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靠系统漏洞艰难求生 第77节
眭固听着种平言辞恳切,字字在理,又想起自己如今的地位,亦有些动摇,原本冷硬的面容一松。
“区区些许箭术,某亦不曾拜师学过,不过是打……打猎之类的,手熟而已。”
“都尉竟不曾学过?”种平瞪大双眼,啧啧赞叹,“当真是天赋绝伦,平以为如此精妙的箭术,必然有名家师承呢。”
眭固被种平捧得有些飘,此时再看种平,怎么看怎么顺眼,加上种平本就极高的魅力值影响,得意之下,直接吐了老底。
“要说师承,也不是没有,像某家贤良师……哦,某是说那张,张牛角便使得一手好箭,某这些部首渠帅大多……”
眭固睁大眼睛,意识到自己说过头,忙打了个哈哈:“也就是当初用的多,算不得什么。”
“哦。”种平适时转移话题,“平肢体笨拙,看来是无缘研习了。”
“射箭倒也不讲究这个。”眭固见种平如此体贴,没有往下追问,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太史令尚且年幼,啊不,某是说年少,若是想精进弓术,现在正是时候。”
“是吗?”种平作出些惊喜神色,“不料眭都尉如此博学,难怪当日能说出‘天不在我’这般警句。”
“啊哈,警句?那可不是,那不是楚霸王的话吗?”
眭都尉摇摇头,心说种平不行啊,身为太史令,写着史书,却连楚霸王的话都不知道。
未免太不称职。
种平一听,脸涨得通红,诺诺道:“哎呀,但是平小儿无知,眭都尉文武双全,平自愧不如。”
“那倒也不能这么说,这话知道人也不少呢……”眭固话说的谦虚,嘴巴却已经咧到了耳朵根,种平甚至能看见他的扁桃体。
“……比如?”种平不动声色接过话茬。
“像那二根手底下的就有个小兄弟,对楚霸王的事,那叫一个熟。”
种平闻言,慢慢眯起双眼。
他记得,李逵曾说过,与黄巾军中一名为二根的小头目相熟。
“是吗?黑山军中竟然有这样的人才,平当真心生向往……不知那小兄弟,可有名姓?”
眭固虽然有些奇怪为何种平会关注黑山军的无名小卒,只是转念一想,种平毕竟是太史令,想要了解这类事,也在情理之中。
他按着脑袋想了片刻:“似乎……是叫什么木杆李的,那小子生的瘦高,大家都这么叫,硬要说名字,某却也不清楚。”
“不过,某要是见到,一定是能一眼认出的。”
“平随口一问罢了,都尉无需在意。”种平微微一笑,起身便欲告辞,只是又想到什么,停下脚步,对着眭固询问。
“如今黑山军分编在太守麾下,公务繁忙,平贸然来访,是否打扰到都尉?”
“公务?没有劳什子公务,倒是清闲,只是到底不如在山林中潇洒快活。”
眭固感叹一声,眉眼间浮现些许躁动。
种平心底微沉。
“如此平便也放心了,不敢再叨扰都尉,平告辞。”
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冲眭固略略行了一礼,随即转身离开。
眭固咂摸着自己的吐噜出的话,莫名觉得有些不太得劲。
照理说,他不该跟种平如此坦诚相待,甚至直接说出“不如曾经潇洒山林”这样的话。
可不知为何,顺着种平的话说下去,不由自主便将心声吐露出来。
当日漯水一战亦是如此,明明未变风向时,他有机会可以射杀种平,握住弓时却总是因着各种原因而迟疑。
这小子,有点不对劲啊。
眭固下意识想摸头上的黄巾,手却摸了个空。
难道说,这位太史令,亦是我教中人,如同贤良师一般,有着神通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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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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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叛经离道
种平出了营帐,心中已有几分计较,正巧眭固帐前士卒引着乐进往此处来,种平犹豫片刻,还是选择迎上前去。
“太史令无事吧?”乐进得到士卒通禀,种平似乎与眭固起了冲突,急匆匆赶回营中,这会儿见到种平安然无恙,不由得松了口气。
“平只是与眭都尉讨教箭术,将军不必担忧。”
种平继续拿着“箭术”当幌子,他笃定乐进不会深入探究。
乐进果然没有多问,点点头道:“太史令若是对箭术感兴趣,某亦可提出些建议,或许有用。”
种平心说我也不是真想学箭术啊,他虽然武力值不高,但君子六艺却也练得如火纯青。
凭着他5.0的视力,射这一门,哪怕比不上乐进,胜过眭固倒也绰绰有余,之所以特意提箭术,主要想以此为引,从眭固处套话……
“日后保不准要叨扰将军。”种平受了乐进的好意,与其并肩而行。
时维九月,将至校猎之时。
校场中可以看见不少光裸着膀子,引弓射箭的士卒。
“嗖——”
“中了!中了!你小子可以啊!”
