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庶子称雄 第16节
他前世练到“铁衣罩身”层次时,别说木槌,便是铁锤击打也只是等闲。
王进在一边控制着打击节奏和力度,不时指导贾琮呼吸吐纳配合,见贾琮一听就明,上手极快,暗中点头,按这个进度,三个月当可小成。
打打停停,一上午很快过去。用过午饭,王进也不理贾琮浑身青紫酸痛,拿过一张弓,递给他。
“给我拉满300次,没拉满不许吃饭。”
贾琮深吸了口气,左手持弓,右手狠命一挽,弓弦轻响,已拉满八成,手臂一软,翁一声,弓弦弹回。
贾琮有些心虚地回头看着王进。
王进眉头皱成川字,沉声道:“这不过是一石的弓,京营士卒考校标准其中之一便是拉满此弓,皇城禁军是拉满两石之弓,而我对你的要求至少要拉满三石的弓。听清了么?”
贾琮大声道:“听清了。”
“再练!”
一下午贾琮就耗在这张弓上,王进在旁不时指点。
“拉弓,不是光靠手臂之力。脚下要稳,头要正、眼要直、背要挺,气沉丹田,以腰带背,以背带臂,必使气力节节贯穿,融为一体。”
“开!”贾琮猛喝一声,很快找到发劲方式,右臂轻轻一拉,弓已成满月。
“好。再练。”王进点头,坐到树下品茶去了。教个有悟性的弟子,是老师最高兴的事。
一下午,好容易拉满300次,天都黑了。贾琮双臂几乎失去知觉,提不起来,手掌早已被弓弦割破,鲜血淋漓,王进理都不理,只是给他一块白布包着,继续练。
旺财几次出声阻拦,都被贾琮喝退,只得在一旁心惊肉跳看着,生怕贾琮出个意外,自己倒霉。
缓缓回到家,晴雯还在等贾琮吃饭,见贾琮浑身血汗,人不人鬼不鬼的回来,晴雯吓了一跳,忙接着他:“哎呀,你这是出兵放马去了?怎么弄成这样?可要不要紧?”
看着晴雯一脸担心、心疼的样子,贾琮心里好过了许多,苦笑道:“别提了,魔鬼式训练,伱不懂,快吃饭吧。”
晴雯扶着他坐下,又端来热水给他擦洗,见他实在是累狠了,碗都端不起来,忙道:“你快别动,我喂你。”
贾琮无力地点点头,摊在椅上,享受着晴雯的服侍,心头又活泛起来。微微一笑道:“晴雯,你这么乖,以后谁娶了你,必是要享一辈子清福的。”
“呸,三爷又没正经。”晴雯手一颤,啐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说的是再正经不过的事。”
“三爷就爱拿人取笑,我才不理你。”
“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想给宝玉当姨娘。”贾琮笑道。
晴雯脸一白,一双桃眼顿时蒙上一层水雾:“爷是不是想撵我走?”
“哎呦,我就是随便问问,你这是做什么?快别哭啊。省的外面的婆子丫头看到以为我欺负你。”
晴雯泫然欲泣:“三爷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以为我是三心两意的人么?”
贾琮想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安慰她,手又提不起来,只得苦笑道:“傻丫头,哭什么,即便你想走,你以为我会舍得放你么?”
晴雯破涕为笑,道:“那三爷干嘛这么说?”
“我这不是好奇么?这府里,宝玉又得老太太、太太宠爱,生的又漂亮,哪个丫头不想给他当姨娘?你问问宝玉院里的袭人、麝月、秋纹、碧痕,还有太太身边的几个丫头,看她们想不想。”
晴雯轻哼一声,“她们是她们,我是我。老太太既把我给了三爷,我自当一心一意服侍三爷,只要三爷不撵我走。”
“那我要是撵你走呢?”贾琮笑道。
晴雯咬着唇儿,泣道:“那我便是一头碰死在这屋里,也不走。”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钢铁般的决绝。
贾琮心中大痛,忙坐起来,搂着她的腰,柔声道:“晴雯,我的好晴雯。我向你保证,任何人也无法把你从我身边夺走,你是我的,永远都是,你明白么?”
