姊妹们。
众人深谢贾琮仗义之举,少不得又细细询问他昨日之事,将他几乎夸到天上去。贾琮初次领教到内宅妇人甜言蜜语功夫,暗呼厉害。
贾琮随口谦逊着,暗中打量厅中各年轻姊妹,见姿色平平,也提不起兴趣久留,用过饭便想抽空告辞。现在他眼光经历宝钗、黛玉、凤姐儿、秦可卿、晴雯还有昨天的杨四娘等美人儿洗礼,一般美女在他眼中也只有“平平”二字考语。
“琮哥儿、环哥儿,今日初会,些许顽意儿,你们拿着顽吧。别忘了,回头替我给你家老太太带个好儿,就说我镇国府承她一个情儿。”镇国夫人微微一笑,旁边有丫头端上来两个盘子,分别给贾琮两人。
贾琮二人忙称不敢,见托盘上,摆着两件精致玉器。
贾琮面前是一只碧玉狮子,拳头大小,通体莹润,触手生温,显然是极品美玉,雕工细致入微,鬃毛根根可辨。
贾环就差了许多,只是一支普通玉笔。也让他乐开了,他还从没得过这么贵重的礼物,估计能值不少钱。
“好了,你们哥儿、姐儿们去顽吧,我有些乏了,就不陪伱们了。”镇国夫人笑道,带着一干太太们走了。
“大宝,你带环哥儿和姊妹们去玩玩,我和琮哥儿说话。”牛继宗说了声,把贾琮带到内书房叙话,命心腹小厮四处把守,不许任何人靠近。
牛继宗对贾琮的处境也有些耳闻,有心点拨他,以酬他救子之恩,便道:“琮哥儿,听闻你最近在跟着名师学武?”
“回世伯的话,确有此事。”
牛继宗点点头,“武勋子弟,肯学些武艺,甚好甚好。当年,我也是从小练了些武艺,才有机会去戍边立功,好容易袭了个一等伯,可叹如今家中是一代不如一代。似你这等良才美质,更是一个也无。”
贾琮忙谢道:“晚辈这点微末功夫,如何能与世伯相提并论?且我看昨儿宝哥儿机变敏锐、心思灵活,非同寻常,将来必成大器,世伯何必过谦。”
牛继宗摇头笑道:“我与其寄望于他,不如寄望于你成就大器再来提携他吧,成算还大些。”
“琮出身低微,能苟且偷安已属万幸,何敢望成大器?”贾琮道。
“非也!琮哥儿切莫生此念头。岂不闻英雄不问出处?要论出身,我说句大不敬的话,敝家老镇国公当年什么出身?不过一杀猪贩肉的屠夫。你家老宁荣二公什么出身?不过金陵城中游侠儿。可他们还不是靠自己的本事建功立业,随太祖举事打下了这万里江山?可见出身二字最靠不住。”牛继宗沉声道。
“琮受教。”贾琮忙躬身道。
“我知你心意,庶子之难普天下都一样,可你与旁人不同。我已问过王进,他说你将来必是一员盖世猛将,当可与古之恶来、虎痴等比肩,所以你的前程不在于荣府,而在于天下。”
贾琮心中一震,没想到一向不苟言笑的师傅对自己评价如此之高,不禁有些热血沸腾。
“况且而今国公一脉人才凋零,开国八公府邸,几无一人在军中掌权,你若崛起,必可获得其余六家国公府的支持,接续贵府三位国公留下的香火人情。”牛继宗抛出惊天诱饵。
“这是为何?宁荣二府衰落也就罢了,为何其余六家国公府都这般模样?为何开国时封的侯、伯等世家不衰败?”贾琮不解。
牛继宗叹道:“当年建国之后,太祖雄才伟略,按照功勋,分封了四王、八公、三十二侯,伯、子、男等爵位若干,并定下了降等袭爵、以功封爵、无功转爵的规矩。”
“太祖又怕四王、八公威望日盛、拥兵自重、尾大不掉,便想了个实爵虚权,以下制上,相互制衡之策。”
“意思就是,东南西北四王并八大国公,只有爵禄富贵,而无兵权,天下兵权尽入侯、伯之手。朝廷以侯伯之众制王公之重,又以王公之威制侯伯之权。如此上下相持,军中稳定,朝廷无忧矣。”
贾琮想了想道:“既如此,琮何能崛起?”