种平被突然其来爆发出的欢呼打断思绪,循声望去,一只尾端尚且发颤的羽箭直直插在标靶中心。
“真是好箭术。”
乐进闻言一笑:“多亏太史令慧眼识珠,不然这么好的苗子落在外边。若不知也就罢了,待到年龄大了,拿不起弓,方知自己有这样的天赋,那才叫痛心。”
“虎子是靠着自己的天赋和努力,何必归功于平呢?”
种平轻轻摇头,又盯着校场的火热的情形看了许久,粗略望着,倒也整齐。
可自从眭固处探听清楚对方的想法,种平对于这些收编的黑山军中,曾经隶属于眭固的嫡系,总不能彻底放下心。
乐进见种平言语平实谦虚,心中更生好感,顺带着提起军中布置。
“先前夏侯将军提了兵去搜剿流寇,前几日荀司马又自军中抽调千人,修筑坡塘。”
“加上城防驻守,杂七杂八算下来。若非有太史令漯水一胜,今日真要左支右绌,顾此失彼了。”
种平略略一挑眉:“司马修筑坡塘,怕是要耗不少人力。”
“某不太明了,不过听闻这几日司马着实繁忙,有时过了宵禁仍在官署办公。”
“……是平的过错,这坡塘渠社之事本由平提出,却只草草拟了方案,不曾协助推行。”
种平的身份的确有些尴尬,他身为太史令,本职工作只是整理编纂史书和天文历法,像这种田间之事,并不在他的管辖范围内。
何况他终究只是流落东郡,不曾受任地方官职,给曹操献策,也只能以亲侄,而不能以官职。
否则种平一个朝官,侍任于同僚之下,于礼于律都是不相宜的,不过平白遭些攻讦,弄不好也会带累到曹操身上。
这也是为何曹操一心想将种平收入帐中的原因,毕竟在曹操看来,种平这等才干,仅为太史令实在屈才。
若是种平身为他帐下谋士,像修水利,御敌寇之事,便尽可由其施展,到时内修其政,外驭其兵,整肃不臣,则寰宇可清,天下可定。
他亦可为兴汉之臣。
种平想着荀彧不仅要处理公务,还得忍受戏志才的摧残,越想越是愧疚。
“将军若有空闲,可否随平至田间察看一番?”
“太史令相邀,某自无不可。”乐进说到拨派兵力协助修渠时,亦念及将至校猎,应该轮换士卒,先是停下吩咐好校场之上的士卒停下射靶。
估摸着点了近千人,随在身后,虎子亦在其中。
种平想着自己也有几天没见到曹昂,恐怕这位大公子也同他几位叔叔,不知到何处游猎去了。
幸而最近曹操专心处置黄巾一事,不曾多加管束曹昂,不然每日辰昏考校,若无种平帮衬,曹昂怕是又要被罚得抱头鼠窜。
种平思绪散到此处,又有些心忧,他本不该帮着曹昂应对曹操的考校——历史上杨修的下场种平可是铭记于心的。
他并不觉得自己依着后世的经验,能勉强猜出曹操几分心思是什么好事。
只是一来他到底对曹昂有些师生情谊。
二者想着只是应付经学典籍,纵使能与曹操心意见解相合,终究不涉及政治,算不得什么事情。
曹操疑心再甚,也断然不可能就这样的事防备种平。
只是自当日切身教导曹昂何为恒产民心,对方似乎对孟学生出兴趣,硬是缠着种平将几篇《梁惠王》《滕文公》讲了个通透,又跟着学《管子》。
种平顾及曹昂身份,自然不愿深讲,只是断了句读,挑着郑玄的理论注解讲上几句罢了。
然而曹昂跟着种平学经的时间不短,种平自然不可能时时注意自己口中言语,有时说过头,偶尔漏出几句,难免显出些端倪。
曹昂正是叛经离道的年纪,偏就这些话头惊为天人,暗自奉为圭臬,对种平更是敬重。
种平别的但也不怕,独独怕这点子事被曹操知晓,因此一想到曹昂,便生出许多的心虚担忧之情来。
“你这妇人好生没道理!不过吃你一块饼子,又不是没付钱!纠纠缠缠做什么东西!”
“上官,上官明理,老妇见他拿了饼,分明没给钱,老妇都有数……”
远远听得苍坡旁喧闹不堪,种平与乐进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二字。
“他是当兵的,好好的能抢伱的饼?别闹事!”
种平听出这是里长的声音,想了想拉过虎子,让他上前看看发生了何事。
虎子为人机灵,手脚麻利,很快便从围观之人口中打听清楚。
原是一个修筑坡塘的士卒向树下的老妇买饼,因着买饼的人多,那士卒在人群之中拿了饼,转身欲走,却被老妇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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