晴雯被他一番柔情话语弄得心乱如麻,似乎有十七八只小猫在心里乱抓乱挠,只是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如出水芙蓉不胜凉风的娇羞。
贾琮看得呆了,一时无言,心中只剩四个字,此生何幸。
“三爷,浴汤备好了。”招宝家的进来,打破了这暧昧又温馨的氛围。
晴雯似突然回了魂,忙坐直了,把贾琮放在自己小蛮腰上的手拿开,道:“你先下去,我伺候三爷吃了饭就来。”
“是。”
贾琮笑道:“她不过一个婆子,你还怕她看到。”
晴雯白了他一眼,嗔道:“我可不是那起子不知羞耻的小蹄子,要说话便说话,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就是婆子、丫头们看到了,也不像。”
“好好好,我都听你的总行了吧,姨娘大人。”贾琮知道晴雯性子刚烈,只得举手投降。
“呸,又在胡吣。快吃饭,都冷了。”晴雯跺脚娇嗔,脸色虽冷,心中却大是受用,甜甜的像是被灌了蜜。
吃过饭,晴雯扶着贾琮到澡房一看,果然改造完成。
一口大瓮架在灶上,下面烧着火,招宝家的在灶前看着,灶台背后搭了木梯子,方便上下。
瓮中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
贾琮摆手让婆子待会再进来,看着晴雯笑道:“我今儿可没力气脱衣服。”
晴雯脸红红的白了他一眼,一声不吭,温柔地帮他脱下脏衣服,扶着他坐进瓮里。看到贾琮满身青紫,手上全是血痕,顿时眼泪如断线珍珠般落下来,没想到三爷练功这般苦。
贾琮笑道:“今儿我被你看光了,改日你须得让我看了,才算扯平。”
呸,下流种子。晴雯啐了一口,忍着泪,抱着脏衣服去了。片刻,又抱着干净衣服并浴巾、帕子等进来,搭在屏风上,叫招宝家的进来看着火候。
贾琮坐在瓮中,四肢百骸无不舒畅,全身毛孔大开,汲取着水中的药力,只觉得浑身痒痒的麻麻的,忍不住舒服地呻-吟一声,靠在瓮边一个指头都不想动。
忽觉一只小手拿着帕子沾了水在自己胸前擦拭,却是晴雯正站在梯子上,挽起袖子帮自己洗澡。
贾琮回头看了晴雯一眼,微微一笑,两人目光相接,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27章 花子拍去
这日,王进军中有事,只教了半日,便命贾琮回家自行练习。这些日子来,他也看出贾琮是个不仅有天分,更能吃苦,还能自律的好料子,心中对他越发看重,欲倾囊相授,传承衣钵。
贾琮回家刚吃过午饭,正想小睡片刻,便见贾环蹭了进来。
“琮哥儿,快跟我出门去顽。”贾环早听见贾琮回来,忙赶过来。
“你个小屁孩,我跟你顽什么?自去顽,别扰我睡中觉。”贾琮笑骂道。晴雯也跟着瞪了贾环一眼,她可舍不得让人搅了贾琮难得的午休时间。
“不行,今儿你定要和我出门,不然我肯定要被三姐姐骂死了。”贾环拉着贾琮的手臂耍赖皮。
“伱又怎么了?”贾琮无奈地道。
“今儿我好容易说动三姐姐,帮她跑腿儿买东西,若买的不好,以后她定不会再让我去买了。所以你要去帮我看着。”贾环可怜兮兮地道,这府里他也只能喊贾琮了。
贾琏肯定不会理他,贾宝玉是他的业务竞争对手,也不可能让他帮忙,况且上次摔玉事件之后,贾环和贾宝玉就更加生疏了。
贾琮摇头失笑,原来如此,贾环定是自告奋勇当买办,骗了探春的银子,以便从中吃回扣。
“你骗了三妹妹多少钱?”
“什么叫骗?好难听。不多,才五吊。”贾环伸出一只手,得意洋洋地道。
贾琮道:“你也是够黑心的,亲姐姐都不放过。五吊钱她也要攒两个月。”
“这不是跟你学的么?”贾环不服地道,“我才弄五吊钱而已,你一张嘴就是几百两银子,还说我。你要是这回不帮我,以后也别想我帮你了。”
贾琮老脸一红,岔开话题:“咳咳,三妹妹让你买什么?”