牛继宗嘿嘿一笑,眼中射出与他外貌绝不相称的精明,道:“此一时彼一时,哪有万世不易之良法?太祖的法儿虽好,可至今近百年,当年开国王公一脉在军中留存的香火人情,早已消散的七七八八,后辈子孙又人才凋零。而侯伯一脉长盛不衰,威权日胜,许多早已不把曾经的老上司放在眼里,且又经历过太宗、太上皇时几次大的变故,单是侯府就更替了十余家,伯爵以下更是不计其数。”
“如今军中早已失衡,王公一脉虚悬,侯伯一脉势大难制,已成朝廷心腹之患。今上英明神武不逊太祖,早有心制衡,奈何御极时日尚短,王公一脉又无什么人可用……”
牛继宗声音转低:“故而今上别出心裁想出了一个妙法,借王公之力,以庶制贵,由下而上。”
“这是何意?”
“意思就是重新启用王公一系,选拔民间武士充为中下层军职,合王公之贵爵、草野之壮士共同牵制侯伯集团。”
贾琮点点头,总算弄清如今勋贵的境况,疑道:“世伯所言皆是朝廷大政方针,与琮有何关系?”
牛继宗笑道:“这便是我要和你说的事。朝廷以武举选拔民间勇士,圣上更是要朱笔钦点武举三甲进士,一旦金榜题名,便是天子门生,虽说比不上文举,但也不差。今年正是武举大比之年,你何不也去比一比?”
贾琮眼睛一亮,旋即苦笑摇头:“世伯,我从没参加过武举考试,想来和文举一样,都是要层层筛选,我哪有资格参加会考?其二,若是再过几年,我倒是有几分把握,而今习武之日尚浅,哪能比得过天下英才?”
牛继宗哈哈一笑,道:“你是国公府子孙,不必经过武举乡试,可直接参加会试,我等勋贵与国同戚,岂能如泥腿子一般层层考试?此其一。其二,我问过你师傅,他也认为你可参加武举,何况到会考还有好几个月,以你的天分才情应无大碍。其三,若你错过这一科,恐三年后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贾琮一愣,忙道:“请世伯明示?”
“刚刚我说了,今上重启王公一脉,譬如你家舅老爷王子腾任了京营节度使、姑爷林如海任了两淮盐院,而世伯我则蒙今上点为今科武举主考。”牛继宗笑道。
原来如此,贾琮松了口气,如此一来,自己参加武举岂不是手到擒来?看在救了牛大宝的份上,头甲进士及第不敢说,但好歹混个二三甲武进士。
“承世伯教诲,琮必参加今科武举考试。”贾琮站起来躬身道。
牛继宗点点头:“你明白就好。武举与文举不同,文举天下瞩目,从命题、考场、弥录、滕封、阅卷各个环节都滴水不漏。而武举,除了考校武略兵法之外,还要考骑射、步战等,其间就大有可为。”
“譬如骑射,战马和弓箭的好坏直接影响成绩,且考场环境熟悉与否也有重大干系;譬如步战,全国成百上千武举人进京,如何分组而战,里面大有学问。”牛继宗微笑道。
贾琮心领神会,这他妈就和后世体育比赛一样,你熟悉场地,有主场优势、裁判优势,就占便宜,更厉害的就是分组,你若是分个鱼腩组,随便就能出线,若分个死亡之组,直接就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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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吊打族学
从镇国公府出来,贾琮深感不虚此行,不仅搞清楚了如今勋贵世家面临的形势,更让他感触颇深的是牛继宗说的一句话:香火人情、家世背景、天子眷爱都不是自己的,唯有名爵是自己的。
庶子要出头就得拼功名和爵位,功名可以自己挣,爵位继承不了,也可以自己挣。
贾环在一边欢喜不尽,悄声道:“三哥,咱要不要先去把今儿得的宝贝当了?”
贾琮瞪了他一眼:“你钻钱眼儿里去了?怎么说也得回去让老太太看一眼再出手啊。且你又不缺钱,当了作甚?”
“我这不是跟你学的吗?”贾环挠挠头笑道。
贾琮道:“好的不学,我这不是没办法才去当东西。我天天早起练功伱怎么不跟我学?”
“我学那玩意儿有什么用?”贾环道。
贾琮呵呵一笑,凑过头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贾环眼睛一亮,“真的?”
“那是自然,这可是太爷告诉我的。不然我这么拼命干什么?”贾琮哈哈一笑。
“行,那我明儿就来跟你学。”
兄弟两人说说笑笑,已到宁荣街,路过族学,听到里面传来喧嚣吵闹声,贾琮本不欲管,奈何贾环硬拉着要去看热闹。
只得跟着进去,见里面乱成一团,纸笔墨汁撒了一地,砚台书包到处乱飞,几个学生扭打在一起。四周众人站在桌椅上,有叫好的,有帮忙的,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拱火架秧子的。
见贾宝玉等人被人逼在一角,束手无策,贾琮暗暗摇头,废物点心。
“都给我住手!”