“嗨,不过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什么柳枝儿编的小篮子、整竹子根扣的香盒儿、胶泥垛的风炉儿、木头雕的小人儿小牲口之类的东西。一吊钱可以给她拉一车回来,咱还可以落四吊钱,嘿嘿。”贾环很有义气地道。
“承你高义,我就免了,你自个儿留着吧。今儿我就陪你一遭,下不为例。”
“好嘞。”贾环大喜,正好一人独吞四吊钱。
——
琮、环两人并小厮旺财、钱槐骑着马出了宣武门,顺着茶食胡同、转海北寺街,直奔琉璃厂而来。
琉璃厂类似坊市,占地极广,专营古玩、字画及各类手工艺品,是外城最繁华的商业中心之一。
贾琮骑在马上,见坊内黑压压全是人头,无数藏家、掮客、骗子、肥羊在此汇聚,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走不动了,下马吧。”贾琮叫贾环下了马来,把马给两个小厮牵着。
“二位爷,咱回去吧,这里人多口杂,要是一不留神碰着,可怎么办?”旺财劝道。
钱槐忙附和:“要不,我们先替二位爷找个清静的地方喝杯茶,要什么东西,小的去买了来,岂不两便?”
“你们不识货,得我亲自去。”贾环摆摆手,拉着贾琮就往人群里钻。
贾琮没法,怕他出事,只得紧跟着他。
“两位爷……”人潮涌动,早把钱槐、旺财二人隔开,况二人还牵着马,更是不便。
“环哥儿,你慢点。”贾琮拉着贾环的手,这小子像是脱了缰的野马,眼睛一眨就不知道钻哪去了。
“放心,这里我熟。”贾环笑道,“走,前面那些地摊儿就是。”
旁边墙根下,蹲着六七个乞丐披着破烂大毡子,眼中精光闪烁,在人群中扫来扫去,忽然其中一人“咦”了一声,发现两个锦衣华服的小公子,没带随从,独自逛街,忙碰了碰身边几人。
另外几人忙一起看来,均点了点头,不约而同起身,从前后两侧往那两个公子哥儿靠过去。
贾琮习武之人,灵觉敏锐,感到有人不怀好意地窥视,忙拉着贾环四下一看,人太多,没发现什么异常,心中却有些不安,皱着眉头,正要返身回去,忽见几个身材高大精壮的乞丐围了过来,暗道一声不好!
“两位大爷行行好,赏口饭呦……”
“贾环快跑!”贾琮猛喝道,只觉四周一暗,几领宽大的斗篷已遮蔽了天空。
贾环还没反应过来,楞在当地,直接被斗篷裹了个正着,没发出任何声音。
贾琮右手瞬间屈突中指形成凤眼拳,就想一招夜叉探海,直接打碎眼前一乞丐咽喉,忽然想到一事,微微一顿,便凝而不发,任由双肩同时被人按住,只觉全身一麻,劲力顿消,跟着下巴一紧,已被人卸了下颌关节,再也发不出声音。
不过是一个呼吸功夫,几名乞丐重新散开,中间已不见了两人踪影,周遭没任何人察觉,即便有人察觉,也不敢来生事。
贾琮两人被裹在破毡里,又被绳索捆了起来,直接扔上了巷子里一架破旧马车。马车摇摇晃晃往城外驶去。
躺着马车中,贾琮心念电闪。
刚刚这些人绝不是普通绑架小孩的子,普通人贩子一般不敢对富贵人家下手,往往拐骗的都是普通人家小孩。
而且,一般拐子绝对没有这么老辣娴熟的分筋错骨和擒拿功夫。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莫非是贾府的仇家,上门寻仇?也不像,要寻仇应当去找贾琏、贾宝玉或者贾蓉他们才对,找自己和环哥儿两个庶子有什么用?
看他们的样子,倒像是做惯了绑架勒索勾当的大盗,贾琮心中暗想。不过应该暂时没性命之忧,若要对自己不利,他们也没必要大动干戈把自己两人绑来。
行了一个多时辰,贾琮只觉道路越来越崎岖,外面动静越来越冷清,渐渐更有鸟鸣虫叫之声,似乎已到了郊外山中偏僻之处。
正想着,忽然马车停了,有人提着自己跃下了马车。
只听一个年轻女声道:“赵四,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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