听见一声怒吼,众人都不约而同停手望来,见是贾琮,有人便笑了起来。
“琮哥儿,听说你前日被大老爷一顿好打,怎么养好伤了?”一半大孩子走过来,轻蔑地笑着,手往贾琮头上摸去。
贾琮冷哼一声,闪电般伸手叼住他手腕,轻轻一扭一拍,只听咔嚓一声,关节已然错位。
那人啊一声痛呼还没出口,贾琮另一巴掌已重重扇在他脸上。如今贾琮力道何等巨大,别说这小子,便是壮汉也经不住他一巴掌。
那人像苍蝇般直接被扇在地上,半边脸肿的老高,油光发亮。
啊!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那人抱着手腕坐起来,怒吼:“贾琮,你敢打我?”
贾琮冷冷一笑,这人他只知道叫韩丹,却不知是哪房亲戚,素来仗着大自己两岁,经常在族学欺负自己,如今他怎可能还对他客气。
“狗一样的东西,还敢对我无礼。我再听到你说一个字,今儿就打折你的腿。”
韩丹急怒攻心,又羞又恼,想起贾琮今非昔比,竟真的不敢开口,只想着回去怎么告状。
“好好的族学,被你们这群废物搞得乌烟瘴气,还不给我滚下来!”贾琮扫了眼站在桌椅上的几人。
那几人被贾琮气势所慑,忙不迭下来,不敢违拗分毫,生怕被打,韩丹还躺地上呢。
“兰哥儿,怎么回事,你说。”贾琮看向贾兰。
贾兰一脸崇敬看着贾琮,道:“回琮三叔的话,是这样的……”
贾琮听完,心中已经明白,原来是金荣这混账嫉妒秦钟和香怜、玉爱两人好,也嫉妒香、玉二人夺了薛蟠的宠爱,更嫉妒秦钟生的好看,便故意挑事,污蔑秦钟与香怜有染,妄图毁了二人的名声。
贾琮冷笑看着金荣,这段故事他看原著时倒也熟悉,他自来深恨金荣这类本性卑劣的无耻小人,若今天只涉贾宝玉,他也懒得管,可事涉秦钟,就不一样了。
看在秦可卿的面子上,若自己碰上了不管,到时候不好相见,也对不起人家的两件珠宝。
“金荣,你有何话说?”贾琮看向金荣。
“说什么?他们鬼鬼祟祟亲嘴摸屁-股,贴的一手好烧饼,还不许人说?”金荣大声道。
“你胡说!”秦钟含泪斥道。
“我们没有。”香怜也弱弱地道。
贾琮看着这两阴盛阳衰的小子,气笑了:“你们和这种畜生讲什么道理?”
说着走过去,一脚踹在金荣肚子上。
金荣惨呼一声,应脚便倒,贾琮走过去抓着他头发提起来,噼里啪啦,一连正反扇了他十七八个大耳刮子。
众人眼睁睁看着金荣俊俏白嫩的脸蛋慢慢变成一个紫红色猪头,都不敢开口,又有点想笑。
“老子现在问你,你刚才说的是不是胡吣?”
“琮三爷饶命,我刚刚是信口雌黄,我没见他们两人贴……贴烧饼。”金荣早已被贾琮打怕,不敢再犟。
“琮哥儿,有些过了。”贾瑞见金荣伤势有些严重,忙出来说道。
“你这废物也敢来管我的事?太爷叫你今儿管着族学,你就管成这屄样子,还有脸开口?给老子滚,不然连你一起打。”贾琮冷笑道。
贾瑞被他的凶狠镇住了,不敢与他争执,只说要去禀老爷,便匆匆去了。
贾琮放开金荣,环视一圈,道:“以后再让我碰到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金荣就是榜样,听到没有!”
“听到了。”众人忙应道。
贾琮又看向金荣,“你回家躺两个月吧。”
众人不解其意,忽见贾琮身子一拧,右脚后跟飞起,狠狠撞在金荣肋下。
只听咔嚓一声,已断了几根骨头。
金荣又是一声含糊不清的惨叫,人已经晕了过去。
众学生都被贾琮的狠辣吓尿,连连退后,缩成一团,生怕贾琮收拾自己。
贾琮看向秦钟道:“钟哥儿,我只说两句话。”
“琮三叔请赐教。”秦钟颤巍巍地道。
“一、你既然来了族学读书,就好生读书,莫要恣意妄为。二、以后有人欺负你,便来找我。”贾琮也知道秦钟是个什么货色,小小年纪不学好,搞龙阳之癖,还搞小尼姑,气死老爹,若不是看在秦可卿面上,管他才怪。
“谨遵琮三叔教诲。”见贾琮眼神锐利如刀,似把自己心中所思所想看了个通透,秦钟既惊且喜,惊的是好像自己小秘密暴露了,喜的是有琮三叔这句话,以后谁还敢欺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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